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回家以及大事件

“那我問你,你看這裏,毒蜂的斬擊落下,你是如何判斷出它的動作會因為關節軸承過熱而稍有變形,向側邊偏向5?”艾米麗迅速打開終端,調到秦狩的Ava被打得節節後退的畫面之一。

外行看熱鬧,Ava就像被大人暴打,可憐兮兮的小孩,但在艾米麗看來,卻是機械臂防禦的教科書,兩條機械臂的每一次晃動,都巧妙的與合金劍形成切面,卸去了斬擊的力量,而不是硬抗,以最小的損失,保全了自己,拖延了時間。

“呃,有嗎?我都不知道啊!”秦狩撓頭。

艾米麗胸膛劇烈起伏,忍着給秦狩來上一拳的沖動,壓抑着聲音問:“那你當時在想什麽?”

“什麽都沒想,那種時候,哪兒還來得及分析,腦海一片空白,就是擋住它,活下來。”秦狩不好意思的說。

一直板着臉的許青瞟見艾米麗那種想發火又發不出來,憋得難受的表情,心底暗爽。

臭娘兒們,你也有今天。

跟着艾米麗的日子,許青可是受夠了窩囊氣,現在她被氣到,那感覺就跟三伏天喝冰啤一樣啊!

艾米麗望着一臉委屈,油鹽不進的秦狩,莫名的蛋疼。

“艾米麗小姐,還要繼續嗎?”許青板着臉問。

“問個屁,對牛彈琴。去看看回收的毒蜂,希望黑匣子有記錄。”艾米麗氣得不輕,抓起終端就走。

許青左手放背後,給秦狩豎起個拇指,追上艾米麗,走路都輕巧許多。

秦狩無辜的聳肩,回想艾米麗的話,自語:“我真那麽厲害?”

“哈哈哈,你的機甲厲不厲害我不知道,你氣人的本事挺厲害的。”

伴着笑聲,西裝革履的獵虎走進艙室。

“營長好!”秦狩立馬起身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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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外人,坐吧。”

獵虎随意的坐下,見秦狩還站着,“坐啊,我和楊勇他們不同,沒那麽多規矩,弄得大家生分。”

秦狩連忙坐下,他對獵虎是充滿敬畏的,能讓楊勇、鄭少梁、梁博和地下基地死囚們服氣的男人,該是何等的強大?

“你媽媽姓什麽?”

“呃?哎?”秦狩眼睛瞪大,仿佛自己聽錯了,他想過無數個獵虎會問的問題,其中沒一個是這句。

一上來就問候別人媽媽,總感覺不對勁,哪怕對方是敢死營的營長,秦狩也有幾分生氣。

“營長,我媽媽去世了!”秦狩語氣生冷。

“呃,抱歉,我知道,我看過你的檔案,父親秦明,母親徐愛華,還有個妹妹秦樂。我就是想問問你媽媽還有沒有別的姓。”獵虎連解釋。

“沒有!”秦狩搖頭。

“那你父母有沒有提到過嬴姓。”

“沒有。”

“啊,這樣啊,你當時還小,也許忘記了,你父母有沒有給你留下什麽遺物?”獵虎不太甘心的問。

秦狩哭笑不得,“我的家境不好,哪兒來的遺物。營長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

“啊,要是想起有的話,來找我。”獵虎站起,倒是先走了。

秦狩摸頭不着腦,心說難怪營長的外號是神經病,還真有點不正常。

根據安排,秦狩他們将轉乘星艦,先回紅岩星,臨行前,秦狩到了醫務室,例行檢查。

秦狩脫下衣物,他肌膚呈麥色,身軀精壯,肌肉凸起,棱角分明,線條優美,結實勻稱,看一眼都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力量,而右胸的傷口留下道尺子般的傷疤,增添幾分猙獰。

一番測試。

“你的新數據。淨身高179cm,體重70kg,體脂率10.5%……嗯,以你現在18歲的骨齡,有這個數據,挺不錯的,身高方面,應該還會增長3至7厘米,其它各項數據正常,唔,就是雄激素分泌稍有增多。”陳醫師專業的說。

“什麽意思?”秦狩疑惑。

“雄激素會促進性征發育,體現在身體上,器官發育,長體毛,長胡須;體現在心理上,對異性出現幻想、夢遺等。”陳醫師很淡定的說。

秦狩臉紅,還有點異樣,咳嗽說:“青春期?”

“你都18了,青春期?是二次發育,最近有沒有想女人?”

秦狩心虛,小聲說:“沒有!”

陳醫師一臉你瞞不過我的表情,戲谑的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秦狩尴尬。

陳醫師又輕飄飄的來了句,“嘛,你還是青春期男孩,不是男人。”

秦狩頓覺萬箭穿心。

“對了,你的終端,喏。”陳醫師轉身從抽屜拿出護腕終端,遞給秦狩。

“呃,不是被安全局收走了嗎?”秦狩驚訝。

“你說呢?”

