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這些傷都在進宮前幾日就已經好全了,可耐不住人家長了一副柔弱小白蓮的模樣,硬是然後陸家主母不放心,讓她帶上了好些傷藥來。當然,她那位好心的姐姐下場也不是很好的,在宗祠裏跪到了暈倒後還得不到憐憫,又接着被禁足三個月,連她進宮那日,都未能來送行。

嗯,好東西,定能用上的。劇情裏說夏臨川現在被虐待得很慘的,身上應該有不少傷吧。到時候,她來個雪中送炭什麽的,他對她的好感度會不會一下子蹭蹭蹭的長爆呢。嘿嘿~

兩個侍女也是手腳麻利,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給白蘇蘇洗漱妝扮好了。她們出門時,外面還在下着些淅淅瀝瀝的小雨,一個侍女撐着一把大傘走在她側後面,另一位侍女撐着一把小傘走在她們三步開外,不緊不緩的保持着不變的距離跟着。

白蘇蘇所住的青華苑在來儀殿的隔壁,路程不遠,但白蘇蘇顧及到原主是個走路一步三緩的主,又因為雨天,硬是把200米的距離走出了2000米的即視感。

由于這衣服衣擺較長,即使因為雨天穿了厚跟的木板鞋,裙擺和外袍還是有些許地方被淋濕了。一到來儀殿,剛去殿門,便有一個穿着大紅色衣服的婦人向她迎了過來:“月兒,早知道下這般大的雨,姑母就叫人把早膳給你送過去了,你看,這都淋濕了,快些進來暖暖。”

白蘇蘇叫了聲“姑母”便跟着那婦人進去了,解開披風遞給身邊的侍女,自己坐到了飯桌旁。那座位白蘇蘇剛坐上去的時候還內心小小的驚訝了下,這凳子竟然是熱的,真想彎下腰去看看凳子下面是不是放了個火盆,不過,木做的凳子不會燒起來嗎?

但她表面卻是帶着柔和的笑意,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望着陸王後,裏面又是感激,又是溫情。

白蘇蘇和她吃完一餐飯,兩人感情更是蹭蹭的上升,陸王後總覺得這次再看陸嘉月這孩子更是舒心順眼了,就像看着自己的女兒一般,想給她最好的一切。而白蘇蘇純粹是因為,陸王後是她來一個世界看到的第一個人。

你說前面的侍女不是出現過嗎?呵呵,無臉的白蘇蘇已經正式忽略不計了。看着就心肝兒疼,一種膀光憋了尿卻不能拉出來的感覺。()

兩人相談甚歡,白蘇蘇回去的時候,雨已經停了。當然,走前她也沒忘記自己的任務,為自己謀得了不少福利,最明顯的,比如她将要搬到‘芳華苑’去住了。

系統:“宿主,你要那麽多金銀與珠寶幹嘛呀?皇宮裏又用不着”

白蘇蘇似有似無的掃了眼身後兩名侍女手上的木匣子,內心對着系統一臉高冷淡然地說道:“馬卡連柯曾說過:金錢!金錢是人類所有發明中是近似惡魔的一種發明,而佛教經典《地藏菩薩本願經》中有提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系統:“……”

這個B裝得,我給你101分,多一分不怕你驕傲!

原本是今天把芳華苑收拾好,明日搬過去比較适宜的,但白蘇蘇卻是急不可耐了,一回青華苑,便吩咐侍女侍衛,今天晚上前就必須在芳華苑裏過夜。

陸郡主是如今雲澤國最為當勢的後家陸家的嫡女,深受當今王後的寵愛又是有目共睹的,她的吩咐自然是無人敢怠慢,大概申時左右,白蘇蘇便安然入住芳華苑了。

她一到芳華苑,便吩咐所有的下人都退下,說是昨夜噩夢纏繞,睡不安穩,今夜想早點休息,所有人不許打擾。其實這也是她對王後說要換屋子的理由。

鏡頭倒退到早上,來儀殿。

陸王後一臉慈愛的看着白蘇蘇:“月兒第一次在宮中過夜,昨夜睡得可好。”

然而昨夜睡得憨甜的某人一臉憂傷的湊到陸王後面前:“月兒好害怕,那個青華苑昨夜裏老是有怪怪的聲音傳來,吓得月兒睡不着。”

陸王後憐愛的摸了摸白蘇蘇的小臉,臉上全是心疼:“可憐的月兒,是姑母不好,姑母不知道那兒有不幹淨的東西,你來姑母來儀殿配姑母住好不好?”

