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電話】

莫凡快被搞死了。

他們先後從莫家離開後,司昭廉在他家守株待兔,剛進門就把他壓在玄關操,鞋子、衣服什麽都來不及脫,情熱瘋狂。

狼一般的男人在他身上發洩着怒欲交織的火氣,手掌狠狠地攥住莫凡的頭發,不顧吃痛地低喊,粗魯地吻住紅腫的唇,又啃又咬,像猛獸似的把人圈在自己的領地,不容掙脫。

莫凡脖子上萬元的領帶被扯走,拴在了他的手腕,襯衫被撕開,熱氣在他們急切的動作中升起,熏紅了他的臉頰,眼裏充斥着迷蒙的欲色,那失神的樣子更加催發了司昭廉的征服。

疼痛和舒爽更猛烈地撲來,莫凡仰頭大叫,嘴裏破口大罵,身體卻誠實得很,腳掌在司昭廉的腰上摩挲,腿勁兒十足地把人帶向自己,讓他們貼得更加緊密。

玄關搞了幾次之後去了沙發,各種狼藉的液體 濕漉漉地弄了一地,莫凡快失去神智時又被扛上了二樓房間。

床是水乳 交融之地。

莫凡的內褲挂在腳踝上,眼睫濕潤,已經昏死過一次,這是被生生弄醒的第二次。

從他們在辦公室的那次,莫凡就知道司昭廉在床上的體力遠在他之上,如果有了怒氣的加持會更加肆無忌憚,那猛勁兒是他都hold不住的地步。

在這事兒上司昭廉不是人,是猛獸,是牲口。

“不來了。”莫凡的嗓子啞得不成樣子,汗津津的胳膊推着覆他身上啃吻的人,另一只手搭在眉間,擋住了深陷情欲的狼狽。

司昭廉輕笑一聲,擡起頭,舔了舔唇瓣,“怎麽呢?”

莫凡呼吸紊亂,胸膛起起伏伏,春色映進司昭廉的眼底,讓他眸光又暗了暗,低頭再次親吻自己的作品。

“……滾。”莫凡有些崩潰的蹙眉,顫抖着去扯司昭廉的頭發,“不來了……老子說了不來……”

“怎麽能不來了呢?”司昭廉在齒間磨了磨,含糊不清地說,“你明明這麽喜歡。”

莫凡仰起頭,脖子扯出一道漂亮的弧度,喉結異常淩厲,充滿了男性的張力,手指深深陷進司昭廉的發縫撕扯,好半天他才緩過了眩暈和窒息感,嘴唇微張,吐出一個帶着熱氣的滾字。

“不滾,怎麽能滾呢。”司昭廉直起身子,零碎的劉海垂在額間,嚣張又侵略十足的眸光掃視着莫凡,手臂一用力就把人翻了過去趴在床上,是一個臣服的姿勢。

莫凡天旋地轉,沒反應過來後背就被人覆上來,熱烈密集的吻落在後頸。

緊接着他聽到司昭面繼續說,“我不把你伺候爽了,你又給我搞出什麽張然、劉然、王然的怎麽辦?”

還真別說,外面的張然、劉然、王然真不少,司昭廉深知這一點,借題發揮,好好的收一收莫凡沾花惹草的習慣。

莫凡把臉埋在枕頭裏,實在是太累,渾身都提不起一點兒力氣,心裏生出一點微不足道的懼意。

以前果然是司昭廉太收斂,不然他怎麽會執念于反攻這件事的?

如果次次是這個頻率他早晚得被搞死在床上。

莫凡陷入黑暗前,看到了窗外一抹天光。

———司昭廉真的操了他一夜。

莫凡陷入昏睡,渾渾噩噩分不清時間,再次醒來後,疲憊感沒有減輕,累得睜不開眼。

意識迷迷糊糊,耳邊響起忽近忽遠的人聲,随着五感遲鈍的恢複,莫凡反應過來那不是漢語是俄語,還有敲擊鍵盤的聲音。

司昭廉的音色一向很好聽,晦澀拗口的卷舌被他說得流暢性感,還有餍足的慵懶,頗有質感。

莫凡睜開眼,眉心微蹙,細微的聲音讓他心情煩躁。

“閉嘴。”嗓音幹澀,像個破了的風箱。

司昭廉頓了一下,壓低聲音對電話那邊快速說了一句什麽,迅速挂了電話。

他貼過去,俯身在莫凡額頭上摸了摸,“還好嗎?怎麽樣?”

莫凡幹燥地把頭偏開,脖子上的吻痕和牙印鮮明奪目,嗓子都這樣開口還是罵人,“司昭廉,你他媽去死。”

司昭廉把準備好的水遞給他,貼心地送上吸管,賠笑道:“一會兒罵人,先潤潤嗓。”

莫凡生性好強不願服輸,扔掉吸管,忍着腰酸腿疼坐起來,拿過水杯仰頭幹掉,喝得有些急,被嗆了好幾下。

“慢點。”司昭廉把面前的筆記本拿開,坐起來幫莫凡拍了拍背。

他同樣沒穿衣服,上半身肌肉線條精悍流暢,後背的肩胛上都是用力過猛的抓痕,腰上也有。

“還要嗎?”司昭廉問,“餓不餓?我做了東西。”

莫凡的嗓子被潤過之後好了不少,聲音也恢複過來,直接把玻璃杯扔過去砸他,“司昭廉你是不是有病?!之前是缺了你還是短了你的?哪次上床我沒配合?你至于這麽搞?!打拳的了不起?你是不是真當我是軟柿子好捏?!”

