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金屋藏嬌 (3)

一刻左右,夏淺拉着一個行李箱,出現在了葉氏在L市的主大樓。

她望了望面前氣派的高樓,不愧是葉氏,地段都是最好的。

她拉着行李很自然地走了進去,毫無疑問,又有安保人員過來阻攔她。

“小姐,請問您找誰?”安保人員對于拉着一個行李箱出現在他們大樓的,頗為驚訝。

夏淺想了想貌似葉錦臣壓根就沒說找她來幹嘛,她甚至在懷疑他是不是故意想讓她看笑話。

“你們葉總什麽時候下班,他讓我在樓下等他。”夏淺詭異的一笑,坦然自若地說着。

安保人員頭上一滴冷汗,說話不免都結結巴巴:“什麽,你要等葉總。”

自然來找他們葉總的女人是不少,哪一個不是打扮的花枝招展,這個拖着行李來找的,還真是頭一招。

“抱歉,這個我們不方便說,要不然您還是到那邊坐一下好了。”在沒弄清虛實之前,安保人員依舊以禮相待。

夏淺對于葉氏的這個安保态度。還是較為滿意的,起碼沒有看輕人。

夏淺轉而在休息區域入座了下來,很快到點下班,葉氏的員工陸續接連不斷地下班了。

她掃了一眼時間,葉錦臣居然還沒給她電話,也真是醉了。

葉氏員工對于出現在他們主廳休息區域的夏淺,免不了多看了幾眼。

其中有一個女人格外關注,她看着夏淺很是眼熟,趁機詢問前臺,她在等誰,得到的回答顯而易見,為他們葉總而來。

她又留心多觀望了幾眼,暗叫不妙,那不是他們葉總的前女友,居然又來糾.纏了。

她忙閃身出了大樓,摸出手機來給一個異國的手機號碼,撥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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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被接通,她立馬着急地告訴對方:“芬妮姐,我有一個很要緊的事要告訴你。”

“是不是有女人糾纏錦臣哥了?”那頭的口氣有些不悅,透着壓抑。

“對,竟然是葉總之前的女朋友,叫什麽夏……”小美想了半天,沒想出她的名字來。

“你說的人是夏淺!”那頭握着手機的手陡然一緊,一字一句更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

“對,就是她居然還拖着行李過來了,太不要臉了。”小美免不了開罵起來,替對方抱不平。

“芬妮姐,你什麽時候回來呀,我真擔心葉總會被那些狐.媚子……”

“小美,這個案子還有一些後續的工作,我會盡快回來!”那頭的語氣頗有些無奈。

不是她不想回來,只是錦臣交代的工作她必須完美的落幕才行,她工作的出色一直讓她引以自傲,得以以特殊的身份一直留在他的身邊。

“小美,今後一切動态記得随時向我彙報!”說完這句話,她掐斷了電話。

立在窗前,外面的天色,隐隐見白。

可她的心情卻十分糟糕,整個臉籠罩了一層陰霾,非常之慎人。

該死的,又是這個陰魂不散的夏淺。

她絕對不會讓三年前的事情再次重演,既然她如此不知趣,那就別怪她了。

她的嘴角露出了縷縷陰笑:錦臣哥,到最後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弟34章 合不合适成為稱職的情人

(初戀上架V2)

夏淺看着人流從起初的擁擠,到最後越來越少,直至空曠的大廳內,只有她一個人坐在那。

她掃了一眼時間,已經過去一刻鐘,她讨厭遲到,就算心裏再讨厭他也守時,可還是低估了葉錦臣。

就在她已經不耐煩之際,手機裏傳來了一條短信。

【你堂而皇之的坐在那麽醒目的位置,是想人盡皆知,來地下停車場!】

惡劣的口吻,一如既往。

她緊握住手機,擡眸掃了一眼四周,不見他的蹤影。

所以,他在一個她看不到的角落裏,一直在觀摩着她,看好戲。

葉錦臣,算你狠。

等她拖着行李箱,按下負一樓的電梯。

對着明亮的電梯壁,深深呼吸,努力使自己心平靜氣。

要不然她可不保證,在看到他的那一秒,她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叮咚”一聲,她從明亮的電梯裏,來到了相對比較幽閉的地下停車場。

