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茹顏驚呼一聲,掉在了床上。
陸澤整個人壓在她身上,饒是雙手被綁,依然抓住了女人纖細的手腕。
茹顏被死死壓着,動彈不得,“起來,重死了!”
“該起來的時候,我自然會起來。”陸澤用牙齒去解領帶上的結。
茹顏笑道:“這是我獨家的打結手法,解不開的。”
“不解了。”陸澤去拿她手上的腰帶,“既然你喜歡玩,我就陪着你玩。”
茹顏的眼睛閃過一道光,陸澤還沒來得及看清。女人突然支起身子,環住他的脖子,開始吻他,沒有技巧,很生疏,卻吻得他滿心舒暢。女人的嘴唇慢慢下移,吻他的下巴,脖頸。
聽到陸澤悶哼一聲,茹顏暗喜,果然,還是脖子最敏感。
陸澤從來沒想過,女人可以對他的身體造成致命的沖擊力。
女人的吮吸讓他的身體癱軟,呼吸凝重,小腹發緊,身體起了反應,她的小手還在他的身上點火,他快要炸了。
突然女人停了動作,他還沒反應過來,她已離開,笑容滿面。
他恨得牙癢癢,她竟綁上了他的雙腳。
這個可惡的女人!
陸澤的雙眼似噴出火,“給我解開,你若是聽話,今晚還能好好的,若是不然……”
“怎麽樣呢?”
“我讓你三天下不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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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顏格格笑起來,俯下、身子,親吻他的眼睛,滑過鼻子,在他的嘴唇上輾轉,明明很輕很輕,像羽毛一樣,卻讓他心癢難耐,身體裏的欲、火已經到了臨界值,喉嚨裏咕嚕一聲,“茹顏……給我解開。”聲音魅惑,性感,鼓動人心。
茹顏松開嘴唇,笑嘻嘻地看着他。他的雙眸裏水汽氤氲,頭發因為剛才的拉扯,淩亂地粘在臉上,五官俊美無斯,啧啧,真性感。
茹顏咽了口口水,臉色微變,完了,玩過火了,她好像有反應了。
鼻子溫熱,一摸,竟是紅色的鮮血。
哈哈……陸澤爆笑,看來忍不住的不止他一個人。
茹顏氣結,曲起膝蓋,朝他的肚子上狠狠一撞。陸澤吃痛,哼了一聲,額頭上瞬間疼出冷汗,臉上仍舊是掩不住的笑意。
茹顏跳下床,拿了換洗衣服,沖進衛生間,不一會兒傳來水聲。
這間房,他睡了28年,第一次有女人來,用他的洗手間。
陸澤收斂了笑意,臉上沒了表情。他轉頭看了眼抽屜,嘴角微勾,目光再次移向洗手間。
茹顏洗澡出來,她穿了一套長衣長褲的睡衣,頭發濕漉漉的,“吹風機在哪兒?”
“最下面的抽屜裏。”男人雙手抱在腦後,雙腿交疊,靠在床上,看起來很是惬意。
茹顏掃了他一眼,“你倒是很悠閑。”
“反正已經被你綁了,什麽都幹不了,只好放下心思,任由你處置了。”
茹顏輕笑,“有句話叫什麽來着,識時務者為俊傑。”
“對,你說的很對。……我問你,你是不是答應了你媽媽年底結婚?”
茹顏愣了下,笑道:“小天告訴你的?是,我是答應了。”
“所以,即使我不逼你,你也會跟我結婚?”
“那可不一定,我答應了我媽是沒錯,但你是我第一個相親對象,後面的還沒看呢,我總得選一選吧。”她朝陸澤微微一笑,“我說了太快了,如果你願意等一等,說不定我會主動找上你,畢竟像你這樣的……男人不好找。”
所以,他的的确确被擺了一道。
茹顏吹好頭發,收好吹風機,在臉上拍了點爽膚水,慢慢走向陸澤。她在想,睡哪兒。跟他睡一張床?不行,她得提心吊膽一晚上。
轉頭,看到沙發,微微一笑,沙發大約有兩米,夠她睡了。
茹顏爬上床,收拾被褥。
“你不睡床?”陸澤盯着她的動作,挑了下眉。
“讓給你睡呀。”
“不用。”
茹顏擡頭看他,突然整個人一陣倒懸,被男人壓在了身、下。
他手上的領帶什麽時候開了?!
陸澤把她的雙手按到頭頂,邪魅一笑,“你說現在是解好呢,還是撕好?”
茹顏拼盡全力,無法動彈分毫,男人的力氣比想象的大得多。她瞪着陸澤,“大騙子,你騙我!”
“對,我是騙你,怎麽樣呢?”男人呼吸粗重,親吻她圓潤的耳垂,“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妻子,合法的。”
茹顏閉上眼睛,她現在就是粘板上的魚肉。失、身什麽的,她早已做過心理建設,陸澤這人根本就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她不在乎。反正這個男人要樣貌有樣貌,要身材有身材,不算吃虧。至于心嗎,她會好好守着。
陸澤輕輕撫摸她光潔的臉頰,“這樣才乖。”
茹顏又睜開眼睛,朝他笑起來,“你怎麽弄開的?”
