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整個人都變了

情話說了三千遍，抵不過一句我不值得你留戀。

樓梯裏的燈昏暗，用手使勁揉搓着頭發，□□扶着把手一步一步上了三樓，323好熟悉，他之前在哪見過，但是這裏要比那暗了許多。樓道裏黃熾燈泡給這種服務的場所提供了一種催眠的效果，全身都麻酥酥的。抖落抖落身上殘留的雨水，靜靜的推開門。她坐在靠窗子的椅子上看着雨天想着什麽，翹着二郎腿嘴裏抽着香煙，煙味充滿整個屋子。聽見門聲她回頭看了看，起身順手攆滅了手中的煙，也許是過于認真的思考着什麽，香煙完了她都不知道，以至于攆滅香煙的時候不小心燙到了手，只見她捂着手尴尬的看着□□，旁邊煙灰缸裏依然飄着的煙緒随着這雨夜繼續狂躁着。

“我們見過。”□□不知道開口要說什麽。

“是嗎？之前來過？”她問道。

“是的，但當時沒仔細看，因為那是我有點醉了。”□□變得溫柔了許多。

“現在看到了我，漂亮嗎？”她故意挑弄着男人的興趣。

“恩，漂亮，像花兒一樣。”這句話給前女友說過，但給她說出來就變得□□了許多。

“聽老板說你給了一打錢，有錢啊你！”她脫掉了鞋子，緊接着脫着上衣。

“沒有，我沒什麽錢。”

“您說笑了。”脫得只剩下內衣。

“你要幹什麽？”

“你說能幹什麽，你們來這不就是圖個爽快嗎？”

“不，我不一樣，我想把給她的愛多留給你一些。”

“她是誰？你看起來不太好啊。”

“她之前是我的女人，雖然你過一會也會和她一樣。”□□笑了笑。

“哦，現在要做嗎？”她準備脫掉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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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

“您看起來沒準備好，要不來個前奏。”

“不用，只是想盡快把給她的愛刻進你的骨子裏。”

“您真會說笑，看來您愛她很深。”

“愛得深又怎樣，也不是落到這種下場。話說你又算得了什麽，憑什麽和我讨論這些。”

□□像中了毒似的，把她推倒在床上，歇斯底裏的雲雨一番。窗外的雨夜像當初那樣沖洗着透過的燈光，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沒有人性了。葉子點根煙靠在床頭，□□的鎖骨在微黃的燈下變得迷人。□□蜷縮這整個身子像是失去了整個色彩的世界，變得空洞和乏味起來。葉子伸過頭來把煙頭塞進我的嘴裏，起了身進了浴室。□□吸了一口被嗆着了，使勁的咳了起來，但不甘就這樣被煙馴服繼續抽了起來。隔過玻璃看起來的肉體随着水聲變得破碎不堪，他攆滅手中的煙也進了浴室，摟着身子趴在肩上睡了起來，水順着身軀直流到地底。

“你是背叛的人。”他借着這死氣沉沉的氛圍。

“我嗎？你說是就是。”葉子很毫不在乎的說着。

“我見過他，你的男朋友。”

“是嗎？我怎麽不知道我有男人。”她仰着頭讓水盡情拍打着她的臉龐。

“真的無所謂嗎？女人本來就這麽狠心嗎？”□□用牙齒狠狠地咬着她的脖子。

“疼，我幹這行本來就不存在什麽狠心不狠心的，所謂你們眼中的愛情我們從來沒有過。”

“是嗎？那麽好的男人疼你，為什麽不去珍惜？”□□流着眼淚，順着她的身子坐在了地上。

“夠了，我不是你的她，你到底想幹嘛啊！”她也哭了起來“什麽狗屁愛情，什麽我這那的，你又算什麽呢？”。“疼我，我能不知道嗎；愛我，我能不知道嗎，我整天對着電話那頭說着我愛他我愛他，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水從她的頭上奔流了下來，眼淚和水混在了一塊。她是在逢場作戲嗎？□□的思想簡直到了極端，他控制不了我自己，他打了那女的一耳巴子，因為她在朝他喊。

“我只是感覺到了你賤，再怎麽也不能這樣做……”

“你們男人又能好到哪去？當一個男人給不了女人安全感的時候，女的只能會變得比男人更強，更獨立。你懂嗎？”

“就你所崇拜的傻逼愛情那個這個的，你最後不他媽也是一場空嗎？”葉子接着說着，任憑水淋着臉龐。“誰不向往一場永遠的戀愛，但又能有幾對可以這樣。你不像現實低頭，現實會讓你認錯。”

葉子這樣說着，□□想着自己所作所為又是怎樣的呢，明知道她有男朋友還找她，他這也不是賤嗎，他又算什麽東西去評價她的生活。穿了衣服□□從店裏面奔了出去，雨比之前的更大了起來，蜷縮在上升的電梯裏，看着數字從一變到九念着他到底做了什麽。進了寝室躺在床上像一具死屍一樣，混亂的思緒随着血液的流動變的更加混亂。之後□□請了幾天假，沒有出去過一直待在寝室，看着晝夜交替變得脆弱不堪。

生活得往前過，和以往一樣穿的整整齊齊，鏡子裏的人有點變形，眼神更多了一點殘忍。推開門對面的情侶也開了門，只是相互看了一眼，按下按鍵等着電梯。

“你把口罩戴上今天有霧霾。”女的遞給男的一個白色口罩。

“那你幫我把扣子系上，嘿嘿。”男的接過口罩一邊戴着一邊笑着說，女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幫他系着扣子。

“真拿你沒辦法，別人看了不害臊。”

“切，沒一點浪漫情調。”

電梯上來了，□□假裝像是忘了帶東西，手摸摸口袋顯示出他很慌張的樣子，然後用鑰匙開了門進了去。背靠着門只是覺得這種畫面讓人變得尴尬，但這不就是他最想要的那種生活嗎？低着頭想着這幾天發生的一切，他又不想去上班了，脫掉衣服躺在床上眯着眼消失在那種莫名的空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