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能用上床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這是個機會,搞清楚缪子奇到底生了什麽病的機會,白易只要伸手,就能發現alpha隐藏的秘密。
秘密觸手可及,白易難得膽怯,alpha的腳步聲在房間依舊徘徊在房間裏,機會還沒有流失。
白易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換做以前的他絕對毫不猶豫地拿起藥瓶,就算被抓包,也能腆着臉狡辯,哪裏會像現在這樣畏首畏尾,連伸出的手指都在顫抖。
白易最後還是拿起了藥瓶,稀裏糊塗地倒出來一粒藏在口袋裏,然後埋頭沖進浴室,用頭抵着冰涼的門急促地喘息。缪子奇很快從卧室裏走出來,沒見到他稍稍有些詫異,不過看見浴室裏透出的光就淡定了。
alpha坐在沙發上疲倦地捏了捏眉心,習慣性地去掏口袋裏的藥的時候,猛地怔住,繼而發現了掉落在沙發縫隙裏的藥瓶。
白易應該沒看見吧?
缪子奇眉頭緊鎖,像是要将緊閉的浴室門盯出個洞來。
按照白易的性格,看見了藥瓶肯定會當面質問,alpha想,現在的情況應該是沒發現吧?
就在缪子奇思考的時候,白易打開了門,他臉上挂着與方才一般的怨念:“今晚真的沒有互幫互助?”
缪子奇暗自松了一口氣,面上毫無波瀾,依舊是那副鐵面無私的模樣:“沒有。”
“如果我要透支以後的互幫互助機會呢?”白易眼睛轉了轉,想到了個“妙招”,“等下次我想要的時候,你拒絕我就行了。”
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鬧到最後,缪子奇當然會幫忙,白易放空一切趴在alpha的懷裏哼哼。缪子奇湊近一聽,哭笑不得,白易在嘀咕期末的考試題目能不能簡單一些。
“別做夢了。”
“缪老師最壞了。”白易懊惱地啃啃學長的肩膀,在上面留下一圈整整齊齊的牙印,“不僅不體諒學生,還在考試期間欺負人。”
缪子奇:“……”
缪子奇嘆了口氣:“難道不是你主動……”話未說完,就被白易踢了一腳。
alpha閉上嘴,摸摸白易的頭:“睡嗎?”
“睡了睡了。”他累得不行,拽着缪子奇回到卧室,三兩下脫了衣服,alpha跟在後面唉聲嘆息,不斷地拾起零散的衣服。白易的目光在缪子奇碰到外套時微微停滞,他賭缪子奇不會特意翻看他的口袋。
alpha果然沒有。
他的學長從來不會懷疑他。
白易垂下眼簾,爬上床,用被子将自己裹起來,再把胳膊從被子裏伸出去,胡亂摩挲,總算摸到了牆上的開關。
“啪嗒”一聲,他們墜入黑暗,白易在被子下面拱來拱去,拱到缪子奇爬上床擡手打他的屁股。
于是萬籁俱寂,月色昏沉,一天又落下了帷幕。
拿到藥的白易沒有急着去查找缪子奇到底吃的是什麽,一方面是因為期末臨近,另一方面他成天和alpha在一起,根本沒機會脫身。
伴随着不斷加重的課業,天氣漸熱,不知從何時起,窗外聒噪的蟬鳴成了每節課的背景音樂,吹着空調的學生昏昏欲睡,講臺旁的老師揮汗如雨,連缪子奇上課的時候都将襯衫的衣袖卷起,露出肌肉線條流暢的小臂,白易經常看着看着就走神了,直到alpha拿着課本踱步到旁邊才猛然驚醒,再厚着臉皮笑笑。
缪子奇通常不會為難白易,除非他半天收不回視線,才會刻意敲敲他的課桌。
王才德自從和何秋成結以後,秀恩愛秀到令人發指的地步,如果缪子奇私下裏不和他們談話,小O甚至想坐在alpha的懷裏上課。
“白易,白易!”課上到一半,白易就聽見身後傳來王才德熟悉的呼喚,“我上次和你說到哪兒了?”
