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冬藏》
哪吒三太子下凡潛修的第三年,嘉陵道水面一帶現一九頭大妖,聲如嬰孩,可禦水火,作為天庭的降妖大元帥,哪吒自然是要去一探究竟的,不過等他去而複返後,臉上卻多了幾分莫名。盤腿于席上的敖丙被這家夥死盯了小半盞茶,最後只得無奈的放下手裏的公務,然後耐下心來和小孩兒唠嗑。
“降妖順利嗎?”
“你三爺爺出馬能有什麽不順利的。”
“那你是遇到什麽奇事了嗎?”
“遇了啊,不但遇了還是大大的奇怪呢。”
瞪圓了眼睛一副瞳孔放光般的靠了來,哪吒可不就是等對方來問自己嗎。
“那你說給我聽聽。”
“聽可以,先叫聲哥哥來。”
手指點着鼻尖,哪吒得了便宜還賣乖,自從聽了敖丙那聲“好哥哥”後,他就日也想夜也想,總覺得不讓對方多喊幾聲,他可就吃大虧了。
“你想說便說,不想說便罷了,別盡哄着我說好聽話,你有意思嗎?”
作為四海龍王之首,天天被人按着喊“哥哥”,這到底是怎般無聊才會生出的想法。
“怎的了,這兒又沒外人,除了我兩又不會讓別人聽了去,說我聽聽又如何,總不會少塊肉的。”
肉雖然不會少,可氣它會短,所以敖丙翻着秀目直接無視了哪吒的要求。
月餘後,南海龍王遣人來報哪吒,說海中出了一水怪,雙眼能散發強光,使夜如晝。
哪吒掏着耳朵哈了一聲,然後被敖丙連拉帶扯的推出了門。
一月複一月,北海龍王那兒又來了問題,究其原因竟是他的小女兒與山中女妖鬥惡,結果被女妖下了“蠱毒”,引來了貓鬼纏身,于是哪吒又在千恩萬謝下被請出了門,這次去的時間不長,只是回程時捎帶上了一位小公主。
敖丙對着自己相隔了十萬八千裏的表妹鞠了一躬,對方雖也回了禮,不過妙目含春全數抵在了哪吒身上,這情怯紛擾的樣子敖丙怎會不明?雖然胃裏有些酸楚,但看在哪吒并未把對方放在心上後,敖丙也就過了。
怎曾想沒過多久,女魃娘娘見東海波平,于是領了手下女仙來訪,感謝哪吒幫其尋得乖龍一事。這下常年不見雌性的水晶宮頓時熱鬧了起來,不過一個旱神女魃、一個火體哪吒,兩人僅僅往那一站,敖丙都覺得熱浪濤濤想要後退,更別提那些蝦兵蟹将們了。
龜丞相在聽說女魃要來時,立刻請了病假,說自己那個三千七百歲的老腰開始風濕,需要休息休息,敖丙拿着竹簡看罷,哭笑不得的準了。
女魃娘娘雖未飛升,但作為五帝之首黃帝的女兒,地位也是超然,手下的女仙比起天庭西王母卻也不差幾分,個個都是仙姿窈窕、花容月貌,這群仙子來了後,可着實苦了敖丙,畢竟北方旱地民風樸實而勇猛,那些女仙見到東海龍王居然是如此好樣貌的俊俏少年,頓時起了春情,一個個抹脂點紅,想要在敖丙面前得一好印象。
從未遇到過這麽熱烈追捧的小龍王,總覺得自己的臉皮已經不夠,單單這麽說上一句,他都忍不住想要臉紅,更別說女仙們見他羞澀,于是大膽的上手偕油。
在女魃娘娘來水晶宮的第十五日,敖丙沒爆發,哪吒到是先炸了,不但炸了還當着衆仙女的面一把将敖丙抱進懷裏,接着指那言笑晏晏的仙女大喝道。
“東海龍王也是你可以肖想的嗎,也不看看他到底是誰的人!”
“龍王大人已經成親了嗎?”
擡袖掩面的仙女驚訝的嘆到,不過看那樣子,明顯沒有被哪吒吓住,甚至還有些好奇這兩人的關系,雖說兩人都是出自混元珠,可當初龍族偷換了靈珠魔丸,害得哪吒命途被改,要是旁人可能也就一輩子不再相見,不過這兩人卻是完全不同的。
“成了!”
