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金屋藏嬌 (1)

夏淺見他此番氣勢洶洶的模樣,心上一抖,加上他本是一絲不茍的襯衫,眼下居然也被扣錯了,造成了有些淩亂風趣的畫面。

莫非葉錦臣原本就是在這兒玩開了,才導致了衣衫不整……

還沒容得她多加設想,下一秒就見他揮舞起了長腿,潇灑的流影一閃而過。

本是趾高氣揚立在那的陸俊哲,就被他一腳踹趴在地。

看得林青媛緊緊倚靠了過來,無疑的是夏淺亦是被他凜冽的氣勢所迫,不免心慌意亂。

這時傳來了男人極度不爽的質問聲:“你……竟敢動手打人!”

陸俊哲不可置信地擡頭仰望着面前,俊美無匹,卻又嚣張至極的男人。

“你又是夏淺的什麽野男人,我可是她名正言順的男人。”

陸俊哲望了望葉錦臣,又掃了一眼夏淺,心裏與面上都飽含怨恨。

夏淺不免替這個不知死活的陸俊哲,默哀三秒,事到如今還沒眼力竟然還敢叫嚣。

果不其然,下一秒響起了殺豬般的慘叫聲。

他的手被葉錦臣狠狠地踩踏着,疼的面部都扭曲了起來,眼鏡滑落在地,也被葉錦臣的另一腳踩的粉碎。

陸俊哲從未受過如此的奇恥大辱,近一年來自從成功在夏正邦的心裏樹立了好形象,一直被他當做準女婿培養,令他早萌生了高高在上的感覺。

葉錦臣幽深的眸子淡淡地睨着他,薄唇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怎麽,還敢開口,信不信我讓你永遠開不了口!”

不知為何就這一句,讓已看不清的陸俊哲心上重重一沉,吓得死忍住痛楚,再也不敢吱聲了。

“玩的如何,有你這位未婚夫相伴,想必很是歡暢。”解決完礙眼人士,葉錦臣掀起了漆黑幽沉的眼眸,直直地掃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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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初聽着無關痛癢,像是根本沒有在發怒。只是了解他脾性的人,深知這是暴風雨前的片刻寧靜。

他深邃如海的目光死死鎖住了她的視線,夏淺強忍着神色如常,僵硬地一笑:“葉錦臣好巧,你也到這兒來玩!”

“有一點我要解釋一下,地上的那條哈巴狗,不是我邀請的。”

她怯怯地垂下眼眸,性命攸關的頭上,她好歹也要解釋幾句,撇清一切。

“哦,他是條狗,前兩天還是未婚夫眼下就是狗。夏小姐的趣味還真是獨特!”

葉錦臣修長漂亮的眸子還是那般疏疏淡淡地看着她,字裏行間的諷意聽得人心尖直顫。

夏淺深呼出一口氣,對于這樣字字挖苦的葉錦臣,她有些無能為力,他不爆發反而更是讓人心驚肉跳。

一旁的林青媛拽了拽她的手,示意讓她別沖動。

“葉錦臣,我今天就是和好朋友出來玩的,怎麽我就不能到酒吧裏來玩,就許你們男人來逍遙自在。”最終終是沖動戰勝了理智,夏淺高揚起了下巴,水汪汪的大眼睛睜得大大的,與他對視。

他葉錦臣,不見得是什麽好人,自己衣衫不整的,還敢指責她。

“你,很好。是我拖你出來,還是你自己跟着我出來!”葉錦臣眸光猛地一沉,面部的表情溫淡似涼水,薄唇抿成一道深紋。

夏淺沒有想到自己這副狀态,會被他逮了一個正着,可是顧及好友在場,她也拉不下這個面子來,被他拖着走。

一時間很是為難,但她心裏清楚再耽擱下去,這個霸道蠻橫的男人,不知道會做出什麽出人意表的事情來。

她緊了緊手,側目對身旁的好友輕描淡寫地說:“青媛,我和他出去聊下,你先回家。”

林青媛想說些什麽,只是一觸及那張冷若冰霜的俊臉,又吞了回去。

話到嘴邊就變成了:“好,淺淺,你小心點!”

