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再次死人
“我總覺得，那個于浩然也怪怪的。”
他表現出來的樣子，确實是一個粉絲應該有的感覺。可是袁雅總覺得很奇怪，但是她也只能祈禱這種奇怪的感覺真的能夠派上用場。
“于浩然？”
陳慕天沒有見過他，只是從袁雅嘴裏聽過這個醫生的名字。
“對，”袁雅咬了咬牙，還是把自己的感覺說了出來，“要不我去跟着他吧，何然這邊交給子新和方靜就行了。”
“也行，總之今天不能有一點纰漏。”
這麽分配好之後，袁雅一個人趕到了醫院。
醫院裏面還是上回來的那樣嘈雜，人流量也很大。她來到于浩然的辦公室外面，發現他也只是很正常的在給人看病。
“沒有異常。”
她給兩邊都發過去了一條信息，然後坐在離于浩然辦公室不遠的地方盯着。
......
時間一轉就已經到了下午五點多，外面的烏雲也是越積越厚，眼看一場大雨就要到來。
袁雅才一怔神的功夫，外面就開始電閃雷鳴。
兇手呢？
她心裏一緊，看見于浩然還好端端的坐在辦公室裏面才稍微放了點心。
至少她這邊沒出什麽大亂子。
可是其他人那裏呢？
“蔣學民，失蹤。”
一條簡短的信息發到她的手機上面，讓她眼皮一跳。
該來的還是來了。
在和陳慕天通過話之後，袁雅決定趕到那邊去，看來這一次确實是她的直覺錯了，于浩然沒什麽問題。
就在她走到半路的時候，一個更加糟糕的消息傳了過來。
何然死了。
......
何然的屍體，被發現之後就馬上送回了警局。
“死者男，四十歲。表皮切割傷四十七處，兇器疑似十七厘米單向開刃刀。”
對着屍體觀察完之後，袁雅依舊習慣性地在報告上面寫下自己的分析。
和之前的結果一樣，何然也是被同一個兇手殺死的。下刀的手法，殺人時的習慣，都一模一樣。唯一不太一樣的就是，兇手的手法越來越熟練了。
這可不是個好事情。
她檢查完表面傷痕，拿起手術刀劃開了死者破破爛爛的衣褲。何然的下體果然如同預料中的一樣，被破壞的血肉模糊。
“每次都是這樣，這個兇手還真的是個變态。”
袁雅嘀咕了一句，還是認命的開始檢查胃內容物和測量肛溫。今天小林法醫有事不在，司馬法醫也被調回去，新來的小實習生看着袁雅這副咬牙切齒的樣子，手就更哆嗦了。
不用說別的，袁雅現在這副樣子，自帶一種生人莫近的氣場。
何然身上最致命的傷口，依舊是腹部那一刀。兇手下手的時候就好像受過專業訓練一樣，又快又準，絕對不會給目标留下活命的機會。
“難道說，這個組織還專門訓練了一批職業殺手？”
她迅速地想到了這種可能性，從那些撞車的，再到負責殺人的，看起來确實有這種可能性。
一整個流程做完，外面的天也黑了。
“确定是同一個兇手，他行兇的過程全部都模仿了無面者。”
袁雅把屍檢報告往陳慕天面前一拍，動作之中還帶着幾分怨氣。即便如此，她的大腦依舊是無比清醒。
上面滿是鮮血的畫面讓陳慕天眼皮一跳，他翻過去，把後面的屍檢報告看了個大概。
“也就是說，他再一次得手了。”
自從和那個組織打上交道，這樣的挫敗就成了他們的日常。換作是誰，都不會喜歡這種感覺。
“沒錯，這還真的是挺讓人不爽的。問題是，現在只剩下蔣學民一個人了。不對，還有于浩然。”袁雅癟癟嘴，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她都快有點習慣了。
“你覺得他們兩個，”陳慕天坐直身子，“誰更可能是兇手？”
真的無面者，也在這兩個人裏面。
“我不知道，”袁雅撩了一把掉下來的碎發，露出一張精致的側臉，“他連兇器都沒留下，顯然是有十足的反偵查經驗。你要是讓我從這兩個人裏面選，我還真的看不出來。”
“蔣學民還沒找回來，他會不會已經......”
按照兇手的習慣，一次性解決兩個人也不是沒可能。
他們正談到蔣學民失蹤的時候，方靜就從門外走了進來，臉上難得地帶了一絲喜氣。
“頭，蔣學民找到了！”
他剛剛出現在自己家門口，就被一直蹲守在那裏的人給帶了回來。
人現在就在審訊室裏面關着。
“過去看看。”
一有蔣學民的消息，袁雅自然顧不上其他的東西，連忙拉着陳慕天趕了過去。在何然被殺的時候，突然消失的他可是最有嫌疑的一個。
“昨天晚上，你在哪裏？”
袁雅的問題，很是直接。她沒有學過系統的審訊，但也知道這個時候要擺出十足的氣勢來。
“警察同志，”蔣學民之前沒見過她，自然也把她當成了來審訊的人，一張口就是伸冤，“我昨天晚上哪裏也沒去啊，就是在學校裏面備課備的太晚了，所以就在學校裏面呆了一晚上。”
他丢了上一個學校的工作後，又找到了一個老師的工作。只不過待遇比起之前可差的遠了，那些陳年舊事也時不時被人拿出來說道。
“備課為什麽還要把手機關機！你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
袁雅一拍桌子，橫眉冷對的樣子倒是有點吓人。方靜也被她的突然爆發吓了一大跳，摟着記錄本往後縮了縮。
蔣學民哪裏見過這種場面，三四個穿着藍色制服的人圍着他，眼神又嚴厲至極。
吓得他當場就有些畏縮：“我真的沒說謊，關機只是因為手機快沒電了，我又沒帶充電線。找別人，找別人借的話，也借不到。他們都因為我之前接受過調查的事情......嫌棄我。”
“昨天晚上七點至八點的時候，你在哪裏？”
見直接問話無果，陳慕天又示意袁雅換了一種方式。
有的時候審訊就是這樣，反反複複地問一個問題，總能夠從犯人的回答裏面找出證據來。要是一個人真的撒謊的話，那讓他再重複幾遍肯定就有破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