“不,不了。月兒已經是大姑娘了,怎麽可以還和長輩同屋呢,而且,姑父來了,月兒……”白蘇蘇臉紅紅的,沒有繼續說下去。

陸王後想想也覺得不妥,一時卻也不知把陸嘉月安排到哪裏去,畢竟來儀殿最近的宮殿就是青華苑了。

白蘇蘇這時候擡起頭來,伸手撫平陸王後額頭的皺褶,柔聲說道:“以前來宮中時,好像看到一個叫‘芳華苑’的地方是空着的,而且裏面栽着桃樹,月兒很喜歡,月兒可以去那裏住的。”

“這個,那裏離來儀殿遠了點,不太方便呀!”陸王後其實也想到了那裏,那裏以前是一個公主居住的,但那個公主在12歲便送給了複明國的一個皇子,也就此空了下來。裏面環境自是沒得挑,可是,距離來儀殿可隔了五六個宮殿呢,都不方便她見月兒了。

白蘇蘇內心叫着,就是要遠離你呀!不然怎麽開啓我的三好學生養成計劃。但面上卻是淚垂欲滴的看着陸王後說道:“月兒也不想離姑母太遠,可是,月兒好害怕,會不會有鬼怪來抓走月兒呀!”

“好月兒,姑母今天就讓人把芳華苑收拾收拾,你明天就搬過去。”

事情就是這樣輕松搞定了,還得了一大堆安慰費,真是可喜可賀!!

天色暗了下來,房間裏躺在床上的白蘇蘇輕輕地揭開了被子,她脫下外面白色的寝衣,裏面是一身顏色稍暗的衣服,她靜悄悄的從房間的後窗爬出,踩在草地上,這是一片桃林,如今秋季,深秋,枝頭在淡淡的月光下,黑色光禿禿的,旁邊不遠處有一堵不算高圍牆,根據白蘇蘇的目測,大概兩米二左右。圍牆旁邊也種有桃樹,許多桃枝從這邊伸到了牆的那邊去。

在夏臨川八歲這年,也就是今年春季,被關囚在嘯宵殿,雖說安排上是一日三餐有人送飯,可是開始還好,但在一個月後,下人們見他是真的失勢了,他就開始有時候一天都拿不到一口飯了,偶爾拿到了,也是飯裏摻沙,或者菜裏被潑了屎尿,根本無法食用。有時候,某個侍衛太監被主子責罰了,還要看着他吃下那些惡心的飯菜,不吃就是任意的鞭打,辱罵,只是不死就行了。

而這這些伸過去的桃枝,在夏秋季結的桃子,便成了夏臨川沒有餓死在他八歲這年的一個重要原因。

是的,如果不是知道劇情,誰都想不到,一個公主的宮苑,與囚禁廢棄皇子的冷宮僅有一牆之隔。

作者有話要說: 夏臨川 :呵呵,你再不收藏,我可就要繼續在冷宮隐形了。( ?_? )?

白蘇蘇 :(眼淚汪汪,楚楚可憐)你不點點嗎?收藏一下,我帶你們去見萌萌噠的暴君(

某枝:這一章,某枝覺得它很肥,你們呢?

雖然是新坑,但是某枝很努力呀!(?▽`)ノ?

喜歡白蘇蘇和夏臨川,你就點點收藏!!

喜歡某枝,你留就要私撩一下某枝,雖然某枝很害羞,但某方面很開放的~~~~嘿嘿??(???????)??

☆、暴君養成(3)

白蘇蘇走到那堵牆前面,思考着自己該怎麽過去。

方案一:爬過去。雖然這牆的确不算高,但看了看自己這雙蔥白的雙手,又默默伸手比了比自己不超過一米四的身高與這面牆的差距,方案一pass!

