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愛的最終是離別
電話響了，本來悶熱擁擠的火車就讓人不耐煩，再聽到吵雜的聲音就更讓人對着沒感情的電子産品感到厭惡。掏出手機，上面顯示着那個熟悉而又不熟悉人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麽她這個時候來電話，□□想着分手已經有一年了，難道她一直在想着自己嗎，他到底該怎樣去想，這樣的想法對嗎？難道對于這場沒有親自說出口的分手，非得要來個儀式嗎？雖然分手一年了，但彼此的聯絡一直沒有斷，這源于□□對這份愛的執着，他知道她愛着他，盡管只是自己天真的想法，但他從來沒有忘記。□□慢慢接過電話，屏住呼吸沒有說話。
“明天幾點到呢？”聲音像是剛躺在床上，鼻音很重，讓他覺得她很苦的樣子或者是那種相依偎的樣子。
“8點多吧。你還沒睡？”□□的聲音也微弱了起來，他生怕把這份快要到來的愛情白白葬送。
“在哪下車？”
“西安。”□□本來想說在她工作的地方下車，但這突如其來的電話讓人不知所措。
“哦，去西安有事？”聶小萍追問着。
雖然分開這麽久了，但之間也偶爾通過幾次電話，對她的感情我依然那樣真誠，甚至在上次的通話中我提過我們和好的事，但都不了了之。她這樣的來電我可不可以認為她也一直愛着我，一直等着我。□□想着如果這次回去去見她是不是他們就可以回到從前，他越想越會表現出一副依依不舍的心态，而這種心态□□會在聊天的內容表現的淋淋盡致，這樣又會讓聶小萍覺得他換是不成熟。
“沒有什麽事，只是沒買到到渭南（她工作的地方）的車票。”他這樣的回答只是為了讓她知道自己回來想過她。
“你什麽時候放假？”□□急切的追問了一句。
“我們這周末就放了。”
“哦，也就兩天了。我……我……”他吞吞圖也沒說出想要說的話，就因為她打電話給自己，這句話□□覺得應該試試，但還是沒能說出口。
“那你從西安倒車就回家了吧？”她看他沒能說出口，說了這麽一句緩了緩這種尴尬的氣氛。
“恩，直接回家了。”這種失落的話語她怎麽能聽不出來。
“這邊這幾天好冷，晚上也加班了，感覺好累，沒勁。”她訴說着。
“恩，你上班多穿點。我可以去你那轉轉。”□□感覺自己前言不搭後語，聲音顫抖着。
“你不直接回家了？”她聲音更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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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反正回家也是沒事。”□□笑着說，像是在慶祝什麽。
“那你可以直接在渭南下車啊！”她強調着。
“可以嗎？”他竟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也對啊，車票途徑渭南遠啊”。他裝着傻笑着。他本來想再說點什麽，但沒能說出口。
“那你到了給我打電話，我睡了。”
“恩，晚安。”□□有點失落，看了看表十一點了，時間是不早了，自己也就覺得理所應當的了。
字裏行間不帶有一點多餘，她對感情讓人猜不透。明天相見已成事實，看了看車窗雖然偶爾會有零星點燈火，但也覺得這夜好美。
随口說出小詩一首：
見非見，君依念，滿紙荒唐言，卻聊塞外雁；
想非想，君依戀，滿嘴荒唐言，卻如浪子範。
地鐵上的溫度愈來愈讓人悶得慌，脫掉了大衣接着又脫掉了毛衣，桌子上的可樂似乎這時候最能體現價值。上來的早的人已經把行李架占滿了，他只有一個背包放在座位底下，□□不太喜歡太大的行李箱嫌占地，更進一步說就是懶。隔壁座位的叔叔上車不久就餓了，泡面的香味順着碗的邊沿冒了出來，看了一眼咽了口水假裝閉着眼睡着，直到他把所有的吃完然後自己伸個懶腰假裝醒了，其實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為了什麽？車廂連接處是給抽煙的人提供的，飄進來的煙夾雜着車廂某種味道，讓人甚是惡心。過道裏擠滿了人，各種各樣的睡姿，上廁所在這種情況下最不好意思，所以在上車前幾個小時他會滴水不沾。窗戶上結了一層霧，慢慢形成了水滴流了下來，到了某一站在泛黃的燈光下流過的痕跡閃閃發光。
