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兩起案子
“總之不要告訴她太多事情就對了。她說的朋友是誰?”
袁雅努了努嘴,目光落在了第二個受害人身上。
這個女人留在檔案裏面的照片,是她最漂亮的時候。明眸皓齒,風情萬種,走在路上估計都會被人當成一個小明星。
就是這麽一個女人,當年也算是郊區的一個“明星”。
她是一個裸模。
就是字面意義上的那種,為主流模特圈不恥的模特。
周麗芳在圈子裏面,以風格大膽出名。只要拍攝者給錢,她什麽樣的風格都可以拍。也因為這個,她的收入比一般的人要多出來不少。
她的工作态度也很認真,說實話,就以她這樣的态度,想要好好地保障自己的生活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在她接了一筆單子外出後不久,就遇害了。
“連續兩起案子,受害人都是被人約出去遇害的。”陳慕天在紙上畫下了一筆,以此作為标記。
案件的重合點越多,案情就越明顯。
“也就是說,兇手要麽是常客,知道她們接客的習慣。要麽就是熟人,清楚哪些地方是必經之路。”
袁雅又補充了兩種可能性。這麽來看,還是不能夠排除掉任何一個嫌疑人。
這些他們很輕易就能夠想到的事情,當年調查的人也都想到了。但是,要找出無面者的真實身份,光是這樣還不夠。
“要不,我從秦菲然那裏下手?她既然和死者是朋友,那自然就知道不少關于死者的事情。她要是不知道的話,那就說明這個人只是來挖掘新聞的罷了。”
她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直接和秦菲然見上一面。
Advertisement
合适的理由自然多的是,大不了,就直接和她說案子有了新的進展。
果然這麽一說,秦菲然就答應了隔天和袁雅見面。
“袁法醫,是兇手找出來了嗎?”一坐下,她就迫不及待地向袁雅問起了問題。一般的人,倒不會像是她這麽着急。
“沒有,我們破案速度還沒有這麽快,”袁雅笑着敷衍了幾句,就進入了正題,“我還是有點好奇,你一個大記者,怎麽會和周麗芳扯上關系的?”
她也沒有看不起她們的意思,只不過這個社會确實是這樣。很多人對于周麗芳這一類人,還是充滿了不屑。
“這個,其實說來真的挺簡單的。”秦菲然精致的美甲在桌子上面敲了敲,才開口講起了她的過往。
那個時候,她在郊區暗訪。為了方便做事,她直接就在那裏租了一間房,正好就在周麗芳的隔壁。
因為那時候還比較年輕,采訪的時候,她不小心得罪了幾個混混。那些人找上門來,直接就堵在了她的門口想要打她。
最後還是周麗芳悄悄地翻窗戶過來,把她帶到她家裏面。這樣,她才逃過一劫。
“我其實還做過關于性工作者的專題報告,不過由于題材太敏感,被領導給駁回了。同為女人,其實我也很同情她們。”
秦菲然雙手交叉,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她的年紀明明不大,卻總是給人一種歷經滄桑的感覺。這種氣質和她身上年輕的裝扮明顯不符合,讓她顯得有些突兀。
“那她死後,你是不是也報道過這件事情?”袁雅悄聲問了一句。
“袁法醫,我知道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但是關注這件事情,我真的是完全出于朋友的立場。她死的那麽慘,我只想知道殺了她的兇手到底是誰。”
她擡起頭,認真的盯着袁雅的眼睛。
袁雅不自覺地避開,不知道要作何反應。
不過秦菲然也沒有讓她為難,說完這些話之後,就直接離開了咖啡廳。
“只知道這件事情,不知道能不能對查案有什麽幫助。”
她今天來的目的,也勉強算是完成了。秦菲然和周麗芳之間的關系,還有秦菲然對這件事情的關注,至少都明白了原委。
等她回到警局的時候,才發現只有劉子新一個人在辦公室裏面冥思苦想。
“這一起案子,我總覺得我的心理側寫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他倒好,坐在這裏這麽久,就是在自己懷疑自己。
這一次的心理側寫,對于兇手的描述太過于模糊。
只是自卑和生理缺陷,并不能夠判斷某一個人是否有罪。這些東西,就算是拿到法庭上面去,法官也不會承認。
還是資料太少。
這幾個嫌疑人被懷疑,或多或少也有些巧合的成分。這麽一來,就更加難以佐證他的心理側寫。
留給他們破案的時間也不多了。
“要不,你再把卷宗看一遍,看看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有的時候就是這樣,越覺得不對勁,可能就是之前的方法不對。
“不是這個原因,”劉子新痛苦地抱住頭,“我就是感覺,我的心理側寫哪裏出了問題。可是我想了這麽久,都不知道問題到底在哪裏。”
袁雅還是第一次看見這個樣子的劉子新。
以前的他,在他們面前永遠是一副知識分子的樣子。其他的不用說,戴上眼鏡之後,身上的氣質和形象就提升了一大截。
到現在袁雅才知道,原來劉子新也會有這麽焦慮的時候。
要是換作陳慕天在這裏,她肯定會直接上去隼兩句。兩個人搭檔這麽多年了,中間的一些東西自然不必太過顧及。
可是換了劉子新,她就不知道應該怎麽安慰了。
“你再仔細想想,檔案裏面還有沒有你沒有注意到的事情。”再次說出口,也只是這麽幹巴巴的話。
“對了,檔案裏面,沒有死者的照片!”被她這麽一提醒,劉子新倒是真的想起來了。
“這個......”
袁雅有點為難,把照片拿出來是她的決定。受害人的屍體實在是太過于駭人,為了不吓到這個新來的夥伴,她也只好這麽做。
沒想到這麽一來,倒是耽誤了他的進程。
“袁雅,我能看看那些死者的照片嗎?”他之前只是看過文字的描述,并不能夠在腦海裏面形成準确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