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離不了婚就随軍
無法掙脫傅睿君的鉗制,童夕感覺唇瓣被吻得發疼,身體像要被這個男人揉碎似的難受。
她的力氣根本無法動得了這個男人的一絲一毫。
“嗯嗯……”她拼命的想扭轉頭,動得厲害,傅睿君大手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固定她的臉,狂野的唇不斷揉虐。
童夕此刻腦袋一片混亂,無法弄明白這個男人到底發什麽瘋。
太過生氣,被弄得生疼生疼。
她用盡全力狠狠一咬。
傅睿君頓了一下,下一秒立刻閃開她的唇,從她身上站起來,痞裏痞氣的冷冷一笑,唇角的疼告訴他這個女人也不是一般的狠角色。
得到自由的童夕深呼吸氣,大口大口喘着,這個男人是要把她吻絕氣了?
心髒起伏,跳得生疼,身子都被揉得無力,童夕從床上坐起來,整理淩亂的衣服,狠狠地怒瞪着面前的傅睿君。
傅睿君邪魅的嘴角輕輕上揚,垂着眼,修長的手指輕輕抹上唇的血跡,然後伸出舌頭舔上傷口,一副不可一世的倨傲。
“傅睿君,你這個神經病,你瘋了嗎?”童夕氣得臉色漲紅,被吻過的唇微微臃腫,這個男人是有多粗魯,才一個強吻就把她弄得如此狼狽,衣服皺了,頭發亂了,精神緊張得像個被攻擊的小刺猬。
傅睿君緩緩擡眸,那墨黑的深邃高深莫測,掃到童夕身上。她冷不防打了一個激靈,表面上看似一個武裝起來随時捍衛自己清白的小戰士,但心髒卻在顫抖,在發慌,在偷偷的咽下口水,故作鎮定。
男人的目光看得她心裏發毛,童夕忍不住又吼:“你簡直像個瘋子,之前不是說野花比家花香嗎?有種你就別打自己的臉。”
傅睿君緩和了一下心情,冷笑道:“都已經确定離婚了,你當然也很快不再是家花,變得清香又有什麽出奇。”
童夕大眼睛一瞪,對這個男人無語了,簡直就是無法理喻。
傅睿君舔幹唇上的血跡,又往她身邊走去,童夕如驚弓之鳥,快速竄到床上往後縮,一邊手抱着胸,另一邊手指着他,怒斥:“傅睿君,你別過來,你是不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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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睿君停下腳步,站在床沿邊上,沉默的看着童夕驚恐的俏臉,她那清澈驚恐眼神像看到森林裏的雄獅,深怕被吃了似的。
童夕微喘着氣,身子顫抖,害怕得快要哭了,卻還裝作強悍,指着他罵道:“你給我站着,是誰說寧願碰男人都不碰我的,是誰說我比蒼蠅還惡心的?你是個男人就給我別動。我們都快離婚了,你還想碰我,你這種是流氓行為。”
傅睿君臉色如墨,俊逸卻陰冷,一字一句:“我們還沒有離婚,剛剛又是誰說跟別的男人好上的?跟別的男人生孩子的?”
童夕霎時間一愣,看着傅睿君呆了兩秒,腦袋一片空白。
這是什麽意思?
不管什麽意思,她現在看到這個男人的氣勢就害怕,繼續縮着身體往後靠,“我,我那是假如,是比喻,你剛剛沒有聽到爺爺說的話而已,你知道他有多可惡嗎?他……”
傅睿君突然噴出一句極其憤怒的話:“他一直都這麽可惡,這四年來你是瞎了眼才覺得他好。”
“我……”童夕此刻無言以對,她之前真覺得爺爺對她很好。
傅睿君深呼吸一口氣,轉身往床上坐下來,背對着童夕,手肘壓在膝蓋上,雙手捂臉,非常煩惱的樣子。
童夕看到傅睿君寬厚的背影極其的疲憊。
傅睿君好像不再攻擊她了,這下才安心下來,把身上的刺拔掉似的,用溫和的語氣問:“你到底怎麽了?”
