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看見趁着自己睡着了,梁洹居然做出如此無恥之事,沈初夏心頭氣極,用手在他胸口拍了拍,“陛下,你,你怎麽能這樣啊?”

見她真有點生氣了,他一邊吻着她,一邊安慰道:“阿蔓,對不起,我一見你便忍不住。”

“可是,我們剛剛才,才做過啊!”要得這麽勤,她簡直要懷疑他是性.瘾症患者了。

“可我怎麽要你都要不夠。”他發力撞着她。

在他的猛攻下,她很快便敗下陣來,除了嘤咛之聲外,根本發不了聲。

到後來從禦辂下來時,她腿軟得都快走不了路,好在梁洹一直摟着她,連拉帶拽地帶着她上了龍辇,還親自把她送回華陽宮。

一進宮門,明蘭便向沈初夏禀告,各宮嫔妃都送了賀儀過來,祝賀她升了位份。

聽到這消息,沈初夏有些吃驚。她走進屋,果然看見桌上堆着滿滿的禮物。看着這些賀儀,她不禁又想到當初梁岷滿月之時,除了丁芷清外,沒有一個人送了禮。可見在這皇宮裏,還真是踩低捧高。當初自己不受寵,衆人都當她的透明的,沒人理她,如今自己升了位份,都湊上來了。

看見沈初夏看着賀儀,眼神冷凜,面上并無喜色,梁洹忙問道:“阿蔓,怎麽了?你不喜歡?”

“不是。”沈初夏回過臉,搖了搖頭,說道,“妾只是有些感慨罷了。”

“感慨什麽?”他伸出手,替她理了理稍許零亂的發鬓。

她微微一頓,随即笑道:“妾想到,當初岷兒滿月之時,除了太後和陛下給了賞賜外,宮裏只有丁小媛送了禮物來。那天,明蘭還準備了兩桌酒菜,要給岷兒過滿月,卻沒有一個人來……”說到這裏,沈初夏眼眶不禁有些泛酸。

聽到她說得心酸,梁洹也覺得自己心裏悶疼。他伸手把她摟進懷裏,輕聲說道:“對不起,是我疏忽了你們母子。以後,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們的。”

“無事。”她搖了搖頭,“妾與岷兒從來沒有怪過別人,不要陛下補償。”

“可是我怪我自己,是我不好,才讓你們母子受了那麽多苦。”他緊緊摟着她。

“陛下說笑了。”她笑容深深,“在這宮裏,我們母子好吃好住的,哪有什麽苦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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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是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他心裏就越覺得難受。

“阿蔓,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他用手捧起她的臉,定定地望着她,“我要以後沒人再看輕你們母子!”

“好。”她面上帶着微笑,鼻尖發酸。

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話,這一刻,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他将她擁入懷中,她将頭溫順地靠在他的胸膛上。

兩人就這般抱了一會兒,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他說道:“阿蔓,我要走了。我叫了弘光大師來為我*。”

“嗯。”離開他的懷抱時,她居然有些不舍。

他在她臉上親了親,說道:“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再過來?到時我們再好好親熱。”說着,他在她臀上輕輕拍了兩下。

“什麽?”她有些吃驚,“你晚上還要過來?”上午才來了兩場,他還沒滿足啊?

見她如此,他臉又板起:“怎麽?昭妃不喜歡朕過來?”

她現在算是摸出門道了。他心情好就叫她“阿蔓”,不高興就叫她的封號。

于是,她趕緊笑道:“不是,妾是太歡喜,有點不敢相信。”

聞言,他哧笑一聲,用手指在她鼻尖輕輕一刮:“昨晚就是這句,今日又是這句。下回想騙我,要再想點高明的。”

沈初夏見被他識破,也不敢再說什麽,嘿嘿傻笑了兩聲。

他又傾過身,在她唇上親了親,說道:“晚上我早點過來。”

她回吻着他,“嗯”了一聲。

得到她的回應,他很興奮,吻着她半晌不肯放。半晌,他才松開她,站起身,拉了拉自己繃得緊緊的褲子,說道:“不行了,再親下去,我又想要你了。”

聽到這話,沈初夏吓了一跳。雖然跟他做起來很舒服,可也禁不住這麽頻繁啊。她趕緊把他往外推道:“陛下,你不是約了弘光法師為你*嗎?你趕快去吧,別讓大師久等了。”

他拉過她到懷裏,又抱了抱她,然後才放開,說道:“那我過去了。”

“嗯。”她把他送到門邊,看着他上了辇,離開了,這才長長松了一口氣。

走路的時候,她感覺下面粘膩膩的,很不舒服,便叫明蘭給自己放水沐浴。洗浴完,才把頭梳好,便看見秀菊抱着剛睡醒的梁岷進了屋來。

梁岷一上午都沒見到母親,此時看見沈初夏,忙向着她張開小手,“哦,哦”地叫喚着,向她讨抱。

梁岷三個多月大了,五官也慢慢清晰起來,看起來,真的與梁洹有六七分相似。

看着兒子可愛的模樣,沈初夏微笑着起了身,從秀菊懷裏接過孩子,然後在他的軟軟糯糯的小臉上親了親,說道:“岷兒,想娘了吧?”