“忘了告訴你,床頭櫃的抽屜裏有把刀子。”
茹顏翻了個白眼,沒事放什麽刀子呀,什麽怪癖好。
陸澤輕輕咬她的嘴唇,“還記得你是怎麽撩撥我的嗎,我都一一還給你,撐住了。”
茹顏咬着下唇,千算萬算,還是棋差一招。
陸澤輕笑,“那句話怎麽說來着,識時務者為俊傑,你現在乖一點兒,待會兒少受點罪。”他親吻她輕顫的眼睛,解開了第一粒扣子,果然還是這樣的好解,偶爾讓她得逞也不無壞處。
…………
清晨,陸澤睜開眼睛,看到懷裏的女人,神情有點恍惚。他從未想過會有女人睡在他的床上,當初要結婚,也沒意識到這一層。
朝女人的臉上吹了一口氣,聲音沙啞,“起床,給爸爸媽媽敬茶。”
女人在他的胸前蹭了蹭,頭埋進被子裏,“媽,讓我再睡一會兒。”聲音嬌媚。
媽?她當還在家嗎,男人的聲音瞬間冷了,“你想再來一次。”
茹顏猛然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忽然意識到什麽又手忙腳亂地拉被子。聽到耳邊的笑聲,茹顏狠狠瞪過去,這個大騙子,色狼,色胚!昨晚折騰了一次又一次,每回都是她哭着求饒他才肯罷休。
做那麽多次,也不怕腎虧。
陸澤下床穿衣服,男人寬肩窄臀,肌理勻稱,渾身上下都是肌肉,卻不噴張,兩腿修長有力,一副好身材。
男人突然轉過頭來,将她癡呆的表情收入眼底,“看來你對我的身材很滿意。”
茹顏切一聲,別過頭去,健身房裏都是這樣的身材好不好呀。
她扯起床單裹在身上,還沒站起來,就摔在了地上,腿一點兒力氣也沒有。
陸澤聽見,笑起來,自從相親以來憋在心口的火氣,昨晚終于洩清了,今早心情特別舒暢,他不介意多送給她幾個笑容。
茹顏瞪他,扶着床邊,深呼吸幾口氣才站起來。雙腿軟綿綿的,每走一步都難受。走到衣帽間,已經滿身的汗。她拿了衣服換,身上青青紫紫的,都是男人留下的印記。幸好是冬天,穿衣服看不見,不然她就不要出門見人了。
陸澤的眉眼彎彎的,伸手抱她,卻被她躲開了,“我去刷牙。”
陸澤冷了臉色,看來折騰的還不夠狠。跟她走進洗手間,靠在門框上看她。女人穿了一件暗粉色的套頭毛衣,臉襯地像桃花一般。
茹顏刷着牙,擡頭照鏡子,看到裏面的人怔住了,這人是誰?紅通通的臉頰,媚眼如絲,脖子上還有一顆暗紅色吻痕。嗚嗚,這不是她,她才不要這麽媚。
陸澤從背後抱住她,這女人因為自己徹底變了。
茹顏拍開他的手,用冷水洗臉,敷面,尤其是眼睛,冰了又冰,見自己又恢複成原來的模樣才罷休。
陸澤一直冷眼看着,他更喜歡那個妩媚的女人。
茹顏平常不上妝,今天實在是困倦,又有黑眼圈,才上了薄薄一層粉,又用遮瑕膏蓋住了脖間的吻痕。
陸澤洗漱完已經是一身的清爽,身上有淡淡的剃須水的味道。
茹顏看他一眼,見男人正往外走,猶豫了一下說:“等一下。”拿着遮瑕膏走過去,“擡頭。”
陸澤依言擡頭,從鏡子裏看到她正墊着腳掩蓋他脖間的暗紅,嘴角微揚,行,還知道維護他的形象。陸澤的心思微動,看在你這麽懂事的份上,我不介意寵你一下。
“好了,走吧。”茹顏收好遮瑕膏,跟在陸澤身後出去了。
一樓客廳裏,陸老爺子正在看早間新聞,陸老太太在廚房跟阿姨說話。
阿姨來陸家快三十年了,看着陸澤長大,像半個母親,跟陸老太太的感情也好,有些話幾乎是不用避諱的。早上她去三樓收拾東西,看到陸澤扔在外面的床單,上面有斑斑血跡,忙拿到樓下去洗。
看到陸老太太就說起這事,“沒想到少奶奶還挺保守,我原來想這麽漂亮的姑娘,追的人肯定少不了,戀愛肯定也談過了,沒想到還沒經過事。”
陸老太太喝了口咖啡,笑容掩都掩不住,為了混賬兒子操碎了心,從他上大學就念叨讓他找女朋友結婚,如今都28了,人家都抱孫子了,他才不情不願答應相親。
她當初也怕他就是應付一下,沒想到還真找到個好姑娘,婚結的比誰都急。
看他們成了好事,她自然是希望趕緊抱孫子。
茹顏是個好孩子,她就是擔心自家兒子,他那德行做媽的最清楚不過,別新鮮勁一過,又在外面找女人。
要是弄出什麽事來,她第一個不答應。
陸老太太放下咖啡,“這話在我面前說說就行了。”
“哎,我知道。”
聽到下樓的腳步聲,陸老太太走出廚房。倆人一前一後,自家兒子的臉上頭一回不那麽冷冰冰的,陸老太太微微一笑,坐在了陸老爺子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