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當局者迷
“怎麽辦？我讓人先去追查那兩個IP地址？”陳慕天在房間裏面來回踱步，這一次的兇手，比上一個案子還要棘手。
“我覺得這一次不會那麽容易了，”袁雅苦笑着搖頭。
上一次韓子翔的IP地址暴露，很有可能那個時候他只是一枚棄子，對于組織來說無用的東西。
而這一次，估計不會那麽好查。
果然，沒過一會，陳慕天就帶來了壞消息。只不過這個消息，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壞一點。
“我和龍隊說了，他的意思是，讓我們把重點放在張福的案子上面。畢竟，上面施加的壓力很大，一定讓我們先破了這個案子。”
“還有其他的原因吧？”袁雅看着他，意識到他的話裏面肯定還隐瞞着什麽。
“我就知道瞞不住你，”陳慕天苦笑，“上面覺得我們現在的行動就是在浪費時間和精力。查這麽一樁陳年懸案，還沒有什麽确鑿的證據，影響不是很好。”
其實重新查一個舊案子，放在哪裏都不會受人歡迎。一些案子已經老到連受害人家屬都不在人世，費心費力地去查出來也沒有什麽用。
況且現在，張福的家屬逼得這麽緊，也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阻力。
袁雅急了：“這怎麽就是無用功呢！我們要是不繼續查下去，哪裏能知道兇手到底是誰？我要去和他們說清楚，反正現在也管不了這麽多！”
“別去，你去了也是給老局長和龍隊添麻煩。”陳慕天直接攔住了她，“這件事情的影響已經很不好了，你就算過去也只是添麻煩。”
“就算是添麻煩我也要去說！”袁雅确實是這麽想的。
這個案子到現在，又讓她有了一種惶恐的感覺。特別是當那句話出現在屏幕上的時候，這種感覺尤為嚴重。
“問題是，你說了也不會有任何的作用，說不定龍隊還會禁止你的行動。”
他的話，也在情在理。
她和劉子新兩個的身份，本來就算是鑽了法律空子。要是上面怪罪下來，龍宇哲他們就算想保，也保不了。
袁雅這個時候也不想和他胡攪蠻纏，只好服軟：“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麽辦？IP地址不讓查，總不可能其他的事情也有限制吧？”
“我看不會有，現在張福的案子已經和我們正在追查的無面者混在一起了。上面也只是顧慮而已，不會支持也不會反對。”
劉子新說完之後，看了一眼陳慕天。
果然，他默默地點了頭，看來得到的通知也是如此。
他轉而拿起筆，在面前的白板上面寫寫畫畫。
“第一個死的人，是張福。也就是說，當時他們動手的時候，就認為，張福是嫌疑最大的一個。”
袁雅急忙接上：“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張福在死之後，劉愛典就成了下一個。”
“我們暫且忽視掉兇手為什麽總是這麽快知道消息，先來看看，組織現在還打算幹什麽。”
他用筆寫下了剛才那個人發過來的話，并且在下面狠狠地做了個标記。
“殺死劉愛典，完全不用這麽急促。可是兇手偏偏就選了這個時候動手。在我看來，他不止是想要殺人，還想警告我們，要是不查出真兇，他也不會罷手！”
“他一直都在盯着我們！”
陳慕天牙齒咬得格格響。從于萌萌的案子開始，他們就被這個陰魂不散的組織給盯上。
這種感覺，着實讓人難受。
“不管他看不看着我們，現在的問題都是，剩下的兩個嫌疑人我們應該怎麽辦？”
“我派人先去保護好他們，兇手這兩天應該也不會動手。”
唯一慶幸的就是這一點，一場暴雨過後，總會有個兩三天的晴天。他們已經掌握了兇手動手的規律，也算是多得到了兩天的時間。
“那就是說，只能恢複平常的進度慢慢查了！”
袁雅毫無形象地癱在椅子上面，只覺得肩膀上的擔子越變越重。
“也不是毫無收獲啊我們，至少，我們現在也算是和幕後那家夥公平競賽，”劉子新合上筆蓋，沖他們兩個點頭示意，“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我送送你。”
袁雅把他送到門口之後，又折返了回來。趁着這一晚上的機會，她還想再多看看檔案。
結果就是熬了一個晚上，什麽都沒有查出來。
警局倒是來了一個預料之外的人。
“袁法醫，我還是想來問一下，案子有進展了嗎？”
秦菲然今天穿的依舊很知性，一身淺色系的套裝。她倒是沒有扛着長槍大炮，只是拿了一支小小的錄音筆。
這麽一對比，袁雅憔悴的樣子倒是略遜一籌。
“沒有，也不能說沒有一點進展，只不過确實沒有很成功的地方。”
雖然她是打着采訪的名號來的，可是袁雅還是不想透露太多。
除了那些能說的。
“袁法醫，你昨天晚上的直播，我也看過了。真正的兇手，應該還沒找到吧？”秦菲然擡起頭看着她，一副你什麽都瞞不住我的樣子。
“确實，但是我們已經在目前的嫌疑人裏面找了，還在一個一個的摸排之中。”
她本來不想告訴秦菲然太多的東西，可是看着她這個樣子，卻莫名的多了不少傾訴的欲望。
“是嗎？當年殺死小芳的兇手，果然沒這麽好找。”她感慨了一句，又接着說道，“袁法醫，其實你不必這麽忌憚的。作為一個記者，我還是很有職業道德的。”
袁雅看了她一眼，思慮再三，還是挑了些能說的事情說出來。
畢竟，關于周麗芳的事情，她這個當年的朋友，知道的肯定比警方更多。說一些線索出來，說不定能夠得到更多的回複。
可惜，秦菲然對劉愛典也沒有多少影響。
“不過，目前也只有這兩個嫌疑人了嗎？事情過去這麽多年，重新查案的話，會不會又新的聯系人，就好比那些漏掉的人。”
她的話讓袁雅眼前一亮，忍不住拉着她從這方面開始探讨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