房間裏充斥着低氣壓的冷流,讓童夕莫名緊張,傅睿君過了良久才緩緩道:“之前讓你跟我離婚你不肯,現在弄出的事情這麽棘手,現在想離婚有點難。”
童夕疑惑:“為什麽?”
傅睿君深呼吸一口氣,從手掌中擡起頭,看着天花板,他要怎麽跟童夕說才好呢?告訴她,她是雙戶籍的人嗎?還是告訴她,她非同一般的身份?
事情越來越難辦了。
傅睿君突然站起來,走向門口。
童夕急了,連忙下床跟上兩步,“你去哪裏?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傅睿君停下腳步,童夕也吓得立刻後退一步,戒備地看着他,糾結着要不要跟上他,追問到底。
男人停了好幾秒也沒說話,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從他的周身散發的強勢氣場來看,這個男人此刻惹不得。
“我們離婚的事情可以緩一緩,但是玥甜她已經失蹤好多天了,你能不能幫我找到玥甜?”童夕諾諾的說。
“如果離不了婚,那你就随軍吧。”
童夕蹙起眉心,疑惑的反問:“随軍?随什麽軍?”
傅睿君轉身,俊逸的臉上嚴肅認真,“你老公是軍人,你說你随什麽軍?”
童夕不是文盲,她當然知道随軍是什麽意思,但是傅睿君讓她随軍,這是什麽話?太不可思議了吧?
這個男人躲她還來不及,躲了四年,此刻鬧離婚已經到這個份上了,這又是哪一出?
“你開什麽玩笑,我跟你去軍營生活嗎?先不說我還是個學生,即便我不是學生,我也不可能跟你去軍營生活的,哪裏陽盛陰衰,我不要。”
“這事情沒有得商量。”傅睿君果斷的做下決定,絲毫沒有讓她有反對的地步。
“我不要,我還要讀書,你這樣讓我随軍,我大學的課程就要荒廢了,我的前途和未來……”
“你的未來,我會負責。”
傅睿君斬釘截鐵打斷了童夕的話。
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輕易地從傅睿君口中說出來,卻在童夕內心激起千層波瀾,錯愕的看着他,呆滞的眼眸凝視男人的眼,那一刻心髒撲通撲通的跳了幾下。
像個傻瓜一樣,這樣就被感動了。
卻只是幾秒而且,童夕就已經面對現實,她不懂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麽,為什麽最近一直做些矛盾的事情,自己打臉的事情。
傅睿君對視童夕的俏臉,語氣清冷道:“走吧,先去找你朋友。”
“這……”童夕本來還糾結着,突然聽到去找玥甜,立刻精神起來,忘記了剛剛的恐懼,立刻小跑的跟上傅睿君的腳步。
陽光明媚,柔風徐徐。
再一次來到這個出事的小公園,傅睿君在小草坪上來回走動。
童夕就站在一邊看着他。
這個草坪她已經找過無數次,也沒有看出什麽來,難道這個男人還能從這裏找出玥甜?
轉了幾圈,傅睿君又沿着她們之前跑走的路線走,一路上擡頭看着附近的監控攝像頭。
來到一處垃圾桶的位置,他停下腳步,歪頭看向旁邊的藍色大垃圾桶。
他的反應讓童夕頓了頓,立刻上前緊張的問道:“怎麽了?是不是發現什麽?”
傅睿君擡眸,“你朋友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
看到傅睿君薄涼的唇瓣上那破皮的傷痕,童夕心底依舊有幾分羞澀,臉蛋微熱,搖搖頭:“沒有,甜甜她性格很好,不會随便得罪人的,再說兇手是沖着我來的,怎麽可能跟玥甜有關系?”
傅睿君不由得哼出一個鼻音,冷笑一聲繼續往前走,“警方到現在都沒捉到兇手,表示兇手的智力并沒有問題。既然兇手是沖着你來,他有必要捉住朋友嗎?這次分明是另有其人沖着你朋友來的。”
“這……”
“好好想想,有沒有得罪什麽人?”
童夕猛地一頓,“該不是他吧?”
傅睿君立刻停下腳步,回了頭,“誰?”
童夕弱弱的看着傅睿君,臉色顯得驚慌,“陳一凡。”
“什麽人?”
