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不要臉…
他什麽話都不說,也不問,就這麽陰沉着臉,看着男人被打的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等到那男人再也扛不住,哭叫着連聲求饒。傅雲飛這才冷冷的問:“你叫什麽名字?是哪裏人?為什麽要胡說八道?”
男人趴在老虎凳上,哭着說:“縣令爺饒命,小人名叫魏良,蘇州人士,所言句句屬實,并沒有胡說八道啊!”
傅雲飛臉色又是一沉,冷冷喝道:“我看你是還沒有打夠。”說着讓人又是一通打,直把魏良打的痛暈了過去。
傅雲飛嫌惡的瞥了一眼,對衙役吩咐:“把人關起來,再去查查這個魏良是做什麽的。最近一個多月,人在什麽地方。”
衙役應下,将魏良拖去大牢。
傅雲飛出了氣,心裏痛快多了。在衙門裏處理完公務便回家了。
誰知剛到家裏,便見母親臉色沉沉的坐在廳中,像是專門等着他的樣子。
傅雲飛頓時奇怪,上前喚了一聲:“娘!”
傅夫人對着一旁的座位擺擺手,招呼他坐下。
傅雲飛便坐了過去,忍不住問:“娘可是有什麽事?”
傅夫人看着他,面無表情的說:“我剛聽到一個傳聞,說蘇家大姑娘這失蹤的一個多月裏,其實并沒有被人救下。而是被賣到了妓館,還接了客,污了身子,可有這回事?”
傅雲飛頓時臉色一沉,怒道:“這話是誰跟您說的?真該拔了舌頭,再拖出去亂棍打死。”
傅夫人見兒子這個态度,更加生氣,嚴厲的說:“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偏袒那個丫頭。大丈夫何患無妻,更別說你年紀輕輕,前途無量,多的是想把女兒嫁給你的富商官紳。你何必非要執着于一個名節被毀的蘇婉?若真娶了她,你讓傅家的顏面往哪放?”
傅雲飛聽了這話,冷冷的說:“娘,我已經不是孩子了。這件事我正在查證,若婉妹妹确實失了清白,我自不會讓傅家蒙羞。”
傅夫人這才松了口氣,緩和了語氣欣慰的說:“娘就知道,你是懂事的。從小到大,從沒有讓娘失望過。”
傅雲飛面無表情,淡淡說:“我有些累,先回房間休息了,晚飯不用叫我。”說着起身對傅夫人施了一禮,然後轉身離開了。
待回到房間,傅雲飛立刻叫來貼身小厮常新,陰沉着臉吩咐:“去給我查查,是什麽人跑到夫人面前嚼舌根的,查到立刻來回禀。”
常新領了命,便趕緊跟傅夫人身邊的下人們打聽了一番。結果得知,下午時分,蘇雲過來給傅夫人送了些小點心。除了她,便只剩下府裏平日伺候的丫頭婆子了。
傅雲飛聽完,立刻猜到這事跟蘇雲有關。否則中午才發生的事,不可能這麽快就傳到內院之中。除非有人故意為之。
正好,魏良在一品樓胡言亂語的時候,蘇老爺和蘇家三爺都在。會傳到蘇雲的耳朵裏,也不奇怪。
而蘇雲,打小就見不得蘇婉好。如果不趁這個機會踩上一腳,那就不是她了。
想到這女人不久前還趁着他喝醉,跑來房中勾引他,傅雲飛更是厭惡。當下帶了幾個小厮,氣洶洶的來到蘇雲的院中。
蘇雲前段時間費勁心思勾引了傅雲飛,還以為他會因此待自己不同。卻沒想到,傅雲飛醒來之後,連提都沒提她,好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似的。眼看他和蘇婉的婚期都定下了,蘇雲焦急不已。
這個時候,卻聽下人來報,說傅雲飛來了她的院中。
蘇雲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正準備去外面看看,卻見傅雲飛已經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一進門便道:“來人,把她捆起來,送到蘇家。從今往後,不準再踏進傅家半步。”
蘇雲頓時變色,驚惶的問:“夫君,這是怎麽了?為什麽要趕我走?”
傅雲飛冷冷的說:“傅家容不下陰險惡毒之人,你最好乖乖的走,否則直接賣到妓院去。”
一聽到妓院兩個字,蘇雲又是一驚,哭着說:“夫君,你怎麽可以這麽無情?我都已經是你的人了。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傅雲飛無動于衷,只冷冷的對下人叱喝:“都愣着做什麽?還不快把她捆了?”
下人們忙拿着繩子逼近蘇雲。
蘇雲大驚,慌忙朝內室逃去。可還沒跑幾步,便被抓住,并結實的捆了起來。
眼看就要被擡走,蘇雲忽然用盡全身的力氣,撲到傅雲飛的腳下,哭着哀求:“夫君,你讓我走,我走便是。可是我求求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對我?不然我以後還怎麽見人?你讓我自己回去好不好?”
傅雲飛見她哭的凄慘,又想着她畢竟是蘇家的小姐,也無意折辱她,便讓人松了綁。
這個時候,蘇雲卻又弱弱提出要求:“可不可以讓我收拾下行李?”