“你速度太慢了!”她還未來得及查找他所在何處,他低沉婉轉的嗓音,極其刻薄的傳至她的耳畔。

她豁然擡眸一掃過去,見他倚靠在車身上,非常傲慢的樣子探過來。

黑色的西裝裏面是白色的襯衫,領口系了一根領帶,比之以往更為英俊紳士。

周圍的光暈并不亮,令她辨不清他真實的神色。

“你找我來到底要幹嘛!”夏淺別過了視線,忍住脾氣要上去給他一拳頭的沖動。

“你都跟來了,還問這些,會有區別。不過我沒想到你拼到此,居然連行李都拖着來了。”他漆黑的眼眸,幽深而涼薄,嘴角勾出若有似無的弧度,口氣裏透着可以察覺的嘲弄。

“這不是你要求的嘛,我自然要帶上行李,難不成我要大張旗鼓的再回去拿。”夏淺維持着一個姿勢不變,拖着行李把手的手開始僵持。

“所以你就穿的如此寒碜的過來了。”葉錦臣并未接話,而是薄唇一挑,依舊沒有好言好語。

夏淺真是受夠了他這個人的尖酸刻薄,她來了他不樂意,居然還敢說她寒酸。

“既然葉大少如此看不上我,那我還是回去。對了,今天可是你不樂意,不是我單方面違約。”她說完毅然轉身重新按下了電梯按鈕,略側頭提醒了一下至為重要的一點。

“我說了你可以走了嗎,反正我更喜歡什麽都不穿的你。”葉錦臣見她轉身,深湛的雙眸裏閃現過一抹別樣的微光,眉心微蹙,只是從他瑩潤的薄唇裏滑出口的話,依舊刺耳的讓人心驚。

很明顯再次激怒了夏淺,這次她幹脆丢下行李箱,不由分說地朝他跑了過去。

越來越靠近,他那張俊雅淡漠的臉龐越來越清晰分明,望着她的眸深沉難懂。

她緊了緊手,才克制住沒有直接沖上去,在離着他還有寸步的距離站定。

與他大眼瞪小眼,如果眼光能殺死人的話,她一定會用這一招。

“怎麽,想對我出手,不着急,今晚回去床.上随時恭候。”葉錦臣眸色一斂,灼灼地觀望着她染了滿滿愠怒的雙眸,他的唇瓣漫出淺淺的薄笑。痞氣十足。

夏淺被他如此調侃,免不了臉上一熱,她發現對于這些不堪入目的言語,他可以做到輕描淡寫地說出口,真是标準的一個衣冠禽.獸。

“我累了,拖不動行李了。”到最後她移開了目光,指了指還留在電梯那的她的行李箱。

語氣一改剛剛的嚣張,軟化了下來。

如果他不幫她提行李箱,她就不打算上車,與他杠到底。

“你是想讓我親自幫你提,也不是不行,一切看你的表現。”他微俯身下來,高大偉岸的身軀像是一道巨大的幕影降至,給人無限的壓力感。

而他唇息熾熱,剛好貼至她的耳畔間,若有似無的暧.昧氣息徐徐纏繞着。

她心裏其實很抵觸他這樣玩弄人的手段,只是心跳卻被他攪得又亂糟糟了起來。臉紅耳赤。

勉強維持正常的語氣出聲:“那麽葉大少到底願意代勞不?”

“你知道對于你的要求我素來大方,不會拒絕。”他豁然挺直了上身,瞥着她的墨眸,深邃迷人,宛如那浩瀚的星空般,璀璨奪目。

夏淺被他如此不合常理溫柔無害的表情,給驚了一把,愣了數秒。

只見他慢條斯理地與她擦肩而過,她聽着耳後傳來了行李箱摩擦地面的聲音,還是有些無法相信。

他竟然願意真的動手,幫她拿行李。

她剛剛其實也不過是試探,與他傲着氣而已。

直到他啓動了後備箱,她看着他輕而易舉的将她的行李箱,塞入其中,再而合上。

明明是看似搬運工的動作,獨獨他來做,卻生出了酷雅的姿态來。

她想。她今兒肯定是被氣入魔了。

“還愣在那,不上車。難不成是被我的溫柔體貼,感動了。”葉錦臣踱步繞至過來,身型清俊颀長,眉眼含笑,低沉平緩的嗓音格外有磁性。

夏淺心上忍不住一抖,她怎麽有種被他抓破心思的感覺。

“怎麽可能,這是作為男人最起碼的紳士風度。”她趕忙拉開車門,快速埋入進去。

車子很快駛出了停車場,即便是她只去過一次他的別墅區,也知道這不是回去的路線。

她斟酌了好一會兒,終于開了口:“我們這是去哪?”