“我們學校的,平時看他斯斯文文,那天他跟陸華到小區門口跟玥甜表白了,但是玥甜不喜歡她,就當場婉轉的拒絕了他。當時看他好像挺憋氣的。”說到這裏,童夕立刻緊張起來,連忙上前,握着傅睿君的手,“玥甜該不會是被他捉走了吧?”
“捉走你朋友的這個人,必須具備以下幾點條件:1,知道你們學校死了兩個女生的事情。2,對你朋友懷恨在心。3,能用黑客侵入法醫部偷走圖片,然後加以潤色。4。非常熟悉這個公園的地理位置。”
“圖片是偷出來的?”童夕錯愕的仰望傅睿君,這個男人此刻變得如此高大帥氣。
“你之前的口供裏面說到,照片上的死者脖子像被咬了兩個洞,如同僵屍咬過,而你朋友出事的時候,又說看到了僵屍出沒。很顯然這是提前設計好的,因為之前的死者脖子上沒有任何傷痕。”
聽到這裏,童夕的思路變得清晰,立刻明白到他的意思,“所以說,這是一樁有預謀的綁架案?而不是那個可怕的殺人兇手出來了?”
傅睿君珉唇淺笑,突然抛出一句潑童夕冷水的話:“這都是我的猜測而已,沒有任何證據成立這個說法。”
童夕撇嘴,甩開他的手腕,低聲呢喃:“說的好像知道真相似的,原來都是猜測。”
傅睿君繼續往前走,腦海裏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這麽大的一個人,是如何在大庭廣衆之下,在四周都分布攝像頭之下消失的呢?
難道有飛天遁地的辦法?
太多問題還沒有辦法解開。
童夕跟着傅睿君走了一段路,傅睿君突然停下來,童夕有點蒙圈,以為他又想到什麽,結果男人轉了身一把握住她的手,牽着往外走。
“你……”他溫熱的大手緊緊握着她的手掌,暖暖的讓童夕感覺很舒心。
他的掌心結實有力,童夕缭亂的心情如麻絲,亂成一團。
此刻的童夕很沒有骨氣地感到羞澀,軟綿綿聲音問道:“去哪裏?”
“去找陳一凡。”
傅睿君通過警察局查到陳一凡的家。
童夕不知道他為什麽有車也不開出來,到處找出租車。
兩人來到了位于郊區的民房裏面,這是個比較貧窮的地區,多是消費低的人在附近一帶居住,到處都是工業區,雜亂的街道到處都擺滿了地攤貨。
傅睿君拿着手中的資料來到一處平房前面。看了看手中的紙張,在擡頭看了看前面的門牌號碼。
确定是這一家後,傅睿君上前準備敲門,童夕裏面上前扯住他的手臂,傅睿君回了頭,蹙眉看着她。
童夕揪着眉頭問道:“你就這樣貿貿然去敲門?你不唐突嗎?又以什麽樣的身份去敲門?”
傅睿君異常平靜的問道:“想不想救你朋友?”
“想。”童夕毫不遲疑的點點頭。
“那就可以了,不要放過一絲懷疑。”
童夕不屑的冷笑,“你怎麽會懷疑陳一凡呢,他只是被拒絕了而已,還不至于喪心病狂到綁架人吧。”
“在愛情面前,男人跟女人一樣,通常很容易失心瘋的,理智這東西很難掌控。”
童夕撇着嘴蕨了蕨,低聲呢喃:“說得好像你很懂愛情似的。”
傅睿君沒有理會她,走向門口,伸手拍了拍鐵門。
片刻後,門被打開,童夕立刻緊張的上前,走到傅睿君身邊。
童夕不認識開門的人,一個跟陳一凡差不多大的男生,清瘦斯文,帶着黑框眼鏡,一臉錯愕。
“你們找誰?”男生問道。
傅睿君珉唇淺笑,一臉正派沉穩的姿态,“這裏是陳一凡的家嗎?”
“是的。”男生點點頭,凝望了幾秒童夕,又看向傅睿君,“你們找我弟弟幹什麽?”