“沒有。”
敖丙一邊推着哪吒的肚子,一邊開口回道,沒成想這兩人居然異口同聲說了相反的答案,于是這下仙女們更加好奇了。
“到底成了沒有啊,三太子這事你說得可不算啊。”
“我說得為什麽不算!”
“他說得不算、不算。”
雙手擺着一個勁的解釋着,但敖丙再怎麽盡力掩蓋,哪吒卻是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自己泡到了東海龍王,于是三太子拇指一擡,指着胸口,大聲宣布道。
“因為我就是他的良人!”
話畢,則東海皆靜。
敖丙張着嘴,一臉木讷的開始漲紅,最後幹脆直接變成條白龍跑了。
被留下的哪吒抓了抓腦袋,接着又虎了張臉用力瞪向女仙們,結果除了敖丙那個十萬八千裏外的表妹在哭外,其她仙女包括女魃娘娘都一臉興奮加快樂,甚至有人大膽的上前來扯哪吒,請三太子具體說說這成親的過程和夜晚。
“那三太子和龍王可有同塌而眠?”
“每天都會一起啊。”一張床不就是同塌嗎。
“這事三太子可通了父母知曉?”
“他們應該早就知道了吧。”混元珠那事他還是最後一個曉得的呢,所以他們肯定已經看出來了。
“那尊上同意了?”
“這事我說了算。”
哪吒一拍胸口,衆女仙頓時笑聲四起,不過看樣子卻也不是厭惡,甚至眼眸晶亮的讓哪吒有些發憷。
三日後,女魃娘娘領着女仙們告辭,而敖丙的小表妹則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已經跑了,反正對方是條龍,在這海裏還不來去自如嗎。
來來往往的客人走空了,哪吒忙碌了三個多月突然悠閑,接着就發現敖丙不見了。不過小龍王也沒跑遠,他只是上岸找了個信鷗給北海龍王送了封信,告知對方規勸一下表妹,不要對哪吒有什麽想法了。
信鷗剛走,哪吒就在山崖邊找到了敖丙,恰逢此時天降瑞雪,白茫茫一片,敖丙素衣長發立在風裏,衣裳飄飄的模樣,竟有幾分羽化而登仙之美,哪吒在旁看了看,然後忍不住上前一把扯住了小龍王的袖子。
“怎麽了?”回過身莫名的看向了哪吒,敖丙總覺得三太子最近啊,這情緒波動有點大,東海的小廟都快容不下他了。
“感覺你要飛走了。”
展開手臂把敖丙和那鼓鼓的衣裳抱了滿懷,哪吒抵着小龍王的脖子郁郁的說着,他到是希望對方可以永遠只屬于自己一個人,卻忘了以敖丙這樣的身份容貌,總是會有很多散仙、女史為其傾倒的。
“飛去哪?飛到你的天帥府,然後看看你的房間裏到底挂了些什麽?”
“反正沒像你,挂了那麽多醜了吧唧的圖,我是長那樣的嗎?你買那麽多有什麽用,還不如多看看我。”
皺着鼻子不耐的吐槽了一句,話音未落,敖丙就忍不住仰頭笑了起來,那拔在嗓子眼中的快意讓小龍王生生笑出了眼淚,他總是如此喜愛哪吒的坦誠,又是不屈又是強韌,可到了自己面前卻獨獨變成了個孩童,就像自己是他的第一個朋友一般,此後他也是唯一的一個。
“看你還能看出花來不成,怎麽看不都是這樣,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這嘴我還嘗過,三太子的味道也不過如此,看來天上的佳釀也沒能讓你嘴甜上一分。”
手指捋過哪吒的唇珠,敖丙斂下的眼眸裏流光四溢,那楚楚又頑皮的模樣惹的哪吒下腹滾燙,摟着敖丙就是一頓撕咬,直到小龍王的唇角被啃破了,哪吒舔着舌頭還是不肯罷休。
“我要是能把你吞下肚,那混元珠是不是就歸位了?”
“歸到哪裏去?你還能一體承兩物不成?!”
