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下
“我需要時間”小孔圓圓黑眼珠子轉向一邊,她暫時不能給出明确答案。
李澤握住小孔柔軟的雙手,她很白,屬于白裏透紅的那一類,他很喜歡這樣子的她,嘴角微微往上揚“我們有足夠的時間,你慢慢考慮”聲音裏充滿愉悅。
隔天,小曼洗澡時發現白淨的胸部上布滿草莓色小印痕,這家夥屬狗嗎?經常亂咬。整理幹淨後,她穿上放在唐柏衣櫃的連衣短裙,裙子長度過膝半寸,淺黑色有小洋裝派頭,小曼手開始掃拉背後,希望把拉鏈拉上。“你就不會求我一下?”唐柏拉上衣裙鏈,淡淡地說語氣混夾絲絲責怪。小曼羞澀地轉過身,正對他“謝謝”“送你回家”唐柏拉着她的手走出家門。上一次是什麽時候?唐柏讀碩暑假期回國,那時候很熱,我是他的秘密情人,回頭看了一下鏡子裏的自己與唐柏,現在有差別嗎?這個念頭在腦子裏輕輕略過。
平日沒事,四位女士喜歡一塊消閑。談天說地,嘴上說一句,手裏抓一把小零食,何等快活。張芯“最近要去北京出差,待上5天左右”
胡瑛“北京下雪了,你要多穿點衣服”
小曼“對呀,不知道大哥那邊怎樣”
空氣瞬間凝成一塊,張芯與小曼瞪圓眼睛,不敢相信小曼說的話裏居然有‘大哥’兩個字,這個塵封已久的禁忌,居然無端端地提出來。小孔心揪起一塊,分開後,她刻意地避開有關他的一切消息,她怕自己會心軟,嚎啕大哭沒出息地哀求他回到自己身邊。房間裏熱鬧的電視聲似乎完全安靜了,窗外吹進室內“嗖嗖”作響的風兒也消停下來,大夥一遍惘然,仿佛時間就停在那。這下子可怎辦?張芯,小曼,胡瑛不知道如何說起,小孔為大夥上了茶,問“最近他怎樣?”小曼吐吐吞吞地說“大哥昏迷了”“。。。”小孔默默不作聲回房間了。隔天大清早,她為小瑛,小建做完早餐,開車接小曼。小曼扣起安全帶,眼睛略略掃過小孔,今天她與平常無異,雪白色帶紗襯衫與水藍色九分緊身褲再配上一雙黑色高跟鞋,圓潤小耳垂上水鑽耳環在明亮陽光照射下熠熠生光。小曼看不透小孔心情,大哥對于她來說,是朋友還是男人?來到病房門口,小孔停下腳步,後怕感湧上心頭,萬般折磨,她不知道這一次見面後,下次是什麽時候,又或許本來就不應該見面,這一剎那,她恨死自己的不痛快,腳像被釘子鑲入地面,欲要打開房門的手停滞在半空中。小曼見小孔的手捏成一團,慢慢垂下回到腳邊,她對小孔說“要進去嗎?”小孔“。。。”“或許大哥也會很高興的”“我們進去”小孔打開病房門,墨黑的大眼瞳兒映入病床上的唐桓。明亮的橘黃色陽光散在病床旁邊,唐桓像死人般睡在白色被鋪上,淩亂的枯發,緊閉的眼皮,毫無血色的嘴唇結起一小片一小片痂子,困在身體上的雪白紗布隐隐泛起鮮紅的血跡。她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絕望的唐桓,小孔眼底布滿紅血絲,鼻子紅酸,層層淚水模糊了眼前光景,她修長的手指沿着唐桓額頭,眉毛,眼睛,鼻子、臉龐、嘴唇,下巴細細勾畫,唐桓五官很好看,臉骨子輪廓分明,俊郎氣質不減分毫。小孔一字一頓地問唐文“醫生說他什麽時候會醒過來?”唐文“可能很快,可能很慢,說不準”她手輕輕覆在唐桓冰涼慘白的手掌面,強忍眼眶淚水不讓它潸然流下,唐桓不喜歡人哭,因為隔天眼睛會腫漲,臉像豬頭似難看,因為我還罵過他,豬頭怎樣拉,不好看嗎?他攬住我的肩膀,求饒道“好,當然好看,只要是你都好”想起來,那家夥連一句簡單的甜言蜜語,說得像特生硬,我不理他好幾天,現在想起來真的像昨天發生似,我吻了他蒼白冰冷的額頭,抿了抿嘴,有股淡淡的藥水味,頭埋進他幹枯的短發內,在他唐桓耳畔低聲說“I miss you”醫學奇跡有時候會悄無聲色地發生在大家身邊,小孔探望後大約過了幾天,唐桓醒過來,唐家老少歡地喜歡地,一掃往日陰霾。唐文與唐柏接唐桓,他們為大哥收拾行裝,身體虛弱的他問“她來過嗎?”唐文“小孔姐來過”開車回家途中,唐桓“小柏,開到小孔家” 唐柏“大哥,小孔姐可能。。” 關于李澤追求小孔的事情,他略知一二,如今他們欲要成雙成對,如果看到什麽R級畫面,那啥辦?