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章節

也要留出時間歡迎你這位貴客。”

我哈哈笑,與他再閑談了幾句,他又向我保證一定記得幫忙我。

電話剛剛挂斷,範為邦敲了門,立刻進來了:“賀律師那裏真的沒有問題嗎?”

我道:“賀律師不會有問題——之前這句話不是你自己說的?”

範為邦臉上并不窘,倒皺起眉:“我只是怕又節外生枝。你說,那位王小姐真的沒有打算提告嗎?”

我道:“唔,她自己是這麽說的不錯。”

範為邦道:“你不怕她後悔?萬一那家報社根本掌握了這個消息,找過了她,對她勸說了什麽,現在不過敷衍我們,以便得到更多好處,等到明天我們開記者會,他們突然把王小姐的事情公布出來,那麽……”

我點頭:“這也是很大的可能。”

範為邦頓了頓,看着我:“……我看你一點也不着急。”

我看看表,道:“距離明天還有好幾十個小時,已經足夠我們做準備了。”便告訴他剛才我拜托章祈的事情。

其實也沒什麽,我只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于正能以職務之便,利用報社資源找人偷拍劉習清,甚至可能那位女孩子也是他們故意引誘劉習清犯錯的安排,一切只為報複之前受到的難堪。只是,他找錯對象了,根本劉習清的經紀人已經不是周湯米,而我也絕不算是好惹的人。

我道:“他可以偷拍,我們也可以,就算他有警覺心,也有的是辦法讓他自願上當。”

範為邦聽了,道:“這樣做,不是反而要欠下章家人情?”就頓了頓,看看我:“其實你家裏也有人可以動用,不是嗎?為什麽還要多費一層工夫?”

我笑了笑,道:“當然,以我家裏的名義去做這個事,我既不用欠誰人情,也不用擔心日後被誰拿住這個答應一些要求,但是,我還不想叫于正能知道他真正招惹了誰,就讓他去猜,我要讓他自己來找我。”

我揚起眉毛,又道:“而且那家報社名義上是都市傳媒集團下的公司,都市傳媒集團是章家的,他們自家人打自家人,不曉得到時候都市傳媒還會不會說不管?”

範為邦看着我:“……好吧,我想我是沒什麽可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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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話,打開桌上木制的煙盒,取出一根雪茄煙。我讓範為邦也抽,他仿佛猶豫,不過接下了。我對他笑道:“這幾天真的辛苦你了。”

範為邦打着火,斜看了我一眼,一面把點燃的火柴遞上來:“太辛苦了!我需要休假。”

我把煙湊近,抽了一口菸,笑道:“準了。”

範為邦也笑了,道:“說話算話。”他便要出去,似乎又想起什麽,回頭道:“對了,王小姐那裏你怎麽安排?”

我往後靠在椅背上,道:“送她到國外去。她家人一直沒有出面,也是因為她對他們說公司派她到國外研習一年,正好送她到國外的醫院做手術,等她休養好了,再看看她的意願回不回來,或者安排她到別的地方生活。”

範為邦點點頭,沒有再問下去,就出去了。

當天晚上,我收到一份照片,照片上的人是于正能,他在一家會所的包廂,在那昏黃的燈光下,他看上去喝醉了,有點狼狽,衣服沒有穿好,身邊還環繞着好幾個年輕的男孩子。那地方,他必定不是第一次去,在那裏放松精神,叫幾個漂亮的男孩子陪伴,其實圈子裏也并不乏做這樣事情的人,不過沒有放到臺面上罷了。

這新聞要是放出去,大概也很快會被壓下,然而他在家族裏剛剛站住一個位子,大概還不夠穩固,這時候不能允許有半點的醜聞留出來。

我要謝安蕾把照片秘密地寄到那家報社去。

隔天下午,賀珍霖那邊和解的事弄定了,範為邦便通知了各大媒體,在傍晚的時候開了記者會,劉習清在律師與現今的經紀人陪伴下,對社會大衆道歉,一方面又出具了和解書,範為邦現場也發布了公司與劉習清已解約的消息。記者們等了多天,不免有許多問題,但再怎樣問,全不至于使人答不上來。當然也沒有過于尖酸的出人意料的問題。

那家報社的記者來了兩個,事後在他們的報刊上忠誠地報導了當天記者會的情形。

終算結果一樁麻煩事,外界看法好壞各半,我并不在意,反正危機順利除去了,也還了于正能一點顏色,短時間他大概不敢有什麽大動作。公司股價掉了一點,一切事務仍舊照常,這陣子陸續談定的幾個合作,近期也要公開了。

我信守承諾,給範為邦休假。他一聽,倒好像不滿意:“休假兩天?我到哪裏去?”

