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山雨欲來

Chapter.12

下午兩點,申晨和楊禹桓坐在零下一度的總經理辦公室裏,一邊喝咖啡,一邊等着那個神秘人。

當當當~門被清敲三下。

“請進!”楊禹桓招呼着。

門開了,從門縫裏探進一張清秀的小臉。

“汪只惜!怎麽是你?”申晨驚訝的從椅子上蹦起來,拽過門口的人。

“怎麽不能是我?”汪只惜沖申晨痞痞一笑,“但是你怎麽會在這?”

“我?哈哈~”申晨轉回到楊禹桓身邊,跟他勾肩搭背,“聽說我哥們正在招聘常駐主唱,我就過來幫忙了!”

“楊學長?你哥們?”汪只惜把目光轉向一臉笑意的楊禹桓,不可置信。

“這酒吧你開的?怎麽可能?”

“不是我開的,是我家的!”楊禹桓擡手把申晨搭在他肩上的手扔開,從抽屜裏拿出一份文件來,遞給汪只惜。

“這個是半年的合同,合同裏有清楚地寫了你的工作時間還有工作報酬,你看看有沒有需要加的東西。”

這做派,忒正規了!申晨還是第一次見。

汪只惜翻開來看,“周三到到周日晚上九點到十二點,時間可以。媽呀!工資這麽高?”他擡頭看向楊禹桓,“學長你沒搞錯吧?”

“你的歌我聽過了,覺得很滿意,所以就決定用你了。畢竟近水樓臺先得月不是,再說4500,你值。”

“近水樓臺先得月……”汪只惜仔細咀嚼着這七個字,“既然學長這麽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他沖楊禹桓俏皮的眨眨眼,然後在合同上簽了自己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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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嘞!即時生效!”申晨大嚷,“走走走!陪我喝兩杯,正好我帶你轉轉!我跟你說啊,這的雞尾酒花樣可多了,那家夥……”

聲音漸遠直到已經聽不真切,楊禹桓才再次落座,他怎麽可能不知道汪只惜對沈沫沫的心思,但他還是這樣做了,在他的手能夠得着的地方,把這個人放在自己看得到的範圍內,是敵是友,一認便知。

這樣可能有礙于沈沫沫和申晨,可他別無選擇。當然,如果申晨是他的話,應該也會這麽做吧!

懶散的下午,酒吧裏并沒有多少人,汪只惜索性就跑到臺上練起歌來。

“王子白馬現實神話,夢裏夢外不屬于她,這般年華無情啊,她期待奇跡般的潘朵拉,Cinderella的眼淚難道現在就不珍貴嗎,Cinderella的悲傷難道不需要安慰,Cinderella的眼淚難道就不珍貴嗎,Cinderella的悲傷難道不需要安慰,Cinderella的眼淚難道從前比較珍貴嗎,Cinderella的悲傷其實更需要安慰,Cinderella的眼淚難道從前比較珍貴嗎,Cinderella的悲傷其實更需要安慰,Cinderella…Cinderella…”

汪只惜的聲音很清透,是那種能唱到人心裏的悠遠。申晨聽着,忽然就很想念那個穿着潔白裙子跳舞的小天鵝。明明只有一天沒見面而已,他自嘲的笑話自己,然後仰頭喝了剩下的酒。

此時臺上年輕的歌者也在恍惚着,他永遠忘不了開學典禮那天的沈沫沫,大方、從容、美得恍若仙人,那是他見過的最有魅力的主持人。于是,他就喜歡了,傾心了,這多簡單、多美好啊!可是,偏偏趕巧,他還曾在入學那天見到林夕園為難着她,那時她眼底有重重戒備,又混着越來越濃的堅強,這讓他驚訝和感傷,他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他也好奇着她的生活和他是如何區分天壤。終于,他拼命擠進了她的生活……竟然是靠着林夕園的肮髒……

後來呢?他後悔嗎?

是的,汪只惜後悔了。

他未曾隐藏,只可惜最後,還是輸給了自己的逞強。

人的本性就是如此,越是在乎就越想知道謎底,可一旦入了凡塵之夢,就不會輕易醒來,無論這個人本身有多想全身而退。

春暖花開,林家依舊沒動靜,也不知道到底在忙什麽。林夕園快高考了,應該更是沒什麽時間找麻煩,所以何曉他們每天都過得優哉游哉。汪只惜這個高一小少年在零下一度也混得風生水起,人氣很高,更是帶動了酒吧的業務和其他服務生們的積極性。對此,楊禹桓滿意極了,還說要是有機會就幫汪汪汪找個可靠的經紀人,包裝包裝出道算了。汪只惜聽了之後撲棱着腦袋,一口拒絕,理由更是奇葩,他說自己已經拜倒在沈沫沫的石榴裙下,非她不嫁!這話得虧沒被申晨聽到過,不然,哼哼,直接趕下飯桌,骨頭都不給留!

徐蓓拉和孟歌的律師事務所已經裝修完畢,其他一應手續都已辦好,人員也已備齊,就差一個像模像樣的“見面會”了。

大夥窩在一起選定了日子,吃了頓便飯也就散了。臨走前,徐蓓拉問何曉下午有沒有事,想找她幫忙看看禮服。不過何曉的精神實在不濟,最後也沒去成。

當天下午,何曉的午睡硬生生被一個電話打斷。

“曉曉,蓓拉不見了!”

