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占有】

莫凡的朋友覺得他最近不太對勁,酒吧經常見不到人,還以為在跟什麽幾百萬的大生意,結果商場上也沒見着人。

酒場、炮場和生意場都沒影兒,活得像個世外高人,實屬不是他莫少的作風。

莫凡接到紀陽電話的時候,正汗流浃背,一瓶瓶水往嘴裏灌。

“哎,你最近怎麽回事兒啊?叫你出來喝酒也不來,你的那些小情兒都問到我這來了,說莫少電話不接、短信不回,偶爾回一下都是說下次。今晚張哥組局,來不來啊?”

“不去。”莫凡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溢出來的水,呼吸粗重,一句一個喘,“沒空。”

紀陽聽着他的聲音,笑了一下,“不是吧?打炮都接我電話啊?”

“滾,老子在拳擊館。”

紀陽啧了一聲,“你不是和他不對付嗎?還天天往拳擊館跑?”

“就是因為不對付才來學拳。”莫凡胳膊撐着腿,擡眼看向在練拳的人,“不然我怎麽打贏他?”

“你跟他學拳,他能把本領教給你嗎?”紀陽頓了頓,“不對,我覺得不對。”

莫凡練得累,本來就不想說話,不耐煩地說:“什麽對不對的,再說廢話挂了。”

“上次飯局,你和他一起離開,你們幹嘛去了?”

“能幹什麽,各回各家。”

“屁話,後面我給你打電話,你可沒接,”紀陽說,“你一向喝了酒就要打炮的,怎麽?和司昭廉一起就各回各家?我怎麽不信呢?”

“你他媽愛信不信,關我屁事,”莫凡見司昭廉給他指了指時間,不跟紀陽廢話,“老子最近學拳學得筋疲力盡,哪兒有時間打炮喝酒,在我幹翻司昭廉之前少約!就這樣。”

電話一挂,莫凡把手機扔邊上,拿着拳擊手套朝司昭廉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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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好了?”司昭廉有些微喘。

他穿着寬松的運動背心,從側面能看到他緊實勻稱的胸肌,每次擡手胸下肌都能牽扯出流暢健美的線條。

莫凡戴好拳擊手套,嗯了一聲,“再來。”

莫凡的學習能力很強,天天在拳館泡着,司昭廉教他什麽就學什麽,就算下課後也在拳館練習。

紀陽剛剛說司昭廉因為他們之間的恩怨不會認真教他,這點莫凡想到過,私下還查過學習拳擊的進度和課程,也問了衛末霖。

司昭廉不但教得認真,每一個點都說得明白準确,而且會告訴莫凡在實戰中總結出來的經驗。

莫凡意識到自己的小人之心後就很快放下疑慮和戒心,何況有沒有認真教,他自己也能感受到。

抛開別的,司昭廉确實是一個很不錯的教練。

這段時間莫凡進步很大,司昭廉已經在教他組合拳,打拳這種事學會了動作之後就要通過日複一日的練習來熟練。

剛剛莫凡這麽累,是剛結束了一場和司昭廉的對戰,說是對戰,其實就是莫凡單方面的攻擊,司昭廉從他動作中指出不對的地方。

司昭廉沒有戴拳套,只是在雙手上纏了繃帶,就和戴了拳擊手套的莫凡對打,能看到他手腕上泛紅的痕跡。

“砰———”司昭廉接住莫凡狠狠打過來的一拳,力與力的碰撞,沉悶且激烈。

“你這裏不對,”司昭廉說,“你的腳步太沉重了不靈活,打上步直拳步子一定要跟上,你的重心得往前,是身體帶着腳步走,而不是腳步被拖着。再來一遍。”

莫凡按照司昭廉的說法調整,這次動作都很标準。

“不錯,再來。”

莫凡每一拳都被司昭廉用手接下,像是感覺不到痛一樣,能清晰地聽見擊打的聲音。

“……”莫凡看了一眼司昭廉被打紅的拳頭和手腕,在喘息的空檔問,“你要不要戴一個手套?”

司昭廉:“不需要,專心。”

“……”

不需要就不需要,沖什麽?!

莫凡懶得再理他,專心練拳。

每天練拳的時間是晚上三個小時,中途會休息,雖然莫凡單方面和司昭廉不對付,見面臉色就臭臭的,但司昭廉會在休息時間逗逗他, 拿捏好分寸,不會讓他在人前丢臉,又能把人逗樂。

所以每天下來莫凡心情還蠻好的, 二人都有空的時候,司昭廉會主動邀請莫凡一起吃個飯。

一開始莫凡還拒絕, 可他們每天都見面,今天拒絕後明天再來,明天不行就後天繼續。

莫凡恩賜一般準了一次,開了這個口子之後,司昭廉更肆無忌憚天天約他吃飯。

有時候莫凡心情好時候還會和他打個炮,他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躺着就爽了, 做得舒暢,第二天打拳更有勁兒了。

所以紀陽說他這段時間不出去了,實在是晚上的時間都被司昭廉占滿了, 就算不和司昭廉上床,晚上他也懶得出去,打拳耗費體力,雖然他是大猛1,但也沒那麽多體力一場接一場地搞,回家倒頭就睡,留着精力第二天練拳。

今天司昭廉不正常,莫凡清楚他的這種不正常怎麽來的,所以沒故意挑事兒,順順利利地把拳練完了。

結束後, 司昭廉去拿水喝了幾口, 用毛巾擦汗,一言不發地往洗浴室走。

莫凡看着他的背影, 心裏冷哼一聲,朝他豎了中指。

神氣什麽?