王才德真的秉持着有經驗就要共享的思想,瘋狂地給白易灌輸成結的安全教育。
“是不是說到插……”王才德的嘴被何秋捂住,整個O被拖了回去。
站在講臺上的缪子奇聽見了細微的聲音,挑眉回頭。
他們齊齊做認真聽講狀。
缪子奇:“……”
過了幾分鐘,缪子奇再次回頭,他們依舊在埋頭苦讀。
alpha這才放心地繼續講課。
可惜下一秒白易和王才德就開始在微信上你來我往,當然都是私聊,他們沒傻到上課期間在群裏聊天的地步。
王才德:爸爸,你男朋友好兇。
白易:也不看看那是誰的A。
王才德:那你的A的能讓我們期末全過嗎?
白易:……說重點。
王才德:QAQ
王才德:好吧……
王才德:成結可疼啦,但是如果被alpha抱着親親就會好很多。
白易:有多疼?
王才德:你怕疼?
白易:……
白易:你再說一遍?
王才德:!
王才德:不怕,你不怕!!!
王才德:我怕還不行嗎……腺體被咬的時候就好痛了,成結還要那麽久,疼死我啦。
白易捏着手機的手微微一抖,他繃着臉去瞄寫板書的缪子奇,趕忙拿起筆裝模作樣地記筆記,alpha餘光掃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奮筆疾書的小學弟。
今天很乖啊,缪子奇愉悅地勾起唇角。
白易寫完筆跡,繼續低頭打字。
白易:你發了多久的情?
王才德:QVQ嘿嘿。
白易:。
白易:別給我發表情包。
王才德:TvT
王才德:兩天半……
白易:累嗎?
王才德:累成狗!!!
王才德:爸爸,你記得成結的時候在床邊上放杯水,要不然會被操到脫水的!!!
白易猛地将手機塞回口袋,嘴角微微抽搐,即使他心甘情願被缪子奇标記,但是那什麽到脫水也太誇張了吧?或許王才德是在危言聳聽,但是他想想缪子奇平時的腰力,又忍不住泛起嘀咕。
成結到底是個什麽事兒啊……
期末考試在白易的困惑裏姍姍來遲,暑氣輕而易舉地讓人煩躁,白易心浮氣躁地考完了所有的文化成績,課外測試的項目果然如缪子奇之前所說,學校允許他推後,所以他成了繼缪子奇以外,最先結束考試的人。
缪子奇為了避嫌,沒參與到本屆學生的試卷批閱當中,既然不用批改試卷,alpha就想着帶放假的小學弟出去玩玩,反正白易沒有回家的打算。
白易得知缪子奇的想法時,正站在空調下啃雪糕。
“出去玩兒?”白易指着窗外的太陽,“你認真的嗎?”
“嗯,去游游泳之類的。”缪子奇看不慣他一天到晚捧着雪糕不撒手的樣子,擡手把盒子搶到手裏,“這是第幾盒了?”
“第一盒。”白易叼着勺子心虛地移開視線。
缪子奇從鼻子裏擠出一聲冷哼,将雪糕丢進冰箱,不顧omega憤怒的咆哮,倒了一杯溫水遞過去。
“學長,你是什麽老古董?”
“對身體好。”缪子奇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收回端着水杯的手。
白易憋悶地接過水杯,喝了一大口:“學長,我和爸媽說過了,假期不回去,他們擔心我的病沒好透,讓我和你在一起。”
“嗯?”
“開不開心!”omega抱住缪子奇的腰,如果長了尾巴,這會兒絕對得意地翹了起來,“假期有我陪你。”
缪子奇知道他留下來不是為了治病,而是為了自己,心裏感動,卻又被白易的得意勁兒逗得只想嘆氣:“你準備整個暑假都這麽過?天天吃雪糕,嗯?”