一個激靈從床上翻起來,“孟孟你說什麽?不見了是什麽意思?”

“我們取了禮服,路過一個報亭,我在那挑書,她說口渴去買果汁,然後就沒回來。我給她打電話發現她關機了!緊接着,我就收到了一條短信,說要和我們玩個捉迷藏的游戲,時限到下午三點!”

“玩游戲?靠!”何曉擔憂的看了一眼手表,十二點四十。“蓓拉被綁了,如果是林夕園,那她的路數肯定不圖財……糟了!孟孟,你先通知其他人老地方集合等我,我想到辦法了!”

挂斷電話,何曉随意套了衣服就沖了出去。到零下一度門口時,所有人都已經等在那了,不出兩分鐘,申正義便拽着三條警犬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孟歌識相得将徐蓓拉沒帶走的披肩遞過去,等到狗狗們确認過信息後,一大群人才呼呼啦啦的出發了。

徐蓓拉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一片漆黑之中,手腳都被綁着,嘴上還貼着膠帶。她嗚嗚了兩聲,沒人回應。她又試着動了動,沒成想,頭撞在了什麽堅硬且鋒利的東西上,瞬間她便覺得自己的腦門火辣辣的疼開了。

徐蓓拉的冷汗留下來,她清楚的知道,面對現在這種情況,亂動是下策,這裏不僅空間狹小,空氣可能也是有限的。一時之間靜得有些可怕,不過可喜的是,徐蓓拉雖然自小嬌生慣養,但總算是見過不少大世面,眼下這種局促緊張的氛圍,倒也沒讓她有多害怕。她搖了搖頭,記憶還停留在自己買果汁的那條小路上,“他娘的,到底是誰把我打暈了?”

徐蓓拉的心裏犯着嘀咕,她這性子就算再不好,脾氣就算再壞再臭,那也是分人的,她自問并沒有得罪過誰,除了……

林夕園!

她的震驚是真的,好啊,真行啊,這個有娘養沒娘教的,這麽快就來報複她了。

但很快,她便覺得狹小的空間裏有些悶熱起來,她的呼吸也有些不順暢,她不得不像學游泳時練習憋氣一樣,吸一口氣然後挺個一分鐘再為自己換氧。

地點是距離A市十公裏之外的廢舊工廠,在兩年前,這裏曾經出現過化學爆炸,有些地方已經坍塌,從外表看也是一半完好,一半破舊嚴重。

向昭牽着一條狗一馬當先沖在最前邊,其他人也緊随其後跟了上去。他們大聲喊着徐蓓拉的名字,想以此得到回應,然而他們找遍了整個工廠,也不見徐蓓拉的身影,這時候,原地待命的警犬突然動了。

它跑向角落裏一個巨大的方缸,警覺得叫了起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個反應容器上,向昭和申晨一使勁便翻了上去。

“這能打開!”向昭大叫,伸手就去扣那個蓋子,但扣了幾下都不得要領,反倒将自己的手指劃破。

突然,孟歌的手機響了。

“十分鐘後,請你們放爆竹,嘭!嘭嘭嘭!”

“這什麽意思?”孟歌問道。

何曉有些驚懼,把他們都引到這裏來,難道說……還有後手?

衆人不明所以,完全猜不透這句話的意思。唯有申正義警惕的環顧着四周,觀察起現場周圍來。當他轉到了方缸的另一邊時,居然發出了一聲驚呼。

“這有一顆□□!”

所有人瞬間靠攏過去,只見炸彈上的數字正從八分鐘逐一遞減,一紅一藍兩根電線毫無遮擋,暴露在外邊。

申晨從方缸頂端朝下瞅了瞅,大喊道“向昭,開關在這!”

順着申晨的方向,向昭看見方缸的邊緣有一個凸起的紅色按鈕,他急忙趴下伸手去按。果然,方缸的蓋子慢慢打開,光線透進了黑暗空間。

“蓓拉!”向昭翻身跳了進去,随即大呼,“蓓拉你沒事吧?你別吓我!”

原來,這個方缸并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麽寬大,它的內部空間過于窄小,且高度只有一米五,只能容下兩個人蜷縮坐着,更可悲的是,徐蓓拉旁邊還支出了不知從哪裏進入的玻璃管道,有些玻璃已經破碎。由于長時間困于封閉狀态,徐蓓拉已經出現缺氧的跡象,臉色酡紅,嘴唇發紫,且意識模糊。解開她的束縛後,申晨和郭深将徐蓓拉拽了上來,一行人便趕緊撤離了。

何曉瞥了一眼還在跳動的計時器,冷冷的低吼了一聲快跑,便推着身邊人迅速離開。但是,他們還沒跑出多遠,身後就傳來一聲巨響,緊接着便有一股強大的氣流帶動着沙石朝他們飛來。

“趴下!”申正義大喊,所有人立刻反應過來撲倒在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後邊……唉,我也沒什麽好說的……慢慢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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