杯子砸在司昭廉的胸膛,掉在被子上,剩餘的一點兒水跡灑了出來,暈開一圈濕痕。

司昭廉知道這次做狠了,這是他們認識以來最瘋狂的一次,別說莫凡,就是他結束後也是澡都沒洗抱着人倒頭就睡,把所有體力都在莫凡身上揮霍得徹底。

男人從後面抱着莫凡,下巴放在莫凡的肩膀上“這不是見你父母了嗎,你又在飯桌上可勁兒撩我,我當然受不住。”

莫凡才不吃他這套花言巧語,冷笑道:“你放屁,你就是因為辛然,以為我不知道?我警告你,還沒答應你,你少以男朋友的身份自居管我的事情。再有下次,你連炮友都不是。”

司昭廉不以為然地嗯了一聲,幫他按着腰,“是,你說得對。”

他深知莫凡的脾氣,這種時候不能逆着來,越反着來越來勁,沒把這些氣話放在心上,繼續問:“哪裏不舒服?我再幫你按按。”

司昭廉的手勁兒大,按在身上很舒服,也不是這種時候,順着穴位,沒幾下就讓莫凡徹底放松地靠着他這個人形靠墊。

“大腿。”莫凡語氣不善,冷哼一聲,“你這腰看着不粗,媽的,圈都圈不住。”

司昭廉低笑,親了親他的鬓角,“明明是你沒力氣。”

“你他媽再說?”

“不說了,我好好給你按。”

莫凡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間,晚上十點,回憶昨晚的瘋狂讓他有些臉燙。

不但爽了,還他媽爽瘋了。

做到最後什麽都不知道,意識已經模糊了,身體卻還在爽,任何動作都能激起抓心的酥麻,令人心癢。

媽的,為了一個辛然把他搞得下不來床,睡了整整一天,說出去簡直丢死人了。

莫凡按了按太陽穴,越是不想去想,昨晚的激情越是往腦子裏跑。

玄關、沙發、浴室、床,還有落地窗,能玩的地方都玩兒了,最後甚至司昭廉打開了陽臺門。

臨近冬日的晚風帶走了一部分身上的燥熱,司昭廉貼在後背上,逼迫他看着遠處的湖泊風景,偶爾還有亮着車燈的車開過,野 戰的刺激深深地刺激着神經。

以此種種像電影般在眼前閃過,莫凡的老臉臊得慌,反手一記胳膊肘,怒斥道:“你到底懂不懂節制?!”

“不懂。”司昭廉答得坦然,“我向來及時行樂。”

莫凡:“你的及時行樂就是死在床上。”

司昭廉露出一口白牙,“行,我下次再繼續努力。”

莫凡擡手想給他一拳,“想死就直說。”

司昭廉一把握住莫凡的手腕,指腹摩挲着上面被勒出來的血痕,“體力恢複了?都有力氣打人了。”

他們的力量懸殊一向很大,司昭廉畢竟是打拳的,認真用力起來莫凡根本不是對手,好比現在———他圈着人,一手摟腰一手握手腕,用力點兒力氣,莫凡不容易掙脫。

“你看你幹的好事。”莫凡注意到自己手腕的痕跡,板着臉說,“你這讓我怎麽見人談生意?”

真他媽跟狗一樣,做起來一點兒分寸都沒有。

“那就不見。”司昭廉親吻着那圈勒痕,占有欲不減,“你想帶着我的痕跡出去搔 首弄姿?”

“你怎麽還不去死?”

“死了誰讓你爽?”

“滾!”莫凡抽回手,體力恢複得差不多了,掀開被子下床洗澡。

司昭廉跟着下去,打開櫃子拿了一件莫凡的衣服套在身上,又去抽屜裏拿內褲,“我用高壓鍋炖了海參粥,應該還熱着,端上來還是下樓吃?”

“當然是下樓吃。”莫凡冷漠道,“我又不是廢了。”

他洗澡很快,司昭廉幫他做過清理了,只需要用熱水沖一下,帶走了身上的疲憊感。

莫凡穿着浴袍下樓,司昭廉正好把碗端上桌,還趁這幾分鐘的時間涼拌了一個黃瓜。

“來吃飯。”司昭廉招呼着他,俨然像個主人。

莫凡走過去看到椅子上的軟墊,額角跳了跳,想把墊子扔掉,可想到自己的狀态沒必要再矯情什麽,破罐子破摔地坐下,吃了一口粥。

“怎麽樣?”司昭廉問。

“哪兒來的海參?”莫凡頗為高冷地夾了一塊黃瓜。

“打電話買的,”司昭廉好心道,“這種時候喝粥最好,這幾天你也別吃太刺激……”

莫凡的屁股還在痛,羞惱道:“閉嘴。”

“OK,我不說了。”司昭廉不去惹他,見他喜歡吃黃瓜,将盤子往他看面前推了推。

氣氛只安靜了一小會兒,就被震動聲打破。

莫凡擡頭問:“什麽動靜?”

“你的手機吧,”司昭廉放下碗筷,去拿“我幫你充電了,我的手機在樓上。”

他走到沙邊扯掉充電器,看到來電人後,眸光冷下來。

莫凡睨了他一眼,問道:“誰?拿過來。”

司昭廉沒過去,接通電話。

“喂,莫凡。”辛然的聲音傳出來,“是我,發微信沒回,你現在有時間嗎?”

莫凡看了一眼司昭廉,眉心微蹙,但也沒阻止他接自己電話的行為。

司昭廉似笑非笑地注視着莫凡,開口道:“辛然啊,莫哥有時間,找他什麽事兒?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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