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8507年,幸福裏老街,老街一邊是一排房子另一邊是一條長長的小河,青板石鋪成的街道上,三三兩兩的行人步履匆匆,天空飄着牛毛細雨,如煙如霧。
蘇立夏小步奔跑,懷裏緊緊抱着她從回收站淘來的書,這是她找了半年的書,珍貴程度可想而知,誰知回來的時候下起了下雨,春天的江南就是圈圈圓圓圈圈,天天年年天天的雨。
蘇立夏現在只希望自己能更快些,懷裏的寶貝可不能濕,現在她深刻體會到物以稀為貴的道理。
“小夏,雨下的又不大,跑的那麽快做啥子,地上濕滑,小心摔倒呦!”
小河邊,一個婦女手裏拿着棒槌,看到正在奔跑的蘇立夏,擡頭對她說。
“林大嫂,我懷裏有寶貝,可不能淋濕了,得快點回家。”蘇立夏邊跑邊回話,腳下的步伐卻是一點也沒有減慢。
“寶貝?你能有啥寶貝。”見蘇立夏眨眼睛已經跑出一大截,林大嫂自言自語道,“蘇家的人就是怪。”
幸福裏老街的蘇家很有名,因為它們一家五口全是女人,一個寡婦娘養着四朵金花。
第一朵叫蘇春雨,五年前為了響應知青下鄉,一腔孤勇去了鄉下,從此紮根農村。
第二朵叫蘇小滿,大姐走了以後,作為家裏剩下最大孩子,一直幫着母親操心剩下兩個小的,是一名小學教師。
第三朵叫蘇白露,沒有正式工作,目前是服裝廠的臨時工。
第四朵就是穿越的蘇立夏,穿越到白水鎮的三個年頭,她的忘年之交鄭大爺給了她一份回收站出納的臨時工,工資少事也少,而且鄭大爺把她當接班人培養。
蘇立夏氣喘喘噓噓,一把推開自家大門,跑進堂屋,萬分小心拿出自己裹懷裏得書,檢查沒有被淋濕後,放在堂屋的大木桌上。
木桌上橫橫豎豎交錯分布着一些印記,這些印記昭示着它的歷史。堂屋裏除了大木桌還有一些老舊的板凳、椅子,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特別的櫃子,因為這個櫃子明顯很新,上面還有一把鎖,将它的內部死死封住,除了鑰匙的主人,誰也別想窺探。
“回來就回來,搞這麽大動靜幹嘛,大白天的擾人清夢。”一個年輕的小姑娘從裏屋走出來,撒嬌似的抱怨着。
蘇立夏看了一眼給她,接着拿毛巾擦拭自己被雨淋到的地方,“你也知道大白天,蘇白露你最經一天天的像是睡不醒似的,雖說春困秋乏,可你這也太誇張了,不會是生病了吧!”說着手往對方額頭伸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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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去的手還沒到達目的地,就被打開,“蘇立夏,你又這樣,大姐二姐你從來不喊她們名字,對着我就是蘇白露蘇白露的叫着。”蘇白露心裏委屈,她覺得蘇立夏不尊重她。
“因為我跟你親呀,親你才會直接喊你名字,你不覺得喊全名有種說不出的特別感覺?你再想想,每次你喊劉光耀的時候,叫他全名和叫他劉光耀同志是不是感情不一樣?”
蘇立夏走到蘇白露面前将毛巾遞給蘇白露,“快幫我擦擦後面,濕了都,回頭感冒怎麽辦。”
蘇白露下意識接過蘇立夏遞過來的毛巾,心裏覺得她說的不對,可是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只能撇撇嘴,拿着毛巾邊給她擦後背邊說:“反正我不管,你就得叫我三姐。我就想聽你叫我三姐!”
蘇立夏嘴角微微勾起,“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的親親三姐。”
聽到蘇立夏退步,蘇白露頓時感覺自己贏了,頓時挂上得意的笑容,仔細擦拭蘇立夏的背部,完了随手将毛巾扔給蘇立夏,“好了。”然後用手捂住嘴打了一個哈欠,“我還要再睡會,我可警告你別吵我,不然有你好看的!”
看着蘇白露轉身離去的背影,蘇立夏不禁又一次感嘆,美女就是美女,連背影都很好看。
想起剛穿過來,第一眼見到蘇白露時,整個人楞了半分鐘之久,前世今生都沒見過比蘇白露還好看的人,而且還是站在自己眼前的真人。
怎麽形容蘇白露的好看呢?
借用鄰居阿婆的話:“比畫報上的明星還好看哩!”
