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捅了馬蜂窩
他情不自禁一把将她抱入懷中,這件事他去年在山洞中就想做了。
剛剛撞見活春宮的一幕還在他的腦海裏不斷徘徊着,他身上發緊,收斂了許久的私欲徹底被點燃。
安倫驟然被趙允禁锢在懷裏,他的雙臂結實有力,不容她反抗,她正迷茫之間,趙允已經含住了她的雙唇,用力地吮吸起來。
女人的唇和他想象中的一般柔軟而甜蜜,她很快就撬開他的牙關攻城略地。
安倫長着一張傳統的東方面孔,她的眉眼都十分清冷,給人無情的感覺,可是她的雙唇卻又意外地豐滿而小巧,似乎有着無限柔情,他最喜歡她的雙唇。
趙允突然而來的親近讓安倫的大腦開始迷茫,他們什麽時候這麽親近了?
可是此刻她的身上卻有着一種奇異的感覺,皮膚一經觸碰便開始顫抖,身體似觸電一般由下腹快速蔓延向上,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似乎在渴望着被滋潤。
剛剛草叢中見到的事情似乎喚醒了她身體中的某些情緒。
她手裏拿着的竹籃輕輕落地,旁邊散落着一地的蒲公英也毫無所覺。
她感覺到有一只手鑽進了她的衣服大膽地撫摸着,不一會兒就伸到了她全身最柔軟的地方。
她從未有過這麽深刻的感受,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叫聲,卻更加刺激到了手的主人,這只手仿佛還不滿足于此,又開始手忙腳亂地解她的衣服。
她這才反應過來,終于意識到了此刻來自于異性的危險,女人天生的矜持使她難堪而羞澀,她開始劇烈反抗起來。
趙允感覺到懷中女人的掙紮,他心中有一只野獸在控制着他,讓他馬上撕碎面前女人的衣服,然後為所欲為。
可是最終腦中的一絲理智還是讓他制止了自己的行為。
他強忍住身上沸騰的血液,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卻更加用力地抱住了安倫,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聲音都已經喑啞,“對不起,讓我抱一會兒。”
安倫可以感覺到抱着他的高大男人身上強健的力度,見他沒那麽過分了她終于安靜了下來,卻一動不敢動,一句話也不敢說。
這是怎麽了?她想不明白,他和她似乎只是普通隊友的關系吧?什麽時候他可以這樣親密的對待她了?
過了許久,兩人因剛才的一番舉動出的一身汗都已經退去,身體都漸漸冷靜下來,趙允放開安倫,語氣已經十分平靜,“對不起,剛剛吓着你了。”
安倫剛剛得到了自由,卻不知道該說什麽,更加不敢面對他,她心中慌亂趁他不注意轉身就跑走了,也顧不上地上采了一上午的蒲公英了。
安倫一口氣跑回了樹屋裏,心口仍然狂跳不已,剛剛發生的一切是真實的還是夢境在她的腦海裏已經變得模糊了。
她懊惱的是她剛剛居然差點就在野外和一個男人做了那樣羞煞人的事情,現在還怎麽面對彼此啊。
每天都要見面在一處吃飯的,避都避不開,而且要是讓王俪芹知道了,肯定會好好逗笑一番的。
過了一會兒王俪芹回來了,安倫現在見到她就想到了剛剛的事情,頓時覺得心裏怪怪的。
“你怎麽在這裏?”王俪芹估疑地打量着她泛紅的雙頰,“我到處找你呢,你不是說要到外面采點蒲公英嗎?采好了嗎?在哪裏?”