“我們是……”童夕準備說話,傅睿君立刻打斷她的話,“我是他學校的老師,剛好經過這裏,過來看看他。”
男生臉色驟變,目光陰下來,态度顯得惡劣,“你是他的老師,難道不知道他是寄住在學校的嗎?”
“是這樣的……這幾天……”傅睿君找着借口,話還沒有說完,男生立刻退了回去,狠狠的甩上門。
“碰”的一聲,童夕和傅睿君都被這巨響給驚愣住。
然後兩人看着面前的門板,在歪頭對視對方,童夕扁嘴一臉無奈的聳聳肩。
傅睿君臉色更加沉了。
“我覺得你的懷疑都是多餘的。”童夕說完就轉身,傅睿君嘆息一聲,也跟着轉身。
剛剛轉身,發現門口的邊上種植了好多的花草,一排過都是瓶瓶罐罐的鮮花,正燦爛盛開中,牆壁上還擺着兩雙洗得發白而陳舊的板鞋。
傅睿君擡頭掃了一眼這間平房四周,發現頭上的竹竿上吊着十幾條還沒有曬幹的臘肉和一套男士的休閑衣服。
童夕見傅睿君還沒有跟上,回頭看了看他,又順着他的目光也同樣掃視房間一圈。疑惑的問道:“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
傅睿君聽到童夕的聲音,回了神走向她,并肩童夕走向車站。
“你剛剛看什麽?”童夕問道。
“這個男生應該是個好哥哥。”傅睿君珉笑。
“你怎麽知道他是好哥哥?看他剛剛那個态度,就知道不是一個好人。”童夕不以為然的反駁。
傅睿君異常平靜的分析,“這個男生的家只晾着他一套居家衣,而且工作日沒有去上班,估計是長期在家工作的。家門口種着很多鮮花,茂盛燦爛,照顧得很不錯,喜歡花的男人,性情應該很溫順。而且他家裏還會曬臘肉,一個大男生做這種事情,說明他很顧家。連白色板鞋都洗得幹幹淨淨,現在很多女人都沒有這麽賢惠了。”
童夕不知道傅睿君為什麽說一大堆誇贊那個男生的話,就憑他剛那個态度,她就給那個男的負分了。
“我覺得他沒有你說的那麽好,那個曝脾氣也真的沒誰了。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沒有。”
傅睿君珉唇笑了笑,歪頭看着童夕道:“這不是很明顯嗎?”
“明顯什麽?”童夕停下來,看着他的背影問道。
傅睿君轉了身,雙手插入褲袋,泰然自若的說道:“人在什麽情況下,脾氣會如此暴躁?”
“慌張?害怕?”童夕反問。
傅睿君嘴角輕輕上揚,痞氣的說道:“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別反問我。走吧,回去……”
傅睿君不再理會童夕,繼續往前走,童夕愣了好幾秒,才追在他身後,“你去哪裏?你不幫我找玥甜了嗎?”
“我要确定一些事情,你現在不用擔心,最近的新聞沒有什麽抛屍案,我想你朋友應該還很安全。”
童夕心裏揪着疼,垂着頭跟上傅睿君,她不擔心才怪。玥甜這麽可愛可人,要是落入壞人手裏,被傷害了怎麽辦?也不知她現在是生是死,更加不知道她現在哪裏,已經六天了……
每一分鐘,童夕都覺得很漫長。
剛走到路口,傅睿君伸手出去準備截出租車,童夕突然跑到他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角,指着不遠處,“傅睿君,是陳一凡和陸華。”
傅睿君立刻歪頭,看向童夕指着的方向。
不遠處的人行道上,陸華和陳一凡并肩着走往家,他們背着背包,手中還抱着幾本書,邊走邊聊天,看起來很正常的放學回家。
童夕疑惑,“陸華的家不是在市中心那邊嗎?怎麽會去陳一凡家裏呢?”
傅睿君眯着深邃漆黑的眼眸,定看着陳一凡和陸華,一刻也沒有離開,盯着這兩個人離得越來越遠。
童夕看他如此入神,緊張的問道:“你是不是覺得他們都很有可疑?”
傅睿君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重新轉身回去招出租車,對于童夕的問題,他回了一句,“我覺得喜歡你的那個男人長得特別難看。”
看了這麽久,原來是看別人的樣貌?