就這樣一夜迷瞪一會醒來一會，黑夜漸漸泛白，她的地方快到了。吃了一點東西，她的電話來了。
“到哪了？”她喘着氣，像是在上班的路上。
“華山，下一站就到。”
“火車站對面十字口有個車站，323路公交直接到我們這邊的，到‘柳園站’下車後在那別動我去接你。”像是姐姐一樣叮囑着。
“恩，你別管了快去上班吧，到了給你電話。”
“好的。”直接挂了電話，沒感覺她有一點興奮。
列車到站晚點半個小時，當車廂內到站提示音響起，□□開始懷疑這是不是真的了。下了車，外面和車內簡直是兩個不同的世界，車外面呼出來的氣瞬間變成霧，真是冬天了。看着松散的人們提着包拉着行李箱朝着出站口走去，自己卻停下來看了看周圍，火車站那個冬天離別的車站。直到站崗的師傅喊着讓乘客盡快離開站臺，他才順着之前人們走過的路出了站臺。
按照萍兒說的，坐上323路公交，上車的時候看了看站牌要坐十站。公交雖然每走一站報個站點，但他自己心裏還是擔心坐過了，每過一站都在心裏默默數着。目的地越來越接近了，他的心情也變得莫名的興奮了，又覺得這不是真的。下了車撥了電話，讓他在站牌等着。旁邊站着的人們在寒冷裏等着車準備出發，而自己像是在春天裏等待着見她。
不到五分鐘，小萍騎着自行車到了車站。看見她來□□走了過去，嘴角微微笑了出來，她也笑着但是沒有盯着他的眼，而是和以前一樣歪着脖子像是在打量着他自己。
“你回來拿這麽多東西？”她的第一句竟然是這樣的，在他看來一點都不多。
“給家裏帶了點特産順便給你也捎了點，再沒別的了。”
雖然知道她可能請假過來，但還是問了一句。
“上班沒事吧？”他們又像是剛剛認識的樣子，說話總是那麽小心翼翼，生怕傷了彼此。
“沒事，給領導說了一下。”
“進去吧，外面冷，看你也沒穿多少衣服。”一邊說着，一邊幫□□把東西挂在車頭上，轉身就走了一直沒有看他。□□其實并不知道要去哪，直到小萍說一會洗個澡在我們屋裏，他才知道要去她的宿舍。
□□追着她，說着昨天晚上火車裏的事，她偶爾笑笑。
“你變漂亮了。”她側着頭偷偷的看了□□一眼，樣子很開心。
“公司的宿舍，舍友們都回西安了，今天你可以住在這。”
“哦，那你住哪？”
“我們部門另一個同事的房間。”
“沒人說吧？”□□有些擔心的問，生怕被別人見了說她的閑話。。
“沒事，沒人會問你的。這裏住的人很少了。”
在□□看來，他現在不是小萍的男朋友，讓他自己住在這裏被別人看到的話會對她很不好的，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
宿舍樓四層高，她住在三層，房號也是323。屋子裏兩邊一共四張架子床，上面是睡覺的地方，下面是書桌旁邊加個衣服櫃子。門的上面是電視，左手上方是空調，她離空調很近，最後邊是廁所和洗澡間。進了房間她打開空調，屋裏好像有暖氣，但她好像覺得不暖和，她指了指第一個床位。
“這是我的，你困了就先睡一會。”她像個家庭主婦一樣，甚是讓人心裏暖和。
“你先去洗把臉，我給你把毛巾放在那，電壺裏有熱水，水太涼了的話你放一點。”
“我去上班了，中午休息的時候我就回來。”
“好的。”
□□聽着她說的，只是一個勁的點頭，聽沒聽到他都是點頭，她這樣說着感覺像是要出遠門。
“我走了，你把門鎖好。”她扭頭看了□□一下，把門打開了。
我緊跟了上去，突然感覺見到她變得陌生了起來，他也不知道這時候哪來的沖動，從後面摟着她的腰，頭靠近她的側臉鼻子在頭發與耳邊摩擦着，頭發裏的發香讓人甚是着迷。嘴從耳根親吻了起來直到頸部，直到她渾身打起了哆嗦。
“我想你。”□□緊緊摟着她，頭緊緊的依靠在肩上。
“有多想？沒看出來你有多想。”她低着頭像是撒嬌着，手指來回摳着。
□□雙手把她的身子擰了過來，推上門她後退幾步靠在門上，深深地吻了上去，彼此緊閉着雙眼，持續了一會她推開了□□。
“我要走了，中午我就回來。”推開門拿着鑰匙就走了。