瓜子臉,大眼睛,唇紅齒白,淺笑梨渦,就像蘇立夏前世電視上某明星冰的模子。對美貌已經差不多免疫的蘇立夏,每隔一段時間會被她驚豔一次。
蘇立夏一個女孩子尚是如此,小鎮上的男孩子更不必說。蘇立夏時常會被人紅着臉攔住,支支吾吾,斷斷續續拜托她給蘇白露帶信。在蘇白露的光環下,蘇家其他姐妹就沒有那麽紮眼。
盡管外面偶爾會有“蘇家四姐妹是鎮上數一數二得漂亮”這樣的話,但是很快會被“蘇白露最拔尖”的聲音給淹沒。
上天給了蘇白露盛世美顏,但是給了她一個平庸的智商,就像後來常說的一個詞傻白甜。但是傻白甜不只是傻,甜也是真的甜,反正蘇立夏是這麽覺着的。
外面漸漸變大的雨聲打斷蘇立夏的思路,她找來專用毛巾,開始她每日的必修課,打掃放在堂屋最高桌子,最中間的位置的榮譽勳章。這是一個銅鑄的獎牌,上面刻着光榮之家四個大字。
“光榮之家”來歷有二,第一個是原因就是蘇家父親蘇建國,他當初是鋼鐵廠大車司機,給工廠送貨的途中為保護工廠一車的鋼鐵,被打劫的愚昧村民錯手SHA害了,工廠為了補償他妻兒老小,在金錢補助之餘還給他妻子王梅一份正式工的工作,這樣才不至于一家人給餓死。另外一個原因就是蘇立夏,這也是為什麽一家人只有她可以碰這個的原因。
事情要從三年前說起,那會兒蘇立夏剛剛穿越過來,二十一世紀的正經青年,哪個願意在這個地方呆着。
準備尋SI的蘇立夏好巧不巧遇到公安在捉TE WU,眼見特wu 掏出木倉對準抓捕他的同志,蘇立夏心中一喜,靈活轉身到同志與特WU中間,擋下致命一木倉。
子彈進入肉的那一刻,她真真是親身體會到皮肉撕裂感覺,在她暈倒前一刻還在想自己到底是流血過多而死還是疼死。
等她醒來已經是半年個月之後的事了,暈到之後具體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只知道家裏多了這個勳章。
現在想來後悔是沒辦法後悔,但是讓她再來一次,她定是沒有勇氣了。所以至那次尋SI以後,她就徹底認命了,好SI不如賴活着,畢竟過程太痛苦,假如下次沒有這麽好的運氣,身上缺點零部件,她哭都來不及。
自從這個獎牌來到她們家,王母一邊嫌棄這個東西是自己丈夫和女兒血肉換來的,一邊又隐隐的自豪,所以她自己不碰這個東西,也不讓別人碰,只有蘇立夏可以。
但是每次擦這個獎牌,她身上的木倉傷都隐隐作痛,偶然她也會懷疑王梅同志堅持讓她每天擦這個是不是故意的。
蘇立夏擦完獎牌,将盆裏水倒到院子裏的,王梅同志便推門進來了,“我給你們送點吃的回來,肚子餓了嗎?”王母舉起手裏的袋子,對着蘇立夏晃了晃。
王梅在鋼鐵廠食堂做領班,因為手藝好又有光環加持,所以工作幹的還是很順利。
蘇家除了王梅,幾個孩子做飯那是一個比一個難吃,所以她們家沒有王梅不開火已經成了約定俗成的事,糧食多麽珍貴,浪費就是可恥。
還好平時上班過都在工廠食堂吃飯,晚上回來還有王梅,不然幾個人都得餓死。蘇家住的是鋼鐵廠的家屬房,離鋼鐵廠不遠,不上班時王梅就從食堂打飯帶回來。
蘇立夏将手裏盆放在地上,上前接過袋子,邊說邊打開,“娘,今天是什麽好吃的?”
王梅走進堂屋,拿起桌子上的子,猛灌了一杯水,環顧四周,“你三姐呢?”平時聽到她回來的聲音早就跑出來了,家裏就她最貪吃。
其實王梅說錯了,這個年代有點吃的誰不貪,人人都是貪吃鬼。
蘇立夏已經打開袋子,拿出裏面的餃子,一口下去,野菜混合着肉的香氣填滿口腔,“今天是肉餡的餃子,天哪!你們工廠最近大豐收了?”蘇立夏一口一個餃子,吃了兩口戀戀不舍的住口。
去廚房拿來盤子,将剩餘的餃子倒出來,裝盤,“蘇白露最近不知道怎麽的,就是愛睡覺,這會還在睡呢。”
“這都什麽時候了,還在睡?這孩子我看是越來越懶了。”說罷,王梅徑直走向蘇白露的房間。
“還在睡?飯還吃不吃了!”王梅的咆哮聲從蘇白露房間傳出來。
王梅長着一副江南女子纖弱美好的樣子,但是卻有一點就着的脾氣,家裏她就是老大,她說往東沒人敢往西。
緊接着是蘇白露委委屈屈的聲音,“娘,你怎麽又我掀被子?”
“不掀你被子,我怕你睡到天荒地老,成仙歸去,那我養你這麽大不是血本無歸,別在那給我扭扭捏捏,趕緊起來。”
收拾完蘇白露,王梅同志意氣風發來到堂屋,“怎麽沒拿醋,幹吃餃子沒勁。”
“我剛才我去廚房的時候看了,醋瓶都見底了。”蘇立夏知道王梅吃餃子要醋,剛剛已經特意去廚房找過。
說話間,蘇白露已經從房間出來了,“哇,今天吃餃子,什麽餡的?”,看見餃子蘇白露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白菜拌豬肉的。”
剛剛蘇立夏說的肉餡,其實不是純肉的意思,這個時候,誰會用純肉做餡包餃子。
“蘇立夏醋怎麽沒拿出來,娘吃餃子要蘸醋的。”蘇白露拉過離她最近的板凳坐下,伸手拿了一個餃子塞進嘴裏。
“還是去買點醋,等會再吃。”王梅同志不想糟蹋這好餃子,從口袋掏出一個小包,拿出一張票,挑出一個遞給蘇立夏。
蘇立夏接過,出門去買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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