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搞事情的花行涯
兩人坐在座位上掰着手勁,旁邊的一衆将領也是目不轉睛的看着兩人,心底的天平卻偏向了甘不為這邊,不為其他,只因為甘不為作為容老将軍麾下的十大将之一,曾被人戲稱為神弓手,一雙手可力拔千鈞,一張弓可射出百裏,并且箭無虛發。
在軍營裏掰腕子從來沒人能比得過他,更別說花行涯這個毛都沒長齊還嚣張的讓人手癢癢的臭小子了。
只是漸漸的,圍觀的衆人察覺到不對勁了,作為曾經的神弓手,一雙手的力道再怎麽退步也不可能連個小輩都鬥不過了吧?莫非是在讓着這個小輩?
衆人看了看兩人的神色,只見花行涯神色安然,嘴角帶笑,一點都不像是正在比賽的樣子,而甘不為則是板着臉面色通紅,一張黝黑臉莫名顯得有些喜感,兩眼死死的盯着花行涯,那眼神就像是在看生死仇人一樣。
花行涯看着對面甘不為通紅的臉色,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些,對人的情緒格外敏感的他,怎麽會感受不出來這人是真心還是假意,不就是看他面嫩,想趁此機會折斷他的手嗎?他倒要看看,這人是如何折斷他的手的,哼,這個世界上,能讓他受傷的人,還沒出生呢!
看着甘不為逐漸陷入脫力的狀态,花行涯邪笑着開口道:
“時間很久了,該結束了。”
話落右手便輕輕的反握住甘不為的粗糙手掌,略一用力,甘不為的右手瞬間被他壓在手下,場上誰勝誰負一眼明了。
在場人看見花行涯不費吹灰之力便壓倒了甘不為,面容皆有些呆滞,看向花行涯的眼裏滿是懷疑猜測,誰都無法相信,在軍營戰功赫赫的甘不為将軍,居然敗在了一個不足雙十年華的少年手中,還是在他最擅長的領域範圍內……
花行涯打敗了甘不為這個事實宛如一場晴天裏的暴風雨,在拍打着衆人的理智,讓他們的理智一點一點的在潰散。
花行涯将甘不為壓倒後便收回了自己的手,沒有取下那雙雪白的手套,而是挑着眉看了一眼四周,輕笑道:
“接下來還有人想要挑戰我嗎?看在你們都是長輩的份上,給你們一個機會一起上,花花,清場。”
“是,吾主。”
花花聽見花行涯的吩咐,從他身後上前一步,站在花行涯前面一點位置,掌心向上,屏息運氣,而後一掌拍向了四周,頓時那些桌椅仿佛有了生命般,各自朝後後退了十丈遠,将花行涯所在的地方空了出來,為他們騰出了位置。
衆人看着花花這随手的一番功夫,腦海中思索着這人又是何方神聖,來了花行涯這個妖孽他們都已經快招架不住了,要是再加上這樣一個一流高手級別的神秘人物………呵呵,他們覺得今天恐怕會撲街将軍府!
花行涯看着衆人的臉色,頓時明了,笑眯眯的看着衆人,随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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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看也不用擔心,花花不會上場,你們的對手,是我一人,可以帶武器也可以一起上,該不會,你們這都還是不敢吧?”
樂揚和雅周原本也是要來參加洗塵宴的,他們本就在将軍府,也是最早一批到達這裏的,只是看時間還早,便跑到後廚幫忙去了,誰知回來一看便看見衆人聚集在一堆,而他家少将軍則是在一旁無良的笑着,兩人對視一眼也上前加入了看熱鬧的行列中,在看見另一個主角是花行涯的時候,兩人有了和容少承相同的想法,為這些老戰友們哀默三分鐘。
在聽見花行涯所還要繼續跟這些人再來一場真刀真槍肉搏戰之後,都默默的溜到了容少承身邊,開玩笑,花行涯的挑戰是誰都能接的嗎?連少将軍都在花行涯手下走不過三招,更別說這些連少将軍都打不過的人了……
花行涯意味深長的看了樂揚雅周一眼,眼底帶着一抹笑意,這兩人以為他不知道他們是剛剛站在那些老家夥堆裏的麽?
雅周接受到花行涯那明了的眼神,朝着花行涯咧嘴一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說話。
而那些被花行涯言語挑釁的老将軍們,則是勃然大怒,看着神色張揚跋扈的花行涯,率先站出來了一個年輕些的差不多三十出頭的儒将,只見他拿過了一旁樹蔭下武器架上的一炳大刀,禮貌性的朝着花行涯拱了拱手,溫聲道:
“在下溫文雅,請公子賜教。”
花行涯看了在場所有人一眼,挑眉道:
“你們真的不一起上?”