□□追了出去，看着她的身影她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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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時候她沒叫他，其實□□早已經醒來了，只是想在床上多呆一會，使勁的抓着被子，狠狠的吻着她的味道，那種味道實在太遠了、太久了。只聽着她在敲打着什麽，偷偷地把頭伸了出去，原來她在做飯。以前知道她不會做飯，現在看起起來就像個家庭主婦，瞬間的幸福感從零上升至九十，但又害怕着趕來的幸福突然消失。工作以後的人們，為了生活都學會了做飯，□□也一樣偶爾在租的地方做一頓美食，然後把成果放到社交平臺上來炫耀，或許這能在心理上得到一點安慰，像是在說他在這裏生活的不錯。可誰知這種無知的想法回頭想想，一個人過的怎麽樣，何必用這樣的方式來掩飾內心的凄涼。再一次看着她的背影□□又一次認定她就是他想要的人。
□□下了床，床咯吱的聲音使得她回過了頭。
“睡醒了啊，我把你吵醒了吧。”她側着臉嘴角略帶微笑看着他說着，樣子比早上平靜了許多，心情比早上開心了許多。
“沒，我早就醒來了，只是不想起來，躺着看着你真是好，真漂亮。”這樣的話語像是性愛來臨之前的挑逗。
她笑出聲來，低頭繼續切着什麽東西，樣子看起來有點羞澀不好意思。
“哎呦，好久不見你的嘴皮子能說會道了。是不是你對........”
沒等她話說完，□□下了床從後面摟着她的腰，但感覺這種方式讓他好陌生了。
“我好想你。”
他把臉緊貼在她的後背上，用力着使勁着。她停下手中的活把頭後仰了起來，□□又一次吮着她的耳垂親吻着她的臉頰直至頸部。她閉了雙眼，轉過身嘴肆虐着她的唇、耳垂、頸部，她呼吸變得緊蹙了起來，雙手在後面撫摸着，越是瘋狂她越是享受，後仰的厲害漸漸失去了平衡，像是背朝大海掉進水裏享受漸漸死亡的快感。後退着坐在桌子上，雙手緊緊地摟着我的頭，任憑我在她的胸前湧動着。但她又使勁的推開了，說着‘不可以’。她說過直到結婚前她是不會把第一次給人的，□□像是只失寵的狗等待主人的安慰。
電飯煲咕都咕嘟的響着，案板上切開的棗外硬裏嫩。只聽見叮咚一聲飯已經做好了，可誰又去在乎那些呢，男歡女愛像是世間的聖物，在性愛的殿堂裏失去本有的理智在不足為奇了。
“你明天就回去吧。”她依偎在□□的胸前，有種對自己迷失的感覺，她不知道自己怎麽會這樣。她漸漸起來走到案板前，把棗放了進去，眯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我等你，等你放假。”他乞求着像是在索要着什麽，像是這本應該有的愛，為什麽就讓它溜走呢？
“早點回去，多幫家裏幹點活。”她下定決心攆他走，□□知道依她的性格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那你叫我來幹嘛，我們這樣又幹嘛？”□□對她所做的變得不懂了起來，但她什麽也不說。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她有點生氣了。
吃了飯，晚上□□帶她出去玩了，她才肯笑了。
那天晚上她和所有的女孩一樣，挑自己喜歡的，看自己想要的，吃自己想吃的。女生所有喜歡的她會看着你的眼睛，像是在問你是否會喜歡？這種感覺像是回到了以前，像是熱戀的那會，但總覺得現在的我們變得對自己不負責任了起來。想問但沒開口，我們也許就是情人的關系，雖然各自對對方還有感情，但彼此之間卻少什麽。只能借我們曾經相愛過來掩蓋我們彼此內心寂寞的事實。
“晚上我們住一塊吧！”
“想得美，嘿嘿。”她瞥了□□一眼随口說了一句，然後走進浴室換了一套睡衣。
“這個給你，我的睡衣，你晚上穿着。”她從櫃子裏拿了出來。
“可以嗎？”他在懷疑男人是否能穿女人穿過的衣服。
“這件送給你，可以了吧。”她看着□□詫異的表情。
她坐在梳妝臺前，卸着妝。女人的妝為了自己的美麗，為了吸引異性的注意力，還有一個為了自己的男人。□□走到她身旁，看着鏡子裏的她，想着面前的這個女人，他到底還會愛她多久。
第二天一早，她從同事宿舍回來了，收拾了收拾看了看時間。
“我要上班了，你走的時候把門鎖着了，鑰匙放在外面墊子下面。”她倉促慌忙着。
□□跳下了床。
“我不想走。”
“你再睡一會，快遲了。”
她走了，之後□□便乘車回家了，他知道再怎樣糾纏不休她都不會留他。