“還不走!”葉錦臣負氣地轉身過去,冷不防擱下一句。

夏淺無奈與其在這丢人,還不如出去。她只能跟在他的身後,睹見他高大偉岸的身軀,心跳的節奏越發亂。

剛出了門,外面的晚風徐徐,吹拂而起了她的卷發,絲毫緩解不了她此時此刻心頭的煩躁。

葉錦臣直達他的座駕,才收住腿,背倚靠在車身上。

銳利地眯着眼眸,如火如荼的目光緊随而至。

“想不到你的玩心這麽重,我的警告你全抛之腦後了。”

他的姿勢看起來是那般帥氣醒目,可是磁性的嗓音裏難掩他的怒氣。

“我本來就是膽大妄為的很,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夏淺偷瞄了一眼他,月光下的他俊美華貴,令人怦然心動。

可是他的言語他的神色,都表明有一場巨大的風暴要降臨而至。

“很好,至今還覺得自己沒有做錯是吧,我會讓你深刻地進行反思。”葉錦臣沉郁的黑眸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唇角微微上揚,那恍惚的笑容透着幾分邪氣,幾分痞意。

夏淺暗叫不妙,她的肩胛骨就被一雙大手一扣,粗暴果斷地将她甩入了後車座上。

她吃痛地捂着肩頭,她都已經妥協了,肯願意和他出來好好談了。

他竟然還要如此蠻橫無理地對待她,她窩火,極度不服。

努着小嘴,沖他吼:“葉錦臣,你憑什麽這樣子對我,你自己又好到哪裏去!”

本是已經合上的後車門,“嘭”一聲再次打開,目視處是男人一張冷寂動人的臉。

“如果你再敢耍蠻,咱們就試試在車內現玩的滋味,反正對于一向開放出位的你來說,亦是小菜一碟。”

葉錦臣眉目如畫地看着她,臉上噙着淡漠如水的笑意,對于這種不動聲色的威脅人,他一向拿捏的無懈可擊。

“你……”夏淺緊緊抿着雙唇,恨恨地瞪着他湊過來的那張完美絕倫的臉,卻又無計可施,緊緊握成拳抵着座椅上。

“對了,你今天的黑色蕾.絲裙我很喜歡,不知道裏面的是否一致。”他在摔上車門之前,又不鹹不淡地加了幾句。

這無不透着暧.昧的幸災樂禍,直讓夏淺氣的捶胸頓足,又羞又躁。

再一想起,上次他調侃她之時,說過偏愛什麽款式的內.衣,窩火的更為厲害了。

他很快坐上了前座,車子已迅猛的速度在路上開着。

夏淺剛剛經過那一幕,好不容易緩過來一些,眼看他這副不知道要帶着她,開去哪的架勢,心跳再次亂了。

“葉錦臣,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她郁郁吐出一口氣,終是問出了口。

“急什麽,去了不就知道了。不過如果你想借以要跳車什麽的,就免了,萬一沒一下摔死,缺胳膊斷腿的就不太雅觀了。”

葉錦臣握着方向盤,眉宇間溢出了些許嘲弄,明明是低沉好聽的嗓音,表達的意思卻是毒辣至極。

不可否認夏淺的腦海裏曾閃現過這個想法,被他如此犀利刻薄地脫口而出,就不是那麽個意思了。

這是狠狠地被打臉,令她明明知道他不懷好心,卻只能乖乖就範,任他擺布的滋味揪心的窩火。

夏淺幹脆重重往後一仰,不打算開口與他再多說話,以免自己會被氣死,她還得保存實力,等會用來對抗他。

車子一路沿着大路行駛了一大圈後,漸漸拐入比較幽靜的內道。夏淺留心地觀望了一眼外面的景色,應該是去什麽別墅區的路線。

她的心頭隐隐約約傳來不好的預感,他不會今晚就想對她怎麽着吧!