“那也說不定啊。”
哪吒吐了吐舌頭,然後高興的又親了敖丙一下,這會人可徹底走光了,總不會又有人來壞事吧。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一張嘴時,說不得就洩露了天機。
等哪吒牽着敖丙快快樂樂的回家後,就發現水晶宮內又多了三個不速之客。
“文殊師叔、普賢師叔、慈航道人。”
昆侖山十二金仙的三大高手同時出現,原因當然是和元始天尊有關,因着天尊掐指一算,人間近日會有大亂——鴸鳥出、九嬰現、妖魔亂世則天下不平。
“九嬰?那妖物不是已經死在了後羿手中嗎?”
聽了三位師叔的來意,敖丙也是驚奇,那個九嬰可是一個九頭怪物,九個頭要同時進食,而且斬一頭則不死,這般大妖已經許久不見人世了。
“怎的,哪吒沒告訴你嗎?”捏着手中的琉璃瓶,慈航好笑的看向了坐立不安的哪吒,這小子恐怕又是想逗敖丙開口,結果沒想到卻失敗了。
“沒有啊,難道是,嘉陵道的……”
轉過臉看向了哪吒,在得到對方的點頭後,敖丙真是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這家夥恐怕不是想要隐瞞,只是那天過了勁,然後就忘記了。
“那三位師叔可是下山來助天下蒼生的?”
“天有天道,人有人間道,此事涉及天機,天尊沒有多說,但鴻鈞老祖之前到是有開口,不過只說了一字。”
“什麽字?”
“過。”
天下亂是,君之過、臣子過、民之過、妖之過、天地之過,但太極生陰陽,陰陽生八卦至無極,任何的功過對錯都會有結束的時候,所以對他們來說,也不過是看過、說過、放過而已。
“弟子明白了。”
雖然敖丙很有救天下蒼生的心願,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天道劫數,就像哪吒本是天命靈珠轉世,如果不是有人插手,那麽他不會出生、哪吒不會受過、龍族不會一夕之間犯下滔天大罪。
“當然我們下來還有第二件事。”喝了兩杯的普賢拍着肚子繼續道:“天尊說哪吒最近修行停滞,讓我們盯着他先把功法的第九層給過了再回去。”
“哈?這種事為什麽還要師尊來說?而且我師傅呢?”
“太乙啊,他來能按得住你?”文殊捋着胡子大笑起來。
接着三金仙也不多說,一人一力,壓着哪吒就往外面走。
從來沒被這樣提着的三太子,氣急敗壞的都沒來得及反抗,然後就在敖丙目瞪口呆的注視中被關禁閉了。
天降瑞雪是豐收,天降暴雪是大災,在小雪初晴的月半後,敖丙在東海上空,見到了一場大雪。
雪片如鵝毛、密密麻麻的落着,好似一場天公抖落的極惡,他在雲層裏翻滾,于是凍雪遇雨變成了雹,紛紛雜雜的掉下,最後成了一片冰天雪地的絕景。
等完成了天庭下達的降雨後,敖丙又乘龍去了趟帝都,年終總有大祭,祭奠之勞民和雪災一比,居然多出了幾分稀奇的繁華,他從街頭走過,随處可見迎新的紅彩,路上有個雙手長瘡的老人正在賣着一款擺件,都是小布頭縫成的娃娃,有老虎、有白鹿、有猿猴。
敖丙蹲下身看了看,然後撚起了那個虎頭虎腦的小腦虎,那額中的一點紅線看起來居然與哪吒有了幾分相似,他又在籃子裏找了找,最後買了一個老虎一個白鹿。
從城中一路走到城門,等銅門落鎖時,天色已是大暗,敖丙手裏攢着娃娃,一路信步閑游,那路過的田埂上也早已被大雪淹沒,好似整個人間都已幹淨,白茫茫不見污濁。
因着三位師叔正壓哪吒修行,敖丙本以為對方至少要被困上半年有餘,沒成想他剛回水晶宮,混天绫就飛馳而來,捆了敖丙就往宮殿深處拖去,等他到了自己屋內,就見他的寒冰大床,此時早已不見,而躺在一汪水裏的哪吒這會還翻來覆去大喊着好熱。
“你怎麽才回來!”
一個翻身坐起,哪吒張着胳膊就往敖丙懷裏撲,那滾滾的熱浪燒得水晶宮裏的擺設都扭曲起來,敖丙被混天绫捆着,一時躲閃不及,讓哪吒燙了個滿臉,還好他天生不懼冰火,雖然有點不舒服,但還不到無法忍受的範圍。
“你這是練功走火入魔了嗎?”
