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容少承的心思
容少承看了還睡在他床上的花行涯一眼,果斷鑽進了被窩中,他的卧室只有他一人睡,也就只有一床被子,現在花行涯也來跟他一起睡了,這個吃豆腐的大好機會他會浪費嘛?答案是當然不會!
花行涯穿着一身紫色的內裳,抱着被子的一角側首安睡,在感覺到身邊多了一抹容少承的氣息時,微蹙的眉頭不自覺舒展了些。
“雲期,你這樣抱着被子我沒法兒睡啊,要不你松開被子,抱着我睡?就像之前在馬車上一樣。”
容少承看着花行涯的後腦勺,眼珠子一轉,試探着開口道。
花行涯聞言轉過身,看着容少承一身雪白單薄的內裳躺在一邊,正側頭無奈的看着他,花行涯只是略微做了一番思考,便同意了他的話,今兒個他情緒有些不好,或許抱着這人睡覺會好一些吧?
花行涯一腳踢開了被子,一個用力滾到了容少承身邊,伸手捏了捏他身上結實的肌肉,打着哈欠道:
“可以啊,那你躺好不許動。”
“好。”
容少承寵溺的看着花行涯,拉過被花行涯踢到床尾的被子,将自己和花行涯團團包住,感受着意中人在懷的恬然安心,容少承難得沒多想,帶着一身的疲倦睡了過去。
花行涯在容少承睡過去之後擡眸看了他一眼,見他那副恬靜的睡顏,忍不住緊了緊抱着他腰身的手,嘴角帶着一抹安靜恬淡的笑意也逐漸睡了過去。
月色在清風的伴奏下起舞,伴随着夜裏的燭火一起搖曳,哪怕是黑夜,也讓人感覺到了一絲溫暖和溫情。
次日清晨,仍舊是花行涯率先醒來,看着一夜沒換過一個睡姿的容少承,滿足的伸了個懶腰,看着他安靜恬然的俊美睡顏,在容少承嘴唇上啪叽一口,見容少承還沒醒,又拉過他散落在床上的墨發,用發梢末尾輕輕在容少承的鼻尖掃過。
容少承動了動鼻翼,眼睛睜開了一條細縫,見在他面前搗蛋的是花行涯,壯着膽子一把摟過花行涯的腰,将他按在床上來了一個深吻之後,才趴在花行涯身上對着他笑道:
“早安吻,早安。”
花行涯沒有拒絕容少承的深吻,擡頭在容少承嘴角再次親了一口,然後伸手截了截他健壯的胸膛,看似嫌棄實則嫉妒道:
“起開,你個粗魯的野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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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少承聽見花行涯對他的評價,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些,低着頭在花行涯耳邊輕聲道:
“雲期,你知道民間什麽人叫野漢子嗎?”
花行涯挑挑眉,疑惑的反問道:
“不是野蠻的壯漢叫做野漢子嗎?”
容少承聽見花行涯這番解釋,眼底的笑意更濃,只聽他低聲繼續道:
“不是哦,是那種偷、情的男人才被叫做野漢子,你說我是野漢子,咱兩昨晚還一起睡過,那你這不是在說,我兩這是在偷、情?”
花行涯聞言滿頭黑線,看着容少承這番難得活潑的模樣,嘴角輕揚,食指捏住了容少承的下巴,只見他眯着眼在容少承嘴角舔了舔,邪笑道:
“我?偷、情?你覺得可能麽?爺要是想要跟人上床,自然會有人排着隊等着伺候爺,偷、情算是哪根蔥?也沒見有人拿來蘸醬啊。”
容少承聽着花行涯這番傲嬌的言論,忍不住噴笑出聲,蘸醬,也虧得他的行涯想的出來……
“不許笑,有什麽好笑的,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在深淵裏想要跟我上床伺候我的人多着呢。”
花行涯聽見容少承的笑聲,不悅的嘟着嘴,瞪着容少承,言語間滿是霸道乖張。
“嗯,我知道想要伺候雲期的人很多,那最後呢?雲期答應了麽?”
花行涯撇了撇嘴,一個用力推開了容少承,昂着下巴傲嬌道:
“那些渣滓怎麽配伺候爺?爺才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
容少承聞言心底悄然松了一口氣,還好他的雲期眼界高,不然豈不是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花行涯說完這番話便不再理會容少承,徑直起了身,就那樣穿着內裳出了門,等容少承翻身起床追出來時卻早已不見了花行涯的身影。
容少承微微嘆了一口氣,神情有些失落,一想到剛剛他還跟他的雲期互換了一個早安吻時,神情又重新振作了起來,他們之間的進展慢些沒關系,總比之前那樣不冷不熱的關系來的好吧?他能感受到,他的雲期已經開始動搖了,這已經是個很好的開始了不是麽?
