第11章 ☆、造棚施粥

劉媽媽把王爺的意思傳達給姜穎韻的時候,姜穎韻還端着架子說了句:“看來是我誤會南妹妹了,還要王爺好好安撫妹妹。”

等劉媽媽剛走出長安殿,姜穎韻便把桌子上所有的茶杯、碗盞都擲到了地上。

“賤人。”

姜穎韻身邊的張嬷嬷緩緩上前,“側妃別氣,槿櫻殿那個正是得寵,你何必與她争執呢,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不過是看她新鮮,又能新鮮幾日。”

“原本王妃之位非我莫屬,如今她不降反升,我的王妃之位豈不是搖搖欲墜?”

“側妃說的哪裏話,您的母家是什麽姜家,姑母是姜後,父親是姜國公,母親是三品淑夫人,兄長更是征戰大将,表兄各個出挑,您更是正二品側妃,等到什麽時候有孕,那便是三王妃,您擔心一個南蠻子什麽,由得她鬧去,恃寵必然生嬌,等王爺膩了她,您再找個由頭直接賜一條白绫去。”

雖然由嬷嬷的安慰,姜穎韻放心了很多,但是左手仍然緊緊握着拳頭,眼裏帶着陰狠。

“賜死,便宜她了,我要她生生為娼,世世為奴,被千人騎,萬人睡,那麽一張漂亮的小臉,不折磨夠了才不能死。”

張嬷嬷眼睛不明地晃了一下,似乎不認識眼前的這個姜穎韻還是不是那個在姜皇後面前柔弱的小姑娘。

意識到自己失态的姜穎韻,整理了自己水袖之後,坐正身子。

“去把庫房的賬冊給南側妃送去,竟然要學着管家,自然要會看賬本,再去拿一只步搖一并送去。”

張嬷嬷應下便轉身離開。

當天下午,十安便收到了兩張莊子的地契,不同于姜穎韻有豐厚的嫁妝傍身,十安遠道而來自然不知道這些村莊意味着什麽。

随後,劉媽媽還送上了将近一百兩銀錢,這才知道原來,一個莊子一年能收入一千多兩,怪不得姜穎韻的衣服花樣天天變,真的是家底豐厚。

惦着沉沉的一百兩銀子,十安想了想,總不能一直坐吃山空考王爺救濟生活。

戴着帏帽,帶着織織和初雪上了馬車,往北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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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王府到北面的山莊比去靈霧寺的距離還要遠一些,不過一路上的風景絕佳,幾個人走走停停也帶着幾分秋游的味道。

先去了一片農莊,農莊上的植物是一些白色棉絮狀物,十安沒有見過。

叫來管事兒的才知道,這是二十年前才引入燕朝的新物件,棉。

這篇棉花田是京城郊區最大的棉田,不少宮中的貢品都要來這裏采集,只是王爺是地下主的事情沒有擡上明面。

十安看着這些新鮮的棉花,想着自己的王爺不僅能征善戰,有治國之才,連做生意也是頭腦俱佳。

不由得臉下一紅。

這點小女孩的心思,初雪很快捕捉到了,笑着和織織說,

“瞧,我們側妃想王爺呢。”

織織聽的明白,也跟着初雪笑。

十安看了看莊子上的賬本,這兩個莊子明顯是王爺授意,劉媽媽挑的,尋莊的是劉老伯,自然是賬賬分明。

十安不需要多擔心,在回去的路上又看了看第二個莊子,一片生長極好的稻田。

農家乃民生之本,士農工商,農業在燕朝的重要性無需多言。

看着天色有些昏暗,十安匆忙待着兩個人在回府的路上。

十安見走到了市集,悄悄掀起車簾,看着沿着王府這條街上的各大店鋪,看着滿地的落葉,忽然興起了一些想法。

回了殿內,她悄悄喚來了初雪和紫楚,給了兩個人兩百兩銀子,讓她去尋一個風水好,離王府遠一些的店鋪,然後從其他布行近一些布料,也不需要多好,也不需要名貴,就先開着。

兩個人面面相觑,不知道這位主子是什麽想法。

“聽我的去辦吧,主子吃了肉,也一定讓你們有湯喝,有骨頭吃。”

兩個人次日就趕忙踹了錢出了門去尋門面,好的門面不是一日之時,自然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十安不着急,左右距離棉花徹底成熟,還需要個十天半月,等到一切成熟沒有一個月也辦不下來。

不過稻子倒是已經到了可以采摘的季節了。

入了夜,已經穿了寝紗的十安靠在茶幾上看着書,羲和從外面走進,噓聲了初雪,自己慢慢走近正點。

隔着窗紙,就這暖光,看着在榻上翻着書看的小人,卸了妝露出白淨的小臉,與妝後差距不大,更顯幾分純情。

王爺愣在了原地,想着前幾日她身子沒有恢複,自己也無心去其他姬妾處,就自己一個人在前宅的書房處理公務。

幾次從踏上醒來,都是一身的汗....