“不是。”
松開混天绫,哪吒渾身滾燙的低頭就往敖丙懷裏鑽去,等小龍王的衣襟盡褪,露出大片大片的皮膚後,三太子總算舒了口氣,然後安靜了下來。
被哪吒抱着,渾身僵硬的坐在對方腿上,敖丙睜眼冷靜了片刻,然後才擡手拍了拍哪吒的腦袋,讓對方先看過來。
“不是走火入魔,你怎麽能熱成這樣?”
抿着嘴,眼眶通紅的瞟了瞟周圍,等哪吒支支吾吾的咕嚕半天後,敖丙總算從對方嘴裏聽到了一個完整的理由。
原是哪吒一直都是童子身,精元未開,這雖然可助修行,但到了巅峰後卻又精體過剩猶如火山。
“那師叔有說怎麽辦嗎?”
“師叔說,把精元開了就好,現在修行已到,所以不需要再蓄着精魂吊命了。”
坐在哪吒懷裏撓了撓頭,敖丙現在也覺得頭疼,天庭乃清修之地,哪吒飛升時還是少年,從那之後肯定沒人和他說過這男歡女愛、巫山雲雨之事,現在讓對方滾燙的抱着自己,這擺明是要他想辦法解決了吧?!
“那、那你,到是開啊。”
“可我不會啊。”
一雙烏溜的眼眸直丢丢的遞在敖丙身上,直盯得小龍王三魂七魄離體,一股熱浪燒的滿頭大汗還不罷休,可那千年寒冰床都已經受不住哪吒的熱力,要是多放幾天,那他東海可不要被對方給煮幹了。
————————開始——————————
“我、我、我……”敖丙很想表示我也不會,可是龍性本淫,他雖為靈珠潛修,對情愛看得很淡,但該知道的還是都知道的,而且龍精也早就開過,現在做個哪吒的“師傅”似乎并沒有太大問題。
“……我教你。”牙齒一咬,脖子一橫,敖丙抖開乾坤袖,取出了一個三花木的寶器櫃榻,這東西原是用來靜心養神的,現在他卻要用它來做淫穢之事,想想還是挺對不起它的。
“那要怎麽做啊?”
摟着敖丙一股腦的鑽進床榻,那镌刻在床頂橫梁上的清心咒稍稍安撫了哪吒的躁動,等三太子汗淋淋的脫下上衣,從下腹勾起的精魂已經流淌在了四肢百骸,那又紅又亮的血脈在哪吒身上潑墨揮毫,看得敖丙心驚肉跳,很怕對方會突然受不住這精魂,然後直接爆體而亡了。
“要脫褲裳的。”
“只有我脫嗎?”
雙手按着褲腰,哪吒眨着眼反問道,被對方戳到小心思的敖丙臉上一紅,然後扯開束帶把上衣疊襟抖下了肩膀,和哪吒這個日曬雨淋的小潑孩相比,敖丙的膚色是極白的,白的好像極地的冰雪,幹爽又柔膩,仿佛含一口到嘴裏也是頂幹淨的味道。
哪吒喘着氣伸手拉過敖丙,手指撫上小龍王的發髻後,一席長發卷落于背胛,他攥了一把頭發在手裏,然後送到鼻翼猛嗅,直到腹中滾燙已經無法忍受,哪吒才吸着氣一把将敖丙撲倒在了床榻上。
“你這是做什麽?”