“基于你這身實在太掉檔次,我覺得很有必要換身行頭。”葉錦臣單手掌控着方向盤,薄唇輕啓,溫潤的嗓音回蕩在車廂內。

“葉錦臣,你別逼人太甚!”夏淺着實被氣到了,在後座上差點上跳下跳的。整個人重重地往後一靠。

他可以侮辱人,絕對不可以侮辱她的衣品。

而且還一次又一次的變本加厲!

“我說的是實話,你要虛心接受!”葉錦臣沒有收嘴,揚了揚嘴角,又輕輕淺淺的添了一句。

夏淺指甲狠狠抓着座椅,直有種不能在他身上抓出痕跡,就在車上弄出。

本以為他只是信口開河一說,目的就為了挖苦她。

卻沒想到他真的将車開到了購物街區,她望了望那精品女裝店。

有些不可置信的口吻:“你真的要帶我去買衣服?”

“那你覺得我閑來無事開到這兒,賞風景。”葉錦臣輕挑了挑眉,踩下剎車,解開安全扣,推開車門一氣呵成。

夏淺瞥見他已然下車,深感他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以前他們倆談戀愛的時候,他确實送了不少禮物,他一向出手大方。

即便是她說明了多次她不需要,她完全可以自給自足。

但他溫情脈脈地說:給她最好的,是理所應當的!

夏淺還在神游之際,車窗上傳來了一陣咚咚聲,她忙推開車門。

直到他倆身處在一棟樓的女裝店裏,她還是有些不适應。

而他選擇了休息區域,安然入了座,淡淡地開口:“去試禮服!”

他說的是“禮服”,令她較為敏感的察覺到了。

“禮服是什麽意思?”她睜大了眸子,水潤的眸中溢滿了詫異。

她的問話沒得到回答,女導購異常熱情地将她領走了。

她壓根無心選什麽衣服,女店員指着那款她就試哪款。

她先是試了一條水藍色的抹胸款式,下擺剛好齊膝。

剛換好女導購就非常殷勤地将她推到了,葉錦臣的面前來。

他清淡的目光一掃而來,在觸及她裸.露了大片的上身風光,他的眸色一緊,寡淡地開口:“換了!”

雖然夏淺沒怎麽打量自己這身,但勝在身材不錯,穿什麽也不至于讓人這般嫌棄。

他那是什麽眼神,可惱!

女導購自然知道他是付款的那位,得到授意再次将她重新推到一排排衣架前。

如此反複她又換了幾套,沒有一套得到他的首肯。

她是徹底換累了,換煩了。

“葉錦臣,你到底想要我穿什麽樣的!”再一次,她被人像擺弄的娃娃般推了出來,再也無法按捺住那股怒火了。

她朝他痛聲嚷嚷着,他臉上的表情不露分毫,慢條斯理地起了身。

令圍觀的幾幾女導購不免又開始犯花癡,甚至發出了驚嘆聲:好帥,好有風度哦!

夏淺怒掀開眼眸瞅着他,還真是衣冠楚楚,令人完全辨不清他的道貌岸然。

她一開始也是被他的這副好皮囊給迷惑了。

“既然你沒有鐘意的款式,不如由我親自幫你選一選。”他風度翩翩地繞過她,在種類繁多的女裝面前,稍稍頓住,指着一條。

嘴角緩緩揚起一抹淺弧,嗓音溫潤:“就這條了,去換上!”

所以折騰了這麽老半天,壓根就是他這麽一指,一句話的功夫,這嚣張跋扈的氣焰。

“還不快去,還想再多試幾條。”他莞爾一笑,薄唇微彎,出言不遜。

夏淺很快就被眼明手快的導購們,推了進去更換。

再次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她已經完全沒了半點耐性,自然對于身上的裙子都沒留心。

葉錦臣不着痕跡地掃了她一眼,裸色系真的很突顯她的膚色,白皙勝雪,荷葉領只露出了她精致性.感的鎖骨,下擺露出了兩條素藕般纖細的小腿。

不該露的沒多露半分,俏皮又不失典雅。

葉錦臣忽略到某個小女人咄咄逼人的氣焰,自然地收回了目光。淡然開口:“去把她的妝面也給理一下。”

夏淺按捺不住了,朝他低吼:“葉錦臣,你到底什麽意思嘛!”