如果大哥昏迷倒地,這個負責自己可負擔不起。“聽我的”唐桓執意地說。唐文知道大哥脾性,對唐柏說“小柏,我們去小孔姐家” 唐柏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認真的哥哥,他點了點頭,轉換行駛車道,白色A26奔馳緩緩向小孔家方向開去。唐桓眼仁兒看不出任何影子,徒然生起一層迷霧,他想了她很久很久,腦子骨頭全是她的英容笑貌。她過得好嗎?想我嗎?如果對她說‘我愛她’,‘想要她’,她會在乎嗎?會一笑致之?車子停在小孔家門前,按了很多次門鈴,沒有人回應,可能外出了。唐文“大哥,我打電話給小孔姐看。。。”話聲剛落,唐柏拍了拍唐文肩膀“二哥,不用了,你看” 唐文順着小柏指的方面望,唐桓與小孔緊緊相擁。唐文說“看來我們要處理家務事”唐柏後怕地說不出話,要知道唐媽媽脾氣可是所向披靡,如此公然作對,下場必定很難看,唐文看到開車的唐柏如死灰般難看,說“看你這出息,如果日後你的那位夫人與唐媽媽發生沖突,那你怎辦?” 唐柏“。。。”
小孔家裏如往常一樣,整潔寬敞明亮,空氣中彌漫陣陣香花的清香。玄關處,小孔被唐桓鎖扣懷內,昏天倒地的纏吻,讓她無法直立站着,整個人壓倒在大門上,唐桓單手握住小孔雙腕,擡向她頭頂,別一只手開始游走他渴望已久的軀體,如火把似随處點火。小孔好不容易別過頭,喘息道“不,不要這樣,小瑛他們待會。。。”話音剛落,電話播出錄音“小孔姐,我與小建有事外出2天,不要太想我們呦”哔一聲,聲音挂掉。這些家夥怎麽可能,一定是有人通風報信。
小孔臉熏紅,不好意思地別過頭,唐桓伸手扳起她正對自己,四目凝視,唐桓眼瞳深深地映入小孔,她知道自己無法避開,無論怎樣躲也會徒勞無功。她投入唐桓溫暖懷抱,手緊緊地扣住唐桓腰身。唐桓将她打橫抱起來,置于柔軟粉紅床鋪中,手利落地将倆人身上所有衣物除盡,□□白皙的她羞澀地望着他,明亮的陽光透過窗簾将斬碎的餘光散落兩人身上,她就像一塊發光的金子,美麗動人,唐桓的手沿着她紅潤的小桃唇細細畫押“醫院裏我想過,死了怎麽辦,以後見不到怎麽辦,我不能沒有你”他的臉,他的聲音,恢複往日的冷靜,多了幾分平穩,與剛剛判若兩人。他調整身姿低頭溫柔深吻,唐桓黑發在陽光閃閃發亮,散出別樣的清新生氣。我深深地感受久別重來的親密,他除了有一副迷人的面孔,還有一副标準的好身材,這兩樣足以謀殺萬千少女。一會的時間,唐桓與小孔越漸溫熱,兩人情到濃時,如藤蔓纏綠樹般交織一起,緊緊環繞的兩人狠狠地捏碎彼此仿佛要将對方融入體內。熾熱的喘息漸漸氤氲qingyu,達到高峰時狂蟒地吞噬兩人神智,沉溺貪婪讓唐桓如月野獸般地行動,小孔眼泛晶瑩淚光,她默默承受着,拒絕着,忘我地接納他的柔軟和堅硬、細膩和粗糙、溫柔和野蠻、貫穿和撞擊,她如火般燃燒起來,朦胧間迷迷糊糊地說“吻” 唐桓微微一笑,發熱的手掌心捂住她小嘴,低頭啃咬雪白而xing感的鎖骨,他低聲說“乖,聽話”,那一會,小孔才完全感受到什麽是食骨入髓的疼與樂。那種無法用語言表達的感覺如蟬蛹蛻變般絢麗神奇。白月光底下的唐桓睡得安穩、平靜,小孔一點一滴地擦去唐桓額頭細密的汗珠,靜靜地側看他俊朗的臉有點孩子稚志,可愛地讓人刻骨銘心,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莫名地擔憂起來。
“睡吧”
“好”小孔閉起雙眼,可是并沒有睡下去。唐桓啄了啄她的小臉蛋“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不會再離開了”小孔挪動身子,靠近唐桓胸膛內,這一次我也不會放你走了。
