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一波未平

“那我去檔案室看看。”

上一個案子過去之後,龍隊倒是默許了他們這樣的行動。

當年的嫌疑人,除了張福,其實還有三個。

一個叫蔣學民,案發的時候,他正在郊區的高中教書。在那之前,他的形象一直都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師。

他是嫌疑人的身份曝光之後,不僅丢了工作,老婆孩子也和他離了婚。

還有一個,是個普通的白領,也和這個案子扯上了關系,難以維生。

他今天要去找的,就是這兩個人。

蔣學民在當年的事情過後,也沒有搬走,而是繼續留在了那裏。他拼了命的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就卻因此遭到了更多人的厭惡。

“你過來幹什麽?今天是又要拉着我過去審問嗎?我告訴你,當年的事情,我真的是清白的!”

他一看見陳慕天,情緒就開始激動起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他現在一心只想有人能夠幫他澄清當年的事情。

“蔣老師,我今天來,只是想問你點事。”陳慕天猶豫了一會,還是選擇了當年的稱呼。

誰知道他才開口,蔣學民就冷靜了下來:“我已經有好久都沒有聽見別人這麽叫我了,自從當年那件事情過後,所有的人都覺得我就是兇手。”

“并沒有證據能夠直接證明這一點,可是也否定不了。”陳慕天的話很是直接,他完全沒有考慮過這樣說出來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

不過确實,他們這些人,到現在也沒有洗清楚嫌疑。

“我知道你們不會相信我,”他長嘆一聲,眼中的希望很明顯的黯淡了下去,“說吧,今天來找我,想知道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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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事情,要是真的說起來,蔣學民遭到懷疑完全是自作自受。

他表面上是個顧家的好男人,實際上,時常會去光顧死者所在的地方。一來二去,就留下了不少的痕跡。

經過後來的走訪,也有人證實他接觸過幾位死者。

所以當時,查證的警方自然就把目光投在了他身上。

不止是他,還有另外一位。那個叫做何然的普通白領,和他也差不多。兩個人同時被懷疑,也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清白。

“蔣老師,我還是想問問,關于當年的那起案子,你還能夠想起來什麽嗎?”陳慕天的問題也很簡單。

“該說的,當年我都告訴你們了。”

蔣學民搖搖頭,點起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我承認,我當時去找過她們。可是我也不過是去發洩正常的生理需求。至于殺人這種事情,我更加不可能做。”

“你不知道,我從小連只雞都不敢殺,哪裏幹的來這樣的事情?你們當時是真的冤枉我了,我确實和這個案子無關。”

陳慕天點頭:“那最近呢?有沒有人找你問過關于當年的事情?”

“我都說了,”蔣學民的語氣開始不耐煩起來,“除了你之外,誰來我這裏自找沒趣?你們到底相不相信我是清白的?當年我是和她們接觸過,可是我真的什麽都沒做!”

“那也沒有辦法解釋,你正好路過案發現場的事情。我今天也就是來找你了解這些事情,有什麽新的消息還需要你及時聯系我們。”

陳慕天并沒有問出來他想要的,也就只好轉而去找第二個嫌疑人。

何然。

他也住在離這裏不遠的地方,不過比蔣學民更加落魄。

自從當年被警方懷疑之後,他本就不好的名聲徹底毀了。原本已經結婚生子的他,現在也和老婆孩子分居着。

他的态度,也更差。

“你們警察一個個都是不幹事的!當年随意冤枉老子就算了,現在還過來問什麽問?”

陳慕天剛找上門,就被他給嗆了回去。

他本來準備好的幾個問題,連說出口的機會也沒有。不過也能夠勉強理解何然的這種态度,畢竟陳年舊案被翻出來的時候,當初的嫌疑人都是這樣。

他們總是會一遍一遍地申訴自己的冤屈,卻又找不到機會來證明。

連續找了兩個嫌疑人無果,他只好把目光放在了第三個嫌疑人身上。

這個人,和前面兩個都不一樣。

案發的時候,他還是個學生,偏偏也成了嫌疑人之一。

他現在倒是遠離了這個地方,畢了業之後在城市另一邊找了一份行政的工作。

陳慕天奔波了一上午,除了連續吃了兩個閉門羹之外,毫無收獲。可是劉子新這邊,倒是通過卷宗發現了不少東西。

“這個兇手,在平時的生活中應該壓力很大。同時,他自己也是一個自卑的人。”他的筆記本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分析。

一邊寫,他嘴裏還一邊念念有詞。

身體上具有一定身體缺陷的人,會在作案的時候有毀壞屍體的沖動。這個人把每個妓女的臉上都劃得面目全非,又使用粗暴的方式對待她們的身體,就更加能夠佐證這一點。

而他自卑的心理,也會讓他選擇比自己弱小的對象下手。女人和小孩就是很好的選擇。

這在心理學上面,也曾經有過案例。

在一起弑母案裏面,兒子就是平時一直受着母親的壓抑。直到有一天,他終于忍受不了了,才想母親舉起了屠刀。那個可憐的人身上,也都是被破壞的痕跡。

強者會向更強者反抗,弱者只會欺負比自己還要弱小的人。

這個兇手,攻擊和侵略那些女人,都是為了彰顯他的強大。他在做這一切的時候,應該也夾雜着某種快感,因此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動手。

殺人是會上瘾的。

“性別暫時未确定,職業或者生活上曾經受過壓迫。自卑懦弱,性格猶豫。這樣的人在人群中一抓一大把,可不太好找。”

最後,他也只能夠通過手頭上的資料得到這麽一份模模糊糊的心理側寫。

兇手的作案手法很明确,可是卻沒有留下什麽個人的風格。更加詳細的東西,還要等到袁雅驗完屍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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