她還沒能聽到回應,就再次被熱情的導購們簇擁着走了。

等夏淺再次出來的時候,她望着鏡子裏化着淡雅妝容,頭發側編起來,身着合身的小禮服,俨然一個知書達理的千金小姐。

葉錦臣見她出來優雅地起身,薄唇輕啓:“這樣才像個人樣!”

邊還作勢紳士地躬着臂彎,示意她快過去搭着。

導購們又被他這一副斯文有禮的貴公子派頭,給迷惑住了。

她在衆人羨慕的目光之下,與他肩并肩手挽手地出了店裏。

“你現在可以說,今天到底是要去幹嘛了!”夏淺掐着嗓子,一字一頓地從喉嚨口溢出來。

葉錦臣并不直接回複她,而是帶着她繼續往前走,直到抵達座駕,他甩了甩臂彎。示意她可以撒手了。

她顯然一愣,求之不得的不與他扮作親密。

“現在是考驗你合不合格做一位稱職的情.人,小丫頭,你還得悠着點!”他漆黑的眸子居高臨下地掃視着她,眸底很深,很涼,低沉醇厚的嗓音透着說教的意思。

夏淺被他這副人前一套,背後一套,有模有樣的架勢,氣到無話可說。

算了,她暫時忍下了,且看他會如何。

反正穿的如此漂亮,總不至于會帶她去做什麽殺人放火的事情。

車子再次沿着寬闊的街道行駛着,基于他守口如瓶,她也沒有問的必要,不如省點力氣。

再次停下來的時候,她相應的望了望外面。是一家高端的會所。

這間會所她略有耳聞過,名流彙集之地,不過她素來不喜歡這種帶着面具與人周旋的場合,自然也沒來過。

她在思慮着他的用意之時,他已然下車站定,還趕在門童之前先一步替她打開車門。

她看着掩映在夜色之下,他俊逸修長的身型,怎麽看怎麽養眼。

她見他搭着手臂,索性也不想浪費,順手搭了過去,只是用足了力道。

她的鞋跟剛落地站穩,他高大偉岸的身軀紋絲不動,将她困在車身與他之間。

她由于緊張雙唇抿成一道縫,恨恨地擡眸仰望着他:“你可以讓開了!”

他凝着她的黑眸深邃莫測,有力的長臂忽一往車身上一擋,他那張颠倒衆生的臉易慢慢下壓。

夏淺對于這種暧.昧而危險的處境,自然無感。更何況現在還在大門口。

就在她的心跳越來越快,氣息越來越急促時,他唇息熾熱貼着她的耳畔,低聲淺吟:“小野貓,你這麽野蠻,果然不是名媛呀!”

她沒想到他弄這麽一手,實則就是為了惡言譏諷她,她何時說過她是名媛了。

她剛想擡腳借以腿肘聳他一擊,但獨獨沒有料到,他反借力讓她只擡了半點,就一下子被死壓了回去。

與此同時的,他健碩的身軀與她柔軟的身軀,密不透風地貼.合在了一起。

“想當街上演親熱戲碼,我很願意配合!”他的呢喃細語帶着危險的警告之意,悄然滑落下來。

她自诩不是名門淑女,但也不想在這種地方,背負上什麽不好的罵名。

她強忍着心裏的沖動,假意逢迎着舉起垂下本是緊扣住的小手,搭上他的腰間。

美眸流轉,淺笑盈盈:“葉少,再這樣下去,我們的關系就人盡皆知了,不如還是先入場。”

葉錦臣疏淡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睨着她,觸及着她嬌俏可人的樣子,他薄唇的弧度越來越玩味。

夏淺揣摩不了他會不會松口,一顆心就這般高高地懸着,忐忑着。

直到門童禮貌而謹慎的言語響起:“抱歉,先生,我要負責幫你停下車,以便後面的車輛能夠通行。”

能來這兒的個個都不能輕易得罪,他也不想去打擾他們,奈何再不去疏通車輛,堵塞起來就麻煩了。

夏淺慶幸這救急的美妙之音,要不然她可真心再裝不下去。

葉錦臣總算松開了她。在轉身之際,不免半是調侃半是認真的語調,擱下了一句:“今晚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夏淺的嘴角抽了抽,見他已經走了幾步,忽而頓住了身型。意味很明顯,讓她跟上去。