後背着了涼意,敖丙心跳如鼓,砰砰咚咚不見消停,而哪吒從上俯瞰下來的樣子卻早已蒸紅了雙眼,一頭墨發自肩頭滑下,三太子低頭吻着小龍王的嘴唇,黑發如鴉羽般傾斜進了敖丙手邊,接着與他滿頭的銀藍發絲交融在了一起。
“我、我看過一些圖……”
嘴唇快速的親吻過敖丙的鼻頭、額角和臉頰,哪吒氣喘籲籲的解開褲兜,那抵着精元還未得解放的莖身騰騰的勃動着,等哪吒伸手鑽進了敖丙的亵褲,那豁口敞開的地方,龍根秀長,玉柱龜頭被對方亂糟糟的撫摸弄得又紅又漲。
敖丙擡手掩住唇角,努力忍着口中的呻吟吐息,等哪吒跪在床上順着敖丙的小腹、大腿摸了個遍後,卻還不得章法,只在原地難受的咒罵着,那隔着布料傳導而過的熱力,燙得敖丙小腹洶湧,胸口兩點殷紅酸疼的硬挺起來,他弓着腰嗚嗚的擡起腿,從亵褲中翹起的莖柱濕弄的吐出一點前液,敖丙用腳趾蹭了蹭哪吒的小腿,等攥着火燙不知如何下手的三太子靠過來後,敖丙才含着熱意小聲道。
“你把我的腿擡起來……這樣更好借力。”
眼珠滴溜的轉了一圈,等哪吒領會了敖丙話裏的意思後,小龍王的臉蛋基本已經可以煮飯了。而心領神會的三太子動手扯來混天绫,然後捆着敖丙的右腿直接吊起在了床梁上。
被拉着分開的大股間,汗意滂沱,順着莖柱玉囊淌下的濕意弄亂了敖丙的幹淨,他敞着腿,無措的向下拉着亵褲,可惜兜口露出的位置讓龍穴清朗,哪吒只一伸手就觸到了那處好地方。
“畫冊上男女交媾時都是身體相連的,我們是不是也要那樣?”
指腹沾着濕意向內一送,敖丙躺在榻上仰頭就是一聲短促的驚叫,被對方吓到的哪吒肩膀一抖,頓時停了下來,只是過了片刻,卻不見敖丙說話,小龍王抱着衣襟眼淚潸潸的望着哪吒,胸口起伏的鼓動已經到了頂點,等抽出手指的三太子向內又送進一指後,
敖丙染了胭脂般的眼角已經徹底紅透,咬合着的下唇斑斑落下一圈牙印,他扭着腰被體內一股股翻騰的淫欲撕扯到粉碎。
原來敖丙對于龍性之事還不是很信,因為他清心寡欲慣了,也就沒去管理過這個,沒想到這次哪吒只是略一試探,他就有些無法招架。
“我若是進去了,我們是不是就算成過親洞過房了。”
對着那濕軟滾燙的龍穴,哪吒上手擴張了一二,身下伫立的莖根已然無法忍受,特別是對着敖丙雪白的大股,那粉澀如桃花般的熱意熨燙上皮膚後,居然立時變成了完全不同的一片光景。
原來對方有多幹淨,現在哪吒就想把他弄得多髒,好像魔丸天生的破壞欲正在體內堆積、咆哮,他嘶吼着想要發洩,就這樣沖進對方體內,然後把這雙生的靈珠,徹底吞入腹中。
“你一沒下聘、二沒開宴、三沒拜堂,如何算得是成親。”
扭過上身,目色清明的看向了哪吒,敖丙那被吊起的右腿此時已經有些麻木,他覺得自己說得沒錯,可哪吒卻覺得這事可以跳過,反正等他吃了龍肉喝了龍精,敖丙還能再去和別人拜堂成親不成?
“聘雁我送了,八字我對了,你如果覺得少了拜堂,等我們做完了這回後,再去補上。”
“這順序如何是亂得的!你真是——啊——”
張着嘴一口禮法功過都沒來得及說出,心急到快燒着的哪吒,已經掰着敖丙的雙丘,下腹用力頂了進來,那濕濡滾燙的龍穴,沒有一絲抗拒的包裹上了哪吒的莖柱,直到齊根沒入,三太子才昂着汗濕的下巴,長長的舒了口氣。
那一股腦兒撐開的肉壁這會正緊緊的吮舔着柱身,哪吒龇着虎牙向下俯身,探出口的舌頭在敖丙的嘴角蹭過,等被撬開嘴巴的小龍王也伸出舌尖微微回應後,兩人才唇齒交纏的吻到一起,鑽在舌底的唾沫來不及下咽的從嘴角溢出。
哪吒一邊吮着敖丙的舌苔,一邊向後挪了挪腰,莖根外張摩擦出的漣漪,在沖撞回體內後被碾碎。