一路上的思緒占滿了他的大腦，任窗外的風景有多麽的美，□□一直在想為什麽他們還可以這樣，這樣難道不違背倫理道德嗎？難道他只是小萍的一個備用的寵物，在寂寞的時候僅僅陪一睡覺就可以。他一直往壞的地方去想，因為他看不到他兩之間的希望，每當□□說起讓他們和好的時候小萍總是避開這個話題，他不知道該怎麽辦？“愛你變成一種莫名其妙的游戲，不知道設計游戲人目的何在，我看着是滿管的血，但當我真正明白游戲的目的時我只是一具死屍躺在那裏，最後的畫面出現‘GAMEOVER’。”他訴說着。
分手到現在已經一年了，□□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在一起，是不是象征着他們會在一起，他不敢相信但也不敢去問小萍，生怕他們連着一點點在一起的機會也沒有。但這種所謂他們偶爾見這一面，偶爾的在一起就像是你是我的小三一樣，排除寂寞但唯一不變的就是小萍永遠不會讓□□碰你的身體。随着□□的年齡增長，在村裏像他這麽大的都結婚甚至有孩子了，不免的家人要給他介紹對象，但□□一直推脫不想去再接觸另一份感情，也許是他害怕了。
過完年離上班沒剩幾天了，□□不想再這樣拖下去了，上次回趟家之後盡管沒能改變對她的愛，但這一年了他決定了要對這份感情做個了結。
“我馬上快上班去了，我只想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我們還可以在一起嗎？”□□唯唯諾諾地說了出口。
“這麽快就走！”她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避開了話題。
“恩。”□□很懊惱，“我問你正經事呢。”
對方沒有聲音，他只是在等，但又害怕結果。
“我想把你當做朋友。”她說。
“那為什麽回來，我親吻你你不拒絕呢，為什麽讓我有這種錯覺？為什麽？”□□帶有無辜的聲音質問着。
“我心裏面只有你一個人，我最愛的還是你，我整天盼着和你和好，但又不知道怎麽去說，這次也一樣，難道只是把我當做朋友嗎？你在欺騙自己，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說之前有個男孩對你好，但跟我比較總覺那塊不好。這是你說的，那你為什麽不選擇我呢？為什麽啊？你到底在等什麽啊？”
“感覺你和以前一樣，沒有改變，不會去考慮以後的事情，一點都不穩重，給我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幼稚，沒有安全感，不穩重，我承認我這方面不好，但不經歷某些東西我也不會成長啊。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你覺得一個人撐起這個家已經夠累的了，不想再找一個沒有依靠的男人。”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我害怕了。”她小聲的說。
“是你沒有讓我給你依靠，怎麽就覺得我不行呢？你不也說過嗎，我們以後可以過得平淡一點，不要那種轟轟烈烈。現在是怎麽了？”□□像發了瘋似的，想要拼命的奪回屬于他們的愛情。
“對不起，我們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我們這到底算什麽啊？你能給我個答複嗎？”
“我。。。。。不聊這個了，快睡吧。”她挂了電話。
心情的好壞是在某些事情發生後變得，就像是天氣變臉一樣，總有某些原因在搗鬼。就這樣直到年後他們也沒有聯系過，就這樣像是一夜情一樣。
上班之後，□□又打過電話給過她，她說她是想過的平平淡淡，但是她看到自己像個小孩子一樣給她不了以後生活的希望，她害怕了一個人去承擔，還有她說她變得現實了希望結婚有自己的新房。□□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也知道自己畢業沒有考慮什麽住房什麽以後生活，過的是那麽的随心所欲。他只知道愛她，并不知道她需要什麽，再說了他剛畢業也沒什麽，也不想離開北京（因為我沒掙到錢），他只能漸漸的感覺得這份感情越來越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