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想讓她早點回家,不想讓她回娘家,想每次他回家的時候她在家裏等着他,如果回來看不到她,他就煩躁,想發脾氣。他不想讓她出門,不想讓別的男人看到她,她是他的。

她在外人面前做的很好,可是當他們獨處的時候,她就把自己包起來了。

她說她不敢,不敢喜歡他,那他給她勇氣。

男人眼裏的悲傷讓茹顏幾乎呼吸停滞,她是排斥他,沒有把他當做真正的丈夫,即使他們有了肌膚之親,在床笫上她也叫他老公,可她的心還是不敢邁出那一步,“我,我習慣了。”是的,習慣一個人解決所有的事。

陸澤一把把她抱在懷裏,“我比不上程東珏是嗎?”第一次這個男人的名字從他的嘴裏說出來。

“陸澤……”

“試着愛我好嗎,別怕,勇敢一點兒,我不是他,我會一直陪着你。”一輩子陪着你。

茹顏呆了呆,“我喝醉了說的?”他不是說她什麽都沒說嗎,又騙她,大騙子!

“恩,我給你勇氣,別怕。”

茹顏慢慢環上他的窄腰,“可以嗎?”真的可以愛你?

陸澤托起她的臉,撫摸着她冰涼濕漉的臉頰,“當然可以,我說過只有跟着我你才能自由獵殺,你想放棄這麽好的依仗?”

茹顏破涕為笑,“才不會,我又不蠢。”

你就是太聰明了。

“小天的考場在哪兒?我重新訂酒店,一起去。”

結果,這個吊炸天的男人訂了個總統套房,豪華級的。茹天撒了歡的在房間裏跑,他第一次住這麽高檔的酒店,“姐夫,你太厲害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偶像,我也要跟你一樣,出門就訂總統套房。”

茹顏拍了下他的後腦勺,“回房看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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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天吐吐舌頭走了。

陸澤好笑,“他崇拜我你好像不太高興呀,我這個姐夫這個時候不大方什麽時候大方呢。”

“你就慣着他吧。”

“你怎麽不說我慣着你呢。”陸澤把她拉過來,讓她坐在腿上,“你還不如小天呢,我寵他一回他就把我當偶像了,我寵你那麽多回,也不見你傾慕我,你個小沒良心的。”說完還戳了下她的頭。這語氣,這動作,怎麽那麽像撒嬌。

茹顏抖了下,“你能不能正常說話?”

“你還給我抖,恩?”上揚的語氣又讓茹顏抖了一下,這回是吓的。陸澤擡手在她的翹臀上拍了一下,“你再抖一個試試。”

“你好好說話我就不抖了。”

陸澤輕笑,在打過的地方揉了揉,“你本來就沒良心,還不讓人說了。”

“我每次都回報你了啊。”

“你那叫禮尚往來。”

“不一樣嗎?”

“當然,都沒用過心。”

“那我以後用心一點兒。”

“你說的,記住了啊,以後再做沒良心的事我可不饒你。”陸澤在她的嘴邊輕輕啄了一下,他要把她還有她的家人都護在羽翼之下。

白天陸澤在公司,晚上回酒店,陪老婆,陪小舅子。茹天的狀态很好,畢竟才高二,今年不行還有明年,沒有任何壓力。

酒店裏爆滿,全是焦慮的家長和忐忑的學子,附近的餐館也是爆滿,吃飯都成問題。還好,陸澤訂了總統套房,餐食也是一早就訂好的,不用去跟人家擠。

茹顏突然發覺,錢真是個好東西,在別人焦慮的時候能讓你高枕無憂,解決了難題。

茹天也因此休息的很好,精神飽滿。

其實茹顏訂的也是套間,不過環境肯定沒有這個好,這個可是錢砸出來的。

茹顏的學生也在參加高考,比方說莊隽朗,他們就住在隔壁。陪莊隽朗來的是一個美麗的婦人,看起來只有三十歲。女人很優雅,談吐得體,波浪卷發,化着裸妝,跟藍又之三四分像。和莊隽朗站在一起,像是姐弟倆。

當時看到她,茹顏差點癡了,她是她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

藍依羽也知道茹顏,對這位老師心懷感激。當初送隽朗去學美術是因為這小子不愛學習,就找個專長讓他去學,她也沒指望學成什麽樣,第一天這小子就興致勃勃地說以後就學美術了,因為教畫畫的老師是女神,他的偶像。