過去與他談戀愛的時候,她自然抵擋不住他的魅力,只是那會他說她年齡還小,每次他們倆的親熱也只是點到為止,并不有什麽更進一步的舉動。

她曾經設想過無數次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付于他,只是眼下的情況……

她甚至不确定他的心意,還有橫跨了他們倆之間的那道傷疤,依舊沒有得到修複。

如此的情況下,她怎麽可能會甘願與他做最親密的事情。

夏淺心事重重之際,車子已然緩慢停了下來。

她聽到了一聲沉悶的車門打開聲,警覺地回神過來,望了一眼窗外,果然像是他的住處。

夜涼如水,混着橘色調的路燈下,他修長的身型,更是襯托着俊逸料峭。

“怎麽還不下車,需要我親自請你!”他低沉而溫涼的嗓音,一如這彌漫的夜色沁涼而醉人。

夏淺深呼吸了一下,動手推開車門,光是緊貼着車身而立,遲遲不過去。

她擡頭仰望了望面前氣派的別墅,局促地摸了摸頭,有些犯迷糊的口吻:“你不是住酒店VIP套房嗎?這兒又是哪兒?”

“你不會以為我會一直住酒店,再說了我不是還要金屋藏嬌,虧待了自己也不能虧待了你,你說是不是?”

葉錦臣清俊的眉宇間暈染開了絲絲縷縷的笑意,輕緩的嗓音帶着旖旎的氣息彌散開來,一點點撩.撥上她的心弦。

如果說剛剛夏淺還在試圖打着馬虎,無疑的是此刻他挑明了來說,直打她一個措手不及。

都用“金屋藏嬌”這種暧.昧的詞彙來形容了。

她錯愕地眨着雙眸,剛好瞥見他襯衫紐扣的錯亂的扣法,與他整個嚴整幹淨的氣質委實不搭。

“你該知道對于男女關系,我的要求也很潔癖,如果你亂.搞的話,我不能答應你。”

她抿了抿唇角,視線從他的前襟這才移開。臉上的溫度有些升溫,假意望着旁處才能說出口。

此刻面前的小女人表現的有些嬌俏可人,嗓音綿軟,像是很難以啓齒的樣子,只是表達的含義卻是半點不饒人。

“我從來還沒有聽說過身為情.人,還能對金主提出要求的。”他眸色一斂,飄浮着絲絲縷縷的暗湧,聲音壓的極低,卻字字涼薄,暗含挖苦。

說他亂.搞男女關系真是可笑至極,他忍着心底翻天覆地的倒騰,才沒直接上前掐住她細嫩的脖頸,質問她到底有沒有良心。

夏淺愕然地擡眸看着他,觸及他的黑眸幽沉如潭水,即使離着有段距離,她也能感受到那股怒意與諷意。

她努力沉澱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仰頭直面于他,施施然開口:“可是我不需要拿你的錢,游戲的法則自然要談好,要不然我這個初出茅廬的丫頭,鐵定要被你葉大少吃的連渣都不剩!”