方案二:鑽過去。根據古言小說裏的不變定理,這種阻礙在女主面前的牆,一定是有某個小門(狗洞)專門為女主而存在的,所以她只要好好找找,就一定能找到這種門的。(可取)

這般想着,白蘇蘇馬上就開始行動起來了,她随手在地上撿了根枯桃枝,在牆角這裏捅捅,那裏戳戳,突然,她動作一頓,似乎戳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呢,她又輕輕地戳了一下,一長串快速的“咯咯咯咯咯咯…”叫聲突然響起,一只不明黑色物體跳到了她的腳邊。

白蘇蘇:“……”誰能告訴她為什麽這裏會出現癞蛤—蟆!!!作為一個弱女子,她在此處是不是應該出現尖叫?( _ )

這時久不見出聲的系統君突然上線:“這是一只黑眶蟾蜍,它算是蟾蜍界的可愛寶寶,眼睛周圍有一圈黑色突起,好像帶黑眶眼鏡,所以……眼前這只根據系統的觀察,應該是只棕紅色花斑蟾蜍……在眼後有一對特別大的突起腺體,這是耳後線,也就是它們有名的毒腺。而且,它們适宜生存的溫度為10~20℃時,對于亞熱帶來說,冬眠這般是十月開始,到次年二月結束。觸碰它們會一起過敏紅疹等問題,食用中毒嚴重還會出現惡心,嘔吐.食欲減退.還會引起局麻,血壓短暫降壓後又會升壓. ”

白蘇蘇:“……你這是在給我做蟾蜍百科普及嗎?”白蘇蘇內心表示信息太多,接受無能,“要不你做成文檔發給我,我回去在自己看?”

……

然而解說完後的系統君再次陷入沉默。

白蘇蘇也懶得搭理系統君,用手上的枯枝輕輕一挑,便将它送上天去了。反正也沒人看見,現在害怕也沒人來英雄救美,那她幹嘛還要害怕,浪費表情。

然後又開始幹起她的正事來,拿起枯枝在牆角繼-續-戳!這次沒有突然跳出來的蛤—蟆搗亂,還真被她找到了一個小洞,真的,很小,的洞,!她伸出一只手試了試,嗯,比拳頭大,嗯……這個,估計算是大號的老鼠洞了吧?

白蘇蘇二號方案宣告失敗!!!≥﹏≤

怎麽辦,已經是半夜了,還連牆都沒過去,那今晚不就白費了嗎?要不現在回去睡覺再說,老實說,她很困诶。

就在白蘇蘇準備回去時,突然隔壁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有隐隐的橘色光線從牆上透過來,還有人們嘈雜的說話聲,什麽事?白蘇蘇把頭湊到牆邊,耳朵貼在牆上。

“情況不太妙,大皇子全身如同中毒一般症狀和成批出現的斑疹丘疹,小人懷疑是天—花—!”是一個老人的聲音,似乎很是害怕,聲音有些顫抖。

“什麽?天花!!”

“天呀!竟然是天花,聽說這個是傳染的!!”幾個少女的失聲叫道,想來可能是侍女什麽的。

“這麽可怕,我,我要趕緊離開這裏,得了這個的可是沒得救了的。”

“……”

接下來就是一大群人叽叽喳喳的,也不知道是說了什麽,反正白蘇蘇是一句也沒聽清了,不過聽那邊慌亂急促的腳步聲,與很快就變成了死一般的寂靜,也不能猜到,那群人定是害怕後驚慌失措的離開了。

天花嗎?這個情節就是夏臨川的童年轉折點之一了,不行,得現在立刻馬上去見他,晚了可就來不及了,這可是和拯救暴君三觀的最佳好時機呀!

看到那邊的光亮完全暗淡下去了,白蘇蘇看了看周圍,無奈的把自己的裙擺塞到腰上,又把袖口繞成緊口型,确定無誤了,便氣勢洶洶的向最靠近牆的那棵高大桃樹走去。

總算是踩上圍牆了,爬樹這種東西,想不到多年沒實踐過了,自己竟然還這麽技術熟練。看來果然是江山易改,狗改不了吃-屎。啊呸,她才不是狗呢!別瞎想了,現在得好好想想怎麽下去了。真是上山容易下山難呀!

白蘇蘇蹲下身子,看了眼自己距離地面的距離,吞了吞口水,這個高度,掉下去一定摔不死對吧?

還是算了,斷條腿也是很痛的。

白蘇蘇在牆頭上下掃了一圈,發現牆邊連個石凳都沒有,這也太不合常理了,女主角出場不應該是萬事順風順水的嗎?看了眼自己被樹枝劃得有些破皮的手掌,白蘇蘇覺得自己一定就是個白蓮花女配,而且照劇本的發展,她以後很有可能還是得惡毒的心機婊,在十一年後被炮灰掉。

在她七想八想亂七八糟的東西的時候,她的眼睛突然掃描到一個不得了的東西,她在牆頭雙手着地的爬了幾步,真是天無絕人之路,我果然是正式女主,白蘇蘇拿起一根靠在牆上的長竹竿好心情的想道。

她以前可是在高中運動會上拿過撐杆跳的二等獎的,現在跳下去,對她來說,真是小case啦!