安倫這才想起籃子被遺忘在了外面,也不知道還在不在那裏。
“到點做飯了吧。”她馬上岔開話題,往廚房走去。
王俪芹也沒糾纏,兩人爽快地做飯去了。
吃飯的時候安倫偷偷觀察趙允的表情,他還是像往常一樣沒什麽表情,只是在偶爾看到她打量的眼神時會微微一笑。
飯後安倫留在廚房洗碗,過了一會兒趙允提着一籃蒲公英走進來放到她旁邊,“你落在外面的。”
他放下籃子,雙眼看着她收拾着廚房,沒有急着出去。
安倫心中又緊張起來,她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只好裝作沒發現他的視線繼續擦洗鍋碗瓢盆。
過了一會兒,趙允走到她身後一把抱住她細細的腰肢,低頭慢慢親吻着她的側臉和脖頸。
她感覺到自己的腰上環着一根粗壯的手臂,頓時緊張無比,也不知道是害怕這種奇異的感覺還是害怕被別人撞見,她焦急地低叫:“快放開。”
趙允在她耳邊輕輕地笑着,卻沒有放開的意思,又過了一會兒安倫的掙紮變得劇烈的時候他才無奈地再次親吻下她的嘴角放開手慢悠悠走出廚房。
安倫立馬松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就像做賊一樣心虛。
晚上的時候安倫躺在床上慢慢回想着這一天經過的事情,王俪芹出去了還沒回來,估計是和周力帆約會去了吧。
她想不明白她和趙允怎麽就突然到了這一步,雖然這幾個月來他們幾人天天相見,她對他也是贊賞有加的,但是并沒有想過會有這麽快速的發展的,那麽他到底喜歡她嗎?
他從來沒有說過,這個島上只有兩個女人,王俪芹已經和周力帆好了,那麽趙允是因為再無選擇了才選擇了她,還是單純地喜歡她呢?
這些問題一個個在她的腦子裏冒着泡泡,卻一個答案也沒有。
她苦惱地從床上爬起來,點亮了燈,從桌子上拿起一面小圓鏡仔細地觀察着自己的容貌,鏡子是她背包裏面帶的。
鏡子中的女人只是中人之姿,眉眼都很清淡。
到了這座島上也沒好好打扮過自己,一來沒有好看的衣物,二來也确實是不需要。
或許趙允接近她,真的只是因為這個島上只有她一個單身女人別無選擇罷了?
其實在無形中安倫是有一點不自信的。
她和王俪芹從小一起長大,王俪芹在幸福的家庭長大,性格開朗總是能和身邊的朋友打鬧成一團,就算是一個陌生的環境,她也能很快如魚得水。
而安倫卻不同,她從小父母離婚跟随母親,可是她卻并不待見她,以至于外婆一家人也不怎麽待見她。所以她很小就學會看人臉色,很渴望認識新朋友,可是卻極少有人主動接近她。
就算有,她們也無法發展成無話可說的閨蜜,因為她并不懂得如何主動。
以至于成年後王俪芹身邊總是不缺男友陪伴身旁,而她卻總是一個人,十幾年的孤獨成長,讓她早已習慣了孤獨的美妙,仿佛朋友和愛人早已不那麽重要了。
步入社會這麽多年,也不是沒人接近追求過她,只是她現在已經不再向往那種和別人相處時融洽的氛圍了,她習慣着和人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冷靜地觀察這個世界,哪怕是她心中也有好感的人。
她沒法像別人一樣,今天才相識,第二天就相見如故。
正如同她對趙允,雖然并不十分排斥,卻無法接受兩個人這麽快便有肌膚的相觸。
在她的心中,有一杆稱,只有稱變得平行心靈變得安定的時候才會去接受那個人。
這樣小橋流水的感情,有許多人都沒有耐心等待,所以這麽多年她也一直一個人。
她嘆息地放下鏡子熄燈睡覺,對面床鋪上的王俪芹也不知道幾點才回來。
日子就在這樣不鹹不淡中度過,安倫開始漸漸疏遠趙允。
剛開始趙允還以為她只是因為面皮薄,幾次之後他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所以識趣的不再糾纏,兩人好像又回到了從前剛認識的樣子,見面客氣地點點頭話并不多。