這個男人也真的是讓人無語了。
童夕打心底呵呵了兩聲,滿是不屑。
找來出租車,童夕和傅睿君都坐到後面位置上。
傅睿君說了家的地址,然後就雙手環胸,靠在了椅背上,目光凝視着前方,想東西想得入神了,沉穩的臉色看起來若有所思,一會伸手摸摸嘴邊,一會放下手,安靜得出奇。
童夕被他的沉思所牽動,一直關注着他,實在憋太久了,好奇的問道:“你是不是在想玥甜失蹤的事情?”
傅睿君微微一僵,動作定住,扭頭看童夕,沉穩的語氣十分認真:“我在想親你的時候,你怎麽下得了口把我咬這麽傷。”
男人的手此刻摸上唇邊的傷口,雖然沒有流血,但通紅的傷痕顯而易見。
童夕臉蛋瞬間緋紅,從耳根一直燙到脖子,羞澀得躲開他的目光,坐直身體,目視前方,幽幽道:“那是你活該。你那也叫親嗎?你想吃人似的,我不咬死你算你命大。”
“這不叫親叫什麽?我倒想請教一下你什麽才是親吻?”傅睿君完全不害臊的問道。
問得童夕臉蛋越發通紅,童夕瞄了瞄前面的司機,人家可是老司機,根本不會被他們的對話所驚動。
童夕瞥了一個白眼給傅睿君,冷冷低聲道:“我不知道,別問我。反正你再有下次,我咬死你。”
傅睿君看着鼓着腮幫子說咬死他的童夕,突然覺得很可愛,心癢癢的想逗逗她,“下次我讓你咬,但換個地方把,除了唇,其他地方随便你咬。”
其他地方?童夕想起上次咬到他的肌肉上,他一發力,牙床都差點磕出來了,疼死。
他身上除了唇比較弱,還有地方軟弱的?
童夕眯着邪魅的眼眸,跟傅睿君對視着,兩人不分上下的眼神較量,童夕突然想到男人好像還有地方是軟弱的。
她的目光緩緩往下,定格在他的……下面。
就那麽幾秒,她的眼神落入了傅睿君的視線裏,傅睿君順着她的眼神往下看,突然發現這個女人竟然盯着他的……看。
童夕被自己的視線吓到,立刻歪了臉,怎麽說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該死的去看他那裏了呢?
傅睿君由心底打了個冷顫,諷刺道:“原來你是個老司機,想咬這裏恕不奉陪。”
砰的一下,一團炙熱的火焰在童夕的身體炸開,爆紅了臉,像個紅蘋果似的,惱羞成怒的大喊:“我沒有。我沒有想咬你……那……沒有。”
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童夕感覺臉蛋被火燒一樣,全身熱得難受,她不敢看傅睿君,雙手摸着臉蛋,把頭低下來。羞得快要找地洞鑽進去。
她不是想咬才去瞄一眼的,她是在想這個男人除了唇,還有什麽地方軟弱而已,才沒有控制住的想到了哪裏,卻忘記了剛剛說的話題。
這不就被捉到了尴尬點了嗎?
傅睿君見童夕把頭壓低,越壓越低,柔順的發絲把整個臉蛋都擋住,看着她這顆黑黑的腦袋瓜都快壓到膝蓋了,他好奇的伸手撩起她的發絲,低頭瞄了一下。
“啊,你幹嘛?”童夕驚愕的反應過來,立刻甩開他的手。把臉轉到車窗外面。
傅睿君忍俊不禁,性感的唇角勾勒出邪魅的弧度,看到童夕整個臉蛋通紅,那種害羞的感覺讓他身心愉悅。
從四年前認識童夕開始,他就很喜歡逗這個女生,喜歡她生氣得捉狂樣子,害羞得無地自容的樣子,高興得蹦蹦跳跳的樣子,喜歡她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反應……
對于那些比較虛僞的女生,他相處兩三天就覺得膩了,現在的女人都很會控制情緒,很會裝,永遠都是一副高高在上,氣質優雅的女神範,像童夕這樣真性情都表露出來的女生已經很少很少。
她從來都不掩飾,不裝作。不清高。
傅睿君看着童夕的背影,深深嘆息一聲。
即便再喜歡,哪又如何?
