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非禮(***家)

扶風睜大了雙眼,兩排細密長軟的眼睫毛根根可見,睜大的瞳孔看着近在咫尺的一雙黑眸,心髒仿佛忘記了跳動。

嚴箴嘴唇間柔軟的觸感讓他欲罷不能,只覺得這花瓣小嘴是世間的最美味的東西,恨不得生吞下去才好。

扶風随着嚴箴輕咬自己的嘴唇,理智才慢慢上了身,頓時羞得滿臉通紅,伸出手就要去推嚴箴。

扶風兩只小手在嚴箴胸口亂轉,跟撓癢癢似的,反倒更惹了嚴箴,嚴箴覺得身上燥熱,不願放開手中的人,想揉碎了揉進自己身子裏去,嘴上越發用了力,吸吮住兩瓣花瓣來回輾轉戲弄。

扶風卻覺得要喘不過氣來,雙手推拒不動,不得已張開嘴對着侵入的舌頭輕咬了一口。

嚴箴被扶風一咬,看了一眼羞得滿臉通紅的扶風,方才慢慢放輕了力度,卻仍舍不得離開,又流連了半晌,方才放開了扶風的嘴唇。此時的扶風嘴唇已經被吸吮得紅腫翻翹,嚴箴看着又愛又憐,忍不住又伸了頭輕啄了一下,吓得扶風忙捂住了嘴。

嚴箴嘴角弧度慢慢變大,一張冷臉生動起來,臉頰右側一個淺淺的酒窩,看着格外動人,俊臉神采飛揚,頓時有百花失色的錯覺。

扶風有些呆滞,一早上遇到嚴箴,腦子就沒能正常過。

嚴箴看着呆滞的扶風,卻覺得此時的模樣很真實,心裏覺得格外的滿足。伸了手又複攬了扶風,圈在自己胸口。

扶風看不到嚴箴的臉,半晌方才回了神。自己這算是被非禮了?不對,自己是送給他的禮物,別說親個小嘴,就地推倒也是應該。頓時苦笑,莫不做聲任嚴箴攬着。

嚴箴卻突然感覺到胸口的小人兒情緒瞬間低落了下去,以為是為那丢了的姑娘擔憂,稍軟了聲音道:“玄月會查出來下落。”

扶風暗啐了自己一口,被這厮啃一嘴,都忘了悅铎的事了。聽了嚴箴的話,扶風狗腿的笑道:“謝謝爺。”

嚴箴見扶風情緒仍低落,到底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自己又是一個不善言辭的。當下二人皆悶聲幹坐着,漸漸也覺無趣,扶風再次推開嚴箴的時候,嚴箴就順勢放了手。雖覺有些悵然若失,到底再攬着也沒有方才的滋味。

扶風站了半晌,嚴箴方才站了起來,順着來路走了回去。扶風跟在身後,跌跌撞撞的走着,沒有了嚴箴牽住手,在這細小的田埂上便走得有些吃力,鵝黃色繡鞋沾染了露水早已經浸濕,走在田埂上更是膩滑,一腳踩在草根上,腳底一滑,身子便歪了下去。

嚴箴卻仿佛背後長了眼睛一般,只一反手,就撈起了扶風,打起橫抱走過田埂。

到了莊子菜園,扶風卻不願意再被抱着,掙紮了幾下嚴箴卻仿佛沒有感覺一般,不得已忙開口:“爺,您快放我下來,被人瞧見可怎麽辦?”

嚴箴看着一臉糾結的扶風,方才放了下來。扶風長長籲了口氣,跟在嚴箴後面亦步亦趨的轉進了莊子。

黃平江忙率着莫師爺出來迎接,衆人跪了一地。

扶風忙躲進嚴箴身後,嚴箴冷聲道:“免禮。”

衆人才站了起來,黃平江迎上來道:“侯爺一路辛苦,這農家小院,招待不周,請侯爺恕罪。”一面又忙招呼了人去準備飯食洗漱。

魯夫人早已經騰出了這最好的房子給嚴箴,又清掃了一遍屋子,扶風見嚴箴就要跨進小院,就想着趁人不注意走開,就看見了嚴箴回頭看着自己,道:“你來伺候。”

扶風小臉一跨,只得收回了要邁開的腳,垂着頭跟着嚴箴進了屋。

黃平江等人早已經識趣的退了下去,有仆婦端來了水盆帕子,季勻正要上前,被嚴箴一個眼神就看了回去,還順帶掩上了門。

扶風看罷,認命的上前擰了帕子,去給坐着的嚴箴擦臉。

柔軟的菱江細布順着光潔堅硬的額頭擦下來,兩道淩厲的劍眉濃黑順軟。避過兩只緊盯着自己的黑眸,輕輕擦了那管刀削一般的鼻子,又去擦那輕微有些胡茬的下巴,扶風覺得非常不自在,這擦臉的活計簡直就是在折磨自己。

看着兩片緊抿着的薄唇,想起方才的事,臉上更是通紅。手上的動作就停了下來,賭氣一般的扔進水盆裏。端了水盆就要趁勢出去,哪知剛剛開了門,季勻就跑上來接了水盆拿走了。

扶風氣結,只得又轉回屋來。就聽見了嚴箴的冷聲,“茶!”

