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葉子離開
沒請假，公司便打電話過來問我什麽情況，□□只是說不舒服想再請幾天假，但換來的是對面一頓痛罵。他知道這樣他有可能會被辭職，但那時的他應經不在乎了。寝室裏的同事見他這樣，都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平時他們不怎麽說話，但那一陣他們更多問□□是怎麽了，他總是說着沒什麽只是不舒服。
當□□辭職的事情從公司傳開後，室友就沒在怎麽問過他了。公司的房子是不能住了，之後每天他都去外面找房子，但總找不到合适的，不是太貴就是太小和現在的比起來真是差遠了。幾天後小雨來電話了，她說發工資了請□□吃飯，他就應了下來，順便問問周圍有沒有便宜的房子還有釋放在心底的毒氣。
“你到哪了？我剛下了車。”□□問着。
“我還有一站，你等等我。”
“好的，我就在中間的椅子上坐着。”
“好的。”
列車行駛過去了一輛，但不是小雨坐的那輛。□□拿着手機無聊地翻翻新聞說着北京的房價又要漲了，想了想看來他自己只能住五環外了。
“看啥呢？這麽認真。”小雨一臉驚奇的樣子。
“沒什麽，北京房價又漲了。”□□嘟囔了一句。
“好像和我們沒什麽關系吧！”
“也是哈，走吧，今晚請我吃什麽呢？”□□岔開了話題。
“你想吃啥？麻辣香鍋怎麽樣？”
這一陣子沒怎麽好好吃飯，嘴裏面起了好多潰瘍，但看到她開心的樣子他又不好意思說別的，只能答應着。
“好啊，就麻辣香鍋。”
“這一陣子沒見你了，你都在幹嘛啊？”她小心翼翼的問着。
“沒幹什麽，就是上班下班，然後在寝室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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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男啊。”
“沒有啊，只是不想出去。”錯了，不是不是想出去，是出去了還是一個人而且出去了也是一顆暖不起來的心。
“哦，沒人陪你出去對吧，你們寝室的人呢？”
“我不太怎麽跟他們說話，偶爾碰頭了問聲好。”
“哎呦，我也是醉了，一個寝室的沒事吃吃飯，打打牌多好啊，真不知道你們怎麽想的。”
也是，他自己就是一個怪人，自己不喜歡的從不去打擾。但也有一點，舍友都是比較內向的人，不怎麽太愛說話。說着話就到了地方。
門廳上寫着四個大字麻辣香鍋，旁邊的玻璃上貼了海報，她仔細地看了看然後朝着□□揮手笑着說着。
“今天有活動，只要是情侶來本店的，都會享受八折優惠。”
“是嗎？那今天真是趕得巧了。”□□順勢誇着她是一個會挑日子的人，“雖然我們不是一對，但這樣挺好。”小聲嘟囔了一句。
她只是笑着然後坐在靠玻璃窗座位上。她看着菜譜，這個那個你吃嗎？你想喝什麽？□□感覺已經好久沒這樣被人關心過了，她這樣會讓他不由自主親上去的，但一點他是不會愛上她。看着小雨給服務員說着菜樣，□□轉過頭瞅着窗外燈火通明的街景，伴着店裏面放出的音樂，他跟着節奏上下擺動着腦袋，街景也被扭曲了變成了電波帶着節奏。
“你看什麽呢？這麽有勁。”
□□沒有回頭，小雨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才轉過頭說着怎麽了。
“哎，我說你不會是觸景生情了吧，要做一首詩嗎？哈哈。”她開玩笑地說着。
“當然要了，必須要做一首，你聽着啊。”□□擺出了大詩人的pose。
“
墨雲簾卷越東牆，迷茫
細雨流離泣成殇，彷徨
”
她拍着手直叫好，屋裏面的人直盯着她看，然後她見形勢捂着嘴想要把剛才的表現全都收回來。。
“不愧是高材生啊，有文采，但我一點也不懂。”她低聲誇贊着□□。
“不懂是正常的嘛，哈哈。”
他兩彼此看着對方都大笑了起來。
