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洗澡】

像他們這種上過床的關系,說這三個字是包含暧昧和調情的。

莫凡馳騁炮場,雖然不談戀愛,但在床上說過诓哄人的不少,如果他再單純一點、年輕幾歲,可能就會被司昭廉這種含情脈脈的樣子撩得面紅耳赤、心亂不已。

可他二十五歲,睡過的人能從這裏排到樓下大門口,一向都是他撩別人的份兒,哪裏輪得到別人來撩他。

莫凡盯着司昭廉的眼睛毫不避諱地承認:“是,我學拳就是為了把你壓着狠狠幹。”

———調情的氛圍他嚣張又睥睨語氣破壞得幹淨。

“我告訴你,你別得意,我承認暫時打不過你,但你給我等着,”莫凡看着司昭廉一臉随和的樣子就來氣,“老子不會次次讓你壓的,總有一天也要讓你嘗嘗被壓的滋味。”

司昭廉思索着這個“滋味”的形容,沒太聽出來貶義,“莫哥,你不是也很爽嗎?”

莫凡火大,還有幾分羞惱,氣得把擦汗毛巾扔司昭廉臉上,“你他媽能別一直說這個嗎?上床不爽的話叫個什麽上床?!這不是最基本的?得意什麽勁兒?上床的用途不就是爽?不爽老子還能讓你上?!”

司昭廉笑了,好整以暇地問,“看來我很厲害啊。”

莫凡微微擡起下巴,那氣勢甩在司昭廉臉上,“你丫敢睡我,我還不能爽?!滾開,我要洗澡。”

他推開站在面前的男人,拿着衣服經過時還故意撞了一下司昭廉的肩膀,怒氣沖沖,又出幾分不合年齡的幼稚。

司昭廉嘴角笑意更深,也拿着衣服跟在他後面往浴室走。

二人一前一後走進浴室,裏面很寬敞,沖澡地方都用隔間隔開,然後在每個隔間門口挂了個大簾子,比較注重隐私。

其中一間有水聲,莫凡剛進去就聽到衛末霖問:“凡子,練完了?”

莫凡莫名其妙:“你怎麽知道是我?”

“咱們認識多少年了?你的腳步還聽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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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扯蛋。”莫凡習慣性地選了挨着熟人的位置,把花灑打開,“你練完……”

話沒說完,莫凡身後突然覆上一道熾熱的觸感,一只有力的手臂環上他的腰,用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到的氣音喊了一聲:“莫哥。”

随後他的耳朵被含住,濕潤的舌頭舔上耳垂又輕咬厮磨。

莫凡的瞪大眼,心跳瞬間加快,腎上腺素比剛剛運動時分泌得還快。

衛末霖就在隔壁,司昭廉這個混蛋怎麽敢?!

他雖然玩兒花,小情多,但在朋友面前和人厮混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身心承受雙重刺激,反手一記狠狠地用手肘打向身後的人,同時脖子蹿上輕微的粉紅。

司昭廉哼都沒哼一下,只是淩亂又粗重的呼吸表露他強忍着疼痛。

他把臉埋在莫凡的脖間,禁锢着腰腹的手沒松,摸着他的腹肌。

嘩啦啦的水流掩蓋了悶哼和細微的黏膩,浴室被霧氣充斥,模糊迷亂。

“行吧,我來洗澡的時候看到你拿着衣服往這邊走,”衛末霖不清楚一牆之外發生的事情,一邊搓澡一邊閑聊,“我也剛練完,司昭廉呢?沒來洗澡?”

莫凡的臉頰染上潮紅,手掌撐在牆上,手指用力地摳着瓷磚,耳邊的親吻和厮磨讓他眉心蹙起,偏頭想躲開, 可誰料司昭廉手中的動作加重, 讓他猝不及防的悶哼,手臂不受控地一抖,失手打翻了架子上的洗漱用品。

沐浴露掉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隔壁衛末霖疑惑地問:“怎麽了?”

“沒……事。”莫凡盡可能穩住聲線,咽了口唾沫, 嗓音有些發啞, “手滑……”

衛末霖打趣:“你聽起來很疲憊啊, 司昭廉把你累到了?”

本來是很正經的一句詢問,他所指也訓練打拳的事,但落在親密相貼的二人耳裏,意味完全不一樣了。

司昭廉的胸膛微震,很輕地笑了一下,用氣音在他耳邊問:“莫哥,累到了嗎?”

“累……累你大爺!”莫凡低頭喘息,水流進眼睛,眼前模糊不清,生疼的痛感刺激的他眼眶發紅。

浴室隔間只用簾子拉着,而且完全不隔音,只要稍稍沒有忍住喘息, 就會被聽了去。

發小就在旁邊,只要衛末霖探頭過來撩開簾子就能看到這邊的混亂———兩個關系很差的好友貼在一起,平日裏一向嚣張的莫凡被司昭廉圈在懷裏, 親密不已。

溫熱的水流落在二人的身體上,肌肉硬壘,落在上面砸出了水花, 熱意順着水流往下湧,司昭廉的指尖帶火,所過之處盡是一團灼心的電流。

衛末霖失笑:“你怎麽回事啊?運動這麽久還這麽精力旺?“

莫凡雙手握拳,後槽牙緊咬,頸後又是密集的吻,讓他無心去聽衛末霖的話。

“莫哥,”司昭廉還不停地在他耳邊說話,“運動得舒服嗎?”