扶風老實的走到桌子前,道了一杯茶,遞到嚴箴面前,輕聲道:“爺,喝茶。”

嚴箴看着細白茶杯沿邊上幾根細嫩的蔥管指頭,圓潤的指甲上微微泛着珍珠光,覺得真是渴了,接過來喝了一口,方才緩了渴意。

季勻聲音在門口傳來,“爺,可要用早膳?”

嚴箴道:“嗯。”

季勻推開了門,有仆婦端了粥碗,小菜,擺了一桌。

扶風探頭看了一眼,有蒸餃,有菜粥,一碟小鹹菜,一碟脆黃瓜,一碟煎小野魚,一碟煎茄盒。扶風很是佩服,在這小莊子裏竟然也能整出來這麽些花樣。

季勻擺好了粥菜,又随着仆婦退了下去。

扶風看了退下去的季勻,忙上來給舀了菜粥,又挾了小菜放在嚴箴面前的菜碟上,才站開了去。

嚴箴拿起筷子,道:“坐下一道用吧?”

扶風想推辭,又覺得有些餓,也不想再逆着嚴箴,道了“是”後方才坐了下來,就着小菜喝了半碗菜粥,吃了一只蒸餃便放下了筷子。嚴箴看着貓一般食量的扶風,微微皺了眉頭,伸出筷子挾了一只蒸餃放在扶風面前。

扶風張大了嘴巴,看了一眼仍自顧用調羹舀着粥喝的嚴箴,又看了一眼面前的蒸餃,微嘆了口氣,只得又拿了筷子。為了以防嚴箴再給自己挾吃的,扶風一個餃子吃到嚴箴放下了筷子才吃完。

季勻招呼仆婦收拾了碗碟,嚴箴便吩咐,準備上路。

黃平江哪裏還敢提丢了人要去尋的事,更何況昨兒尋了半夜,也都不帶什麽希望了,當下便吩咐下人準備出發。

扶風卻有些着急,揪着帕子扭了又扭,方才忍不住問道:“爺,悅铎她?”

嚴箴道:“玄月會跟上來。”

扶風只得噤了聲。

出了院門,木棉忙跟了上來,秋桐也跟着玲珑出了屋子,各自上了馬車。未風也看到了嚴箴,臉上露出了欣喜之色,上前盈盈行禮,嚴箴只若未見,嗯了一聲就走了過去。

未風臉上仍是笑盈盈的,扶了紅葉的手上了馬車。

盧風和玲珑也偷偷看了一眼氣宇軒昂的嚴箴,盧風頓時紅了臉,揪着一張繡帕半晌沒有回過神來。迎春扯了兩次衣角才把盧風扯回了神,攙着上了馬車。

車隊裏騎馬的開道,後跟着的魯夫人等一衆夫人小姐的馬車,後面才是押貨的馬車及其護衛,一行人浩浩蕩蕩出了莊子,轉到了官道上。

扶風正半靠在馬車裏半閉着眼睛養神,就覺得馬車停了一頓,感覺一亮,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了正在下馬車的木棉和秋桐,疑惑間,就看見了嚴箴上了馬車。

扶風忙翻身爬了起來,道:“爺。”

嚴箴不說話,上了馬車,自顧坐在方才扶風半靠着的半塌上。

差不多人高的馬車,六尺長寬的馬車只坐了兩人,按道理是足夠寬敞的,扶風卻覺得狹窄逼人,找不着地方落腳的樣子。

嚴箴靠在軟塌的引枕上,半閉了眼睛。

扶風見嚴箴閉了眼睛,似乎睡着了,方才輕輕籲了口氣,正要坐在方才木棉坐的小杌子上,就被一股大力攬了起來,倒在嚴箴身上。

扶風“啊”的輕呼了一聲就被一張柔軟的嘴唇堵住了嘴巴。

扶風逼着眼睛一動也不敢動,嚴箴吸吮了一下,卻放開了扶風,伸手去褪了扶風的軟鞋,往裏一摟,輕聲道:“昨兒夜裏追了你一路,如今讓我歇會子。”

扶風方停了掙紮的手腳,一動不動任嚴箴摟着,過了半盞茶功夫,聽了耳旁均勻的呼吸聲,方才敢略歪了頭去看嚴箴。

一雙淩厲的眸子閉着後,整張臉顯得溫和了許多,下巴微微有些烏青,有些許粗粒的胡茬,看着平添幾分英武之氣。

扶風看着,微微就嘆了口氣。如若自己是個官宦世家小姐該有多好,地位相等,自己也必不會如此步步後退······

扶風心思漸漸飄遠,身子也軟了下來,昨兒夜裏擔憂悅铎也未曾睡好,漸漸的也睡了過去。

聽得懷裏軟軟的呼吸,嚴箴卻睜開了眼睛,盯着眼前的小人兒恬靜的面容,半晌不眨眼睛,粉嘟嘟的嘴唇微微撅着,嚴箴覺得扶風挨着自己的半邊身子熱得發燙,忍不住伸頭去啄住粉唇,方覺解了燥熱。嘴唇間的津甜入口,心中越發渴望,卻引得扶風微微蹙了秀氣的眉頭。嚴箴方才依依不舍的放開了扶風的嘴唇,伸手攬了扶風,嘴角漾開一絲弧度,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睡了一個多時辰,扶風醒來時對上的是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忙支起身子,道:“爺醒了,可要喝茶?”