他的嘴裏就說不出別的什麽來,全是女神老師,她也只是聽聽,隽朗向來三分鐘熱度,沒想到竟然堅持了三年,專業課還過了美院的線,只要文化課考好了,去美院絕對沒問題。

藍依羽是感激茹顏的,給了隽朗一個光明的未來。

所以見到茹顏,先朝其微笑起來,她穿了一條及膝的藍白色裙子,白色系帶球鞋,清清爽爽的,短發,眼睛像天上的星星,很亮,嘴角三分笑意,落落大方。

藍依羽先喜歡上了,她就像是人間的一抹清風,沁人心脾,“小顏老師,我是隽朗的母親藍依羽。”

茹顏笑道:“藍小姐您好。”

“別這麽客氣,我虛長你幾歲,你叫我藍姐就好。”

“藍姐,你也別跟我客氣,叫我茹顏。”

藍依羽抿唇笑起來,“咱們去咖啡店坐坐,順便等着孩子們考完。”

茹顏自然應允,得知茹顏是陪着弟弟來的,藍依羽說了聲好巧,順便就問了她弟弟,一說茹天才讀高二,藍依羽着實詫異了一陣子,“我們家就數又之讀書最好,年年第一,自負如他也沒敢高二就參加高考,令弟好膽識。”

“您可別誇他,他要是知道高興地準找不到北。”

藍依羽失笑,問她師承哪位老師,畫畫的技術恁地高超,茹顏道:“我老師叫白鳳鳴,我是他的關門弟子。”

藍依羽暗暗吃驚,白鳳鳴是國寶級的國畫大師,現居住在海外,他的畫尤其受海外人士追捧,幾乎達到了有市無價的地步,茹顏竟然是他的關門弟子。

藍依羽再次打量茹顏,素淡的臉,不施脂粉,眉目如畫,盈盈的笑意,不張揚,自信灑脫,淡然地不将任何東西看在眼裏,誰會想到這樣低調的一個人竟然是白鳳鳴的學生。

如果她不說,沒有人會知道。

“我跟白先生有過一面之緣,他是個仙風道骨的人,做他的學生很辛苦吧。”白鳳鳴的眼光挑剔,想做他的學生很難,他已七十歲高齡,早已不再收弟子。

“還好,老師人很好。”

那麽挑剔的一個人,她竟然說還好。

藍依羽笑起來,“高考完該放暑假了,你要是不嫌棄去我那玩幾天如何?”

“好啊,藍姐相邀哪有推辭的道理。”

兩人可謂相一見如故,天南海北的聊,藍依羽見識廣,茹顏讀書多,每樣都能說上一些,還有自己的見解,兩人越聊越投機,險些忘了時間,要不是隔壁桌的人說該去接孩子了,倆人不知道要聊到什麽時候。

相互留了電話號碼,就各自接孩子去了。

歐陽南玺在忙着拍戲早出晚歸的,季勳也忙起來,在錄新歌,餐桌上只有陸澤和茹顏的時間多起來,陸澤只要沒有走不開的應酬都回家吃晚飯。

經過上次的交談,茹顏慢慢打開心扉,試着接受陸澤。

茹顏迎來了婚後的第一個暑假,上班後,掙了錢,每個暑假茹顏都會帶着茹天和鄧春芳出去旅游,短則20天,長則40天。

茹顏問茹天想起哪裏玩,結果這熊孩子說想去泰國看人妖表演,還想去濟州島。

茹顏說她安排下看看。

茹顏跟陸澤一說,陸澤的眉心當時就沉下來了,“你是說你們要去旅游一個月?”

茹顏的意思是反正也是去,就順便多玩幾天。

“是啊,我上班後每年暑假都出去玩的。”

陸澤頭痛,他現在很不喜歡她這份工作,假期太多,而他呢,幾乎沒有休息。他還想着她放暑假,可以把她帶在身邊,有活動的時候帶她去玩玩,她倒好,自己出去玩,把他扔家裏了。

他要獨守空房一個月!

前幾日才說過她沒良心,這麽快就又幹出沒良心的事來了。

陸澤的心頭一動,看了看茹顏的小腹,要不弄個孩子出來,省的她一天到晚地想出去玩。

茹顏沒發覺他的心思,繼續說:“明天咱們去看看爸爸媽媽吧,好久不看他們了。”

“你訂好票了?”