敖丙皺着鼻頭唉唉的吐了口氣,等哪吒連他的左腿一塊抱起後,沒了阻礙的柱身開始在龍穴中馳騁,哪吒的進犯雖不知章法,奈何他體力好、骨子硬,對上敖丙那霜雪般的皮膚,自是沒留力道的狠狠吻上,直到落梅的紅點溢滿胸口,哪吒才停罷嘴上的動作,然後托起了小龍王的後腰。
那攪着莖根的溫柔地,泥沼般熱辣而濕潤,哪吒腦袋滾燙、雙眼發花,只覺得自己已經深陷其中,恨不得抽抵捅攪開了那這塊地方。
而躺在床上,下身被束的敖丙,真真被對方折磨出了一身的汗來,那每每戳過淫癢又向後撤開的肉棒,頂的小龍王委屈異常,他被哪吒開了苞、破了身,可三太子根本不知道如何照顧對方的感受,只是一味的橫沖直撞,等那彙聚了精魂的元陽從哪吒體內射出時。
敖丙已經難受的不斷磨蹭上床席,而射過後完全不見平息的莖柱還死死的抵在後穴,小龍王拉着哪吒往前,然後左腿繞到對方後背,高擡而起的後臀被三太子的精液灌了個圓滿,等哪吒稍作休息又提槍上陣時,推抵在穴口的精液已經滴滴噠噠的被擠出,沖撞摩擦出的白沫弄的敖丙下身狼狽。
哪吒摟着小龍王的腰身,揮手放下了混天绫,等垂下的右腿也攀附上哪吒的後背時,敖丙吐着氣,腦殼昏沉的喃語了兩句,那從額頭冒出的龍角,脆生生的立在眼前。
哪吒愣了一會,然後伸出舌頭舔了上去。
“啊——”
渾身發軟的呻吟而出,敖丙揪着哪吒的頭發,身體不由自主的冒出龍鱗,特別是那熱乎的舌苔繞着龍角裹舔了一圈後。本來已經被肏熟的龍穴開始一縮一縮的緊着,被對方夾得舒服的哪吒向內一頂,那幾乎要擠進卵蛋的深度,戳得敖丙下腹隆起,他張着嘴難受的吐了口氣,摩擦過敏感的龜頭幾乎毫不停留的壓榨上神經。
敖丙咬着唇嗚嗚的哭着,被對方身下的動作弄得糊塗,哪吒雖然不明白,但是身體卻先一步開始向那一點進犯。
他每向那兒捅插一次,敖丙就哭的越發可憐,紅彤彤的眼眶染着水滴,然後大顆大顆的落下。
“……不行了……不行了,哥哥……”
搖着一頭淩亂的長發,敖丙哽着嗓子幾乎要咽過氣來,特別是哪吒一下下鞭撻過敏感的動作,幾乎和暴雨一般無法躲避,他哭得嗓子發啞,身下彈動的莖根歪歪的射出龍精,一股股濁液飛濺到了下腹和胸口,還有一點沾染到了下巴。
哪吒睜着眼,只覺得眼前的一幕讓他血脈噴張,他按着敖丙的大腿,讓小龍王的屁股高高撅起,被捅插到紅腫的龍穴外,染着一圈幹涸的精斑,他對着那銷魂的小穴來回進犯,直到第二道元陽也貢獻進了敖丙的肚子,哪吒才舒了口氣,然後慢慢退出疲軟下的莖根。
大腿被壓在胸口的小龍王,擋着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都讓哪吒“停一下”、“慢一點”了,可這混蛋完全不顧自己,只是一味的惹事,那身後隐蔽酸軟之處,現在只是陣陣的發疼發脹,而且敖丙能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正從裏面流出,肯定是哪吒洩出的那些精元們。
“我、我、我弄疼你了?”
“疼死了!”
放下小臂,淚眼朦胧的控訴着哪吒的惡行,敖丙只知道自己的下半身已經徹底沒了知覺,就好像被大錘砸過了一般。
“那我下次輕點。”
“沒有下次了!”
“那不行啊。”
“行!”
“不行!”
“行!”
“不行!”
張嘴和哪吒争吵了一會,敖丙幹脆放出自己的龍尾,然後卷起尾巴擋住下身,那烙在皮膚上的吻印,斑斑如紅梅,敖丙覺得自己現在就像塊被人踩過的雪地,弄得又髒又亂還很不好看。
“你剛剛明明舒服得射出來了。”
“那是被你欺負的!”
