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惡犬】海星17萬加更

這畢竟是別人的家裏,而且時間也不夠,司昭廉拿捏了分寸,沒有做到底,只上了個前菜,但這個前菜也把莫凡折磨得夠嗆。

平時司昭廉在床上就挺惡劣的,喜歡玩兒一些花樣,用蠻惡劣的手段逼得莫凡破口大罵癱在床上。

司昭廉把莫凡抵在臺球桌上,二人衣物整齊只拉下了拉鏈親密地挨在一起,喘息、接吻,微弱的動靜都能有很大聲響。

濡濡的水聲暧昧黏稠,莫凡隐忍地蹙眉,不想露出難堪的模樣,額頭抵在司昭廉的肩上,垂眸看着司昭廉的動作,耳廓更紅。

司昭廉喊着莫凡的耳垂咬了咬,滾燙的氣息噴在他的臉頰,嗓音沙啞低沉,同樣飽含隐忍:“受不住?”

莫凡攥緊司昭廉的胳膊,咬了咬唇,呼吸顫抖,艱難道:“你……你快點。”

“我怎麽快?”司昭廉嘴角含笑,可實在算不上溫柔,“這又怪我了?”

“沒怪你……嗯!”莫凡眼裏氤氲起了水汽,缺氧似的仰頭吸氣,慣了一會兒才穩住呼吸,“辛然走了,一會兒我媽過來了!”

這個姿勢方便司昭廉啃噬莫凡的脖子,俊美立體的臉埋在他的脖頸,克制地在鎖骨這些能遮住的地方留下印子,“辛然走不走關你什麽事?你覺得阿姨看不出我們之間有什麽?”

“你的算盤打得好,這一趟沒白來,物盡其用,”莫凡摩挲着司昭廉的後頸,身上有股舒服的懶勁兒,“我媽看到我對你的态度,如果之前只是懷疑,那麽現在就是板上釘釘……讨好了我媽又逼走了辛然,還能和我在裏厮混,一舉三得。”莫凡輕嗤一聲,眼裏的情 欲抵不住張狂,“是不是?”

司昭廉把頭從莫凡頸肩擡起來,靜靜地注視幾秒後,嘴角出現一絲笑,輕佻又帥氣。

“這麽了解我。莫凡,我們果然是天生一對。”

莫凡舒服地嘆喟一聲,得出一個了然的鼻音,“你那點兒伎倆騙得過誰?”

“那你還不是上套了?”司昭廉說,“技不在高,有用就行。之前你為了那個辛然晾了我一晚上,還讓我被圈裏人嘲笑,到底誰更虧?”

莫凡蹙眉:“到底誰晾着誰?別他媽給我說你不知道我在你家等了你一晚,我不信!”

司昭廉的手動得慢吞吞,意有所指地地說:“我追了你這麽久都沒一個好臉色,還允許我有脾氣?莫凡,你是不是太霸道了?”

他借着這事兒發洩不滿,手裏重重地收力。

“嘶———”莫凡吃痛,惱火道,“司昭廉!你有沒有完?要做就好好做,別在這陰陽怪氣。”

“沒完。”司昭廉說,“我追了你這麽久,不能有一句準話?”

“……”莫凡頓了頓,眸子沒有威懾力地瞪着男人。

二人的目光在虛空中交彙,一個漠然下藏着期待,一個羞惱中裹悸動。

莫凡抿着濕潤的唇,冷峻的面容被情欲沖淡,搭在司昭廉肩上的手指蜷了蜷縮了,心髒跳動的頻率又開始失控。

司昭廉的想法就沒有在他面前掩藏過,一直是大方坦蕩,心思手段也來得直白從不委婉,一眼看破。

莫凡知道司昭廉說得對,每一次他都對男人的心機心知肚明,明知道前面是個坑卻還是不可自已地走進去。

從遇見司昭廉開始,莫凡的一切就開始失控,從身體到感情,再到心。

這場游戲分不出勝負,他們早在了解自己心意更早的時候為對方臣服。

莫凡沒有辦法拒絕司昭廉的靠近,也不想拒絕。

他這樣驕傲的人眼高于頂,不受任何人控制,司昭廉是唯一的例外。

“有沒有準話?嗯?”司昭廉問, “我們還是炮友?”

“……”莫凡的手指摸上司昭廉紅潤的唇,主動吻了過去,帶着男人的霸道和強硬,一個簡單的吻卻将荷爾蒙拉滿。

“繼續吧,司昭廉。”莫凡在接吻間含糊不清地說,“弄疼我,把我弄得越疼越好。”

司昭廉呼吸紊亂,一把拽住莫凡的頭發将他的腦袋扯開,看着莫凡眉眼含情,順從勾引的樣子,無名火燒上心頭,一把将人按下去。

“張嘴。”司昭廉居高臨下,命令道,“嘴這麽硬,我給你松松口。”

十五分鐘後,臺球室的門打開,出來時二人衣冠楚楚,依舊是帥氣潇灑的模樣,不注意看的話沒人會留意莫凡紅潤的嘴唇。

莫凡出去環顧了一圈兒,客廳裏依舊沒人,靜悄悄的,他放心出去率先給自己倒了杯水潤喉。

雖然漱過口了,但嘴裏還是有股腥味,只能用茶壓下,喝得有點急,嘴角又疼。

“慢點。”司昭廉抽紙幫他擦嘴。

“還不是你。”莫凡蹙眉,嘴唇被水浸潤得越發紅,聲音有點啞,“現在知道馬後炮?剛剛怎麽不知道輕點兒?”