嚴箴微微抿了唇,看着迷迷瞪瞪的扶風,翻身壓了下去,一雙手順着細腰就往上摸索,把扶風當即吓得差點一腳蹬了過去。

嚴箴咬着扶風的嘴唇漸漸順着下巴游離了下去,扶風感覺渾身□□,不禁輕吟了一聲。嚴箴卻仿佛聽了到綸音,身下一緊,手下就穿過了衣襟,摸到了滑膩的肚兜上。嘴唇拐到耳邊咬住了一只晶瑩剔透的耳垂不停的吸吮,手下穿過了肚兜,捉住了胸口的的巍峨。

扶風大驚,哪裏還顧得上耳邊的酥麻,低頭就咬在了嚴箴的肩頭,狠狠一口咬去,嚴箴吃疼,方才頓了一頓,手上流連了半晌方才抽了出來。

扶風忙推開嚴箴翻坐了起來,理了衣襟,跳下半塌,坐到了車簾子的邊兒上。

嚴箴坐了起來,扶風如臨大敵一般揪了胸口的衣襟,結結巴巴的道:“這,這可是馬車上。”

嚴箴微微彎了唇,道:“給爺倒杯茶來。”

扶風揪了衣裳,微擡着頭,橫聲道:“再不動我?”

嚴箴嘴角更彎了,道:“不動。”

扶風方才松了衣襟,一副随時跳走的模樣,伸了手去拎塌坐下的茶壺倒了一杯茶,遠遠伸了手遞給嚴箴。

嚴箴接了過來,喝了一口,又将杯子放了下去。扶風見嚴箴真沒有動作,方才松了口氣,卻不敢挨過去,只坐在車簾子旁的小杌子上。

嚴箴看着扶風如臨大敵的模樣,不禁失笑,伸手道:“過來。”

扶風扭了身子,嬌聲道:“不過。”

嚴箴抿着唇,一雙鷹眸盯着扶風,扶風被看得害怕,若不是馬車還在走着,怕是都直接跳了下去。

嚴箴看着有些被吓着的扶風,微微放軟了聲音道:“過來。”

扶風覺得有些委屈,眼睛紅紅,一點點的挪了過去。剛剛挨了邊,就被嚴箴一把撈了過去,半圈了身子,扶風剛要掙紮,見嚴箴再無動作,方才放緩了動作。

嚴箴将下巴擱在扶風的頭上,溫聲道:“我明日要先走,你仍與黃家車隊一道入京,到時候會有人安排宅院,你只管住下就是。”

扶風一愣,道:“爺不與我們一道嗎?”

嚴箴道:“爺有要事,你只管一路乖乖兒的。”

扶風感覺頭上一座大山就要被移去,天空也覺得要明朗了起來,忙不疊的點頭,道:“嗯嗯。”

下晌停了半刻鐘時間喂馬喝水,衆人下來喝了茶各自尋了帷帳方便,片刻又上了馬車去繼續趕路。

木棉和秋桐上了徑自悅铎的馬車,扶風無法,只得又與嚴箴進了一輛馬車。

扶風有些郁悶,又怕嚴箴對自己動手動腳,伸了手掀了車簾去看景。嚴箴靠在馬車壁上閉目養神,扶風看着窗外一個小湖,湖水碧綠。還能隐約看到一葉小舟在湖面蕩漾,突覺心思開闊,心情也漸漸好了起來。

嚴箴看着乖巧端坐着的扶風,一雙劍眉卻緊緊的擰了起來。

當日夜裏,車隊進入了寶應州地界,歇在寶應州驿館,一行人為了趕路,并未入城。

扶風擔憂嚴箴夜裏要自己服侍,早尋了個空當就跑到了玲珑的屋裏,再不肯不出來,當夜裏心驚膽戰,只恐嚴箴派了人來尋自己,不料一夜平靜。次日裏清晨起來,便不見了嚴箴的身影。

扶風令木棉去打探了一番,确認了嚴箴離開的事,心裏松了一口氣。卻又隐隐覺得悵然若失,雖說嚴箴與自己親近,卻并未真正強迫了自己,也未成有太過舉動。不可否認的是自己竟不是非常抗拒,扶風心裏有些害怕,自己怕陷了下去,自己的身份注定了得不到想要結果,又何必生生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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