想着夢裏旖旎的春光,羲和第一次抓了狂,早就不是年少輕狂的十六七歲的年紀,就算是那個年紀也鮮少夢的如此清晰。

他是想她的,他的全身,都想她。

愣了幾秒的功夫,正殿的門就被打開。

“堂堂燕北王,竟然也學人家偷窺了?”

王爺笑了笑,也沒有生氣,“竟敢污蔑本王,罰你今夜不許睡覺。”

王爺坐在榻上,十安關上房門,兩個人一個正襟危坐,一個白紗透粉,羲和輕輕一拉,便把十安拉進懷裏。

“怎麽在看這種書。”

王爺舉着一本戰國策,随意翻了兩頁。

“南部書籍少,臣妾平時就看一些畫本,沒怎麽看過史政,所以覺得新鮮。”

“那和本王說說,南部的畫本有什麽好說的。”

十安悄悄湊到王爺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從耳部緩緩流入頸部,聽清楚十安嘴裏的畫本的“六十四式”的時候,兩個人不禁都臉紅了起來。

“那可惜側妃沒有帶來燕朝,不然這長夜漫漫,倒可以讓畫本上的故事重現。”

十安眼睛呆了幾秒,低着頭,被羲和抱起來的時候,還敲敲看了一眼自己的書架,然後趕忙回眼,不知道就自己這一小眼神,早就被羲和捕捉。

兩個人在床鋪上纏綿着,十安推開了已經欲事待發的羲和,

“王爺,我前日去尋了您賞賜的良田,稻子已經成熟了,那麽一大片稻田,臣妾想捐出去一部分,咱們吃不了多少,王府也不缺錢,臣妾自然知道要收支平衡,不過每年囤糧不少都任由它變質,在不打破原則的情況下,與其浪費糧食,不如建棚,施粥。”

羲和停下了遍布全身的吻,看着十安,“你當真這麽想?”

十安點了點頭,滿眼誠意。

“難得你有份善心,就是都捐了王府也不缺這幾百輛銀子,本王會讓子康配合你做這件事。”

“多謝王爺。”

“既然要本王支持,就要拿出一些行動來。”

十安不安分的小手慢慢抹上了男人的後背,隔着一層寝衣,觸感仍然堅硬,王爺的身材真的是相當不錯。

瞬間,自己的兩只小手便被拿了下來,固定在身後,逼迫十安的身體只能微微拱起,好像在邀請誰品嘗自己的美味一般。

芙蓉暖帳,十安的啜泣聲到了天亮才漸漸平靜,進入夢鄉。

等十安熟睡之後,床幔被一只大手撩開,一道高大颀長的人影走了出來,男人神色如常,一身純白的寝衣好像剛才瘋狂的只有十安一個人。

他慢慢走到書架前,随意翻看着,直到确定了自己想要的之後,換好常服,披上大氅走出槿櫻殿。

今夜是子康值夜,外男本不能進入後宅,但是他是王爺貼身心腹,所以在槿櫻殿外蹲守。

見羲和走了出來,趕忙起身,雙手弓起,“王爺。”

羲和往前宅走去,子康跟在身後,“十安想要造棚施粥,你想着這件事去做。”

子康領命,次日便着手去做。

他在殿外自然沒聽到昨晚的激烈,但是初雪和織織她們在內宅,就算沒有人守夜,早起準備早點時也聽到了最後一點雲雨之聲,就那一點點也讓這些未經人事的姑娘面紅耳赤。

知道王爺已經離開,看着天已經大亮便打了水端着洗漱用具走了進去,看着床塌下散落的衣物,裝作什麽也沒瞧見一般。

織織給她梳好了側妃的發髻,帶上發冠之後,初雪悄悄上前,“已經半月未晨昏定省了,今日可要去?”

十安摘了一根珠翠的發簪,還上了金絲珍珠的款式,“走吧。”

原本以為會是一場硬戰的十安,沒想到姜穎韻十分淡然地和她道了歉,還留下她說了好一會話,如果是十安剛進府的時候這樣做,十安也許還真會和她貼了心,可是如今只要一想到她對自己的羞辱,便只剩下冷笑。

從長安殿回到槿櫻殿的路上,十安在小路上走着,看着周钰從正路上走去,朝着長安殿的方向,并沒有正面相遇,十安也懶得理她,她與姜穎韻也不過說了個把時辰的話,剛請了安又來一趟,身邊還帶着一個外男?

雖然周钰沒有見到十安,但是她身邊的男人一步三回頭,被十安的美色震驚,錯不開眼睛一般。

世間竟有如此美人,難怪自己的妹妹說自己不得寵,定是不得寵的啊。

走了一半,十安有些不放心,便對着紫楚使了一個眼色,手裏随意塞給了她一只發簪,讓她跟在周妾妃的身後,探聽虛實。

走到槿櫻殿殿前的時候,看見子康早已經等候多時。

兩個人相互行禮之後,子康把粥棚的位置,預計施粥的難民數量,需要的人員一一告知了十安。

十安拿了王府的腰牌讓夏意去莊子上取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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