“既然要談判,怎麽也得坐下好好聊。精明的小丫頭,嗯!”葉錦臣依舊維持着高雅淡漠的姿态,輕揚了揚唇角,似笑非笑,尾音微微上揚磁性十足。

夏淺微垂下頭來,錯開視線,這個男人本身就是一具致命的發光體,何況扮演起溫情來。

她跟在他身後見他按下了指紋,大門“嚯”一聲開了。

本是黯淡無光的環境,一下子亮堂了起來,極致奢華的水晶吊燈,将整個內部照的通亮又奪目。

夏淺只随意地瞥了一下屋內的設計,典雅又不失華麗,很符合他的風格。

“自己換拖鞋進來。”夏淺觀摩的瞬間,響起了男人不溫不火的嗓音。

她見他先一步在屋內走開來,像是篤定了她不會逃走一般。

她略側目看了一眼鞋櫃處,居然發現了兩雙女款拖鞋。雖說看起來是新的。

可是他才剛回國,這個別墅肯定是空了已久,她才剛一來就出現了女款拖鞋,這代表了什麽。

再加上他今天衣衫不整的樣子,怎麽看都很讓人懷疑,他的私生活混亂。

一時間夏淺說不清心底是什麽滋味,一把抓過拖鞋,用力踹掉了高跟鞋,換上。

本是想觀摩一番他屋內的閑情逸致,頓時消散的了無痕跡,心不在焉的往就近的一張單人沙發上一坐。

心裏卻在一遍遍咒罵着:混蛋,花心蘿蔔,渣男,衣冠禽.獸……

夏淺在走着神,絲毫未覺察某人已經換了一身行頭,出現在客廳內。

直挨着她旁坐的沙發上一靠,修長的大手攬至她的後靠上,嗓音沙.啞撩人:“你在想什麽,嗯?”

夏淺心頭一慌,感受着他強烈的男性荷爾蒙的氣息,還有他的大手雖未搭在她的肩頭,只是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更是讓人抓狂。

她無措地一掃過去,就看到他只穿着一件絲質的睡袍,而且還是那種袒.露着胸懷的款式。

連帶那修長精壯的腿,也毫無保留地呈現在眼前。

該死的妖孽,怎麽穿成這副勾.人的模樣,險先讓她招架不了。

只是一想到他如此的惡劣,那心頭的怒火與怨氣再次作祟起來,“你怎麽剛一回來就穿睡衣。”

她本想開口直接問及,他今天是不是有找過女人,一時還是決定緩一下,再一步步來。

“天色不早了,自然是要休息了。”葉錦臣的大手這一次直接撩起了她的卷發,先是捋起了一把,繼而又松開,如此反複戲玩着。

“你今天是不是在酒吧裏,找了什麽女人了……”她的心上一緊。深深呼吸了下,一鼓作氣問出了口。

葉錦臣玩着頭發的手一頓,同時牽扯到她的頭皮,隐隐作疼。

她吃痛地皺着眉頭,不悅地擡眸看去。

這一看直接吓了一跳,剛剛本是有些溫情模樣的男人,整個修韌的輪廓都變得緊繃淩厲起來。

那雙漆黑的眸子宛如浸在深水裏般,幽幽沉沉地盯着她,直想把人一起拉入身陷進去。

夏淺冷不防打了一個激靈,還沒回神過來。

男人一聲聲清脆響亮的嗓音,宛如攜帶着狂風暴雨般朝她席卷了過來:“比起會玩,會勾.搭,還有誰比得過夏小姐,今天不是去那種地方跳豔.舞了。”

夏淺瞪大了眸子,雙頰的溫度開始消退下去,心上的寒意驟生而起。

而男人眉目清冷,依舊自顧自地說下去:“既然大庭廣衆之下都可以賣弄風sao,現在立刻在我面前跳,我怎麽也得驗驗貨到底值不值?”

他面無表情地在闡述着一個既定的事情,卻字字千鈞般敲擊在她的心坎上,不捶擊的人四分五裂誓不罷休。

夏淺深深地斂了一下眸子,把那些不該有的情緒生生地壓制了下來,從唇角牽出一抹笑容來。

“葉先生,不愧于深謀遠慮的商人,事事考慮的周詳。那麽,你想我怎麽跳?”

