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殺戮前夕

她本來就因為查案的事情忙的不可開交，要不是查案需要，上次她也不會重開直播。重開之後的結果，也讓她很是糟心。

“袁小姐，如果是待遇方面的話，我們還是可以商量一下的。”對面的經理很明顯秉承着有錢能使鬼推磨的原則，見袁雅不松口，又主動提出了加報酬的事情。

他的話讓袁雅好一陣無語，以前她怎麽沒發現這個經理有這麽好說話。當時和網站簽訂合約的時候，他還好好的宰了她一筆。

現在這态度，這個網站總不能缺了她就運轉不起來了吧？

看起來網站也沒有慘到這個地步，這麽着急讓她回來，肯定還有別的目的。

“這确實不是報酬的事情，我有時間的話，一定會重新開直播。只不過這兩天，是真的......”

袁雅的态度是很明确的了，沒想到對面比她還要着急。

“袁小姐，我就和您直說了吧。要求您回來重新開直播的，也不是我，是我們網站的一個大股東。他的意思是，只要您願意回來，他可以給您一線主播的待遇。”

她之前的直播，一直都是不溫不火的狀态。

網站在和她簽約的時候，自然也注意過這個問題。偵探解密類型的直播觀看的人本來就少，大家也就圖個樂子。真正精英的粉絲，實際上少之又少。

她的收入，肯定比不上那些穿着兔女郎服裝在鏡頭前面賣萌的主播。

但是她的要求也沒有那麽高，能混個溫飽就夠了。

所謂一線主播的待遇，最直觀的表現，就是網站的态度。要是她點頭同意，那以後她的直播都會被放在網站的正中央。同時還會有全天的推送，保證每一個點進來的人都會看見袁雅的直播間。

網站能夠這麽做，真的是下了血本。

讓對面的經理沒想到的是，袁雅還是選擇拒絕。

“這......”那邊的聲音也有些犯難，最後他還是一咬牙，好像下定了什麽決心，“我們老板說，您要是還不同意，那就只能夠報上他的名字了。”

袁雅也是從這裏，知道歐國月這個人的。

“這人，人傻錢多吧？”

看完了他的資料之後，袁雅只得出來一個這樣的結論。

“要不我現在去答應那個經理的條件？說不定我就因為這個而走上人生巅峰了。”

她半是開玩笑地感慨，要說那樣的條件她還不心動，那肯定是假的。

“你去啊，有錢了別忘了提攜我一把，”陳慕天略帶嘲諷地看了她一眼，抄起面前的資料拍了拍桌子，“不過我勸你還是別做白日夢的好，萬一被人給賣了，你連數錢都不會！”

“我可沒那麽傻，當年普法課又不是白上的，”袁雅把玩着歐國月留下的那張名片，兩只眼睛裏滿是探究，“我就是想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人傻錢多也不是跑到警察面前來玩的。

“他對案子這麽上心，有沒有可能也是嫌疑人？”

他們兩個幾乎是同時想到了這個問題。

“查查。”

袁雅努努嘴，示意陳慕天打開面前的電腦。

當年案發的時候，歐國月應該還是在讀大學。他的檔案裏面能夠查到的資料很少，只知道學校是省城大學。

打電話過去問了才知道，歐國月只是在學校裏面挂了個名。

他那幾年，都是在國外度過的。

“竟然還是個高材生，家裏面又有錢，這樣的人還真的是咱們兩個羨慕不來的。”

有時候也不得不承認，這樣優秀的人走在人群之中都自帶一種光環。

特別是像他這種，名校畢業，又去國外鍍過金。光是長長的一圈履歷就能夠讓他熠熠生輝了，更別說和這個人也感受不到任何的優越感。

有錢又謙虛的人，在任何地方都受歡迎。

“他沒有任何的動機，看起來也不像是很自卑的人。那段時間正好在國外留學的話，就更沒有作案的時機。我記得那個時候出入境管理也挺嚴格的，他就更加不可能了。”

陳慕天努力回憶着剛才對于歐國月的印象，越想越不覺得他像是嫌疑人。

綜合劉子新的心理側寫，兇手應該是一個事業不得意，極度自卑的人。歐國月很明顯是另外一個極端上的人，他這樣的要還能說事業不得意，那他們幾個算什麽？

“目的，”袁雅擡頭看了一眼天花板，很是頭疼，“這個富二代總不能真的閑的無聊就跑來幫我們吧？”

“就算他真的是，那我們也要考慮一下。這個人先放在這裏，我會派人去盯着他。”

像歐國月那樣的人，能夠盯着就不錯了。

就這還需要他主動配合的前提。

調查自從歐國月來過之後，又陷入了某種僵局。袁雅無所事事地在警局裏面晃了兩天，終于等到了一個突破口。

天氣預報顯示，今天有雨。

“兇手會在今天動手嗎？”望着窗外不斷聚攏的烏雲，袁雅的臉色也逐漸地變得難看起來。

要是兇手真的如同他們推測的一樣，那今天他有很大的可能會再次行兇。說不定現在他就躲在某個地方，正做着殺人前的準備。

“應該不會這麽快吧？”陳慕天嘴上還帶着僥幸，事實上心裏面已經下了定論。

下一個雨天，就是兇手行兇的時候，同時，也是他們的機會。

要是這個兇手一直在幕後隐而不發，那他們也只能被動的等着。一旦動手，就會有破綻，只不過看他們能不能抓住這個破綻。

“這樣吧，我帶一組人去盯着蔣學民，你們兩個去看着何然。”

陳慕天沉吟了良久，才做出這麽一個決定。

兩個嫌疑人現在對于他們來說都是一樣的重要，不管哪一個出事，對于他們來說都是一個沉痛的損失。

現在，他們已經承受不起任何損失了。

因為這是一條人命。

至少他們還沒有大膽到這個地步，敢用人命去和這個組織賭博。組織裏面的人不在乎這些，可是他們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