雲澤國的深秋,不像北方那般寒冷刺骨,也不像是真正的南方那般溫暖如春,她是濕冷的,帶着來自高原的寒風,裹着來自海洋的水汽,形成獨特的風情萬種的籠在煙雨古城中。沒有半分草原或者荒漠的壯闊雄奇,也沒有湖光山水的豁達與绮麗,但它別有一番溫婉與靜谧就在山間,有一份多愁與浪漫流于每個雲澤路過的行人。

恬淡而冷清的月光化為細線,席卷着秋夜的涼風穿梭過雲澤王宮,拂過這裏的每一寸宮牆與紅瓦。

而在這個王宮中最陰暗的一角,卻沒有月光照進去。

寬大的房間中,空蕩蕩的,除了一張小小的床與一張缺了角的桌子,裏面沒有更多的東西,狹隘的床上放置着許多陳舊破爛的衣服,一個單薄的背脊在那堆衣服間顫顫的發抖,一襲髒得看不出原本顏色的寬大單衣空蕩蕩地套在他身上,很明顯不合身。分明已經八歲了,可他看起來,竟還沒有一些五六歲小孩看起來強壯高大,猶如一棵瘦巴巴的小白菜般。

白蘇蘇貓着腰走進這間房的時候,裏面燭火昏暗,空氣中彌漫着一股經年不化的黴味。地上還有些髒兮兮的混着血的飯菜,有的已經發黴了,有的上面還有爬蟲在吃。

那孩子就那樣顫顫的卷在床上,臉上,脖子上布滿密密麻麻的紅色疹子,渾渾噩噩的,不知人來人走。而且,他還緊緊抱着懷裏的一塊幹硬的饅頭。

夏臨川這一年,就生活在這種環境下?

噫——果然是非人哉的虐待,非人哉的童年!!

雖然這些她都是知道的,但是看系統裏的文字描述是一回事,可這身臨其境時,想到一個小孩兒從八歲起,就得這種地方掙紮着活下去,白蘇蘇心裏頭就一陣不舒服。

許是聽到白蘇蘇站在床邊盯着他看了太久,他終于有了些反應,緩緩睜開眼睛,與白蘇蘇四目相對。

白蘇蘇與他大眼瞪小眼。他正過臉來,昏暗光線下,顯得臉頰更加消瘦,那雙眼睛也越發地圓大,長長的睫毛正不安地抖動着。

真是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瘦巴巴,可憐兮兮的小屁孩,竟然就是未來這個中原瘋狂暴-虐的大boss夏臨川?真是我和小夥伴們都驚呆了(⊙o⊙)!

她原本還以為,夏臨川未來一路過關斬将的,好歹說明他智商不低,現在應該也不會混得太差。可直至現在才清晰的意識到,自己真的是想太多了。

心機boy的修煉手冊也是需要時間煉成的。夏臨川在以後的人生的确混得風生水起。但是,此時,他還只是個年幼無知的單純小屁孩,所以也就只有被欺負的份兒了吧。

這下夏臨川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吧,哈哈!!!白蘇蘇兩眼放光的看着夏臨川,好像面前的不是一個小男孩,而是一大堆積分一般,她上好的榆木鞋沙沙地摩挲地上的灰泥。

夏臨川此刻是有些迷糊的,腦袋暈暈的,蜷縮着身子,看她的目光有懷疑,也有不安,甚至有絲絲渴盼,壓下了心底無助與恐懼。

白蘇蘇端起最柔和的表情,對他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溫柔又不容置喙地牽起他的手,他的手很涼,很小,也很粗糙,與她滑膩暖柔的掌心形成鮮明對比:“不要怕,你沒事的,只是過敏,你不會死的。我怎麽會讓你死呢。”你死了我的任務怎麽辦呀!?倒扣積分?