她纖長的眼尾妩媚地上挑着,化着精致妝容的小臉上,雙頰隐現了淺淺的梨渦。

還真是一副沒心沒肺,毫無節操的樣子。

“就以我為中心跳。”他收回了打量的目光,薄唇輕啓,幹脆重新換了一個坐姿。

閑散、傲慢、無情無義的樣子,偏偏又是那般清貴優雅,難以忽視。

夏淺揪緊了裙擺,以僵硬地姿勢起了身。

他離着她很近,只是要她輕而易舉地邁出這一步來,還是有些難度。

這種事如果不是心甘情願地去做,只會淪落成被他徹底看輕的下.賤女人。

所以既然要跳,就得跳出一些高度來,令他被她徹底魅惑住,才能扭轉局面。

她立馬脫掉了拖鞋,輕甩了一下頭發,滑出了一大步,扭着腰盡情地舞動起來。

再而一個轉身,臉上勾出盈盈的淺笑,柔軟的手一下子按在了他的肩頭,微帶了股蠻勁,而後纖細的手指若有似無,停留在他絲質的睡袍上。

直到臨近他腰間的系帶上,只是讓人覺得她還欲有進一步動作之時,卻戛然而止。

她又轉了一個圈,身體柔軟的像海藻一般搖曳起伏。

頭極致埋下來,搖擺的幅度控制的極好,很是美豔不可方物。

葉錦臣不是第一次見識女人跳這種豔.舞,只是如此近距離的貼身熱舞,旁人壓根沒有資格。

他呼吸的節奏越來越快,眸色越來越深,她的每一個肢體動作,對于他來說都是極致的誘.惑,那若有似無的馨香蠱惑着他的神經。

只是面上依舊故作清冷不為所動的樣子,其實心神早已被她一一牽引。

夏淺自然是費足了心來跳的,期間時不時觀察着他的神色變化,不愧是葉錦臣隐藏地頗深。

她優雅地伸繼續旋轉着,收尾之際她那圓潤可愛的腳趾頭,在地上一彈一跳着。

心裏卻在咒罵着:該死的,你要是再不上鈎,我可真要拼到底了。

好在只在她遐想的下一秒,男人終于伸出了長臂來,扣住她纖細的手腕,一把将她拉了過去,跌坐在他的懷裏。

夏淺心上一驚,止住慌亂與嬌羞,略帶嗔怪的口吻:“葉先生,你這可是違規了,說好的只是跳舞!”

邊作勢挪了挪自己的身體,只是奈何被他圈着也只是佯裝而已。

“嗯,是跳舞,這樣也可以跳。”他半垂下眼,睨着她嬌俏可人的小臉,嗓音低低的,透着迷人的磁性。

“葉先生,你這是耍無賴,我有權利拒絕。”夏淺只覺得心裏氣悶的不得了,奈何受制于他,憋着小嘴啧啧着。

“小野貓,你別忘記了,咱們的約定,是不是到了該兌現的時間了。”他的頭埋了下來,若有似無的氣息萦繞在她的耳後。

如此近距離親密的接觸,夏淺的整個心弦都是緊繃着的。

她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麽。

“哎,看來葉先生就喜歡強迫人,讓我答應你也不是不行,只是你得先應允我一個條件。”夏淺穩了穩心情,擡高了下巴,睜着水潤晶亮的眸子固執地與他對視着。

“夏淺,我到底還是小瞧了你。說吧,你要開什麽條件,趁我對你還有興趣之時。”他的黑眸沉沉湛湛地俯視着她,骨節分明的指尖挑起她的下颚,二指輕捏住。

臉上的表情透着幾分玩味,不費半點吹灰之力地丢下了這些話,不徹底踐踏她的尊嚴誓不罷休。

“我要你幫我拿回我在X&A集團的股份。”她深深呼吸了一下,将心底的那抹異樣掠去,神色篤定地望着他。

“就為這個,你就可以沒有底線了是吧?”葉錦臣黑眸一斂,淡漠如斯,薄唇邊彌散着絲絲入扣的嘲弄。

低沉溫涼的嗓音,沒有任何溫度刮過她的耳畔。

夏淺只覺得自己的心髒,無形之中被一個無情地黑手一把扼住了般,再也無法正常地跳動了。

明明威逼她的人就是他,現在卻要擺出一副造物者的高姿态來,颠倒黑白的功夫真是無人能及。

“那葉先生答不答應,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強扭的瓜也不甜,我想葉先生也是高追求的人。”