白易縮了縮脖子,雖然沒有反駁,神情卻明擺着是這麽個意思,缪子奇哭笑不得,拎着小O去了武館。
其實白易的身體狀況已經可以接觸一部分訓練了,缪子奇這麽做也是為了他好,但是白易犯懶的時候是誰勸也不聽,尤其是在放假,根本沒必要勤奮刻苦的情況下,哪裏是去武館訓練,簡直是去武館吵架。
更何況武館還有個看到白易就興奮的小陽。
白易噴着阻隔劑當着缪子奇的面和小omega摟摟抱抱,插科打诨,反正就是不幹正事。
缪子奇氣着氣着就釋然了,晚上回家把白易好好地折騰了一晚,omega果然不再鬧幺蛾子,不僅主動去武館練拳,也不和莫名其妙的O拉拉扯扯。
于是缪子奇在不知不覺中認識到一點:能用上床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此時的白易還不知道學長因為他的胡鬧覺醒了不得了的技能,他還沉浸在缪子奇高超的技術裏,眼巴巴地盼着自己的發情期的到來。
有句話怎麽說來着?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算是理解了,如果能被學長操到脫水,也無怨無悔了。
可是不論白易怎麽期待,他的發情期都遲遲不來,他們甚至一起去醫院檢查,醫生卻說他之前精神類的藥物服用得太久,對身體造成了影響,發情期無限期延遲。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天空很應景地飄來厚厚的烏雲,沉甸甸地壓在白易的心頭,他拉着缪子奇的手,察覺到了學長手指的顫栗,繼而第一次親眼看見alpha吃藥。
藍色的藥丸在缪子奇的指尖一閃而過,alpha推開他:“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
“學長?”
“白易。”缪子奇扶着牆的腳步微僵,“別過來。”
他的嗓子瞬間幹澀,千言萬語在聽見alpha的抗拒以後再也吐露不出半個字。
風雨欲來,白易站在缪子奇曾經等他的樹下吸了吸鼻子,盛夏的雷雨來得快去得也快,他懶得找屋檐避雨,幹脆在樹下淋了個透心涼,等缪子奇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渾身濕透,孤零零站在樹下的小學弟。
alpha把外套脫下裹在白易身上,伸手試探地捏了捏他的鼻尖。omega立刻貼上來,濕漉漉的臉頰拼命蹭着缪子奇的頸窩:“學長……”
“對不起。”缪子奇将他摟在懷裏,苦笑着說,“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
“不能告訴我嗎?”白易哽咽了。
缪子奇抿唇思索了片刻,堅定地搖頭,眼底暗流洶湧,須臾湧出星星點點的光,仿佛要将白易一并燃燒殆盡:“不能。”
“白易,你知道了肯定會離開我的。”
“不會!”他猛地提高嗓音,因為alpha的質疑氣急敗壞,“學長,我怎麽可能離開你?”
缪子奇眼尾滲出一絲凄苦的笑意,緩緩低頭:“可以嗎?”