以免再節外生枝,她忙小跑過去,自然地挽上了他的臂彎。

步入場內,一如她預想的那般,人流雲集,個個衣衫齊整華麗,談笑風生。

夏淺真是不知道他帶她來這種場合,意欲何為,畢竟是他要求不公開他們之間的關系,今晚又讓她作為他的女伴,這個男人的心真是夠深的。

“你要是餓了,可以先去吃點東西,但不準離開我的視線。”葉錦臣突然松開了相勾的姿勢,淡漠地看着她,一張俊臉不辨喜怒,但無疑難能可貴的是說了句像樣的人話。

夏淺自然求之不得,不需要與他繼續粘着。

她如此之想,已經有一位大約50歲左右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手邊相伴的是一位妙齡女。

“葉總,沒有想到在這兒能夠看到您,真是幸會啊!”來人眉開眼笑的,對于瞧見葉錦臣顯然有些受寵若驚。

葉錦臣淡漠地輕“嗯”了一聲,還真是惜字如金。

只是來人依舊話匣子不斷:“這位是令愛,不知能有幸成為您今晚的女伴否?”

夏淺處一旁笑了笑,葉錦臣還真是存在感太強大,自帶招惹桃花體。

這不人家那位姑娘,可是大眼汪汪地看着他,滿臉的羞澀與期盼。

她估計是這幾天被他虐慘了,眼下居然有些幸災樂禍的,要看着他如何作答。

她剛想往旁退開來幾步,讓開友好的距離來,讓他們各自好好交流。

出乎意料的葉錦臣大手猝然一撈,一把将她反往他懷裏直帶,瞬間她還被磕碰了一下。

他的大手固執地緊摟着她的肩頭,眼含笑意,“不巧,我今晚已經有女伴了。”

對方見狀忙改口:“那葉總,是否賞臉去談談公事。”

“這個嘛,倒可聽聽!”葉錦臣不溫不火地回答。

對方見他并未直接回絕,立馬恭敬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葉錦臣頭微微側過來,夏淺依舊還較着真,嘔着氣。

突如其來他溫潤的嗓音徐徐地落了下來,“不許給我生事,我會随時監督你!”

在旁人看來只怕以為他這是有多麽寵愛她的表現,夏淺只一擡眸就看到面前那姑娘家,很明顯非常妒忌的目光盯着她。

好在他有正經事要辦,說完立馬撇下了她,徑自向着休息區域而去。

她看着他像個高傲的帝王一般,被旁人簇擁着而走。

最好淹沒在花叢裏才好,今晚她才可以逃脫噩夢。

她下意識摸了一下肚子,還确實有些餓了,就懶得管他了。

她自行找了一處位置入座了下來,選了一些她愛吃的食物。

本想能夠靜心靜氣,奈何偏偏不如願。

一旁的一群女人們聒噪的不得了。

“你們知道今晚誰會來嗎?”一穿大紅色抹胸裙的女人,賣了一個關子。

“快說呀,難不成是葉錦臣!”其他女人們猜測紛纭,突然一致重聲地念出來了他的大名。

“聰明,據可靠消息來源,他已不日回國,而且定會出席這個商流宴會。”引出話頭的女人,自然将話頭順了下去。

“天哪,葉錦臣,L市人人想嫁的對象。只是傳聞他俊美非凡,氣宇軒昂,權勢滔天。可是獨獨見過他面的屈指可數呀。”其他女人流露仰慕不已的神态,到後來就自然而然的嘆了一口氣。

“我認得他,你們想不想知道他在哪兒?”紅衣女煽動起了話頭,顯擺着。

在她看來,葉錦臣可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可以染指的,自然是要大家共享資源了。

“哎呀,你就別賣關子了,快點告訴大家嘛!”幾幾女人全都黏了過去,少不了套近乎,說好話的。

聽到這兒,夏淺輕笑了幾聲,還真是到哪都離不開葉錦臣的話題。

她喝了一大杯果汁,托腮想了想,陷入了回憶之中。

自從校慶上那驚心動魄的一舞之後,她有好一段日子沒有再見過葉錦臣。

平時裏他自然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見到的,而她也無從知曉他的聯絡方式。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過去。直到那天她請舍友在一家格調雅致的會館吃飯。