夏淺豁然一笑,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她垂下眼波,掩飾心底的狼狽,伸出手指來,在他的胸.口處打着圈。

“可以,不過我要驗貨。”他眯着眼眸,漫不經心地一笑。

以大手抓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他厚實的掌腹包裹着她的手背,還有那低啞無限暧.昧的聲線,像片羽毛一般輕輕地滑落了下來。

“驗貨”那二字從他性.感的唇瓣中滑出,是那般清潤動聽,只是卻是有多麽侮辱人。

一向驕傲的她,從不在任何人面前示弱,唯獨他可以輕而易舉地摧毀這一切。

“葉先生,那你想怎麽驗,需不需要我出具一份什麽診斷書。”夏淺斂了斂水眸,克制住心底湧起的那些,屈辱與不甘的負面情緒,更進一步擴大,臉上依舊挂着可掬的笑容。

“那是什麽東西,一進醫院再出來我想又是标配的了,你不會就想這麽唬弄我!”他幽深迷人的眼眸直勾勾地注視着她的臉,唇角略挑起一彎淺弧,那笑容有幾分邪氣,幾分挖苦。

夏淺輕哼了幾聲,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嘴皮子上,不帶髒字譏諷人的功夫,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暗指她不幹淨,甚至去做了什麽chu女膜修複手術。

明明他自己指不定怎麽的尋花問柳,卻還要讓女人清清白白的,有時候想想真是很可笑。

“我想葉先生,閱女無數,自然能明白什麽叫原裝不原裝了。”夏淺睜着大眼睛仰望着他,淡然一笑,沁出了淺淺的梨渦,像是一點也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聽不清他對于她無情的嘲弄。

“那也要試了才行,不試怎麽知道。你說是不是?”他的大手停留在她的腰間,略掐了一把她的軟腰,暧.昧不明的目光,如同無處不在的空氣将她團團籠罩。

還未來得及等她反應過來,夏淺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他輕而易舉地托舉了起來。

她的心上咯噔一跳,無論如何她得想盡辦法能拖一時是一時。

她的小臉抵在他健碩有力的胸懷之上,心上亂如麻,出口的聲音抖得不成調:“葉先生,至少我們也得先培養一下感情,而且我看今晚已經很晚了,明天是工作日,你可要上班呀!”

“原來你這麽關心我,放心我身體力行,即使一夜不眠不休,依舊神清氣爽。”葉錦臣懶懶地掀了掀眼皮,促狹的目光盤旋在她的頭頂。

與此同時他已經抱着她開始上樓,一晃晃的動靜,令她的心更是七上八下亂的一塌糊塗。

這裏面的意味深長,讓她徹底震驚了一把,第一次要是這麽玩,那還不徹底散架了。

不對,夏淺你到底在想什麽。

她神游之際,他已然抱着她來到了他的卧室。

眼看下一步就會面臨危機了,她趁着快要入門之際,小手一下子攀附上門檻,阻止他繼續進去的行動,不顧一切地開始叫嚷起來:“葉錦臣,太快了,我要好好考慮一下,還有你如此攻于算計,我怕你會……”

她每多說一個字,他那波瀾不驚的俊臉上,神色就多暗沉一分。直至那深邃的眸光凝滞。

很可笑從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裏吐露出來的,沒有一句是心甘情願的。

他冷言打斷了她的話:“所以,你這是不願意,很勉強!”

他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由于緊張泛紅的小臉。那眼神過于陰冷,令人心頭猝地一緊。

放給任何一個女人,也許都會傻傻的點頭願意,只是她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把自己交給他。

也許是她的心底還留有那一絲絲不該有的可笑念想。

他如此費心費力的脅迫于她,還不就是想讓她乖乖妥協,繼而報複她吧!

