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雨夜

日歷上的時間眼看就到了，前幾天他就訂好了啓程的火車票，因為那個曾經約定過每年這個時候他們要來的地方。就是那個亭子，那亭子建立在峭壁上，北邊眺望是一望無垠的土地，南望高樓疊起燈火通明。以前峭壁下面的村落，現在變成了高樓，對着大喊再也聽不到回音。年紀輕輕的他們相互依靠為的是擺脫整個城市的寂寞和空虛，他們用‘一輩子’這樣的字詞來诠釋着他們對于愛情的忠貞，說着的甜言蜜語在對待懵懂愛情的他們，在現在看來只不過是一句玩笑罷了，或許我說錯了。她躺在他的懷裏只為證明他是她的男朋友，盡情的依偎是她需要哪種給予溫暖的感受，這也可能跟她的家庭有關吧，因為自己一個人太久太久支撐，沒有別人對她這麽的疼愛，她似乎很在意怎樣才能獲得百分百的愛來充斥自己內心的彷徨，用盡各種方式，但直到最後還是把這段感情當做是自己悲慘命運的結局，寧願了結這段感情也不願意去承擔承受以前的壓力。

他站在這并不只是為了回憶過去，只是為了更好地讓她在記憶裏漸漸逝去，想着是時候該過忘記了，但效果似乎和他的想法正好相反，他把之前送的禮物扔下了峭壁。□□回來并沒有和家裏打招呼，不想聽見別人說自己是為了回來看望家裏，那種對于回來本意的出賣會讓他很難已接受，在那過了一晚□□就定了車票回到了市裏。

北京難得的雨夜恰好在他回來那晚趕上了，趕上心情也不怎麽好就進了館子喝了酒。出來時雨更大了，剛好他之前也備了把雨傘，但這把傘有年頭了（傘是大學時候的，因為北京的雨很少，很少拿出來）總有雨水從上面灌出來，弄的身上這一塊那一塊濕濕的，感覺狼狽不堪。嘴裏帶有酒味是為了給自己壯膽，換一句話說更多的是為了排遣這座城市寂寞的空氣，不知不覺他停留在按摩店的門口。這家店子離宿舍不遠，□□之前上下班總是朝裏面瞅瞅，總有裸露肩膀的女人在那百無聊賴嬉笑打鬧着，她們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就像他現在一樣有份安穩的工作就不想去追求什麽或者改變什麽。看着那種年輕嬌媚的身姿，表現出放蕩的心情，對于性渴望的眼神真是無法訴說，像這樣醉着才敢來到這個地方，瞬間他自己對與自己的膽量也是夠夠的了。今晚這樣側着頭看着牌子上寫的字在微光的映襯下模糊不清，牌匾上掉下來的雨滴滴答在臉上格外的涼爽，雨順着臉頰輕輕滑落，順勢用舌頭舔了舔那味道鹹帶有鐵的鏽漬的味道。門的左邊立了個紙板寫了服務的內容，對于這些表面的內容人們更多的在意其實的內涵。出門迎接的老板臉上帶有笑臉，那笑容給人第一感覺是保證讓您滿意，右邊躺着的小狗看主人出來也招呼着叫了幾聲，對于低等動物你哪知道高等動物此刻的所作所為呢，呵呵！他想着對于自己這樣做應該不會有什麽顧慮吧，畢竟和女朋友已經分手了，而且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應該不會喪失什麽吧，不會得什麽病吧，腳下的臺階怎麽感覺這麽高，不管了進去再說吧。

合了傘暈乎乎走了進去，登了記交完錢點老板給了幾張照片讓他在裏面選，模糊不清的視線看了一遍就跟随着服務員進了一間房。手裏的傘尖頭朝下，傘遺留的雨水在走廊裏落了一地，走廊裏微弱的燈光讓人快要窒息，想要回去可內心在這裏對女人身子的追求愈加強烈起來，猛的一股酒勁進了房間。房間二十平的樣子，角落裏一張床，床頭旁邊唯有一盞微黃的臺燈，照到的範圍很有限。桌子上放了些許避孕套，床靠着窗，簾子沒有拉緊，外面的燈映襯下仍能透過窗看見雨落在玻璃上。他放下傘脫掉了上衣，坐在桌子的棱角上點了一根煙等待着。本來不清醒的腦袋再抽着煙，腦袋愈發混亂了起來。過了一會門開了燈光太暗看不見穿了什麽顏色的鞋子，褲子再黑夜裏充分體現的是黑色但之後在發現是藍色，上衣帶點喜慶的大紅顏色，個頭不高長發留着齊劉海，擋着看不到臉，直到上床他也沒清清楚楚的看清她的臉。之後就直接進入了主題，之後他也是配合着在這個黑夜借着酒勁‘出軌’了一次。

女人的聲音在這樣的夜晚讓人覺得好凄涼，并不是自己喜歡的和相愛的人做愛，那種肉體上的出賣換取經濟上的一時的寬裕，在現代社會并不是很稀奇，每個女孩子或女人都有自己想要的生活，何況對于他自己這種在寂寞環繞城市裏的男人在性上的需求并不是僅僅看看愛情動作片就能滿足的，所以他花點錢、她用身子在這方面那都是情有可原的，更何況對于感性的人他更多的是尊重她們的選擇。就像他現在愛情裏走投無路，選擇用酒糟踐自己的身體。

尴尬的氣氛随着身體向前推動，漸漸讓人在雨夜中忘卻。窗子沒有拉緊微風吹着雨飄了進來，落在身體上，讓人身子不由得哆嗦着。看着窗外的燈火被雨水打亂着，此刻等待在寂寞的城積蓄已久的能量終于得到最後的釋放，第一次這一夜讓人覺得死了都值。完事了他拖着疲憊的身體，點了煙靠着牆等待心跳的恢複。微弱的燈光下她穿着衣服，背面右肩上有個蝴蝶的紋身，抖了抖亂糟糟的頭發，打理了衣服說了聲再見，頭也沒回然後悄悄走出了門，生怕被別人知道她是做這個的。偶爾隔壁的呻吟透過雨夜讓人留戀對于身體的滿足感，煙絲缭繞充斥着整個雨天，他看了看表穿上了衣服走了出去。

一個小時過去了，窗外的雨沒有停歇，反而更加猛烈了。他穿好了衣服走到櫃臺問了問那個女孩的情況，他不知道為什麽要問那個，但也沒有得到多少信息，只得到了她的名字“葉子”。從櫃臺到門口嘴裏一直嘟囔着“葉子，葉子”，直到被淋了雨才知道傘沒有打開。路上人很稀少了，仍有兩兩三三夜不歸宿的酒徒，甚至時不時用眼睛斜着看他，他轉過頭像做了虧心事一樣，掩藏着之前的所作所為。一路上回想起剛才自己也是被他的這種沖動震驚了，一直覺得自己是多麽多磨保守、懂事、老實的孩子，現在也只不過和那種人一樣擁有着壞的思想，然而他又在想這應該是男人的本性吧，可以借着這個理由說服自己。他真的是過了好幾天才從那種羞愧裏走了出來，這種羞愧好像是因為前女友吧，因為畢竟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而且自己曾經在她面前說過今生只愛她一個人，只對她一個人好。所以做出了這樣的事情算不算是自己“出軌”，如果是只想說聲對不起，因為自己還想着她、愛着她。

作者有話要說： 秋來寒意夜來霜，芳華美酒盡荒唐

一人孤城得荒涼，我言我意盡遺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