就算島上只剩一男一女兩人,她也不會為了繁衍生息而勉強與對方結合。
趙允先前并不能摸清楚她的心思,本以為她只是女兒家的矜持,久而久之發現她對自己是真的排斥的時候,他只好洩氣地與她保持距離,以示尊重。
這一天午飯過後,幾人結伴往深處的林子裏去打獵,現在他們可不止一把弓箭了,人人都會箭術。
他們的箭弓身用竹子制作,弓玄用捕獲的鹿筋代替,做法是仿造趙允的那把弓箭做的,頗有兩分樣子,不過箭頭并沒有鐵,所以殺傷力弱一些。
趙文發現了一只五彩斑斓的鳥兒,他迅速抽出自己腰間拴着的軟鞭随手揮去,鞭子是洞中老婦人所贈,他一向十分喜歡。
鳥兒被擊落在地,很快又撲騰起翅膀逃離,他正打算再揮一鞭,小箭卻搶先一步箭一般沖過去把那只逃亡的鳥兒捕了回來,把它扔在趙允的腳邊雙眼挑釁地看着趙文。
趙文摸了摸頭哭笑不得,卻奈何它不得。
趙允拍拍小箭的頭,它高傲地昂着頭顱,獵捕鳥兒對它來說只不過是開胃菜。
趙文見獵物被搶,遺憾地嘆了一聲只好尋找下一個獵物,可是就在這時,一片細細的嗡嗡聲打破了這裏的平靜,像是成千上萬只小蟲子集體發出來的。
安倫奇怪地看着聲音的來源地,不一會兒那裏出現一群急速沖過來馬蜂,她大驚,還沒等反應過來,這一群馬蜂已經一股腦朝趙文撲去。
趙文莫名其妙地被一群馬蜂當做攻擊目标,只好無助地揮手四處揮趕着,可是一只馬蜂好對付,一群馬蜂簡直就是無孔不入。
不一會兒他的臉上就挨了幾下,只好驚恐地大叫着,在慌亂的掙紮中他不慎摔倒在地翻滾着和馬蜂對戰起來。
趙允馬上反應起來,脫了上衣跑向被群蜂襲擊的趙文,用力揮舞手中的上衣,蜂群頓時被打散,不過很快它們就重組隊伍勇往直前開始攻擊這兩兄弟。
周力帆見狀也脫了上衣來幫忙,安倫和王俪芹也各自找了樹枝等物幫忙揮打這群失去理智的馬蜂。
趙文得到幫助這一空擋已經站了起來,可是馬蜂在他們的揮趕下卻發瘋似地并不逃離,反而越來越多,開始拼命向五人攻擊,他們一時抵擋不住,開始四散逃離。
小箭縱然是蒼空之主,卻也奈何這群馬蜂窩不得,被群蜂攻擊之下,它無奈只好飛向高空。
它的飛行速度遠不是馬蜂可及,很快便甩脫了一群馬蜂,在天空中急得“嗷嗷”大叫,卻幫不上忙。
這群馬蜂并不不放過狼狽的幾人,跟在他們身後一直追,幾人驚慌失措地跑着,一時間不知所措。
“用衣服包住頭。”趙允朝他們大叫。
周力帆最快反應過來急忙照做,趙文也脫了上衣護住頭部。
安倫是女人怎麽可能大白天地脫了衣服?只好用手蒙住臉往林子外面沖。
跑了一會兒,她感覺到有人跟在自己身邊,接着她的頭上被罩上了一件棉衣,有一只手拉着她快速朝前跑着,邊跑邊叫:“到河裏去!”
他們這才總算醒悟過來,兵分幾路往河邊跑去,他們的身後跟着一群锲而不舍的馬蜂。
安倫被趙允拉着一路跑向河邊,其他人已經争先恐後潛入水下去了,安倫到了河邊卻恐懼得不知該怎麽辦了。
“快下水!”趙允已經下了水回頭看她還站在河邊不由大急,回頭就來拽她。
“我...我不會游泳啊!”她結結巴巴地說,心裏又急又氣,早知道會遇到這麽可怕的境地,她死也要學會游泳啊,可惜她一向沒有游泳的天賦,雖然上島這麽久到過河邊無數次,可始終沒有學會游泳。
安倫正猶豫着,後面的馬蜂已經追了上來,鋪天蓋地地撲向她,就在這時她只覺得手上一緊,趙允已經拉着她往河中跑去,一群馬蜂嗡嗡嗡地又追了過來,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淹死也好過被馬蜂蟄死強。
“屏住呼吸。”水深至腰處時她聽到趙允低沉的吩咐連忙照做,緊接着下一刻就被帶入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