司昭廉:“那也沒見你松口?”

“………”莫凡把杯子放下,把頭轉開,掩下別扭和羞惱。

司昭廉盯着莫凡餘紅未消的耳垂,脖間還殘存着熱度和濕氣,驀地,輕笑一下。

莫凡聽見動靜轉過頭,眉頭緊擰,“你笑什麽?”

至此,擡手揉了揉莫凡的耳垂,上面有他留下的牙印,“笑你可愛。”

“可愛你大爺。”莫凡拍開男人的手,板着臉往旁邊挪了挪,和他保持距離,又給自己倒了杯茶,嗓子發疼,“我警告你,沒有下次了!”

驢玩意兒,也不知道長那麽大幹嗎。

司昭廉莞爾,笑意溫和,欲 望滿足後一身輕,任由打罵不還手。

這時候門從外面打開,莫母走了進來。

司昭廉眼底的涼意頓時化為春風,禮貌溫和地喊:“阿姨好。”

莫母點了點頭,回以笑意,“你們球打完了?”

莫凡目光微閃,想到他們鬼混的樣子,沒接話。

“打完了。”司昭廉無比自然地說,“莫哥的‘球技’真好,我玩兒不過他。”

這話暗含挺多信息,聽得莫凡臊得慌,喝了口水壓下燥熱,轉移話題:“媽,你出去幹什麽了?”

“我送小然。”莫母說,“他走了,他狀态不好,我和他聊了好一會兒。”

意料之中的事情,莫凡沒什麽意外的,倒是司昭廉裝模作樣地問了句為什麽。

莫母笑了笑,“大概是看你們關系太親密了吧。”

她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二人,問道:“你們是在交往嗎?”

“咳———”莫凡被嗆了一下,喉結滾了滾,正欲開口,聽到了司昭廉先一步的答案。

“沒有。”

莫凡一頓,看向男人。

緊接着,司昭廉沖莫母笑了笑,大方道:“但我确實在追他。”

“……”

他們私下了然是一回事,在長輩面前承認又是另一回事。

那種不受控的心悸感又湧了上來,莫凡沒有參言,繼續低頭喝水。

莫母欣賞司昭廉的坦蕩,看了一眼莫凡,溫溫柔柔地繼續說:“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們不了解,凡凡這些年在外面的花花草草也從不過問,可是有些事情擺在我們面前之後意義就不一樣了,明白嗎?”

司昭廉颔首:“我明白的阿姨,有一點我要坦白,我有很多前任,基本戀情都不超過三個月。但莫凡不一樣,我們認識快半年了,他給我的感覺很不一樣,雖然日漸相處,我已經把他視為結婚對象,所以今天才上門拜訪。”

“我是認真的,他對我來說和以前的每一任都不同,”司昭廉沒了輕佻随性,注視着莫母的眼,每一句都說得誠懇,“對他的感情在我意料之外,但他确實是我想定下來的人。”

一席話真摯感人,莫凡聽得如坐針氈,臉頰滾燙。

他知道司昭廉今天帶着目的,本以為只是刺激辛然,想讓情敵知難而退,沒想到這人居然這麽直白———當着他媽媽的面,把感情剖析了個徹底,好多還是連他都不知道的想法。

莫凡在外面浪蕩慣了,在長輩面前談感情還是破天荒頭一遭。

不久前他們才在臺球室裏鬼混,這會兒就衣冠楚楚地坐在他媽媽面前談論真心。

這種詭異的矛盾感刺激着莫凡的神經。

莫母含笑看向莫凡:“凡凡你怎麽說?”

莫凡惱道:“媽,你別聽他瞎說。”

司昭廉問:“哪句是瞎說?”

“八字沒一撇的事,什麽就定了不定了?”莫凡說,“等我答應你之後再說這些事也不遲。”

司昭廉眉梢輕挑,“好,我等你答應。”

“………”莫凡沒再接茬,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往餐廳走,“都七點了,還不開飯嗎?”

陳姨端着最後一個湯上桌,“開飯了,我去叫莫先生。”

莫母看着自己兒子的背影,笑着對司昭廉說:“等你們的消息。”

司昭廉點頭:“一定。”

餐廳裏加上陳姨一共是五個人吃飯,莫凡帶着點兒情緒不想挨着司昭廉坐,特意選在他的對面坐下。

司昭廉風趣幽默,是不會讓場子冷下來的,其間和莫母聊旅行,又和莫巍聊工作,氣氛和諧融洽。

莫凡突然想到什麽,問道:“之前你們在辦公室聊的什麽?”

“不是什麽重要的事,”莫巍說,“快年底了,過段時間要Bright和琨晖要辦個酒會。”

莫凡:“酒會?”

