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正文完結

淩沉明顯感覺從秦府回來之後寧正情緒有些低落,可是想了想,除了他單獨去見秦子宴,沒什麽別的事了。想着套套話,可小孩兒什麽都不想說,一問就趴他腿上,哼哼唧唧地撒嬌說自己累了。

淩沉盯着他的頭頂,輕輕拍他的後背,沒有再說什麽。

他倆到王府的時候,淩沉也知道了寧正為什麽情緒低落了,輕笑一聲,這小傻子,長個不長腦。

寧正不是那在意形式的人,他和淩沉正是感情最要好的時候,很快就将那些不愉快抛至腦後了。

他将這些事忘掉,可淩沉沒有。

年底的時候,淩沉以“喜慶”的名義做了兩身暗紅色的衣服,大年三十這天親自給寧正換上,先帶他去了母後的墳前,又去了城外寺廟燒香祈福,為兩人點上祈福的長明燈。

淩沉堅持要在一盞長明燈上寫兩人的名字,香火錢也毫不吝啬的放了幾百兩,小沙彌無奈,去請教方丈。

方丈聽完沉默半晌兒,默認小沙彌去做了。

看着長明燈緩緩亮起,淩沉內心出奇的平靜。他前生有悔,今生無怨,別的都無所謂,只求上天護他的小愛人,一生平安喜樂,無憂無愁。

轉頭看看寧正圓潤了一些的小臉,淩沉心想,這小傻子的平安喜樂從今往後,只和自己有關了,也只能和自己有關。

回到王府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去,街上孩童還在嬉笑打鬧,花燈點點,整條街亮如白晝。

兩人站在王府門口,看着亮起的紅燈籠,頗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寧正低頭看看兩人交握的手,狡黠地一笑,小狐貍一樣縮了縮爪爪,撓的淩沉心裏癢癢的。

拉着他的手一使勁把人拉到自己懷裏,攔腰就抱了起來,寧正的驚呼還沒喊出來就被淩沉堵在了嘴裏,兩人在夜燈下,接了一個纏綿的吻。

吻完,淩沉卻沒放開他,一步一步走上臺階,走進王府。

寧正這才發現,府裏都挂上了紅綢和紅燈籠,就連來來往往的下人衣服上都系着紅繩,笑意盎然。

回轉長廊裏挂着的全是去年他和淩沉閑來無事時一起畫的燈籠,寧正看得花眼,看看自己和淩沉身上的衣服,他仿佛意識到了什麽

看着抱着自己的這個人,雖然對着外人總是一副冷面的樣子,可是只有自己知道他私下對自己是怎樣一副縱容的樣子。伸手撫過淩沉的眉眼,手指停在他的嘴唇上。淩沉的嘴唇很薄,聽說嘴唇薄的人薄情,寧正覺得一點都不對,淩沉他,深情得很。

手指停留的時間太長,淩沉壞心思一起,張口咬住他的手指,偏偏不用力,還不讓他他輕易抽走。寧正擔心磕着他的嘴唇,不敢用力掙紮,被他叼着舔了舔指肚,寧正頓時耳朵都要冒熱氣了。

小眉毛一皺就想說他,還沒等他醞釀好語言,淩沉放下了他。扳着他的肩膀替他整理衣服,從領口到衣擺,一一給他撫平。

兩人并肩而立,十指交扣,他們的正院裏,挂着大大的囍,紅桌布紅蠟燭一應俱全。

寧正的手微微顫抖,他聽見淩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和我一起,走過去。”

二人在這屋中,不需父母,無需親朋,心意相通,彼此交融。

從今往後,二人的命運都會綁在一起,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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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正平日裏淩沉只允許他喝一些清甜的果酒,本來這**酒淩沉想着讓他舔兩口就行,可是寧正非說不吉利,一定要全喝完。

一杯酒下肚,寧正乖得像是小貓咪一樣,非得要窩在淩沉懷裏看煙花,嘴裏念叨着那是他們的定情煙花。

淩沉捏捏他的小鼻子,“你個小沒良心的,我們定情的東西那麽多,敢情你就記住了煙花啊?”