我故作思考:“唔,你可以找一座無人小島,白天曬太陽游水,晚上看星星,待上兩天,保證精神上能夠充實了。”

範為邦一臉好氣又好笑似的:“我一個人到無人小島?”

我道:“要是你缺旅伴,我也可以幫忙你找一個。”

範為邦斷然拒絕:“謝謝,不用了!我不休假了,我上班!”

我道:“這是你自己說的話,到時候可不要來說我苛刻。”

範為邦白了一眼,彷佛氣得笑了:“絕對不會!”就出去了。

我立刻打電話出去,告訴謝安蕾這兩天我不會進公司。謝安蕾沒有多說什麽,大概我之前生病,她始終覺得我需要好好休養。公司有範為邦在,我十分放心,當天下午便提前離開了。我打算趁着這兩天時間,好好計劃與檀誼沉吃飯的事。到現在我與他還沒有機會見面,卻不是沒有聯絡。他早也回了公寓,就在宴會結束隔天晚上。他開車回來,卻沒有通知我挪開我的車子。

本來檀誼沉白天幾乎不在家,我大可趁機将我的車子移回原位,他便可以把車子放回他的位子。但我沒有這樣做,心裏想看看他何時會主動提起,他真正一次也不曾在訊息上談到這一點,仿佛根本沒有這回事。

檀誼沉不說,我也就裝作忘了。

吃飯的時間定在這禮拜天中午,原來我屬意禮拜六晚上,然而檀誼沉那天有事,上午他還要到診所看診,下午在北區醫院有一場精神醫學會議,他需要參加,結束差不多六七點了。後來經過思考,就改到禮拜天中午,我也有時間預備,況且當天藝術學校校慶,說定了會去,不能食言。去了不一定待到什麽時候,但是馬上離開的話,就算章祈不介意,總是失禮。

我剛剛到家,立刻接到朱銘棣電話,他回國了。回來差不多三天,還在國外的時候就知道我公司藝人鬧的醜聞,現在曉得處理好了,便找我見面,在他港區的大樓房子裏喝茶,他向來會收拾,把整間屋子打理得非常整潔舒适。

朱銘棣引我到起居室,這房間臨着一面大的落地窗,往外看出去,隔着很遠的地方那同樣的白與灰的大樓,高聳伫立,在更遠的之後,是灰蒙蒙的海水,海上仿佛有幾點的船只的形影。

這天氣看上去不太好。朱銘棣端來茶水與點心,一面道:“今天我聽氣象說,天氣這陣子都不太穩定,大概後面兩天周末會下雨。”

我笑道:“偶爾不出去玩,待在家頤神養性也不錯。”

朱銘棣笑笑,在一張藤椅上坐下。把他略略一瞧,那眉宇輕松。我笑道:“你這次出國,看來玩得很盡興了。”

朱銘棣道:“說什麽盡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出國,就因為要避風頭。”

我道:“曹家小姐跟你退婚的事,鬧了兩個禮拜差不多了,你也不回來,店裏的事情放着不管,也不怕你那些員工不肯做跑了?”

朱銘棣道:“說不過你。倒是你。公司裏都好了吧?”

我笑道:“會有什麽不好?”

朱銘棣聽了,一笑。便道:“不提那些了,來,你嘗嘗看這個餅幹,這次我出去走走,順便到法國去拜訪我大學的老師,老師與師母留我住了幾天,師母給我一瓶自釀的柚子甜酒,我把它加進巧克力餅幹,口感比較濕潤。”

我從盤子裏拿起一塊餅幹,這餅幹外觀樸實,黑糊糊的,可是香氣撲鼻。我咬了一口,味道除了巧克力的甜味,還帶了一點柚子的清爽。我一面吃,一面腦子裏冒出一個想法。我停了停,端起茶喝了一口。

朱銘棣問:“不好吃?”

我道:“很好吃。”對他笑了笑:“我是在想,這種餅幹作法不知道難不難?”

朱銘棣笑道:“不難。”就說明起來。

當然他是這方面的專家,平常也慣于下廚,打面團,分配比例,以及火的力度,于他全部非常容易。我根本記不住,還沒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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