大約幾天後,唐桓握着小孔的手走進唐家。大病初癒,剛出院時唐桓臉色如死灰般白得難看,才過了幾天,現在的他臉色如水玉般白,多了點溫潤,眼眸清澈明亮,格外醒目好看。他對唐媽媽說“媽,我和小孔決定結婚” 唐媽媽“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知道” “生活是柴米油鹽的日子,或許你現在被愛情沖昏頭腦,可是你要清楚,将來仕途上誰才是你真正需要的賢內助。在內,你要一個忙內的好妻子,在外,你要一個家境優越的女子助你一臂之力,我很坦白地說站在這個角度上,我是希望小雅成為你的妻子” 唐桓揚起極好看的嘴角,自然地說“成為警察時,我沒有想要升官發財,為的只是圓一個‘夢’。将來的日子,我給她的,她給我的,不需要計較,因為我們會好好的”他明朗堅定,沒有半點浮燥。坐在身旁的小孔定眼望着他,有的人飄泊大半生都找不到屬于自己的港灣,一度懷疑所謂的天長地久、真心實意,最後屈服殘酷的現實選擇一段不是愛情的婚姻。小孔與唐桓曾經失之交臂,她選擇放他走,他選擇別一個女人,在迷亂紛擾的世界,他還是回到自己身邊,不顧一切地回到自己身邊,重新兩人相守的日子。美好幸福的事物,從來不是過度的産物,而是适度的催生。唐桓是自己的靠岸,永遠的港灣。這一天,她會永遠記得唐桓永恒不變的承諾。
機場
小澤望着靓麗的小孔,回想起初次相遇時的淩亂,不禁偷偷一笑。如今的她明媚動人,一身素白色的連衣裙散出陣陣東方古韻,一把迷人的長發烏黑亮澤如瀑布般湧動,懾人心魂。我不會忘了她。
“一路平安,到步後給我發個信息”小孔說。
“事到如今,如果。。我比他更早認識你,你還會選擇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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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玩笑”
“。。。。”
“可以擁抱嗎?一個朋友間的擁抱”
小孔展開雙臂,主動地擁他入懷“再見”
“再見”
登上飛機會,小澤發現褲兜有凸出的東西。他是一個藝術家同時對衣裝打扮有着嚴格的風格把控,放東西進褲兜會破壞精致的人體線條美感。他掏出一看,一個精致刺繡平安符,還有一張小紙條‘前方會有你生命中不該錯過的人等着你,那時候一定要幸福。 小孔(字)’
李澤無奈地嘆氣道“不解風情的傻女人”
這天終于到了,唐桓與孔熙牽着手,到了民政局門口。
“唐桓,我們終于要注冊了”小孔按捺不住心中的小激動,過了三十年單身生活,現在終于要結束,這樣突然其來,自己怎樣也不會預料到。
唐桓微笑道“對,以後你怎樣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聽起來怪怪的,小孔覺得他應該還為着前天的事情生氣。前天三位好友為自己舉辦了一場單身派對,說是為了慶祝即将要步入婚姻殿堂。那天晚上,胡瑛特意将小建交給唐爸爸照顧,然後在酒吧預訂四位。聽說是COOL吧,它是全城最火的酒吧,在全國雜志,傳媒裏都有宣傳,不時會請明星過場,時下年青男女朝聖的重地。為了隆重起見,我們幾位‘少女’特意打扮一番。短裙露腳是我們的內部最低标準。穿着薄外套的三人進酒吧後,一陣電子音樂雷鳴般地輪番襲耳。
“多熱鬧,girls要變裝了”胡瑛在預訂的廂房裏,脫下外套,黑色抹胸及膝小禮裙,外配性感紅唇妝,如尤物般惹人。“為了這天,我特別用了半個月薪水換戰衣”張芯身穿粉色過膝長裙,然後轉一圈,背後風光無限,眼前一亮。 “為了你們,我怎能退縮”小曼身穿無袖蕾絲松身連衣裙,胸前大深V領,奪人心魂。最後就是主角小孔,她特意叉腰原地轉旋一周,紅色裹胸紗裙,若隐若現的嬌嫩肌膚在燈光下閃閃發亮,配上她獨一無二的氣質,美不勝收。自信滿滿的四人組就像公主巡游似,風光無限地作樂去。
在唐家的小建在唐爸爸指導下專心做功課。“有什麽不懂的盡管問,就算唐爸爸解決不了,還有旁邊幾位,他們一定能教會你”
“好”小建說。
一邊喝茶,一邊看雜志的唐柏偷瞄了小建一眼,這小子的字很醜,哪裏學的?他手一扣,鎖住小建脖子“臭小子,字要好好寫”
“三叔,放。。手”
“叔?你應該會叫三哥,明白嗎?我才大你幾歲”唐柏如小孩子般跟小建鬧起來。
“小柏,你不要鬧了”唐文翻看報紙。
“我去給你們沏茶去”唐爸爸走去廚房。
唐柏眼看唐爸爸走開,問小建“她們今天晚上去哪了?”