“既然是交易,那麽我們還是清清楚楚一些好,我要看到實際一點的東西。”

夏淺盡量忽略他投射下來那幽沉迫人的目光,心虛地垂下眼簾,濃密卷翹的睫羽掩飾了她心底真實的想法,平靜而坦然地說出了自己的顧忌。

她的耳畔傳來了一陣低低的嗤笑聲,明明很輕,卻異常沉悶,壓了過來。

“沒有想到夏小姐,還真是精打細算,珍愛身體!”

她的手依舊扣住門檻,還窩在他的懷抱裏,只是氛圍越來越不對。

她不确定他會不會同意,畢竟他要是真想對她怎麽的,她壓根無力反抗。

就在她覺得這種難熬的氛圍過了一世紀那麽久,久到她的手開始發麻。

頭頂上傳來了男人不高不低,輕輕淺淺的,卻異常暧昧的私語:“我可以暫時忍一下,只是甜頭總得先嘗一點,要不然如何再展開下去,你說是不是?”

夏淺豁然擡眸,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觸及男人似笑非笑的幽眸,眀晃動人。

她的大腦一懵,手不自然地垂下,下一秒他已然霸道果斷地抱着她登門入室了。

目的地很明确,抱着她直達床畔,他彎腰将她放了下來。

室內的燈光是那種比較柔和适宜入眠的,更是平添一種朦胧的風.情,即便是這樣還是不能緩解她心頭的緊張。

葉錦臣并不直接坐在床畔,而是選擇了一張單座的沙發,交疊着雙腿姿态慵懶地坐着。

清亮逼人的目光卻落在她的身上,晃了晃大腿,嗓音低沉而舒緩輕輕地滑落下來:“好了。可以開始了,嗯?”

這漫不經心的一句,直讓夏淺心驚肉跳,她局促不安地眨了眨眸子,不知道他所說的甜頭,到底是什麽尺度。

“這個天色不早了,還是洗洗各自睡覺吧!”她垂下頭來看着自己光着的腳丫,試圖找着借口出來。

“不來,也好那就直接切入正題,我更喜歡直接一點,欲拒還迎的看起來真是矯情!”葉錦臣沉郁的黑眸驀地一深,薄唇邊勾起的弧度冷凝而刺目,像是已經不屑于她的這種手段一般。

夏淺緊了緊手,心裏頭翻江倒海的,面上卻要表現的自然而然,扯了扯唇角妩媚地一笑:“說好了點到為止,你可要說到做到!”

“嗯,且看你的手段!”葉錦臣深邃的眼眸裏漾開來一縷笑意,眉目如畫,雅痞至極。

夏淺鼓起勇氣下了地,腳底下是觸感極好的地毯,惹得腳底下癢癢的,遠不及面前這個男人帶給她的心癢難耐。

一想到要抛開一切來誘.惑他,還得讓他稱心如意,這種事怎麽能夠做到信手拈來。

她怯怯地走到他的面前,瞥見他一副風輕雲淡閑散的姿态。

那雙一眼探不到底漆黑的眸子,幽幽地看着她,透着玩味與邪魅,像是等待着獵物自投羅網一般。

反觀他興致盎然的樣子,她的情緒就更為忐忑了。

陡然伸出小手來,又縮了回去,支支吾吾輕喃着:“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麽樣的……”

說出口這樣的話,幾乎耗盡了她的勇氣,從未像此刻這般覺得難以啓齒。

“哦,夏小姐不是一向色.膽包天的,這種事不是駕輕就熟,原來還需要指導。”葉錦臣眸色微微一動,意味不明的微光影影綽綽閃爍着。涼薄雅致的嗓音在整個密閉的空間內萦繞開來。

