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在公司接手的任務逐漸變重,大哥式微,已沒有資格再命令我,他索性破罐子破摔,認真做他扶不起的阿鬥,每日花天酒地的,開會都找不着人,父親罵了幾次也就懶得再管他。
我生活與工作攪和在了一起,常常人還沒到家又被喊去公司,如此日夜颠倒,唯一的慰藉也只有許濡了,他給了我鑰匙,半夜三更我就鑽進他房間,我還特地把他弄醒,問他:“你自己多配的鑰匙?配了幾把?給了誰?”
許濡迷迷糊糊的直往我懷裏倒:“就給了你。”
我重重親了他一口,心滿意足。
他還是一貫穿着黑衣,我問他是不是出了孤兒院以後找到父母了?許濡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親生父母丢棄了他,他不會去找,是教他昆曲的老師父去世,師兄弟們就散了,後來他就只穿黑衣了。
“我還以為你是故意說守喪躲我爸。”
“也有這個原因,我不想跟他…”許濡的手指在我太陽穴揉弄,又抄進頭發裏,他好像很喜歡這樣,我也喜歡,他的指腹很軟,帶着若隐若現的木質香氣,我生物鐘紊亂,不容易入睡,許濡安安靜靜陪着我令我心安,過了一會兒,他輕聲在我耳邊說:“師父去世五六年了,我騙他的。”
我一個激靈睜開眼。
許濡吓一跳:“我還以為你睡…”
我真是氣得要死,一直以為他真的在守喪,不敢越雷池半步,頂多親個嘴摸摸腰,抱着也是睡素的,硬了就自己回房撸管,憋得要死生怕唐突了他,結果這家夥還挺得意說是為了騙我爸,我氣笑了,翻身撐在他上方:“我看你是故意連我一起騙吧。”
這麽危險的姿勢下,許濡竟還一臉無辜:“你沒問。”
我啞口無言并不禁沉思,我看上去這麽像正人君子嗎?要不他就是覺得我性功能障礙?不然哪個成年人會抱着對象只親不做啊!許濡歪歪頭不解的看着我,我…看來不是我的問題。我頭疼,現在要是扒掉他內褲他會不會哭啊?算了算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想:以後還有大把大把的時光和他消磨,不必這麽草率。
靠,我沈青烨也有今天。
我喪氣的趴了下去,在他鎖骨上深深嗅了一口:“沒事,睡覺吧。”
許濡偷偷的笑,被我逮住一通鬧騰,夜色濃重,約摸已淩晨三點,萬籁俱寂,外面猝然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我猛然翻身坐起,掀開被子奪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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