“還沒,這不是跟你商量了嗎,省的你又說。”

這回學乖了,沒有先斬後奏,陸澤的心情稍微好點,把人抵在牆上,“賄賂我,我高興了就同意你去。”

茹顏瞪了他幾秒,樓住他的脖子,踮起腳親吻他的嘴唇,還翹起腿在他的身上蹭,陸澤立刻被撩撥的火起,抱起人,直接壓在了床、上。

陸老太太見到兩人很高興,說他們可有些日子不來了,怪陸澤工作太忙,茹顏笑道:“最近一段時間我也忙着學生們高考的事,不能全怪他。”

陸老太太拉着茹顏的手說,“別幫他說話,我還不知道他。”嘴上這麽說,笑容卻更盛了。

陸澤也彎起嘴角,拿了棋盤陪老爺子下棋,他現在每個月都抽出一天時間陪她好嗎。

陸老爺子笑道:“相處的不錯。”

陸澤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陸老爺子接着說:“有要孩子的打算嗎?”

他結婚晚,有陸澤那年已經32了。

“過完年。”他昨天才動了要孩子的心思,不确定茹顏要不要生,他還想再過一段兩人的日子。有了孩子,茹顏的心裏肯定就記挂着孩子,沒有他什麽份了,她本來就沒良心,到時候他去哪裏哭。

“過完年你可就三十了。”

“你不是三十二才有的我嗎。”

老頭子被噎得說不話來,他不是想抱孫子嗎,“你媽媽天天念叨想抱孫子。”

他們說話剛好被沙發上的兩個女人聽到,茹顏的臉漲得通紅,陸澤的那句明年她也聽到了,他一直沒跟她提過要孩子的事,她也從沒有想過,他們當初結婚都是各有目的的,到現在婚姻徹底違背了初衷,她還沒調整好心态。

陸老太太笑着拍茹顏的手,“你別有壓力,我更喜歡孫女,只要是你們生的,孫子孫女我都喜歡。”

茹顏第一次窘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手都不知道怎麽放了。

恰好阿姨進來說飯好了,茹顏才解脫出來,吃完飯,陸澤說走走,消消食,這邊樹蔭多,不熱。每次回來,陸澤都喜歡牽着茹顏的手散步,聽她講故事。

今天茹顏沒心情講,“你沒跟我說過要孩子的事。”

這念頭不是昨天才冒出來的嗎。

“不是遲早的事情嗎,”他扭頭看她,“我想要女兒。”

茹顏甩開他的手,“你說要女兒就是女兒呀!”

陸澤把她拽過來,緊緊抱着,“我真的想要女兒,像你一樣。”動了要孩子的心思他就在想,如果是個女兒,一定像她,他可以透過女兒猜她小時候長什麽樣,他很好奇。

“我沒準備好。”她才試着接受他,他就要她生孩子,太快了,就像當初他催着她結婚一樣。

“我知道,我給你時間,別太久,我怕等不及。”

“等不及也得等,你要是敢制造意外……”

“怎麽樣?”

茹顏轉過頭,拽着他的衣領,惡劣的威脅,“我就帶球跑。”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陸澤知道她真敢,她真的敢帶着他的孩子跑了,他頭一次妥協,“我一定會經你同意。”

茹顏輕輕拍他的臉,“這才乖嗎。”

陸澤眯起眼,“茹顏,我是不是太寵着你了,你越來越放肆了,啊?”微微上揚的語調,讓茹顏的心裏一顫,卻不怕死地繼續挑釁,“你想把我怎麽樣?”

“你說呢,你是想三天下不來床還是想讓我把護照扔了?”

茹顏的神情一頓,立刻換上一副谄媚的笑容,很狗腿地給他撫平衣服,“我錯了,我再也不調、戲你了。”

“調、戲?”

“不,是挑釁,口誤,口誤。”她一邊說一邊走,幹脆跑起來,一眨眼就沒了。

陸澤在後面笑,邁開長腿,急走了幾步,看到她的人才慢下來。她正蹲在地上,不知道看到了什麽,雙眼放光。

作者有話要說: 茹顏:我就是調、戲你,哼哼o( ̄ヘ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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