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跟蹤疑犯
“估計她的網名也是和黃玫瑰有關的吧?”
袁雅嘀咕了一句,然後随手把信給塞到了某處地方。
這位黃玫瑰小姐,要是想再次看見直播的話,就只能夠期待這起案子早點結束了。
不過這封信也确實有着它可疑的地方,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她還是什麽時候拿信去警局檢驗一下吧。
陳慕天那邊回了警局之後也沒閑着,而是通過專案組裏面的關系,找到了許強家的地址。
許強還住在當年發生命案的那棟房子,過了這麽多年,那裏也逐漸淪為比較破舊的地方。房子周圍的住戶也漸漸空了,住進去的人都處于這座城市的底層。
這一點,倒是和蘇雲差不多。
許強在這個城市也沒有別的認識的人,屋子裏面的痕跡應該都還沒有清理幹淨。他這一次去就是抱着碰碰運氣的想法,說不定能夠找出來什麽線索。
他剛下公交車,卻在這附近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韓子翔。
陳慕天警察的直覺促使他走了過去:“韓律師你好,來這裏幹什麽呢?”
“陳警官?”韓子翔看見他的第一眼,也認出來他。在審訊室裏的時候,他的狡猾程度就表現出來了。
一想到這個人很有可能襲擊了自己又殺死蘇雲,陳慕天就感覺一陣心煩氣亂:“韓律師,我記得你的嫌疑還沒有洗清楚吧?”
“陳警官你這是哪裏的話?”韓子翔推了推自己的金絲邊眼睛,笑道,“我的不在場證據已經夠充分了,你要是還不相信的話,我不介意現場給自己辯解一下。”
“不必了,我可以相信你,”他冷哼了一聲,“我就是有點好奇你這麽個大忙人跑到這裏來幹什麽。”
“沒辦法,我的一個客戶在這裏,我就過來了。”他的回答也很無懈可擊,臉上的笑容堆滿了無奈,一副為生活所迫的樣子。
Advertisement
可是從他手腕上價值不菲的表,還有一聲裁剪得體的西裝,就可以判斷出來,這人多半做過不少違背良心的事情。
那些不是陳慕天要管的,他只關心韓子翔口中的客戶:“沒想到韓律師的業務範圍這麽廣泛,還這麽,樂于助人。”
言下之意,不過也就是在嘲諷他好壞不分。不過韓子翔也是個心機深重的人,不管怎麽刺激他都是以微笑回應。
“陳警官誤會了,我收費很貴的,不過你們來可以打折。好了,我的當事人還在等着,我就不打擾陳警官了。”
陳慕天被他一口一個陳警官的叫着,卻完全沒有打消對他的懷疑。
上次的審訊就足以說明,他和于萌萌絕對有問題。韓子翔的身份,也給他的僞裝帶來了一種得天獨厚的優勢。
出于對他的不放心,陳慕天幹脆跟了上去。反正許強家現在沒有人可以進去,晚一點再去也無妨。
韓子翔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了,他在小胡同裏面七拐八拐,最後在一棟樓下面停了下來。
他左右看看,發現沒人注意到他,一閃身走進了隔壁的一家咖啡館。
咖啡館裏面有人在等待他多時,一看見他,那個人就地激動的站了起來。那是個二十七八的女人,正是風姿綽約的年紀。陳慕天卻意外的發現,這個女人他見過。
只不過那個時候只見過照片。
在蘇木文和曲清糾結的關系裏面,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女人的存在。
就是蘇木文的原配妻子,趙月。
他們兩個在大學裏面認識,一畢業就結了婚。結婚之後,他的妻子選擇外出工作,蘇木文則繼續深造。
他和曲清相識,據說一直都是瞞着他的妻子。直到最後案發,那個可憐的女人才知道這件事情。
在蘇木文進了監獄之後,她也選擇了離婚,好像是又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生活。
韓子翔和那個女人坐的位置十分隐秘,四周的座位上面也坐了人。陳慕天不好走過去,只能選了一個座位看着他們兩個。
這一次談話極其短暫,女人和韓子翔小聲的争執了幾句,就踩着高跟鞋走了。期間他好像看見女人拿出手機給他看了一下什麽東西,很快就收了回去。韓子翔也沒有什麽表示,很快就離開了那間咖啡廳。
剛回到警局,陳慕天就開始着手調查今天發生的事情。
專案組只是禁止他調查和連環殺人案有關的東西,但是并沒有說不能夠查律師和犯人前妻的事情。
反正他現在在警局的地位異常尴尬,倒不如做點什麽讓專案組那邊放松對他的防備。
他這麽一查,還真的有了結果。
趙月的丈夫,失蹤了。
當然不是蘇木文,他出獄之後,好像就再也沒有聯系過趙月。趙月也絲毫不顧舊情,已經和一個汽車公司的經理登記結婚。
她來警局報案就是兩個星期之前的事情,不過在那之後她也就沒來過警局。不知道是人找到了,還是又發生了其他的事情。
陳慕天換好警服,驅車來到了韓子翔的律師事務所。
“警察,我現在在追查一宗失蹤案,能不能讓我看看你們的顧客記錄。”進門的接待人員被他這麽威嚴的樣子給唬住了,乖乖地打開了電腦。
電腦裏面的記錄果然顯示,趙月在去了警局報案的第二天,就來這裏找了委托律師。
她的出價十分高,所以事務所直接就給她推薦了韓子翔。奇怪的是,她來找韓子翔不是為了丈夫的失蹤,而是為了一些財務糾紛的問題。
“你們韓律師,最近有沒有和什麽可以的人來往過?”找到了想要找的東西,陳慕天又順便問了一句。
“警察先生,他是不是和什麽犯罪組織勾搭上了?”
他沒想到,在他面前的這個年輕小夥子,一看就是港劇看多了的那種。
陳慕天搖頭,案件的細節他不好透露,只是再三叮囑他不要把事情說出去。等到他離開的時候,那個小夥子還和個被賦予重任的戰士一樣沖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