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山雨欲來

Chapter.13

兇猛的氣流過後,身後只有滾滾的黑煙。本就報廢的化工廠,再次淪為一片狼藉。

何曉朝後望了一眼,語氣沉重道,“走吧!”

路上,沈沫沫心有餘悸,“還好我們動作快,不然全都挂那了!我活的好不容易啊!”

“沫沫,別怕啊!”申晨使出自己的摸頭殺來安慰她,“現在我們不是沒事了嘛,我們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福福福!福你個鬼!你敢不敢離我遠點!”說着,沈沫沫朝自己旁邊的車門靠了過去。

“你可別掉出去啊!”

“不想讓我掉出去啊?晚了!誰叫你非要擠過來的!這下好了,兩個人的位置坐了三個人!這車活的多不容易啊!”

“得了吧你!”何曉嘲笑沈沫沫,“剛才你還說自己活的不容易呢!”

“是啊,我們更不容易!林夕園還真是痛下殺手啊,如果我們剛才沒出來,那A市明天的頭版頭條可要被我們承包了,靠!我只要想想就覺得骨頭疼!”

“這事,你怎麽看?”何曉接過話茬,問郭深。

“就沫沫的觀點,我提幾點疑惑。一,以林夕園的身手,她根本不能打暈蓓拉,然後把她綁到這裏來。二,炸藥,她是從哪裏弄來的,在我對她的認知裏,她對這些東西根本不了解,也完全不感興趣。三,她這人,不喜歡捉迷藏。”

“對對對!”楊禹桓說,“如果她借徐蓓拉失蹤将我們引出來,然後設計對我們下手的話,那她會用盡一切辦法把郭深從我們的隊伍裏弄出去才對,她殺誰都不可能殺郭深!”

沈沫沫有點聽明白的意思了,“那你們的意思是說,這件事不是林夕園做的?”

其他幾個人互相對視一眼,已經确定無疑了。沈沫沫倒吸了一口涼氣,車內狹小的空間瞬間被空調的冷所彌漫。

到醫院時,徐蓓拉已經清醒了,但還是有些癱軟,向昭只好抱着她做完了所有檢查。除了腦門上有點輕傷之外,其他地方并沒有什麽問題,衆人也總算緩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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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這次惡意爆炸事件,申正義請示過上級,最後還是決定立案了,只是警方來回幾次,都是調查無果,現場就算留下了線索,也已經變成一片廢墟了。

可是,在警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弄出大量的炸藥絕非是普通人所為,申正義作為A市的安全保障,自然責無旁貸,他的緊張落在申晨眼裏,随即生成一種使命。

“吾,随父姓,同父之責,自願加入中國人民警察,此後以人民的安危為先,以人民的利益為重,願以微薄之力,保一方百姓平安康泰!”

時光匆忙、匆忙、又匆忙的過去了,直到高考結束,林夕園也沒再給何曉他們出什麽難題。可讓人更擔心的,是她畢業了。她們和她之間,永遠都差了一年的時光。而這一年,何曉無論如何都追不上。

暑假期間,何曉和沈沫沫偶爾到公司去,其餘時間她們被楊禹桓呼叫,名曰:上課。

“假如生活護龍了你,敗吱聲,敗咋呼,敗整景,敗嘟囔,敗哭喪個臉子。你就擱那嘎達趴着,也敗起來,一直往前顧湧。像毛毛蟲一樣,顧湧!顧湧!一直顧湧!總有一天,你會變成,有翅膀的撲愣蛾子。到時候一抖擻翅膀,樂意咋飛就咋飛。”

楊禹桓在他家沙發上瞎胡說,不知道跟誰學的這方言。

“啥?跟誰學的?我怎麽可能會告訴你我是跟汪只惜學的?我傻啊我?”

何曉大笑,“貴妃你夠了!”

“不夠不夠,”他搖搖頭,“我還想跟他學學唱戲呢!”楊禹桓從沙發上跳下來,拿起桌上的果汁就開始喝。

“唱戲?閣下何不懼風起,扶搖而上九萬裏!”

“說人話!”楊禹桓這水平還是不行,根本聽不懂文言啊。

“我說,你咋不上天呢?”沈沫沫忽然擔憂起來,“你這名字就夠娘的了,一舉一動再學的娘了,那我們怎麽跟你爸交代啊?到時候我就到你爸跟前說,大兄弟啊,我沒管教好你兒子,要不你換個兒子養?”

“怎麽可能?開什麽玩笑!我是純爺們!純純的爺們!我就賴上你和曉曉了,別想把我丢下。”

“沒事,我不在意這些細節!”何曉插過來一杠子,“不過吧,你們一說起汪汪汪,我還真是有點想那小子了!今晚約不約?去你場子裏鬧哄鬧哄?”何曉一提起有關吃喝玩樂的事,眼睛都笑彎了。

出去玩!楊禹桓高興地蹦起來。

“姑奶奶吩咐,哪敢不從啊!我去通知他們,咱今晚聚聚!我這一個多星期沒見申晨,也想他了呢!”楊禹桓嘿嘿的一咧嘴,“一日不見兮如隔三秋啊沫沫!啧啧啧……”

“你今晚還想不想放假了?”沈沫沫拉起他的耳朵,捍衛着自己的主權。

“想想想!女俠饒命,饒命!”