“我——”
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哪吒張嘴啊啊啊了三下,然後氣不過的向敖丙撲來,接着雙手壓上小龍王的手腕,把人壓趴在了床上。
盯着敖丙後背拱起的蝴蝶骨,哪吒騎在小龍王的身上就是一陣亂摸,摸着摸着有了感覺,等兩人的呼吸又重起來後,三太子幹脆頂着敖丙的尾巴根,開始在腰窩的位置摩挲,那初識了雲雨滋味的身體,此時怎會放過敖丙。
在被按着尾巴根戳弄過一輪後,敖丙發顫的下腹開始擡頭,那拍打上小腹的莖根誠實的訴說着欲望源頭,哪吒捏着敖丙的龍根出聲逗弄,被對方激紅雙眼的小龍王一個翻身把哪吒壓到了身下。
雙腿夾着對方的腰杆,敖丙撩起垂下的長發,然後直起上身,撫着哪吒滾燙的柱身慢慢坐了下去。
等肉穴腫脹的吞沒了莖根後,兩人一趟一坐一同發出了聲喘息,接着敖丙抹了抹通紅的眼角,開始撐着哪吒的腹部動作起來。
直起又坐下的屁股向後微微撅着,敖丙扭着腰往下,想要借着哪吒的硬挺摩擦過淫癢,而順着下颚流下的汗珠堆積在了鎖骨的凹陷,那在身後左右搖擺的龍尾,掃蕩着哪吒的小腿。
三太子有些癡迷的注視着敖丙現在的樣子,對方被淫欲影響的模樣放浪又收斂,好像個張不開的花骨朵,正在被自己一點點的蹂躏綻放,他板着腰随着敖丙的動作而活動,緊貼在穴口的恥毛,濕乎乎的磨蹭着皮膚。
敖丙撐了一會,然後開始雙臂發軟,身後被肏開的地方濕漉漉的淌出水來,那混着淫液的濁白玷污了床褥,接着哪吒拍了拍敖丙繃緊的雙丘,對方的兩瓣肉丘這會正夾着三太子的莖根,來回吞吐,一下下翻滾在體內的快感讓敖丙理智全無。
他舔着嘴唇覺得有些累了,于是站起身,任由體液順着大腿內側流下,然後敖丙跪在床上支起了下身,高高揚起的尾巴顯露出了身後的小穴,被使用到紅腫的地方這會就像一朵糜爛的淫花,哪吒被引逗到發狂,接着湊上前抓起了敖丙的手腕。
被拉着手臂向後撞去,哪吒每次的進入都頂的敖丙向前滑動,但沒過分毫,就又被扯了回來,那來來回回侵犯的肉柱,鎖死了小龍王的腦子,他意識模糊的撞到了頭,雖然龍角有些疼,卻也不算什麽。
接着哪吒停下動作,逼着敖丙喊他哥哥。
小龍王啞着嗓子喊了兩聲,第二聲則直接被對方撞碎在了粗暴的進犯中。
兩人在床榻上纏綿了數回,直到敖丙的亵褲被撕成粉末,哪吒抱着光溜溜的小龍王用力親了下去,彙在口中的唾液滴答到下颚,敖丙側身舔過了哪吒的嘴角,支棱在額頭的龍角撞上了三太子發燙的腦袋。
這淫性和精關一碰,真是天雷勾動地火,然後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而本意只是想讓哪吒開個葷的慈航,事後在屋外掐指一算,這混元珠的交媾,起碼要酣戰上三日,他們幾個老家夥在這也沒什麽可待的了。
于是在敖丙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他三個師叔就這麽拍拍屁股走了。
留下他和哪吒在屋裏翻來滾去,直到第四日,猛然想起自己還是個龍王的敖丙,掙紮着從哪吒懷裏爬了出來,然後按着快要折斷的龍腰,狠心發誓,以後絕對不會那麽輕易讓對方得手了。
不過想法的豐滿,永遠對照着現實的骨幹。
這一點,敖丙足足體驗了五十年才終于認了命。
哪吒三太子下凡潛修的第五十七年,距離對方回去還有三載不到。
敖丙提出要去人間山河走走,哪吒允了,于是兩人開始在那被戰火洗禮後的山川大河中玩耍,每到一處哪吒都要留下個小符號,他說等百年後他再下來,定要找到這地方,然後再刻一個新的标記,說罷還撥弄了一下腰帶上的老虎,然後對着敖丙展顏一笑。
我得春日宴,與君共雨時。
夏荷晴方好,晚色見連天。
穗田秋分後,江南好顏色。
豈知尋常路,終有冬與藏。
《春·夏·秋·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