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粉絲來信
奇奇怪怪的事情遠不止李陽身上的香灰，還有另外一件事。
在接到那個“黃玫瑰小姐”的來信之後，沒過幾天，袁雅又接到了一封粉絲來信。
這封信還是上次那種粉絲的語氣，前半部分都是對她的贊美之詞。她原本打算随手一扔，可是在看到信件的後半段之後卻愣住了。
“親愛的兔兔，您的直播一度是我夜晚的陪伴。少了它，我寝食難安。因此，我決定在見不到它日子裏，自己成為您直播裏的主角！望您親啓。”
主角？
也就是說，這個人要親自作案？
袁雅被這句話吓了一大跳，連忙帶着兩次的信件趕往了警局。
要只是單純的粉絲來信到沒什麽，她還不至于這麽杯弓蛇影。可是這個粉絲說話的口吻，總讓她覺得惴惴不安。
“就這兩封信，就把你給吓着了？”龍宇哲的語氣十分嚴厲，他身上總有幾分孫平的影子。
不對，孫平還偶爾會和平易近人兩下，這個龍隊長就是時刻板着一張臉的鋼鐵戰士般的存在，而且，還是油鹽不進的那種。
袁雅心裏十分無奈：“我沒有，只不過這封信來的時機太巧合了。我要不要重新開個直播，安慰一下......”
“不需要！我們當前的全部精力都應該放在調查上面，沒時間玩這種小孩子過家家的游戲。”龍宇哲拒絕的态度異常鮮明。
陳慕天遞給她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他現在的權力在龍宇哲之下。這位老前輩不松口，那誰都沒辦法。
一臉郁悶的袁雅只好帶着兩封信找上了劉子新。
“事情就是這樣了，龍隊長那邊始終不肯松口，我就只好來找你。”在劉子新的辦公室裏面，袁雅還在不斷的吐槽龍宇哲。
劉子新淡淡的開口：“事實上，是你用的方法不對，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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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隊長是從業多年的刑警，他們破案自有一套方法。你陡然拿直播這種新形勢下産生的東西放在他面前，他當然會覺得你不務正業了。順便一說，陳慕天當時也是這麽看我的吧？”
袁雅的臉上有點挂不住：“沒有，他針對你是另外一個原因。不說這些了，對于這兩封信，你有什麽發現沒有？”
劉子新把兩封信攤開在桌上，問道：“你看看兩封信有沒有什麽一樣的地方？”
“都是打印出來的，這我知道，筆跡也可以判斷出來一個人的真實身份。我主要就是想問你，這兩個是同一個人寫的嗎？”
她現在很是頭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一次的案件，總是給她一種遠不止他們挖掘出來的深度的感覺。
這是她這兩天的直覺。
讓她沒想到是，随着案子一步一步地深入，她的直覺還真的成了真。
“不排除是同一個人寫的可能，但也未必。”劉子新搖了搖頭，目前的線索還是太少，“也有可能是後者模仿的前者。”
“那我這算是什麽，好不容易有了個女粉絲，結果還是和案子有關的。”
袁雅自嘲地笑了笑，收到第一封來信的時候她還是很開心的。可是這種心情也就維持了幾天，就被第二封信給破壞了。
“誰告訴你這就是個普通粉絲了？據我分析，這個人和兇手的相似程度相當的高！”他又從電腦裏面調出來前兩起案子的資料，又把之前的屍檢報告也調了出來。
他這麽正式，讓袁雅的心底隐隐地有了一絲期待。
他們離案件的真相越來越近了。
“在我看見這兩封信之後，我突然覺得，我之前提出來的想法，可能有一點錯誤。”劉子新面對自己的錯誤，異常大方的承認了。
袁雅有些不解：“你的意思是，他們還是出于仇殺？”
要是仇殺的話，其實一切就更加簡單了。她寧願把死者周圍的人際關系都排查一遍，也不願意面對一個連環變态殺人犯。
“不對，不是仇殺，也沒有其他的目的。他們或許就是随機選擇殺人目标，所以才會一直都找不到完整的線索。”
劉子新的話聽起來很玄乎，實際上要解釋的話也很好解釋。
這些目标，可能都不是幕後兇手事先選出來的。
他們的內心深處，可能早就有這種犯罪的想法，只是一直都沒有到達臨界點。而袁雅的直播，就恰好成了觸發這種殺戮的開始。
他們以直播為标記，袁雅每說出一件案子，這個案子裏面的兇手就會是他們的下一個目标。
“也就是說，還是因為我的直播，所以才會死這麽多的人。”袁雅有點沮喪。
“其實也未必，換一個角度來想的話，”劉子新擺擺手，不知道是安慰還是确實如此，“正好是你碰上了這起案件，所以才有了給死者伸冤的機會。”
袁雅極其難看的笑了笑：“除了這些，你還分析出來了什麽嗎？”
“有，這一次的對手，可能真的很棘手。我原本以為他只是蘇木文一類的，可是我沒想到，對手比我想象的還要難纏。”
劉子新語氣很嚴肅，不過神情倒沒有多緊張。
“這一次案子破了之後，要是你們允許的話，我倒是很想以他為研究目标寫一篇論文的。”
“你得了吧，這樣的大案子，上面估計要捂個十年八年才會公布出來。”袁雅白了他一眼，因為他這麽一打岔，氣氛倒是好了不少。
劉子新毫不在意地擺擺手，說道：“沒事，我有特權。不過，這個殺手，我倒是覺得可以叫他屠殺。”
“這不是個動詞嗎？怎麽還能夠成人名了？”袁雅還有些不明白。
“那是因為，”他的語氣突然嚴肅，“背後的人在醞釀着一起龐大的屠殺，而現在這幾起案子，不過是狂歡的前奏。”
袁雅感覺心裏一顫：“屠殺？”
“當然，這只是我對這個連環殺人犯的推測，很有可能還有不正确的地方。”劉子新把目光投向了窗外的一片蔥綠，“但願不是如此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