人生實在有太多的無奈。
夜深,人靜,晚風徐徐吹動陽臺裏面的米色窗簾。
明亮的房間內,童夕洗完澡,穿着一身保守的春裝卡通睡衣,盤腿坐在床上,低頭在撥打玥甜的手機號碼,語音提示已經關機了,她還是不死心,相隔一段時間就撥打一次,然後看着屏幕愣愣的發呆。
傅睿君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膝蓋上放着筆記本電腦,一直在看視頻。
玥甜失蹤的那段時間裏,視頻裏面的監控下,來回走動的都是公園裏面的公公婆婆。至于當時路燈為什麽突然熄滅,維修局那邊給到的答案是線路出現問題,排除人為可能,可以斷定是碰巧而已。
傅睿君不厭其煩的看了一遍又一遍,他不相信任何鬼神,所以可以肯定是人為的。
童夕和玥甜要到公園去散步,肯定是臨時決定的,所以綁架玥甜的人是尾随過去的。
那一段視頻,傅睿君邊看邊分析每一個人的時間和機率。
那些遛狗的,散步的大叔大媽完全沒有可以,相當可疑的是那個跟童夕最後接觸的老爺子,但警察對他進行過盤問,問不出事情來,而且他不具備作案的條件。
看着眼睛發疼,傅睿君靠得沙發上,閉目養神。
這時候童夕氣惱的聲音傳來,“我靠,這個混蛋,真的該拖他去垃圾堆埋了。”
這個女生又爆粗口又氣憤,傅睿君好奇的睜開眼眸,看向大床上的童夕,發現她拿着手機在看,能讓她如此激動,估計是看到什麽新聞了。
傅睿君譏笑地諷刺,“作為一個學新聞系專業的學生,連最基本的管理情緒都不懂,以後有機會讓你做新聞聯播,我看滿屏都是你爆粗口的畫面了。”
童夕頓了一下,放下手機,擡頭看向傅睿君,第一次感覺他的諷刺挺有道理,她是應該學會管理情緒了,畢竟新聞人物盡量不能帶有個人感情,報道事實。讓觀衆來做評論,而不是出口就說把人拖出垃圾堆埋了。
可是,現在又不是讓她去做記者或者主持人,童夕不滿的開口,“讓你看也覺得氣憤好不好?剛剛我手機彈出來一個新聞,你知道嗎?一個開着賓利的土豪,跟迎面而來環衛工人的鐵皮車相摩擦了。這個土豪竟然讓環衛工人賠他幾萬塊修車錢,人家這麽窮哪裏有錢給他,你是對不對?”
這種新聞也能讓這個女生氣得爆粗口?傅睿君無奈的淺笑,應聲道:“對,你說的都對。”
“還不止這樣,人家陪不起錢,這個土豪還把環衛工人打了,讓環衛工人跪地上道歉,咄咄逼人的混球。這種踐踏別人自尊的人最可恨。”說着,童夕瞄了傅睿君一眼,不怕死的加上一句,“就像你這種人一樣,不把別人的自尊當一回事,就應該拉去填垃圾場。”
傅睿君臉色一沉,淩厲的目光像一把劍,直接射向童夕,童夕被他帶有殺傷力的眼神秒殺到,瞬時壓下氣場,抿着嘴巴不敢吭聲,諾諾的壓低頭繼續看新聞。
她害怕看新聞,怕看到哪裏有女生的抛屍案,但又想去确認到處都沒有這樣的新聞,她才安心。
被剛剛一記眼神捎來的冷氣場,讓整個房間變得沉悶,童夕開口打破沉寂,試圖破解這個僵持的局面。
“這些有錢人腦袋裏都是裝了豆腐的嗎?簡稱豆腐腦,真他媽的惡心,人家環衛工人一個月才拿那兩三千工資,天還沒有亮就爬起床掃大街,直到天黑才可以下班,這些有錢人根本體會不到別人的艱辛……”
童夕的話還真沒有說完,傅睿君猛地一句沖動的話問道:“你剛剛說什麽?”
