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被蟄後遺症
安倫立刻感覺到來自四面八方的壓迫,早春冰涼的河水從她的眼睛、耳朵及鼻孔裏進入讓她非常難受,一種被與世隔絕的恐懼感頓時占據了她的心靈,她慌亂地掙紮起來,想要到水面上透一口氣。
可是有一雙手死死的纏在她的腰間使她不能動彈,似乎是意識到她快要窒息了,身邊的男人擡起她的頭渡了一口氣給她。
他的唇貼着她的唇,将自己腹中的空氣渡給她,立刻解決了她的燃眉之急。
她睜開眼睛透着水面看着他頭頂的天空,陽光透過水面折射進來,讓上面的一切都那麽清晰,水面上有一群馬蜂飛來飛去似乎在尋找着什麽。
過了一會兒趙允憋氣也達到極限,他帶着安倫露出水面,剛透了口氣,一群馬蜂就發現了他們的蹤影争先恐後沖過來,兩人只好飛快吸一口氣屏住氣息又沉入水裏。
其他幾人也都是這樣匆忙換着氣,不過他們水性好趙允并不擔心。
如此反複多次,直到最後一次露出水面時,那一群可怕的馬蜂終于不見了。
“他x的,到底是怎麽回事?”周力帆忍不住□□髒話,他的身上有好幾處被蟄到了,又痛又腫又癢,非常難受,“真是見鬼了!”。
照道理說,馬蜂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人,因為蟄人後它自己也會随之死去,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它們是不會主動傷人的。
“啊!我的臉!”王俪芹摸着自己的臉看着水裏自己的影子失聲尖叫。
她的臉又痛又癢,肯定已經腫了,她現在沉浸在自己變醜的恐懼中。
女人最在乎容貌,以後也不知道能不能完全恢複,而且旁邊還有自己愛着的人,讓他看到這幅樣子是她不能接受的。
安倫也覺得臉上有幾處脹痛非常,光是痛也就罷了,那種癢到蝕骨的感覺真的無法忽略。
伴随着針刺般的灼熱,臉上的肌膚有的已經麻木無感了,她看了眼臉上已經腫得變了形的王俪芹,就知道現在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了,心中也是非常沮喪。“那群馬蜂怎麽會突然攻擊我們?我們并沒有招惹它們。”
“鬼知道它們發什麽瘋啊!下次可別讓我再碰見它們,否則讓它們後悔來到這個世上!”周力帆恨恨地放下狠話。
今天莫名其妙的遭到圍攻,幾人都多多少少挂了彩,安倫和王俪芹由于穿着完整,所以她們兩只是臉上被蟄傷了幾處,這時都已經腫起來了,其中又屬王俪芹傷的較重,安倫有趙允的幫忙,只有一兩處蟄傷,而王俪芹就不好說了。
周力帆及時地用上衣保住了頭部,所以他的傷都在身上,保住了顏面,所以幾個人中現在就他一人依然俊美。
而趙允,剛開始為了救趙文第一個沖上去和馬蜂戰鬥,他的身上有多處蟄傷,後來又把自己的上衣給了安倫,所以他的臉上傷勢十分嚴重。
趙文則是整個隊伍中最倒黴的倒黴蛋了,馬蜂群第一個攻擊對象就是他,他的頭上臉上有許多處傷口,現在已經整個人都變了形。
安倫和趙允擔憂地看着他,聽說被大群馬蜂蟄到會有生命危險的,不知道趙文會怎麽樣,他們兩幫着趙文挑着身上的刺,直到挑幹淨才互相幫起對方來,王俪芹和周力帆也互相幫忙處理着傷口。
安倫幫趙允身上挑着刺,眼睛不由得酸澀起來,“對不起,要不是為了幫我你不會傷的這麽嚴重。”
趙允卻毫不在意,“我沒事。”
對他來說,保護身邊人不受傷害已經成了習慣。
被蟄的幾人身上又痛又癢痛苦不堪,互相挑幹淨斷刺後大家都在河邊沖洗幹淨了又回家用鹽水搓洗了好幾遍,但身上還是奇癢難耐。
安倫找出周力帆之前做的小個調味罐,是做陶器的時候順便做的,她熟練地用調味罐給大家拔火罐,這樣可以快速拔除蜂尾的毒素盡快消腫,果然沒多久,紅腫就開始消退,也不怎麽癢了。
身上的傷好處理,臉上的卻沒辦法了,他們只好不時用鹽搓洗,讓它自行消腫。
處理好幾人的傷處後,安倫才開始準備夥食,幾人各自吃完歇去不提,可是到晚上的時候,王俪芹卻發起燒來,安倫卻有點手足無措起來,她只好去敲他們的房門。
開門的是周力帆,原來趙文也發燒了,兩人正守着他給他降溫。
安倫想着周力帆和王俪芹已經有了肌膚之親,現在王俪芹發燒了他必須得知道才行。
周力帆跟着來到安倫她們的房間,看到昏昏沉沉的王俪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他們并沒人懂醫術,兩人只好不斷給王俪芹換着敷在額頭的帕子,讓它保持清涼,希望這樣能有點用。
她身上不停地出着汗,安倫還燒了溫水不時給她擦拭身體、偶爾喂點溫水給她喝,兩人就這樣守了她一晚上,其間安倫也去看過趙文幾次,好在趙文身體底子好,沒有王俪芹這麽嚴重他很快就退了燒,她于是專心照顧起王俪芹來。
半夜的時候,王俪芹終于開始退燒沉沉睡去,兩人終于歇了一口氣。
“她睡着了,你也睡吧,熬夜對皮膚不好。”周力帆說罷伸手摸了一把她有些蒼白的小臉。
安倫警覺地馬上躲開,憤怒地盯着他。
周力帆毫不在意,輕笑一聲就往外走去。
她看他即将跨出門檻,終是忍不住問:“你是真心對待她的嗎?”