容少承自我鼓勵了一番後便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再次出門忙碌去了,經過他們昨天的探查,已經将将軍府裏的探子身份确定的差不多了,現在只要讓他們有個理由名正言順的消失就好……
花行涯回到他自己的院子裏,看着花花在一旁的樹下打坐,打了個哈欠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對着花花道:
“安排好了沒?明日出發能行嗎?”
花花睜開眼,看着眼前只穿着內裳的花行涯,從系統空間裏取出了一套華麗內斂的紫色常服,遞給花行涯之後才輕聲開口回答道:
“回吾主,已經安排好了,是明日一早出發還是午時出發?”
“唔,早上吧,午時太熱,懶得動彈。”
“是,吾主,早上我已經把千金樓的樓主令交給了容少将軍的屬下雅周先生,吾主可還有何疑惑需要花花解答?”
“無他,你且退下吧。”
“是,吾主。”
花行涯接過花花遞給他的衣裳,随手打了個響指,那衣裳便好似自己有了生命般,圍繞着花行涯轉了一圈,一個眨眼的功夫,花行涯便換上了一身日常華服,站在院子裏深呼一口氣,開始了他日常一動的打拳。
這一天,花行涯照常泡在藥房裏沒出門,倒是有一對雙胞胎兄弟合夥前來準備挑戰花行涯,卻在花花手下過了兩招之後落荒而逃。
花行涯對這一切心知肚明,卻并沒有呵斥花花,那日他說會接受所有人的挑戰不過是随口一說而已,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越過花花直接見到他的,看,現在被花花打傷了,怪的了誰?這就是不自量力的下場。
悠閑自在的一日就這樣過去,晚上的時候花行涯很晚才從藥房出來,吃過晚飯沐浴一番後又朝着容少承的院子走去,明早他就要離開了,今晚再在容少承的院子裏呆一晚,明早跟容少承說一句,他便帶着花花去尋光明蝶,使用他們的力量,應該不會耽擱太久。
花行涯杵着腦袋坐在容少承屋裏的椅子上等了一會兒,又躺到床上去等了一會兒,一直沒等到容少承,想起昨晚這個時候容少承應該是已經回來了才是,怎麽今晚到現在還沒回來?
花行涯蹙着眉,心底劃過一抹不悅,從來只有別人等他的份兒,現在他都屈尊降貴親自來等他了,怎麽如此不給面子讓他久等?
花行涯懶得深想,直接用神識探查着容少承的蹤跡,卻發現,容少承一直待在府裏,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
見容少承離他這麽近,花行涯眼底閃過一抹好奇,忍不住将神識靠近容少承的周圍,看着那屋子裏的一切。
只見屋子裏容少承正默不作聲的跪在容破天身前,神情滿是倔強執拗,臉上還有一道明顯的紅色巴掌印,而容破天則是手裏拿着一條滿是倒刺的鞭子,喘着粗氣站在一邊,看着容少承那副沉默是金的模樣,容破天氣不過,又擡手一鞭子抽打在容少承挺得筆直的背脊上。
容少承一聲不吭的任由容破天動手,不說話也不做任何反抗的動作。
正在花行涯凝眉準備阻止容破天的動作時,只聽容破天粗着聲音道:
“你到底知不知錯?你喜歡誰不好,為什麽偏偏要喜歡一個男人?若不是暗衛來報,昨晚你跟那個花行涯睡在一起,你還想隐瞞我到何時?”
容少承聽見容破天的話,抿抿嘴,忍着背脊上傳來的刺骨疼痛,沙啞着嗓子開口道:
“爺爺,長逸不覺得自己有錯,特定的時間特定的人,雲期他全都占了,長逸不只是喜歡雲期,還深愛雲期,長逸此生,只要一個雲期,無論他是男是女,無論他貧窮富貴,無論他強大與否,長逸想與他成親,想與他攜手并肩一輩子,至于隐瞞,長逸從未想過隐瞞爺爺,只是想等爺爺與雲期熟悉一些之後再開口的。”
“你……你!”
容破天聽見容少承這番死不悔改的話,氣的渾身顫抖,手中的長鞭又朝着容少承揮了過去。
容少承依舊一聲不吭的受着,只是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爺爺這道鞭子落在他身上的力道輕了些,還是說他已經痛到麻木了?
花行涯探出來的神識聽見容少承爺孫兩的這番對話,罕見的沉默了臉色,不動聲色的将容破天打在容少承背上的力道卸去了幾分,神識一直在看着容少承那邊的發展,思緒忍不住飄風了起來,他一直以為容少承對他的包容不過是因為那道印記,直到剛剛聽見了容少承這番話,他才知道,原來那人對他存在的竟是這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