大家情緒高漲,她一時開心就多喝了幾杯。

大家先行出去,她折返回去雅間裏取東西。

這個酒的後勁比較足,她倚靠着門檻,頭暈目眩之際往後倒退了幾步,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一個男人的懷裏。

她略轉身想說抱歉,一回頭的瞬間見到是誰時,徹底驚了。

緣分就是這麽妙不可言的事情,她不偏不倚地跌入了他的懷裏,在長達半個多月未見的日子裏,她與他再次相遇了。

“葉錦臣,是你!”她咧嘴朝他一笑,笑得心花怒放。

這個男人,依舊那般賞心悅目,一如初見第一眼,令她怦然心動。

許是由于喝了酒,令她的情緒再也掩飾不了。

“你擋着我的路了!”葉錦臣淡漠地看着這個滿身酒氣的女人。冷言提醒。

“你不認識我了嗎?”夏淺漂亮的大眼睛本是滿懷期待與雀躍地直視于他,直至再也掩飾不住的失落。

“認識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擋路了。”葉錦臣修長迷人的眸子不露分毫的掃她一眼,渾身散發着冷肅的氣質,低沉溫涼的嗓音透着拒人于千裏之外。

夏淺隐約騷動的心都開始冷卻下來,自然本是滿心歡喜的她,哪裏能受得了他的冷言冷語,更甚至是完全忘記了她。

她擡高了下巴,水潤澄澈的大眼睛依舊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唇角勾出淺淺的弧度:“葉錦臣,我一直在等你!”

她溫軟的嗓音,還有那紅緋的小臉上一閃而過的羞澀,盡收入了他的眼底。

他眯着狹長的眸子,在探究思索之際,面前的女人居然像灘爛泥一般,再次撲.入他的懷裏。

他低低地咒罵了一句:“該死的,你滾開!”

邊試圖推開她,結果是她小嘴裏喃喃不斷,小手卻像八爪魚死死纏着他的身體,想推都推不開。

他承認他認識她,但不代表他要承認關乎她的無禮,更甚至她的居心不良。

“你再不從我身上離開,別怪我動手!”他的冷眸輕阖着,扯了扯唇角一字一頓地警告着。

此時他的俊臉陰沉的可怕,表明了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這次還沒輪到他動手,懷裏本是死纏爛打的女人,自己嘟囔了一聲,倒開始自行往後仰去了。

他看着她已然不省人事的樣子,惹人的雙眸緊緊閉着,雙頰泛着酡紅,很是美豔。

如果他不搭把手的話,她鐵定得後腦勺着地。

最終他及時出手拉住了她,将他重新帶入了懷裏。

而且還破天荒的開了一間臨時休息的包間,将她給丢到了床上。

他立在床頭看着這個醉的不省人事的女人,暗罵自己真是瘋了,居然如此好心還管她死活與否。

恰逢此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自然地接通。

電話那頭是前來接他的嚴昊:“BOSS,我已經快抵達會館門口了,您可以出來了!”

他望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平淡如水地開口:“你不用過來接我了,我傍晚時分回去。”

嚴昊一懵,還想問些什麽,對方已然挂斷電話了。

好吧,他是老大自然他說什麽就是什麽,只能立馬倒轉車頭。

葉錦臣挨着沙發坐了下來,想着剛剛她所有的問話。

他對女人的記性确實很一般,在他看來每每出現在他面前的,自然不乏各式各樣的姹紫千紅。

不過他倒是唯獨對于她的外貌記憶猶新,乃至她剛剛開口的第一時間,他就認出了她是那個膽大妄為的小丫頭。

“葉錦臣,我一直在等你!”他在心裏喃喃着這一句,輕捏了捏眉心,嘴角揚起了淺淺的彎弧。

這一句倒是有幾分意思。

他也喝了些酒,靜靜靠在沙發上,直至也阖上了雙眸,淺睡了過去。

夏淺在床上翻了翻,混亂不堪的意識裏,豁然有一道閃光。

她貌似看到了葉錦臣了,而且還窩在他寬大的懷抱裏。

這個美夢令她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她回望了望四周的環境,看起來像是某個房間。

出于本能的防護意識,她立馬坐了起來。

只一掃就看到了仰卧在沙發處的身姿,是那般熟悉,令她清醒的意識到剛剛不是她做了美夢,而這一切竟然是真的。

葉錦臣願意收留宿醉的她,而且還如此紳士,那豈不是意味着他對于她其實是有好感的。

她忙從床上下來,晃了晃自己還有點疼的腦袋,蹑手蹑腳地向他靠近。

越來越靠近他的身姿,她的心跳越發紊亂。

為了避免吵醒她,她選擇慢慢蹲下身子來,就那般傻傻地觀望着他的睡顏。

睡着了的他,褪去了那股冷肅的氣質,整個五官線條都變得柔和起來,營造了一種靜谧安然的視覺享受。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犯花癡的盯着一個男人看,還不知不覺越看越入迷。