傅雲飛蹙了蹙眉,但又覺得這個要求不算過分,便答應了。之後留了幾個人看着她,并命令蘇雲今晚一定要離開,之後便走了。
傅雲飛走後,蘇雲看着他清瘦挺拔的背影,滿眼的怨恨之色。
這男人真是無情!前幾天跟她那般風流,現在卻要趕她走。
可是,她才不要這麽狼狽的被趕走,讓別人笑話。就算死,也要死在傅家。
蘇雲眸光冷了冷,轉身決絕的回到房中一番梳妝打扮。而後拿出母親送給她的塔香,一口氣取出三顆,全部點燃,放入香爐內。
而後拿了個包裹,假裝要離開,卻對看守小厮可憐兮兮的說:“各位小哥可否通融一下,讓我跟夫君最後道個別。”
小厮們見她哭的梨花帶雨,心中有些不忍。可傅雲飛的命令,又不敢不聽。
正是為難之際,蘇雲忽然拿出一個錢袋,将裏面的銀子通通倒了出來。也不數,直往小厮的手中塞,嘴裏說着:“一點心意,大家拿去分一分,就當臨別前的請大家喝茶了。各位放心,我跟夫君說兩句話就走。”
錢袋裏起碼有六七十兩銀子,而小厮們一個月的工錢也不過二三兩。當下都看直了眼,一個個忙着搶銀子,哪還管得了蘇雲。
蘇雲便趁機來到傅雲飛的書房,也不敲門,直接走了進去。
傅雲飛正在看書,聽見聲音還以為是小厮進來添茶,也就沒在意。
蘇雲走過去,默默的将香爐放在一邊,然後也不說話,站在那裏無聲的流眼淚。
傅雲飛過了好一會兒,終于感覺到不對勁。一扭頭,便見蘇雲直挺挺的站在桌邊,頓時吓了一跳。随即皺眉,冷冷的說:“你怎麽在這裏?不是讓你走的嗎?”
蘇雲抽泣着說:“我來跟夫君告別。”
“那你現在已經告過別,可以走了。”傅雲飛十分無情的說。說着說着,卻覺得哪裏不對勁。
快冬天了,怎麽氣溫突然變得有些熱?
他皺了皺眉,不适的扭了扭身子。
蘇雲一直在默默觀察着傅雲飛,看見他的動作,便猜藥效應該上來了。
香爐裏置了三顆塔香,是平常的三倍藥效,又放的離傅雲飛這般近,自然效果來的快。
她心中一喜,大着膽子走近傅雲飛,眉目含情的說:“夫君,妾身還有最後一個請求,望夫君能夠成全。”說着一邊走,一邊解開衣襟的扣子。
傅雲飛一見她動作,頓時驚詫,蹙眉問道:“你幹什麽?”
蘇雲道:“妾身愛慕夫君,臨別之際,希望能夠再服侍夫君一次。還望夫君成全,”說着外衫脫落,只剩一件繡了牡丹的大紅色的肚兜。
許是兩個人靠的太近,一向對蘇雲無感的傅雲飛見她這副模樣,竟有些口幹舌燥。又想到那天晚上的模糊滋味,更加難以自持。
蘇雲見他眸光炙熱的看着自己,膽子越發的大了,主動坐到傅雲飛腿上。纖纖素手從領口,一直探到衣服裏面。
傅雲飛忍不住顫了顫,看着蘇雲有些不可思議的說:“你真是不要臉!”
蘇雲眼中的淚水還未幹,卻又媚眼如絲的笑:“只要夫君喜歡就好,妾身……會讓夫君很舒服的。”
香爐裏的三顆塔香越燃越旺,傅雲飛難以自持,咬牙說了句:“真賤!”說着扔掉手中的書,壓了下去……
第二天天明,傅雲飛醒來,發現蘇雲就躺在自己身側,渾身的青紫,只覺得不可思議。
上一次,他以為是因為醉酒,才會和蘇雲做出那種事。可昨天晚上明明滴酒未粘,怎麽還那麽輕易的被勾引了去?
他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因為蘇雲太不要臉,忍不住鄙夷的冷哼一聲。随即起身穿衣,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這個時候,蘇雲因為他的動靜醒來,立刻半遮半掩的揪着被子坐起,羞答答的喚:“夫君,你醒啦。”
這副做派……
傅雲飛在心裏啧啧了兩聲,果然不要臉!
卻見蘇雲又可憐兮兮的說:“夫君,不要趕妾身走?妾身舍不得你。”說着大着膽子,抱上傅雲飛的腰,胸脯緊貼着他的身體。
若是以前聽見這樣的話,傅雲飛肯定會厭惡又惡心,恨不得将人踢的遠一些。
可是現在,卻捏着蘇雲的下巴一番端詳,心裏拿她跟蘇婉一番比較。
五官沒有蘇婉精致,肌膚也沒有蘇婉瑩白,氣質更沒有蘇婉惹人憐愛。但是這股子不要臉的勁,還真他媽的讓人銷|魂。
想到昨晚的滋味,傅雲飛邪惡的說:“行,看在你會伺候人的份上,就留下來做個暖|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