直到吃完飯□□也沒說他辭職的事，不，是他被辭職，他不想在這高興的氛圍上加一點憂傷，也知道他這樣說了小雨肯定會追着問他很多問題，他也不想去解釋什麽。就像現在這樣和小雨在一起只要快樂就好。當□□認認真真的看着她時，他知道他自己寧願和小雨做朋友也不會去變成男女的那種關系，因為他已經害怕失去了。吃完飯一路上他們說說笑笑，好像所有的憂慮都消失不見了，也許這就是處女座的好處，自我治愈能力極強什麽事情都會過去。至于□□為什麽信星座，也是聽同學說得多了，有些時候就相信一點。
□□把她送到車站，他坐了地鐵回去了。當他再次經過按摩店門口時，燈已經熄滅了，今天關門比往常都要早了很多，□□感到了發生了什麽。
由于丢了工作，幾天前□□一直投着簡歷，這幾天有了回信，讓他明天一早去面試。第二天早上在樓底下吃飯的時候，對面那家門口有人在鬧事，對好像是那家按摩店。吃完飯那個人依舊沒走，在那嚷嚷着好像在等某人的回答。當□□再仔細看了看那個人，那不是她男朋友，他低着頭沒敢擡起來，心裏頭總有些不安。
到了晚上□□包裝的很嚴實去了那家按摩店，詢問着關于葉子的事。
“還是找葉子小姐嗎？”老板笑眯眯地問着。
“嗯。”□□掏着兜裏。
“她離開了。走兩天了。”老板撒謊的說着，生怕又是找事的。
“走了，離開了。”算算日子好像是他那次後的隔一禮拜。
“她好像被人打了。這幾天有人來鬧過，我才知道她有男朋友。”老板擦着他手裏的镯子，此刻亮的人晃眼。“要不再挑別的？”老板朝□□小聲說着。
“艾，不需要了，謝謝。”□□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
“呵，你還是一個重情的人啊！呵呵。要是他的男朋友也這樣就好了。”老板此時的話語讓人覺得很好惡心。他們才不管是死是活，不關心你是離開或是遭受什麽。他們猙獰的面孔下只有錢，錢，一個可以讓他們過得舒服過得潇灑的東西。
“他男朋友怎麽了？”
老板直直盯着□□，看你也不像是鬧事的，你是和她有關系吧。
“恩，有，你不也認識我嗎。”
“好吧，但你可不能給誰說啊。”接着說道。
“聽說她男朋友在夜總會上班，替人收拾攤子的。有幾次進過局子，但都好像被保釋出來了。苦了葉子了，照顧他還要替他家裏還債，這不去年找的我們這家按摩店，她本來不是做這個的，就只是普普通通的按摩女孩。姐妹們的相互慫恿，再加上現實社會女孩對那種奢華的追求或者是貪婪，自己本身抵觸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抵擋這些誘惑，所以選擇下海。但好像大部分錢都被男朋友用來吃飯喝酒，她卻不願意離開這個男的讓我真是無法想通。這不她的事情被知道了，打了一頓女孩感覺快被打死了，當時她男朋友好像是喝醉了。警察來過，但警察一點新聞都沒有，事情就過去了。”
“葉子現在在哪？”□□問着。
“好像是育德醫院吧。”這時門口來了一個男的，人模人樣的開的是奔馳。□□把自己包裝嚴實走了出去，回想起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他又和剛進去的那個人有什麽區別，也像只惡魔給人帶來災難。
“她或許告訴他所有的事實，也或許他知道了她做的工作。是我的錯嗎？不，好像和我沒關系。因為我也是個漂客，跟別人沒什麽區別。難道是因為我說的話嗎？不，我是在說我自己和她沒有關系。”□□不知道怎麽了，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眼角有點濕潤，緊緊拉着被子使勁往懷裏塞。他好像真的錯了，他覺得好像真的錯了，她追求的愛情和他自己一樣沒有絲毫虛假，是他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他想着是不是應該去看看她呢？
一晚上沒太睡着，看了看日程表今天有面試。對，面試，他說自己可以離開這地方因為工作，他這樣給自己說着。樓下那個男的又在那等着，好像他不知道葉子去哪了，對，他那天喝酒打了她，葉子可能是不讓知道的人告訴他。□□想着他所做的一切和他沒關系，直到車站□□都沒敢擡起頭，上了車靠在角落裏想着‘她消失了，好像和我有關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