“啊,啊!”梁岷沖她張大嘴叫着。

“他又餓了啊?”沈初夏對着秀菊問道,“秀菊,你還沒喂他吃奶嗎?”

“還沒呢。”秀菊應道。

“那我來喂他。”沈初夏抱着梁岷往裏間走去。

秀菊與明蘭知道沈初夏哺**時不讓旁人在跟前,便退到門外。

沈初夏走到美人靠上,撩起衣裳,給梁岷哺**。

梁岷可是餓極了,含着紅果兒,猛吸起來,突然他又把紅果兒吐了出來,咧開嘴,“哇哇”地哭了起來。

“怎麽了?”沈初夏用輕輕拍着他,又把紅果兒喂到他嘴裏。

梁岷一吃到嘴裏,又不哭了,鼓着腮幫子又吸了起來。沒想到他吸了兩口,又吐了出來,然後哭得更大聲了,一邊哭還一邊“嗚嗚”地叫着,似乎很委屈。

沈初夏覺得不對勁,用手在胸口上擠了擠,卻擠不出來。她懵了片刻,這才想起,東西都被梁洹那厮吃光了。她氣得牙根真癢,卻也沒辦法,只好整理好衣裳,把梁岷抱出去,交給秀菊,說道:“秀菊,他沒吃夠,你再喂他點吧。”

秀菊愣了愣,随口說道:“三殿下胃口這麽大了?”

沈初夏尴尬地笑了笑:“快去吧,別餓着他了。”

秀菊忙把梁岷抱到一邊,給他喂了奶。

沈初夏這邊,被梁洹吸得太幹淨了,她養了一個下午,直到戌時前,梁岷才在她這裏吃了一回飽奶。

可梁岷這邊吃飽了,到了晚上他爹卻不高興了。

“怎麽今晚才這麽點兒?”他一臉不爽。

“剛剛喂過岷兒了。”她沒好氣地望着他。

“以後叫他吃**母的,你的都留給我。”他去親她的唇。

“不行!”她嫌他嘴裏有腥味兒,轉開臉不讓他親。

可她哪拗得過他,最後還不是被他得了逞,任他為所欲為。

還好白日他要了兩回,也有些累了,晚上他只要了一回,便摟着她睡了過去。

沈初夏也确實被他折騰得很了,也就靠在他懷裏,很快睡了過去。

次日是大年初二,梁洹還在休沐,不用上朝。早上一醒過來,他又要了她一回,兩人這麽一折騰,辰時都過了才起了身。兩人趕緊洗漱好,便一起去了安仁宮給鄧太後請安。

衆嫔妃看見沈初夏與梁洹一起過來,面上神色都頗為微妙。

從嫔妃們的眼神裏,沈初夏總算理解了什麽叫羨慕嫉妒恨。

好在沒等多久,鄧太後就出來了。梁洹與她說了會兒話,便離開安仁宮去了禦書房。沈初夏便與衆嫔妃陪着鄧太後繼續閑聊。

大年初二,按民間習俗,出家的女子是要回娘家的。宮裏們嫔妃雖然不能回去,不過,這一天,娘家的女眷可以進宮來探望她們。

像孫貴妃、潘德妃等幾個娘家在京城的,母親嫂子一會兒都要進宮來,還可以用過午膳再出宮。一般來說,一年到頭就只有這麽一回與母親見面的機會,衆嫔妃自然在心裏盼望得緊。

鄧太後看着孫貴妃、潘德妃她們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知道她們的心早飛遠了,也就笑了笑,說道:“好了,今日你們難得與娘家親人相聚,我也不耽擱大家了,早些回宮吧,與家人多聚一會兒。”

聽到鄧太後如此說,衆人是求之不得,紛紛起身行禮告辭。

沈初夏的父親在離京千裏之遙的犀城縣,她母親自然不可能進宮來探望她。因而,她也不着急回去,打算待衆人都走了,自己再離開。

她坐在一旁,看着嫔妃一個個人向鄧太後行禮告辭,鄧太後的眼中顯出幾分落寞與寂廖。她心裏突然覺得,鄧太後也挺可憐的,沒有自己親生的孩子,視如己出的親侄女好不容易做了皇後,可才一年多人就沒了。梁洹雖然對她孝順,但母子之間總還是少了一點親密,嫔妃們對她也只有恭敬,沒有真心。偌大的皇宮裏,真正能與她掏心窩子的人,卻是沒有。

想到這裏,沈初夏腦中突然靈光一現。自己不是一直想着要讨好鄧太後嗎?這不,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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