“……”

何曉默默的看着他們兩個人嘻嘻哈哈,腦海中不自覺就浮現出郭深的臉。果然,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呢……

夜晚的零下一度一如既往的熱鬧,來來往往的男男女女在這樣流光逆轉的時空裏放縱着自己的疲憊和空虛,然後再酩酊大醉的離去。

而有那麽一部分人,卻不是為了片刻歡愉才來……

“如櫻花盛開到落下,像尾音短促你有感覺嗎,如嘴巴外觀吻合吧,合上它合作嗎,二進一願意嗎,如卡通的主角擺動吧,如我倆有了愛,關節都軟化,如指針般手舞足蹈吧,旋轉高中低,左右變出交叉……”

男女聲和唱着《Para Para Sakura》,把整個酒吧的氣氛帶動至□□。臺上,汪只惜穿着一件坎袖的牛仔,褲子上漏了兩三個洞,一雙黑色短靴,還背着一把看起來很貴的吉他,邊唱邊跳。在他旁邊,兩個穿着露骨的女生,也奮力的跳着舞。

那是誰?

申晨到了酒吧之後一直都沒見到何曉和沈沫沫,還以為被她們放了鴿子。他等啊等啊,直到汪只惜上了臺,他都沒見着沈沫沫。

然後,就在燈光閃動的那一瞬間,他看見了舞臺上閃閃發光的兩個人。

露臍裝、超短褲,更顯得沈沫沫纖瘦的身材,有一種說不出的魅惑。申晨看呆了,他的眼光如此之好,竟然看上了這樣的人間尤物……

“哥們!”申晨扒拉着他身邊的郭深,“哥們?”

“……”

沒人回答他。

他反應過來,回頭看向郭深。郭深的目光也是驚訝至極,眼睛不差分毫地追随着何曉的身影。

深色大眼影,長睫毛,紅嘴唇……這是很濃的妝,像極了舞女的妝……

穿着露骨,又大跳豔舞……甚至舉手投足之間,也透出一股濃烈的不良氣息。

這樣子的何曉,他是第一次見。原來她也有這樣叛逆的一面,郭深想着,于是目光便随着她的動作,時快時慢。

一曲終了,燈光忽然暗下來,然後伴着音樂的響起,一束燈光打在沈沫沫身上,清爽的女聲開始演唱。

“愛情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玩意兒,一點也不稀奇。男人不過是一件消遣的東西,有什麽了不起。愛情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玩意兒,一點也不稀奇。男人不過是一件消遣的東西,有什麽了不起……什麽叫情,什麽叫意,還不是大家自己騙自己,什麽叫情,什麽叫迷,簡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戲。是男人我都喜歡,不管窮富和高地,是男人我都抛棄,不怕你再有魔力……”

她妩媚的唱腔,再加上豐富的肢體語言,指不上讓多少男人沉醉呢。

這不,申晨看着,氣兒就不打一處來,他擠開人群就跑到臺上去,拿過話筒,也随着音樂唱起來。

“愛情難道是一種普通的玩意兒,一點都不稀奇?男人難道是一件消遣的東西,沒什麽了不起?愛情不過是一種不解的謎題,你怎麽能判定?男人不就是那個想你的男人,你舍得他傷心?有時哭嚎,有時想逃,心情像七上八下在奔跑,有時争吵,有時思考,腦袋像提線木偶跟你笑。你要是真在乎他,你就陪他說說話。你要是真想念他,你就給他打電話!就是不能說胡話!”

他帶着她連唱帶跳,終于在最後一個音落下的時候,她躺在他懷裏,然後申晨一個公主抱就把沈沫沫帶下臺了。

“你幹嘛啊,放我下來!”她的手握成拳頭,砸在他身上。

“抱你啊!怎麽,不讓啊?”

申晨說着就稍稍放松了手上的力量,沈沫沫反倒一把摟住他的脖子,不動地方了。

“你不是要下去麽?我成全你啊!”申晨笑嘻嘻。

“不了不了……”沈沫沫想象剛才自己在臺上的那些舉動,不由心虛,忙說,“我哪說什麽了,你一定是剛剛耳朵塞雞毛了才聽錯的,我可什麽都沒說!”

“奧,那看來确實是我耳朵出問題了。”

申晨的皮膚雖說和郭深比起來黑了些,但他臉上陽光的笑,和別人是沒有區別的。

沈沫沫又嘿嘿笑了兩聲,提醒他,“下首是曉曉表演,咱們找個地方看呗。”

說話間,臺上已經換了風格,深沉低音的女聲,帶着老唱片一般的音質,席卷開來。

作者有話要說:

菠蘿吃多了,為了消食,半夜再更一章哈,小可愛們表着急~喜歡的話記得評論哦,讓我知道我不是一個人在奮鬥呢!

那個……歌詞什麽的不要太計較,我都是百度出來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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