站在花行涯對面的溫文雅抽了抽嘴角,這話說的他都不知道是該說這公子到底是年少輕狂還是不知天高地厚,真是狂妄過頭了啊……
“公子尊老允許我們一起上,但是我們也不能倚老賣老欺負公子年幼,刀劍無眼,若是傷了公子豈不是影響兩國之間的和氣?”
花行涯聽見溫文雅這番話,不禁轉頭看向他,見他一副笑面虎的模樣,興致缺缺的撇了撇嘴,他不喜歡和這種做事圓滑老練,說話一點口風都不露的人說話,他覺得他簡直是在燃燒他的腦細胞……
“既然你這麽迫不及待,那就來吧。”
“公子不拿武器?”
“你們還不值得我拔出我的武器,我的武器,出手便要見血,只殺你們這幾個人沒意思,要屠城那種殺法才夠味。”
花行涯說着這番話,看了衆人一眼,舌尖輕舐過嘴角,眼底閃過一抹邪肆,好似那九幽被封印千年的魔,邪氣而又嗜血。
衆人聽着花行涯的話,只覺得背脊一陣陣泛涼,縱然他們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也不曾見過如此癫狂嗜殺的人……沒想到這公子年紀輕輕,竟是個如此狠辣無情的人,可真是……人不可貌相。
容少承聽了花行涯的話,則是皺了皺眉,看向花行涯的眼裏帶了一抹明悟,原來他的行涯,不是不喜歡鮮血的味道,而是嫌棄鮮血的味道太淡……那之前他被小刀劃傷的時候,雲期給他藥膏,其實并不是在關心他?
容少承想到這裏,默默捂臉,總覺得自己又自作多情了一把……
花行涯說完這番話,沒在意在場衆人的想法,而是神色坦然淡定的朝着站在他對面的溫文雅漫步走去。
溫文雅看見朝他走來的花行涯,只以為他是想跟他說什麽話,于是便毫無防備的任由花行涯接近。
待花行涯走進,溫文雅看着他,眼底閃過一抹疑惑,正準備開口詢問,卻發現自己眼前的景象一瞬間都變了,胸膛處傳來了一陣錐心的疼痛,他看見一衆戰友們驚怒錯愕的表情,還看見了花行涯看着他時那平靜無波的面容……
花行涯走進溫文雅,一拳揍在溫文雅的右胸膛,看着他在自己的手底下被揍飛出去,臉色平靜沒有一點動容,撇了撇嘴神色頗為嫌棄,他都走到他身前了居然還想跟他啰嗦,一點防範意識都沒有,哪裏像深淵那樣,随便一個看着天真可愛的孩童都是一個冷血殺手!
衆人見花行涯一聲招呼不打就揍飛了溫文雅,頓時滿頭黑線的同時又忍不住為花行涯的行為不齒,看着花行涯的眼神別提有多怪異了。
雅周見溫文雅被花行涯揍飛暈了過去,忙過去将他背起來朝着外院走去,樂揚默不作聲的跟在雅周身邊,見雅周打算就這樣背着溫文雅出去,不悅的皺了皺眉,伸手制止了雅周的動作,輕聲道:
“我來,你去讓人請大夫來看看吧。”
“好。”
雅周看了樂揚一眼,應了一聲便轉身出了門外。
一衆人看着樂揚雅周兩人将溫文雅安排好之後,才又回頭看着花行涯,眼底滿是譴責。
“呔,你這小子未免太嚣張,這樣偷襲算什麽本事……”
花行涯掏了掏耳朵,瞥了一眼跳出來說話的那個白胡子老頭,微揚着頭,不屑道:
“從他拿起武器的那一刻起我們就是敵人了,誰會任由敵人靠近卻不做防備的?難不成在戰場上殺敵之前還要跟敵人約法三章不許互相傷害不成,我看你也沒那麽大臉!”
“你你你……豎子猖狂!”
白胡子老頭被花行涯的話氣的渾身顫抖,憋了半天只憋出了這一句豎子猖狂!
花行涯看着白胡子老頭那副模樣,好笑的抱着胸,站在原地欣賞着這人變化不停的臉色,最後還好心情的開口道:
“都說了你們要一起上的,你看,這不是出事兒了,若是你們一起上,好歹還可以為他擋下幾分力道來着。”
白胡子老頭被花行涯這番臭不要臉的話氣了個仰倒,通紅着臉指着花行涯,半天憋不出一句話。
其餘人見花行涯這番口齒伶俐行事無所顧忌的模樣,忍不住為白胡子老頭哀默了一下,而後很快回神,四處尋找着容破天的身影,既然這只煞星是老将軍招惹來的,那自然也該是老将軍來收了才是,他們已經老了,怕了這只煞星了還不行嗎?
正在場面陷入一陣寂靜之時,空中傳來一陣破空聲,只見一只利箭踏風而來,以勢不可擋之力朝着花行涯疾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