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死亡到新生

這兩具骸骨呈現黑灰色,剛剛他們都被洞裏突然出現的情況吓到了,倒沒發現骸骨的顏色異常。

“看樣子是中毒身亡。”安倫想起了平時看的電視劇,如果骸骨的顏色是黑灰色,那麽生前肯定是中毒了。

“他們是什麽人,怎麽會中毒死在這裏?”副駕有些估疑,“難道是殺人抛屍?不對啊,要是我殺了人的話,肯定要把這些寶藏帶走啊!”

“有沒有可能是五十年前進洞的人?”安倫想起了老婦人的話,再看他們的衣着有些老土,和現在大家普遍的穿着有些差異,而且兩具骸骨也确實有些年頭了。

“那個老太婆說這個洞五十年開啓一次,這肯定就是五十年前進洞的人。”王俪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突然驚慌失措起來,“上一批進洞的人被毒死在這裏面,我們不會也莫名其妙中毒而死吧?”

她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大家也都開始緊張起來。

少年非常不安地走到了司機旁邊,“哥,怎麽辦?我們真的也會中毒死去嗎?”

司機安慰地拍拍他的手,“你放心,我們會安全出去的,那個人不是托付了我們一件事情嗎?”

他看向安倫脖子上挂着的笑面佛,其他人也順着他的眼光看去,它在微弱的燈光中肆無忌憚地笑着,就像在嘲笑着這群膽小的人。

“那他們為什麽會中毒死在這裏,老人為什麽不把這件事情托付給他們?”少年指着地上的兩具骸骨顫抖地問着。

是啊,同樣是進洞人,如果老人要帶給後人一件很重要的東西,為什麽在五十年前沒有托付給先進洞的兩人,而是等了五十年之後才托付給他們?

“會不會最後只有安倫一個人可以活着出去?”妻子想起老婦人獨獨把玉佩挂在了安倫脖子上,有些害怕地靠在了她丈夫身邊。

其他幾個人面面相觑,都有些害怕起來,她說的似乎有些道理,說不定五十年前是有三個人來到這個地方,只是只有一個人帶着老人的信物離開了,其他兩個人就死在了這個洞裏。

洞中的氣氛突然變得微妙起來,安倫被大家看得有些不自在,“現在說什麽都還太早,我們先出去再說吧。”

“不。”妻子指着安倫脖子上的玉佩尖叫:“說不定我們現在都已經中了毒,還記得出洞前那一陣白霧嗎?說不定就是毒霧,而那個玉佩可能是唯一解毒用的。”

安倫心中一涼,如果真的是這樣......

“哥,怎麽辦?”少年已經沒有了主意。

副駕也看向了司機,等着他做主。他們三兒是一夥兒的。

丈夫放開了妻子,朝安倫面前逼近。

“你要幹什麽!”王俪芹擋在安倫面前厲叱,在這樣的狀況下,安倫脖子上的玉佩就如同一個香饽饽,雖然她也很害怕死在這裏,但是此時此刻必須先保證自己人的利益。

丈夫看着他們兩人懇求,“我家裏還有父母和一個孩子,如果今天大家真的只有一個人能活着出去,請求你們把機會讓給我老婆,孩子不能沒有母親。”

“老公......”女人在他身後已經淚眼汪汪,可是她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王俪芹看着他諷刺道:“就算真的只有一個人能活,那也只能是安倫,這是那個老太婆自己選的!”

男人見她擋在安倫的前面不走開便打算動手。

“住手。”司機擋在兩個女人的面前提醒他,“別中計了,我懷疑這是那個老人讓我們互相殘殺的計策。”

聽了他的話男人有些猶豫,“可是萬一......”

“萬一個毛線。”副駕朝他舉起了拳頭,“沒聽見我兄弟的話嗎?”

男人知道自己一個人是打不過他們的,所以暫時收了手,卻還是不死心,“你們都是單身,不像我家裏還有孩子,求你們......”