alpha想要吻他。
白易撇開頭,鼻翼間萦繞着苦澀的雨水潮氣,缪子奇僵在原地半晌,似是幽幽嘆息,抽身離去前卻被他狠狠地拽回來,用力地咬破了嘴唇。
白易眼角的淚也随着血液一通跌落,他攥着缪子奇的衣領,像是攥着什麽會轉瞬即逝的念想:“學長,我不問了……你別離開我。”
他經受不住再次和alpha分別了。
那樣的經歷有一次就夠了。
“好。”缪子奇含糊地回應他,掌心按在白易的後頸邊,急切地回吻,“我不離開你,永遠也不離開你。”
于是醫院的事情變成了他們心照不宣的秘密,白易将那顆偷偷拿來的藥塞進了小小的瓶子,随身攜帶。他不是沒在網上查過資料,可是治療精神類疾病的藥物種類太多了,大多數藥片模樣相似,光是藍色的,白易就找到了不下二十種。他也曾想過私下裏拜托王才德幫忙,将藥拿到醫院去檢驗,可是學長的病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一拖再拖,春去秋來,王才德和何秋即将畢業,白易落下的課外測試也順利地全部高分通過。上學期間,他偶爾會體溫突然升高,但是熱潮全部無疾而終,醫生的話變成了他們之間的一顆定時炸彈,沒人知道精神類藥物對身體的損傷大到了何種程度,就像白易自己都不清楚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和缪子奇成結。
alpha倒是不在乎的樣子,該如何還是如何,不會刻意避開和白易的親密接觸,也不會做過分讓他被動發情,缪子奇永遠是那個分得清輕重的學長,在白易的生活裏扮演者舉足輕重的角色。
多年的同居生活讓他們的舉手投足間充斥着旁人無法融入的默契,有時白易甚至不用開口,只一個眼神,alpha就理解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至于刑法課,在白易回到學校的第二年就換了老師,缪子奇一邊帶着輕松的輔修課,一邊輔導新一屆特訓班。
在警校的最後一年,白易坐在操場邊看着缪子奇訓練新生,自他以後,特訓班并沒有再招收新的omega,估計是他的精神類疾病讓校方更加重視學員的健康狀況,而之前失聯的omega,經過警方和學校緊張的搜救,最終成功解救,可惜抓住犯案人員卻和之前沒有絲毫關系。
象牙塔內的生活過于安逸,白易吸溜着奶茶,看新一屆的學生在操場上揮汗如雨,時不時和缪子奇揮揮手,那狀态就差沒在腦門上貼一句:我是缪子奇的O。
新學員們早在開學的時候,就知道了教官有個霸道的omega,這個omega踢翻了挑釁了缪子奇的刺頭學員,并當着全班同學的面,拎着缪教官的衣領親了五分鐘。
為什麽大家都知道是五分鐘呢?
因為白易親完特意看了眼手機:“五分鐘,記得晚上回家,嗯?”
沒人聽得懂他在說什麽,只看見缪子奇特別無奈地勾起唇角,俯身在白易耳邊親了一口。
繼而omega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軟下去,挂在alpha懷裏哼哼唧唧地扭搭,當然最後還是被缪子奇丢在了花圃邊,在有樹蔭的地方喝着水等alpha訓練結束。
結束訓練以後,缪子奇會帶着白易在學校附近吃飯,大學的最後一年課時不多,他能擠出大部分時間黏在alpha身邊,正大光明地告訴所有人,自己是個有A的O。
就是太粘人了一點,缪子奇需要在任何場合把omega從身上的不同角度撕扯下來。
白易還會特別無辜地咧嘴笑:“幹嘛呀。”
幹嘛呀——好像錯的那個是缪子奇似的。
缪子奇有的時候會假裝沒聽見,把小O推遠一點點,然後拉住他的手。有的時候則會用手指戳他的鼻尖,認認真真地回答:“別鬧。”
只是白易還是那個樣子,不論是生病前還是生病後,鬧起來絕對無法無天。
好在缪子奇已經覺醒了新的技能,當白易不聽話的時候,alpha在床上稍微激情一點,他就老實了。
可喜可賀,能找到制服白易的方法,當真是可喜可賀。
最後一個學期,他們的生活迅速進入正軌,白易課少,經常泡在圖書館,實在待膩了就去找傷好了回來當教員的佟夏切磋。佟夏被他當着學生的面過肩摔了好幾次,終于不堪受辱,哭哭啼啼地跑去找缪子奇,然後被鐵面無私的缪教官丢進了熟悉的花壇裏。
時隔四年,缪子奇又用類似的方法,震懾住了一批alpha。
白易戴着太陽帽站在一旁感慨萬千,說:“你何必呢,人生活得跟個反面教材一樣。”
佟夏躺在地上恍惚:“這場景怎麽這麽眼熟呢?”
“你忘了?”
佟夏頓悟:“哦,記起來了。”
白易拎着礦泉水溜達過去:“喏。”
“謝了。”佟夏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感慨萬千,“好久沒被缪魔王打了,想想還有點小懷念。”
白易“噫”了一聲,嫌棄地後退了好幾步:“別用那種眼神看我的alpha。”
“你不會以為我會對缪子奇感興趣吧?!”