她以前不曾設想過,會有一見鐘情這種無稽之談,但是事實證明她也是俗人一個,管不住自己的心。

她靜靜觀看着,到最後不輕易間起身,管不住自己的心想要與他更接近。

在她大膽地伸出了那雙小手後,沙發上本是睡着的男人,猝然睜開了如墨的眸子,灼灼地盯着她。

“你想幹嘛?”冷冷地質問她。

更類似于她想對他怎麽着了,夏淺倏然縮回了手,止住心尖的一顫,故作鎮定地開口:“葉錦臣,是你幫了我,我應該好好謝謝你。”

“不用,我生平最讨厭醉酒,還耍酒瘋的女人!”葉錦臣坐直了身軀,面上的表情淡漠如水,低沉醇厚的嗓音裏流露的推卻之意一覽無餘。

“那你還幫我!”夏淺努了努嘴,心有不甘的嘟囔了一句。

“你就當我是良心發現,救濟宿在街頭的小貓小狗!”葉錦臣眸色一斂,凝着她的目光深沉而清冷,字字刻薄的吐詞。

夏淺沒有想到他分明就是幫了她,為啥不承認不說,還要挖苦于人。

一種不明的火深深侵襲住了她的感官與思想,對于素來口是心非的人,她越是想讓他承認,他對于她就是不同的。

而且她深知自己錯過了這次機會,下次與他見面,又不知道是何年馬月了,她一定得牢牢把握住時機。

見他起身像是要離開的樣子,她不由分說地沖了上去,還大開了小手攔着他。

她倨傲地擡眸仰望着他,鼓起了極大的勇氣:“葉錦臣,你不要走,我有話和你說!”

葉錦臣薄唇邊勾起了若有似無的笑意,睨着她的黑眸沉郁莫測,暗含着濃濃的嘲弄與警告。

“小丫頭,你可知道在L市敢如此直呼我其名的,你還是第一人。”

他的嗓音壓的極為低沉,極為輕柔,卻一字一句異常清晰的蕩在她的耳畔,無形之中帶給人一種莫名的壓力。

她的心頭微微一緊,她自然知道他不是好招惹的主,可是她難得對一個男人有感覺。怎麽可以輕言放棄,況且她又不是被吓大的。

她抿嘴一笑,擡眸像是沒有聽懂他弦話知音般,慢條斯理地開口:“那麽我喊你錦臣哥如何?要不然更親切的喊……”

“你果然膽大妄為的很!”她後面的言論被他猝然厲聲打斷了,随之他整個清俊的面容,亦變得刀鋒般淩厲起來。

她不用看也知道他在動氣,她緊了緊手,平複心情與思緒,繼而眸光熠熠地望着他,扮作天真無邪的樣子:“葉大少,還真是了解的透徹,那要不要看看我還能做出什麽事情來。你敢不敢和我打一個賭?”

看到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頭,他的唇角勾出了漫不經心的笑意,黑眸沉沉地看着她:“想激我!”

夏淺梗着脖子仰望着他,烏黑明亮的大眼睛澄亮如水波,彎了彎唇角:“那葉少要不要試試?”

嗓音綿軟,帶着小女人的妩.媚。

葉錦臣半垂着眼眸。濃郁的眼眸像是幽靜的一汪深泉,迷人而危險。

他改變了一下姿勢,單手插兜,炫酷優雅,傲慢地開口:“我且看看你想玩什麽!”

剛剛夏淺其實特別的緊張,好在她賭對了,總算得到了她想要的回答。

既然好不容易争取來的锲機,怎麽也得有所收獲。

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滴溜溜直打轉,再而絲毫不避諱地凝望着他:“葉少,如果我能親上你,你就答應和我交往如何?”

清脆的嗓音尤透着一絲羞意,只是那雙葡萄粒般的眸子,明亮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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