安倫心中明白,如果今天真的只有一個人能活着出去,那絕對不是她,就算她有保命符在身上,可是這洞裏還有幾個男人在場,除了王俪芹是她的發小,其他幾個人都認識不久,估計不會放過她,所以她打斷了男人的話,抽出老人贈送的象牙匕就往穿玉佩的繩子上割去,

“如果你們覺得這個是保命符,那我就取下來給你們保管。”

只是她用了幾次力,竟然都沒能把繩子割斷,這是什麽繩子,竟然這麽堅硬,她努力了半天,繩子居然沒有絲毫變化。

幾個人都有些面面相觑。

“先出去把。”司機按住了她的手,安倫有些感激地看着他,雖然相識不久,但是他已經幫了她好幾次了。

“可是......”

“可能是那些金銀珠寶上有毒吧。”司機猜測,沒讓男人把話說出口。

“你是說這些金銀珠寶上面有毒?”副駕想到他之前想要染指這些財物,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幸好被自己哥們兒及時阻止了,否則他極有可能和這兩具骸骨一樣的下場,這個洞裏面這麽詭異,發生這種事情不是沒可能,好在什麽都沒發生,他心裏悄悄松了口氣。

司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可以試試看。”

副駕只是悻悻地摸摸鼻子沒有頂嘴,“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先出去再說吧。”司機看了看其他人語氣不容置疑。

那一對夫妻沒有辦法,只好跟着大家往外走。

這個洞進來花了這麽長的時間,出去這條路和來時的不一樣,還不知道要走多久,也不知道他們手機的電夠不夠用到出洞了,待機也是要用電的。

幾人心中被死亡的陰影籠罩不免有些心事重重,腳步也有些慌亂。

不知道過了多久,洞裏突然傳來一道男人焦急的聲音,“老婆,你怎麽了?”

大家都停下了腳步。

妻子這會兒面色慘白,軟軟地倒在丈夫懷中,她似乎十分難受,本打算張口說句話,卻吐出來一口黑血。

男人吓了一跳,抱着她不知所措,聲音都變得哽咽。

安倫發現她右手手掌攤開,手裏抓着的幾樣珠寶也掉了出來,她的掌心這會兒一片黑灰色,而且正在向手臂上快速蔓延。

男人抓着她的手掌慌亂無措,“這是怎麽回事?”

“快放開她!”安倫忙提醒,“毒在她手上。”

可是來不及了,他握住妻子的那只手也已經黑了。

“這是怎麽了?”男人不顧自己掌心的麻癢疼痛,搖晃着已經開始迷糊的妻子。

“之前老人提醒不能多碰洞中的東西,她拿了好幾樣。”安倫突然想了起來,對了,老人是提醒過的。

“看中了什麽,直接拿起來就好了,切忌不可多摸其他的。”老人這樣說過。

女人明白過來原來是自己闖的禍,她的眼中流出不甘的淚水,“老公,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沒事的,我們一起。”男人低聲安慰。

他們越來越虛弱,毒入骨髓的疼痛令他們的表情看起來十分可怖,過不多久兩人便沒了動靜。

司機走過去探了探他們的鼻息,搖了搖頭,“斷氣了。”

其他人早就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吓呆了,兩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麽在他們面前莫名其妙斷氣了。

“出去再說吧。”司機也不知道他們中的人會不會在某一時刻也像這一對夫妻一樣倒地斷氣,再也起不來,但是現在卻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一切等出去後再說。

剩下幾人暫時壓下心中的各種猜測,加快速度前進,安倫回頭看了一眼,只看到緊緊抱在一起的兩個模糊黑影,她心中嘆了口氣。

走了一段時間後,安倫的手機也沒電了,司機換上了他弟弟的手機照明,在路途中,他們經常可以見到零零落落的屍骨倒在地上,他們的邊上或多或少擺放着一些財物,只是數量都沒有第一次見到的兩具骸骨多。

從他們的衣着上來看,年代各有不同,他們雖然心中顫顫,卻也已經以為常,沒再停留。

後來他們又走了很長一段時間的上坡路,上坡路是最費體力的,就在他們幾乎精疲力盡的時候,路面終于變得平緩。

又走了不知多久後,前面洞口終于出現一個刺眼的光口,長長的穴道終于走到了頭,幾人興奮的拔足向洞口的方向狂奔而去。

就像從死亡跑到新生,這最後一段路充滿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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