“噫!”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
“噫!!”
在白易噫得更響亮以前,缪子奇走到了他身後,拎着omega的衣領把人拽走。
“學長?”
“今晚陪我出去轉轉吧。”
“去哪兒?”白易瞬間提起了興趣,啪嗒啪嗒跑到缪子奇身邊,挽着alpha的手臂蹦了兩下,“難得啊,你很少主動帶我出去玩兒。”
時至今日,缪子奇最喜歡做的事情還是放學以後,看着白易寫作業搞論文,扼殺他所有走神的機會。
別說出去玩了,上學期間白易連大學城都沒怎麽出去過,每天兩點一線勤快得不得了,被alpha硬生生掰成一個勤奮刻苦的小O。
勤奮刻苦的小O有一顆躁動不安的心,自從缪子奇說了晚上要出去兜風以後,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安全帶都束縛不住狂跳的心,被缪子奇狠狠地揉了一通腦袋。
“學長,到底去哪兒?”白易抱着胳膊左顧右盼。
夜幕降臨,天光黯淡,繁星點綴在天邊,無數街燈宛若銀河般彙聚到一起,他算是熟悉帝都的道路,此刻也摸不着頭腦缪子奇到底要帶他去哪兒,但總要逞口舌之快:“開房嗎?”
缪子奇:“……”
“家裏什麽都有,跑到外面開房幹嘛?”白易撓撓後頸,指尖在腺體上繞了繞,“刺激?”
缪子奇:“…………”
“要我說這樣一點也不刺激,還不如野外。”
“……”
“不過學長你是那種能接受野外的人嗎?”白易狐疑地打量alpha緊繃着的臉頰,“不可能吧?”
“……”
“學長你為什麽不說話?”
“……”
“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他頓了頓,如臨大敵,“難道你有了別的O,準備到僻靜的地方跟我攤牌?”
“……”
“缪子奇!”
“我除了喜歡你,我還喜歡過誰?”缪子奇實在忍受不了白易的念叨,抽空搓了一把他的頭發。
白易也不急着反駁,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發:“你再說一遍。”
缪子奇嘆息:“我喜歡你。”
“嗯。”他笑眯眯地放軟了聲音,“我也是。”
胡攪蠻纏半天就為了這麽一句話,缪子奇有的時候都不知道白易到底在想什麽。
喜歡是應該每天挂在嘴邊的話嗎?在alpha看來不是,他可以和白易在互幫互助的時候說,可以在特定的時間安安靜靜地表白,唯獨不适應他偶爾忽然不分場合,硬是要聽一句“喜歡”的執着。
但是洽洽“喜歡”是除了親吻,最能安撫白易的情緒,比如之前在學校裏的時候,缪子奇在他耳邊說一句“我喜歡你”,就能輕而易舉地安撫炸毛的omega。
白易的要求那麽簡單,又那麽熾熱,缪子奇被灼傷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适應了這份溫度。或者……他一開始被白易吸引,就是因為這顆時時刻刻保持着熱烈的心。
車從車流中掙脫,駛入黑暗,白易過了好幾分鐘才看清車窗外的風景。
缪子奇竟然帶他來了過去的城門遺址。
殘缺的城牆在夜色中靜靜地矗立着,仿佛從過去厚重的歲月中掙脫,默默地俯視着這片大地。亮燈時分,城牆上雖然挂着燈籠,但是樓下的圍欄卻攔了起來。
缪子奇本意是帶他透透風,誰知道車門剛打開,白易就一陣風似的跳過欄杆,蹬蹬蹬往城門樓子上爬。
“白易!”缪子奇的喊聲有了微妙的回音,嘆息也夾雜在其中。
alpha将外套挂在手臂上,追随着白易的腳步跨過了欄杆,猶豫一瞬,将人生恪守的某些教條咬牙踩在腳下,板着臉登上了城牆。
作者有話說:
咦怎麽沒人猜出來學長到底是怎麽了(。最近好冷啊,大家注意保暖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