誰知寧正眨巴着大眼睛,握住淩沉的大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認真的解釋道:“才不是,你的所有,我都記在這裏。”

見淩沉不說話,寧正急得不行,扳着他的臉就寝了上去,不意外地咬了他一臉牙印。

淩沉讓人跨坐在自己腿上,攬着他的腰,任他輕薄,寧正不得章法地咬來咬去把淩沉咬出一股子邪火。

現在拜過堂喝過**酒了,人名義上算是自己的了,還有幾天寧正就十六歲,自己也不算太禽獸。看着寧正緋紅的小臉和泛着水光的嘴唇,淩沉不斷地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羊入虎口,虎豈有不吃的道理。

遂,吃。

燭火搖曳,外邊還時不時傳來鞭炮的聲音,寧正只覺得頭暈得厲害,床也晃得厲害,定了定神才發現,原來是他自己在晃。

眼角沁出了淚水,他實在是撐不住,一開始的時候很疼,淩沉也克制着自己,比較溫柔。可是慢慢的,疼勁兒過去酥酥麻麻的,讓他不自覺地哼唧出聲,只想抱着淩沉,告訴他自己今天好開心。

淩沉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力度,可是寧正第一次,他也不能太過放肆,把人來來回回折騰了一個遍就放過他了。

寧正身上汗津津的,腦子一片空白,被淩沉用毯子裹着清洗完才回神,只覺得下邊疼得厲害,不知道是不是腫了。

淩沉不知道從哪弄的藥膏,給他塗在那私密的地方,羞得寧正直往他懷裏躲,捂在被子裏死活不出來。

第二日,寧正還是有些發熱,雖然不嚴重,但也夠淩沉擔心的了。

去找太醫的侍衛還沒出門,宮裏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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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床上病入膏肓的皇上,淩沉笑自己絕情,竟然沒一絲波動,心裏挂念的還是自己府裏那個小孩兒,也不知道江成寬請的大夫行不行,不行的話還是得揪兩個太醫回去。

昨天兩人那麽親密,把他折騰成那樣,自己今天就把他一個留在王府,想想真不是人幹的事。寧正雖向來乖巧,不會怪他,可總歸自己對他不起...

向來乖巧的寧正此刻正窩在被子裏怎麽都不肯讓大夫看,這種事情怎麽能讓別人知道啊,可他也不想想,昨天王府裏布置成那個樣子,淩沉還命江成寬全府賞了三個月的月錢,說是沾沾喜氣,阖府上下還有誰不懂呢。

寧正也懂,但他就是窩在床帳裏不出來,急得江成寬沒法,卻也不能向前把人挖出來,只能盼着主子快回來。

可是淩沉這一去,一直到三天後才回來,中間只遣人回來問問寧正的消息,知道他無大礙也就沒其他動靜了。

寧正猜宮裏肯定是出了了不得的大事,可能就是...要變天了。宮裏事多,不知道淩沉有沒有好好休息。這麽久以來,淩沉一直在把自己手裏的權利交給淩霄,寧正也能猜出一些其中的深意...

寧正一個人躺在大床上,胡思亂想,忽然聽見門被輕輕的推開,有腳步聲傳過來,在屏風外窸窸窣窣,寧正一個機靈坐了起來,這個腳步聲他熟悉得很。

果然,下一秒床帳被拉開,露出一張寧正心心念念的臉,淩沉回來了。

淩沉也是一驚,本以為寧正肯定早睡了呢,想想也是,自己去了宮裏寧正哪能那麽放心。淩沉身上還帶着外面的涼氣,隔着被子把人摟在自己懷裏,低頭唇舌交纏,把自己的思念都灌了進去...

一吻完畢,寧正被親得七葷八素的,眼睛卻還是亮亮的,淩沉失笑,鑽進被窩把他塞在自己懷裏,下巴墊着他的頭頂,睡了一個好覺。

很多事情不用跟寧正說,也不必說,那人還想見寧正一面,可是,有必要嗎?

皇上最後的日子裏,腦子每日混混沌沌,最清醒的時候身邊只有一直跟着他的老太監李長力。兩個嫡子,都與他不親近,也怪不了別人,是他自作自受。

最後一次清醒的時候,叫來外面一直守着的內閣的老臣們,寫下了他的最後一道聖旨,再也沒醒過來。

淩霄繼位,第一件事替外祖家洗刷冤屈;第二件事重整內閣,組建只屬于他的內閣。

寧正最後還是決定靠自己的能力去參加科舉,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淩沉想替他去賄賂考官的心意,淩沉笑得不行,親自教導他。

淩沉最終還是在朝堂注意到了前世那個孤零零的寧正,還把人圈到了自己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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