VIP的訓練室、浴室和更衣室都是單獨的,但單間浴室在樓上,莫凡懶得跑,都是男人,用不着那麽矯情,就跟着一起用大混間。

二人一前一後進了洗浴室,晚上來訓練的人不少,浴室裏的水嘩啦啦地流, 蒸汽彌漫在空中。

司昭廉随便找了一個隔間沖澡,隔壁正好有空位,莫凡進了旁邊的那個。

莫凡沖了一會兒有些憋不住,他本來就不是彎彎繞繞的性子, 問道:“明天什麽時間?”

“看你,我都行。”

莫凡:“我明天也什麽事, 那還是老時間,晚上七點?”

司昭廉:“嗯。”

若是平時,司昭廉這會兒已經發出邀請去吃晚飯或者夜宵了,規規矩矩地吃完東西,走之前撩撥莫凡,發出上床的邀請。

這會兒莫凡等了半天司昭廉沒都出聲,等到的是幾分鐘後司昭廉關掉花灑走出浴室。

“操。”莫凡也有點兒火大,随便沖了沖,關了水往外走。

媽的,有本事以後不說話!

回更衣室後司昭廉站在櫃門前拿衣服穿, 休閑的運動服往身上一套, 也不吹頭發,拿着包往外走。

見莫凡進來,客氣地說了一句:“明兒見。”

“……”這段時間以來莫凡都被司昭廉追着捧着,每天都笑嘻嘻地往前湊,這會兒驟然冷淡下來, 落差太大,一時适應不過來。

莫凡是直性子,當天有事兒當天了,絕不會讓情緒過夜的,他自己憋心裏也不舒服。

“你給我站住!”莫凡攥着司昭廉的衣領把人摁牆上,質問道,“忍你半天了,你這是在跟我甩臉色?”

司昭廉:“沒有,哪兒敢。”

“你不敢你板着臉給誰看?不就是給我嗎?”莫凡說, “我不就是在你沒來之前跟着其他教練學了一下嗎?你至于這麽小氣?!”

話落, 莫凡的手腕被攥住,司昭廉摟着他的腰轉身把人重重地抵在牆上,那雙通透的眼睛露出狼一般的沉狠,“小氣?連續幾天了?”

“三天前我晚了五分鐘到, 你就跟程教練有嘻嘻鬧鬧的,發騷一樣的展示自己學到的成果,還讓別人指導你。”

“那又怎麽樣?”

“前天你提前十分鐘到,跟着程教練的課程學了一會兒。昨天, 你提前十五分鐘來,今天提前了半小時,有說有笑還直接和他練上了。”司昭廉臉色和神色都沒變,但語氣一句比一句重, 身上顯露出的強壓是個人都能感覺到生氣了。

莫凡被他捏得骨頭疼,反駁道:“你自己晚到, 老子跟着別人學一會兒怎麽了?”

“我就晚到了一天,剩下兩天你提來又怎麽說?”司昭廉問,“你嫌我教得不好?想換人?”

其實這件事兒莫凡不占理, 他有教練,卻天天早到跟別人學,還有說有笑的。

莫凡沒說把自己的教練放在一邊晾着,以司昭廉的角度來看, 他這個教練沒得到尊重,課程上着上着學員跟別人跑了,也難怪生氣, 這不就妥妥地挖牆腳。

但莫凡這人不能激,越激越跟你對着來———

“你少跟我在這橫, 就算我真的換人了你也管不着。你憑什麽因為我跟別人練練在這跟我甩臉色?就算老子把你換掉了又怎麽樣?我看那個程教練就挺好,身材好,長得又合我胃口,未必就不如你。”

“這才是你親近程教練的目的是吧?”司昭廉冷笑一聲, 手臂上青筋凸起,更加用力地攥着莫凡的手腕, 看着他有些承受不住疼痛, 臉色崩盤的樣子。

“司昭廉,我操你大爺,給老子松手!”莫凡另一只手直接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司昭廉力氣大,莫凡力氣也不小, 這一耳光有點分量,直接把司昭廉的臉打偏過去, 臉頰泛紅。

“……”司昭廉的口腔內壁被牙齒磕破, 淡淡的鐵鏽味在嘴裏蔓開。

他頂了頂傷口處,目光沉下來,捏着莫凡的下颌粗暴地吻過去,蹂躏着他的唇瓣, 然後重重咬了一口,聽着莫凡倒吸一口涼氣正欲罵人時,手指用力掐着他的臉頰讓他說不出話來。

“莫凡,炮友是你自己說的,我這個教練也是你承認過的。我知道你花名在外,我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下了床的事兒誰也管不着誰的,但是———”

司昭廉停頓了一下,注視着莫凡充滿火氣的眸子, 緩緩逼近,“我是你教練,只要在拳擊館,你就是我的人,你得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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