字裏行間盡是挖苦,這個男人像是好好說一句話就會死一樣。

如果他認為她會願意認栽,那就大錯特錯了。

“葉先生,不是常人,自然要迎合你的喜好,是不是?”夏淺歪着頭膩歪地朝他笑了笑,巴掌大的小臉挂着讨饒的意味,心裏卻不停地咒罵了他無數次。

“還是你想的周到,懂得伺候男人!”葉錦臣輕佻的目光從頭掃到腳,像是可以透視了一般,每一眼都像是可以在她身上燃出火苗來,炙熱逼人。

“開胃菜的話……你自由發揮好了!”他最後的目光久久停留在某處,薄唇輕啓,低啞的嗓音無限撩.人。

每吐露一個字眼,她的心上就劇烈地一跳,看來今天不照做的話,她估計難逃魔掌。

比起會真實的發生關系,這樣來說可能還好一點,她只能一遍遍這麽安慰着自己。

微俯下身接近他,臉紅的幾乎可以滴出水來。

……

第二天清晨,金色的暖陽照耀着整個大地,那張寬大的床上躺着一男一女。

葉錦臣翻了翻身看着一旁,蜷縮着像只貓一樣的女人,只穿着他寬大的白色襯衫,那兩雙白皙如玉的腿四腳扒拉地放着。

想起她昨晚如何嬌羞的小模樣,幫他解決的畫面,他的唇角緩緩勾起了一抹柔軟的弧度,連帶那雙漆黑犀利的眸子都變得溫情如水起來。

“小野貓,下不為例,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呢喃完,他利索地起身下床,去洗漱。

床微微的一晃,令夏淺迷迷糊糊掀開了一點眼皮,再而陌生的壞境一下子令她整個混沌的大腦豁然開朗起來。

她捂着嘴巴以免發出不和諧的驚叫聲,另一手揪緊了衣擺。

昨晚那一幕幕不堪入目的畫面,再次歷歷在目的呈現了出來。

該死的男人竟然昨晚那麽對待她,她鬧心地拿被子蒙住了頭,實在是太可惡了!

她怎麽都不願意,他更是邪惡地威脅:“既然不願意開胃菜,我更喜歡現來!”

而後她避免遭受以身犯險,趨于他的脅迫之下,只能毫無羞恥的照做了。

到後來他得到了滿足,她一身污.穢,最後還被迫與他同床共枕。

更是帶着羞辱鄙視的口吻,在她耳旁悄然落下:“小野貓,你伺候人的技術還得多多改進一下。”

那一秒她真的有種奮不顧身,也要将他踹下床的沖動,好在他說完這混賬的話後,還算老實地睡覺了。

她的臉上由于羞憤極速地脹紅了,想起昨晚的種種畫面,她是睡意全無了。

猛然間聽到哪裏傳來了動靜,她忙又閉上眼睛,拉起被單裝睡般躺了下去。

已經穿戴齊整的葉錦臣,立在床前遙望着那抹身影,忍不住開口調侃:“原來這麽不禁逗,要是真怎麽了,那還不得躺床上半天。”

聽了這一句話的夏淺,即便想裝睡都睡不下去了,沒發生聲音但是身體忍不住動了動。

“既然醒了,就起來,今天可是周一!”葉錦臣不鹹不淡的口吻,宛如流水傾瀉而出。

“葉錦臣,好早!”她這才作勢爬了起來,只是依舊拉着被單很好的遮蔽着裸.露在外的身體。

他立在那清淡的目光掃視了她幾眼,繼而像個沒事人一般轉過身,向着門而去。

窩在床上的夏淺看着他這傲慢無理的态度,心裏說不清的不痛快,一張小臉擠皺成了一團。

等她起床飛快地洗漱完畢,才自覺自己沒有換洗的衣物,昨天她的那條裙子早已慘不忍睹了。

那估計要意味着她要穿着他的白襯衫,出去晃蕩,丢人現眼……

猶豫再三她終是下了樓,顧及着他的襯衫,其實只到她的大腿根部,每一步下樓都很小心翼翼。

樓下明亮的大廳內,葉錦臣已經很自然地坐在了餐桌上享用早餐。絲毫沒有要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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