莫凡顫抖着呼出一口氣, 閉了閉眼,轉過頭一口咬上司昭廉的嘴,狠狠堵住他的話,滿腔的怒火和不甘都發洩在吻裏。

雖然這場親密發生的荒唐又始料不及,聽衛末霖的話和司昭廉做着不見光的事,刺的感覺被無限放大,腎上腺素猛升,讓莫凡頭皮發麻,難以自持。

———他被這樣偷情一般的既視感爽到了。

“哎,說真的,凡子,我承認安排司昭廉做你教練我有私心,”衛末霖毫不知情地絮絮叨叨,“你們倆都是我的好朋友,當然,我這邊是更傾向你的啊,畢竟咱們二十多年交情在這兒,安排這個呢,我本意是想緩解你們之間的關系。但是如果你實在練着不順心,我再給你找別的?“

莫凡的嘴唇被堵着,說不出話,也無暇回答。

“說起來,小廉這人是真的不錯,人情世故上有時候想的比我還周到,”衛末霖自顧自地說,“說起來,你們究竟因為什麽有矛盾啊?能告訴我嗎?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問小廉也不說, 我得知道才能幫你們分析啊。”

這種事,別人還真幫不了忙。

莫凡原本是背朝後被擁抱着,因一個吻變成了面對面的姿勢,手指相握, 水流沖刷着二人英俊立體的面容,他們閉眼接吻,就連呼吸也變得克制又輕緩,生怕被人聽去了浪蕩。

衛末霖見莫凡一直沒聲,咂嘴道:“跟你說話呢?咋了?打個拳讓你累得吭個氣都不行了?”

司昭廉終于放過了莫凡的唇舌,二人吻得熱辣,分開時莫凡的舌尖又紅又熱,嘴唇也濕潤發紅,分不清是水還是口水。

莫凡回歸了幾分清醒,抹了把臉睜開眼,擡手掐住司昭廉的脖子把人推開,被水刺激過得眼睛發紅, 兇狠地瞪着人,忍着喘息回答衛末霖,“你廢話太多。”

“嘿,不識好人心。”衛末霖說,“行,你倆的事兒我懶得管。 不過他教得還不錯吧?人家可是拿過世界級別的獎呢,當初我學拳的時候還請教了他不少地方,跟着他學, 短時間內肯定能出成績。”

司昭廉把臉上的水抹開,欣賞着莫凡愉悅難耐又拿他沒辦法的樣子,得意地挑了挑眉,張嘴無聲地說:“肯定能出成績。”

莫凡蹙眉,眉眼間被水潤過漾開一片情潮,垂眸,喉頭狠狠滾了滾,嗓子又澀又幹。

衛末霖一直得不到回應,啧了一聲,“給你說話聽到沒有啊?今天啞巴了?”

“……關你屁事!”莫凡惱火地吼道,“你自作主張還有理了?我的事兒少管!”

司昭廉嘴角的笑意漸深,湊過去吻莫凡的胸肌,皮膚被流水浸過,加上動情的原因變得滾燙,緊實的肌理含在唇間,力度由輕變重,在鎖骨下方留下一枚完美的吻痕,嬌豔刺眼。

衛末霖哼哼了兩聲,關了花灑,“要不是你和我關系這麽鐵,你當我願意管你的事兒?”

他見莫凡這邊水流聲音不停,奇怪地問:“你怎麽回事?你不是一向洗澡很快的嗎?今天還沒洗完?都是十分鐘了。”

莫凡沒回答,把額頭靠在司昭廉的肩上,鼻息急促,張嘴狠狠咬住近在咫尺的皮肉。

司昭廉爽痛交織,刺激得眼尾發紅,摟着莫凡腰上的手也失了力度,手指收緊,留下指痕。

———這回莫凡不是不回答,而是回答不了。

索性衛末霖知道今天莫凡的心情因為司昭廉是教練的事不痛快,沒有纏着深究,裹着浴巾走出隔間,站在隔壁門簾的面前。

“哎,晚上我有一個局,是我的客戶,他們都是能喝酒的人,你來嗎?作陪也當交個朋友。”

只要他撩開門簾看一眼就能窺破隐秘的事情,門簾擋住了空氣中淡淡的腥味,還有二人無法言說的激情。

莫凡緩了口氣,掩下舒爽後的餍足無力,應付道:“到時候再說。”

衛末霖:“也行,你今天才學拳,也可能會有點累。反正我叫了紀陽,你要來的話說一聲。”

莫凡懶懶地嗯了一聲,聽着衛末霖漸遠的腳步,才擡起頭,看着司昭廉肩上的血痂,擡手給了他一巴掌,“司昭廉,我操你大爺。”

司昭廉被咬被打了也不惱,身體的愉悅令他心情舒暢,手伸向牆上的沐浴露,把乳液擠在手中。

白色加白色,勻稱修長的手指收緊,泡沫順着流水沖下,也帶走了剛才的旖旎和浪蕩。

“操大爺就算了,畢竟他在國外,還得坐飛機,麻煩又折騰的。”司昭廉用濕潤滑膩的指尖順着莫凡的臉頰滑下,在凸起的喉結上摸了摸。

“———好好學拳,争取早點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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