“好像是COOL吧”
“什麽?!”唐家四兄弟不約而地大叫,極為震驚。小建懵懂地看着他們,懷疑自己是否說錯話。四兄弟急忙開車趕去COOL吧,屋內只剩下小建,唐爸爸與唐媽媽從廚房來到客廳,發現四兄弟不見人影。
COOL吧天花板燈五光十色,投下舞池時光影成輝,絢奪眼目。酒吧內,酒香飄散,服務員拿着托盤酒詢問客人需要,場內青年女子一個個打扮火熱,烘托場內人聲鼎沸。四位友人剛踏出廂房,就成為衆人目标。小孔步入舞池,扭動火辣身姿,歡快地跳起舞。旁邊不少男士為之傾迷,紛紛湧上前約舞,好時光總是沖沖而走,一個颀長身材,穿着白衫黑長褲,配經典款歐洲運動鞋男子緩緩走到她身邊,擡頭一望,唐桓英俊的臉容多了幾分僵硬,在酒精作用下,小孔并沒有意識到事态的嚴重,她只是覺得從這視覺角度看唐桓也很精彩,微微張開小嘴唇笑了笑,整個人撲上去,手圍着他的玉脖子“唐桓,我們去跳舞”唐桓攬住她腰身,從上而下地看她,居然發現她背後風光無限,立刻套上外衣,将她嚴密包裹。“這樣子,好熱,我不要”小孔欲要脫下外衣,唐桓臉色黑成一塊,拉住她來酒吧昏暗一側,雙手扶住她的臉,狠狠地吻起來。微醺的小孔,腦子像被爆開似,全身哄地一聲炸開,她由被動變主動,積極迎合,眼下兩人緊緊合貼,身體間幾乎找不到半點空隙,她小手往上抱住唐桓的頭,用力地吸吮這股迷人的荷爾蒙,暗潮自內而外在體內番湧,小孔的手開始不規矩,唐桓抓住她的手,不讓她糊來,兩人就是吻了又吻。許久後,小孔體力不支暈倒,唐桓擦去嘴上的口紅,抱着她離開酒吧。回程途中,他暗暗竊喜婚後生活的熱鬧。
COOL吧內其餘三人似乎也過得不錯。
張芯大露背小禮服吸引旁邊衆多男士,她欲要伸手與其中一名帥男熱舞時,突然發現有雙熟悉的手握着自己腰身,她轉過臉一看,果然是他,她黑起雙眼內心疑問他怎麽會來這的?唐文略略掃了她一眼,給她套上外衣“會着涼的”收起風光的她鼓起雙腮,像孩子似地被唐文牽着手離開。“她們還在酒吧內”張芯說 “大哥吩咐專人接送,你不要擔心”唐文拉着她的手,忽然轉過頭“身材不錯” “什麽?!”張芯滿臉通紅,這是活動動的撩妹“你對多少女人說過這樣的話?” 唐文沒有回頭,拉着她的手向前走“只是你”
小曼深V晚裝讓她自信滿滿地坐在吧臺前,與一位俊男談天說地。熱絡時,小曼拿雞尾酒杯喝一口,頭被某人輕輕一扳,正好吻上,她驚訝地瞪大雙眼“你怎麽來了?”唐柏手搭在她肩膀上,親密地低頭說“親愛的,該回家了” “什麽?”小曼覺得他腦子燒壞了,簡直無理取鬧。她欲想推開他時,唐柏反握她的手,當他厲眼瞧男子時,男子立刻自動消失。“你來幹麻”小曼問 “帶你回家”唐柏給她套上外衣時,視線仿佛離不開她美好的胸線,他在耳畔旁說“今晚去我公寓” 小曼紅着臉,最近他工作很忙都沒有時間相處,快要忘記他的吻是怎樣的,小曼點點頭,手攬着唐柏腰身,一起離開。
胡瑛與一位陌生男子跳舞時,一件外套蓋在自己肩膀上,豐富的事業線都快要消失不見了,一雙美麗的白皙手指挽住手臂“回家” 唐哲正經八達地說,聲音藏着一點憤怒。胡瑛有占後悔,這樣子的他從來沒有看過,于是就迷迷糊糊地跟着走了。
酒吧事件過後,唐桓提前好幾天去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