周力帆轉回頭來不解地看着她。
“我已經知道你們的事情了。”安倫說:“雖然在這個島上,但是誰知道哪一天我們就能離開,到時候希望你能一如既往的對待她。”
她會對周力帆說出這樣一番話,其實并不是沒有道理的,這得還從他們的相識說起。
說起周力帆,安倫想起第一次見他的時候着實驚豔了一把。
王俪芹有一次拉着她去酒吧玩,周力帆就是那家酒吧的調酒師,王俪芹經常混跡于酒吧,早就認識了周力帆。
安倫第一次見到周力帆的時候,他穿着一身黑色,頭發騷包地倒梳翹起,顯得人高了很多。
他生來得天獨厚,天然雕琢一張好相貌,連安倫這種從不發癡的看了都特別順眼。
“帥吧。”那時候王俪芹湊在她耳邊悄悄說:“她女朋友也就很漂亮的,最近剛分手。”
再帥安倫也不是花癡的人,所以也只是靜靜地坐在吧臺邊喝着......果汁。
後來王俪芹去洗手間,他找她聊了兩句,她也樂意和他說話。
周力帆是個很會說話讨女人歡心的人,安倫被她他逗得常常發笑。
她還記得那天晚上她很開心,後來他悄悄低頭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愛人是我的牽挂......”
正是酒吧裏歌手正在唱的一句歌詞,在這吵雜的熱鬧氛圍中,這句話特別清晰的傳入了她的耳中。
語調溫柔細膩,一瞬間就在她的心湖上泛起了絲絲漣漪。
他的身上似乎天生帶着男性最吸引人的荷爾蒙氣息,再加上帥氣的外表,讓安倫心中如被撫慰一樣升起一股原始的、屬于男女之間的奇怪愛.欲之情,她的身上每一處都在悄悄顫抖,仿佛在偷偷邀請着什麽。
她承認這一刻她對他産生了生理上的奇妙反應,好在她還能理智地壓下這種美妙的感覺,細細地思考兩人在一起的可能性。
誰知過了幾天,王俪芹高興地來找她,“那天酒吧裏那個帥哥你還記得不?”
她興奮地說:“他說他喜歡我!”
安倫這會兒的心情不知道該用什麽來形容,心裏剛剛發芽的一顆等待茁壯的小樹苗就在這一刻突然地枯死了。
本來還竊喜着如此美貌的帥哥看中自己是因為自己特別有魅力的原因,竟原來如此。
她只好面上不動聲色地告訴王俪芹:“我覺得周力帆這個人不可靠,你以後別和他深交。”
一個長得再好的男人,如果同時調戲閨蜜兩人也實在是讓人可惡,可偏偏她不能直白告訴王俪芹,只能暗暗提醒。
王俪芹哪裏會想那麽多,“可不可靠現在想那麽多幹什麽,這麽一個帥哥得把握住啊,談一場俊男美女的愛戀多麽美妙啊!”
安倫想想也是,王俪芹平時交男友都是不帥免談,如果只是玩玩兒的話也沒什麽,雖然這讓一向情感和肉體雙重潔癖的她怎麽也理解不了,不過每個人有權利擁有自己不一樣的人生,她也沒必要管那麽多,适當提點就是了。
所以當過了一段時間王俪芹邀請她一起自駕游,得知隊伍中也有周力帆的時候,安倫一點也不奇怪,她本來是不想參加的,但是王俪芹有活動經常會邀請她一起,雖然90%的情況她這個宅女會拒絕,但是旅游正好她也很喜歡,所以就答應了。
而且隊伍中除了周力帆也有別的隊友,不至于讓人尴尬,于是她就應承下來了。
可惜了,當時就覺得周力帆這個人不可靠,如果當初她能拒絕這一次自駕游,或許今天她就不會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孤島上了。
王俪芹從小和她一起長大,她告誡過她周力帆并良人,她沒當回事,所以她只好再敲打下周力帆。
周力帆靠在門邊暧昧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喜歡我?”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五一來啦,又要到處奔波啦。
五一期間會正常日更,為了準備假期的文,明天後天暫停更新哦。
還有親親們,別光點哦,喜歡的收藏下評論下,以資鼓勵嘛!別讓人家玩單機版嘛!(v?v)(v?v)(v?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