秦狩恍然。

之前聯邦安全局以防止洩密為由,不允許秦狩他們和外界聯系,收走終端,以蘿和獵虎的精明,怎麽會沒有準備,先行替換了。

現在要踏上返程,安全局不得不放手,将終端歸還。

拿到終端後秦狩心不在焉,恰好轉乘飛船的通知響起,他急忙離開醫務室。

從營長獵虎的黑星號飛船,通過對接通道,星艦給他們安排了獨立艙室。

在冰冷黑暗的宇宙裏呆久了,總是懷念家鄉的,時隔大半個月,秦狩踏上歸途,莫名激動。

與來時無人問津相反,現在301排可是“名人”,一路有鏡頭跟拍,按理說該高興才是,可大家都提不起精神,興致缺缺,甚至有點兒傷感和失落。

各自回艙室休息,秦狩躺到床上,銀色方塊彙聚成基因螺旋,終端激活。

“歡迎回來,Master!”

熟悉,卻稍顯機械古板的莉莉絲的聲音響起,秦狩略微挑眉,卻沒有露出什麽異樣。

由于即将進行曲率航行,飛船與光網中繼信號站斷開了連接,處于斷網狀态,無法和外界聯系,更沒法上網,秦狩檢查過後,就躺到床上休息。

上層艙室,列維左手撐着右手手肘,右手拳眼撐着下巴,盯着全息光屏裏的談話畫面,眉頭緊皺。

一切都很正常。

恰恰是這種正常,讓列維嗅到一絲不正常。

同事威爾端了杯水進來,拍拍列維肩膀,“嘿,列維,別糾結了,有些事,太認真了反而不好,不如睜只眼閉只眼,結束了,皆大歡喜。抵達太空港,我們将轉乘飛船,前往天馬星,我已經有點迫不及待,想要享受沙灘、陽光,還有靓妞美女。”

“威爾,我們不是去度假。”列維搖頭。

“我知道,我知道,so,你想去濱海沙灘,還是愛情海沙灘。”

列維略作沉思,認真說:“愛情海!”

“哈哈,正點!”

秦狩睡醒,飛船從曲率航行脫離,經檢查駛入太空港,船上的人員分為三撥,一撥是參加星空葬禮的各方代表,一撥是歸來的“英雄”,一撥是聯邦安全局的。

前兩撥将換乘陸空艦回紅岩星,後一撥則去天馬星彙報工作。

各方代表走的是VIP通道,率先下船,彼得等後勤維修營的幸存者沾了陸鳴、朱莉、安娜、斯坦安的光,也走VIP通道。

秦狩、石猛、德森、刀疤、安德列、眼鏡和聯邦安全局的走普通通道。

長毛傷勢嚴重,還在黑星號飛船接受治療,由陳醫師照顧。

“秦少尉,準備好享受歡呼和掌聲了嗎?”太空港傳送扶梯,列維雙手并在身前,随意地問帶隊的秦狩。

“天馬星風景優美,希望列維先生有個美好的假期。”秦狩避而不答。

通道兩邊的晶屏播放着天馬星的旅游廣告,翠綠的小島,飛翔的海鳥,漂浮的帆船,美麗性感的比基尼女郎,令人神往。

列維輕笑,壓低聲音說:“紙包不住火,我會查清楚的。”

“祝願列維先生早日查清楚!”秦狩衷心的說。

扶梯盡頭分別是出口和轉機通道,兩隊人馬即将分開,忽然,主晶屏的時事新聞,引起他們的注意。

“今日快訊,《天馬星時報》報道,天馬星3月4日早晨7:32分,天馬星域行政區長凱威爾肯特離開莊園時,遭到恐怖分子遠程狙擊,當場身死。據悉凱威爾區長遇刺,可能和天馬星域新出現的掠奪者星盜團有關……”

秦狩吃驚,僅止于吃驚,星域行政區長那樣的大人物,離他太遙遠,遙遠到哪怕死了,他也只會像別的路人一樣,感慨兩句,發發牢騷。

視線轉向列維一幹人,他們個個目瞪口呆。

“看來天馬星度假不會很輕松,列維先生。”秦狩幸災樂禍。

列維冷哼,和同事匆忙離開。

凱威爾遇刺事件,就像平靜的湖泊砸進石塊,一石激起千層浪,影響深遠。

而秦狩還沒有那麽敏銳的政治嗅覺,并未放在心上。

陸空艦是來往于太空港和地面的短距離飛船,辦理好手續,衆人登艦,艦姐将他們領到8人艙室。

“啧啧,沒想到我也有坐頭等艙的一天。”安德列高興地說,其他人也是東摸摸,西看看。

由于是專艦,這艘小型陸空艦內部頗為豪華,寬闊的艦艙,柔軟的沙發座位,高科技的服務設備。

“如果說它是時尚現代的都市女郎,運兵艦就是粗犷的鄉下大媽,享受啊!”德森重重的躺到沙發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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