“啊?”童夕錯愕的擡頭,愣愣的看着他。
“我問你剛剛說什麽?”
“我說這些有錢人根本體會不到別人的艱辛。”
“不是,上一句。”
童夕被傅睿君緊張的問話吓愣,諾諾的回答他:“直到天黑才可以下班。”
“對,就這句。”傅睿君異常激動,反應迅速的附身看着電腦,手指一直在動着鼠标。
童夕見到他如此激動,連忙下床,鞋子也不穿沖到傅睿君身邊,靠得他身邊,也同樣緊張的看着屏幕,“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發現?”
傅睿君沉默着,手指在調節時間,直到監控裏面出現一個環衛工人。在一處攝像頭下面經過,手中還推着一個藍色的大垃圾桶,緩緩走向門口。
童夕蹙眉,看了看屏幕,再看看傅睿君此刻綻放神采的眸子,疑惑的蹙了蹙眉頭,“這裏有什麽奇怪的?不就是一個環衛工人清理垃圾而已嗎?”
傅睿君露出一抹會心的微笑,為找到突破的而感到欣慰,“事發的時候已經是夜晚,整個公園的環衛工人在六點種後陸陸續續下班,而這個環衛工人卻在這麽晚的時間處理垃圾,不覺得可疑嗎?”
這時候,童夕也覺得他說得有理,認真看着畫面,但太過模糊不清了,根本看不清楚對方的樣子。她異常激動的指着環衛工人的垃圾桶,“這個垃圾桶可以裝得下一個人了。玥甜不是憑空消失的,一定是被這個人裝進垃圾桶運出公園的,玥甜在裏面,一定是在裏面。”
越說,童夕就越激動,氣憤得指尖顫抖,眼眶通紅,想起玥甜現在不知道是不是被推到垃圾堆填埋了,她就滿眼淚汪汪欲要流下來。
傅睿君調試着視頻,試圖放大畫面,看清晰了。
可監控畫面是在是太模糊,而對方帶着口罩,大晚上帶着環衛工人的太陽帽,連是男是女的都分不清。
傅睿君立刻關上電腦,餘光瞄到童夕在偷偷歪頭抹眼淚,這個女生還有這麽感性的一面,猜測她真的是太擔心太難過了。畢竟閨蜜消失這麽多天一點消息都沒有。
“突破口已經找到了,明天我帶去給韓向看看。”傅睿君把筆記本放到茶幾上,突然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溫和的聲音安慰道:“別擔心了,應該不用多久就會找到你朋友的,很晚了,我們睡吧。”
聽到傅睿君說會找到玥甜的,童夕心裏很欣慰,也安心不少,但是說什麽:我們睡吧……
這句話什麽意思?
童夕眨了眨睫毛,淡去眼眶的霧氣,繃緊的身體往邊上挪,離開了傅睿君的手,緊張的看着他,“要睡你自己睡。”
傅睿君臉色沉了沉。
童夕咽咽口水,想起白天這個男人的粗魯,她就冒冷汗。
兩人沉默了片刻。傅睿君站起來,淡漠的走向大床,掀開被子躺了上去,一聲不吭的很快進入夢鄉。
童夕愣愣的看了好一會,等傅睿君睡着了,她才從沙發上站起來,拿起遙控器把房間的燈光了,開了一盞暖光照明燈。
她來到床的另一邊,掀開被子輕輕的躺進去,蓋上被子,閉上眼睛數綿羊,準備入睡。
驀地,一道結實的胸膛壓來,她整個人被撲在男人懷抱之下,她猛地瞪大眼睛,驚恐的看着對方,殊不知他的唇已經壓來,直接堵上她要叫的嘴。
“嗯?”童夕不由得從喉嚨裏面娩出一聲,眨着大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臉龐。
嗯嗯嗯。
想幹什麽?這是深夜,這是大床,這是要……幹……什……麽……
童夕腦袋一片空白,男人的吻不是中午那樣的粗暴狂野了。
然後手摸到她的……
童夕猛得瞪大眼睛,心裏怒罵一句:我靠,摸什麽摸?不是說她那長畸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