“嗯,到時候請業內的好友聚一聚,司昭廉的父母也會來,”莫巍對莫凡道,“我本來打算過幾天再給你說的,這事兒你和小廉一起安排。”

莫凡哦了一聲,不以為然地繼續吃吃飯,心裏卻已然捕捉到了關鍵詞。

司昭廉的父母會來。

這是不是意味着,他們兩家要在酒會上正式見面?

“小廉做事一向穩妥的,”莫巍說,“你們好好辦。”

司昭廉笑了笑,“放心吧叔叔。”

莫凡冷眼瞧着這人如沐春風的樣子,回想今天的種種,發現這人占的便宜不是一般大。

初來乍到就在臺球室和他厮混了一發,雖然沒上硬菜吧,但和做到底也差不多了。

不僅趕走了辛然,還将他們的關系在長輩面前完全挑明,對司昭廉而言是多了一層保障。

莫凡咬着排骨,覺得司昭廉的笑容越發刺眼。

“說起來,小廉今年多大呀?”莫母問。

司昭廉:“二十四。”

“之前是一直在國外嗎?”莫母又問,“會在國內定居嗎?”

“之前是一直在國外的,但以後……”司昭廉彬彬有禮的話倏爾一頓,握着筷子的手不落痕跡地緊了緊。

某只腳落在了他的腳背上,還是脫了鞋的那種,頗有暗示意味地用了用力,然後緩緩往上,腳趾撩開褲腿,在小腿處輕蹭。

司昭廉看向莫凡,罪魁禍首正襟危坐,淡定喝湯,一個眼神都沒給。

莫母好奇:“以後什麽?”

司昭廉接着說:“以後都會在國內發展,也會定居在國內,我喜歡這裏。”

他說得四平八穩,可桌下那只作亂的腿順着褲腿往上,一腳踩在大腿上,腳心輕佻地摩挲,感受着西裝褲的細膩質感。

司昭廉的嘴角抿了抿,先前未盡興的欲望再次席卷重來,欲撩未撩的像把鈎子引人心弦。

莫母還在和他閑聊,頗有目的性的詢問家裏面的事情。

司昭廉喝了冰水,強行集中注意力回應着長輩的問題,那只腳卻繼續往上,不懂收斂,一下踩在了重點之上。

“哐當”,勺子落在碗裏,發出清脆的聲音,打斷了莫母的話。

———很突兀的一下,這才在飯桌禮儀中算得上失禮了,所有人都驚了,擡眸看向司昭廉。

那只腳沒有因為桌上的停頓而停下來,越發放肆,上下摩擦,腳趾挑弄,感知着逐漸硬度和熱度的變化。

“抱歉。”司昭廉的呼吸短暫的滞了一瞬,隐忍着情緒,歉意道,“沒拿穩,失禮了。”

莫巍說:“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你怎麽吃個飯一頭的汗?”莫凡開口,嘴角含笑,“怎麽?這麽緊張啊?”

司昭廉注視着他,眸底的晦暗侵略一閃而過。

經提醒,他們才注意到司昭廉頭上的薄汗,莫母遞過紙巾,意外道:“你很熱嗎?”

“是有點吧,剛剛喝了湯,有點燙。”司昭廉接過紙巾擦了擦,解開一顆襯衫扣子,擡眸看了一眼始作俑者,情緒湧動。

莫凡一臉淡定,并不懼怕他攻擊性的目光,反而挑釁一般更加用力地踩了踩,欣賞司昭廉火氣滔天卻又不得不隐忍的樣子。

這是莫家,是莫凡從小長大的地方,輪到的這人耀武揚威?

莫凡不僅找回了場子,還報了當初在酒桌下被他用同樣方式騷擾的仇。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莫少心情大好,嘴角一直噙着笑。

“凡凡笑什麽呢?”莫母留意到他,詢問道。

“我在考慮要不要養只狗。”莫凡喝了口湯,腳掌像貓咪踩奶似的,頗有規律地動着。

司昭廉眼睫輕顫,竭力穩住呼吸,平靜地喝湯夾菜。

莫母問:“怎麽突然想養狗了?”

莫凡拿起酒杯晃了晃,紅酒在燈光下搖曳生姿,異常醒目,餘光瞥着強裝淡定的人,揶揄道:“逗狗有趣。”

司昭廉優雅的用紙巾擦了擦嘴,借着整理衣服的動作,一把握住作亂的腳掌。

潔白的桌布擋住了肆意的挑 逗。

莫凡心尖兒倏爾一跳,下意識地想縮回來已經晚了,司昭廉做得更徹底,脫掉了莫凡的襪子,将他直白地帶向自己。

沒了襪子的阻隔,那種熾熱的感覺更甚,以至于能感受到西裝布料蒸騰出來的濕潤的熱氣。

“那莫哥可要小心點兒,”司昭廉強硬而侵略的眸光緊盯莫凡,一字一頓地說,“惡犬可是要咬人的。”

莫凡腳心酥麻,宛如電流竄過,順着血液準确無比的擒住心髒。

———他在司昭廉的眼神裏看到了幾近瘋狂的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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