不會死嗎?安黎川的眼睛緩緩地睜大了,模糊的視線中,虛幻的光影漸漸重合為一個人,在這一瞬間,如一束燦爛的陽光,久違地投映在他晦暗灰白、長久與外界隔絕的世界裏,讓人目眩神迷。

“你是神仙派來救我的嗎?”他望着她,眼裏又欣喜,又有害怕。害怕眼前一切不過是他死前的幻想罷了。

白蘇蘇沒有立刻回答,皺着眉,環顧了這裏一圈。

她只是站在那裏而已,與這陰暗潮濕的房間格格不入,卻又仿佛因為她的存在,而盈滿了南海珍珠般皎潔高貴的光澤。是我的幻想吧,神仙怎麽會來這種地方呢。

白蘇蘇低頭扶起夏臨川,仔細看了看他的臉,也不知道是說古人聰明還是愚蠢。這明明只是普通的過敏,起了紅疹子,身體有些發燒,用酒精擦一下身子就好啦,太醫也能診斷出天花來,也真是了不起。

她剛才看了下,這個房裏根本就不可能有酒這種東西,所以現在還是将就一下,用冷水給他洗洗吧。反正效果也差不多。

她跑道外面井裏打了一盆水進來,準備拔夏臨川的衣服了,可是,這個小屁孩,你那樣看着我是什麽意思?!白蘇蘇又是輕笑了下,眨巴眨巴水靈靈的眼睛望着他道:“我只是給你治病,你不脫衣服我可是沒辦法的呀!”

夏臨川也眨巴眨巴眼望着她,臉上因為發燒和紅疹,也看不出來什麽表情,最後盯着白蘇蘇看了好一會兒,才輕輕松開了拉住衣服的手。

白蘇蘇喜滋滋的拔了他所—有—的—~衣服,然後又對他上下其手的擦洗了一番,效果還是很明顯的,擦了兩遍後,夏臨川臉上身上的紅疹淡了不少。

但在夏臨川準備自己穿上衣服的時候,白蘇蘇卻阻止了,是她還沒看夠小正太的裸—體??!!當然不是,本姑娘那有好的猥瑣,那不過是個孩子而已。(一本正經臉)

她解開繞住的袖口,從裏面掏出一個墨綠色蓮花狀的盒子,打開,手指沾了膏藥在夏臨川身上塗抹起來。

剛解開他的衣服時她就發現,他那皮膚與他蠟黃的臉色不同,白是夠白了,卻是一種不健康的蒼白,皮下流淌着一層淡淡的青灰。肋骨十分突出,背部縱橫的舊傷痕跡愈發明顯,腿上也有。

白蘇蘇讓他翻了個身,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她沒有惡意,他倒也聽話。果然,後背也是,他全身上下,就找不到一處是白玉無瑕的皮膚了。

給他上完藥,白蘇蘇把手中的藥盒放到他的手裏:“我就住在你院子裏的隔壁,就那棵桃樹那邊,你有事找我,就扔根發帶到那枝頭,我看見了就過來。這藥你留着,我不能在這裏時時刻刻照顧你,不然別人會發現的。”

說完,白蘇蘇就從他床邊坐了起來:“我得走了,明天晚上在來看你。”

夏臨川此刻已經清醒了,看着她離開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陽光嗎?那就永遠做我的陽光吧。然後低頭看着手上的藥盒,臉上露出一個天真而爛漫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不喜歡我了,某枝很難過π_π

沒有動力,不想工作了。

暴君:你們再不收藏,我就罷工啦!??(???????)??

(還有,為什麽【蛤(和諧)蟆】是禁詞!!)

☆、暴君養成(4)

翌日天剛蒙蒙亮,雲澤王宮便徹響“嗚嗚——”的聲音,持續不斷。

白蘇蘇在床上皺了皺眉頭,卷起被子,把頭鑽進了被窩裏,在床上扭了扭,翻了個身,妄想着繼續睡覺。

然而天不從人願,白蘇蘇意識還朦朦胧胧的,正在想在是哪個大膽的家夥大早上就擾她好眠,便聽見“咚咚——”的敲門聲,低沉的少女聲也如同昨日般響起:“郡主,您起了嗎?狩獵的號角已經吹響了。”

狩獵?白蘇蘇的意識漸漸複蘇。

每年秋末初冬,便是雲澤國最好的狩獵時節,而根據原着,今年為期三天的皇家狩獵活動便是定在陸皇後生辰前,并對外宣布,誰獵到今年最大的獵物獻給皇後做生辰禮物,就可以在皇後生辰那天向皇後提出一個要求,只要不是超出界限,都會被應允。

而也是這次狩獵活動中,這具身體的原主的兄長陸嘉志獵得一頭猛虎,并向皇後提出賜他妹妹陸嘉月為太子妃,白蘇蘇懷疑這兩人根本就是串通好的,狼與狽一拍即合,也就這樣,原主成為了狗—屁二皇子妃。

但是現在是她白蘇蘇在了,怎麽還能允許自己被套上二皇子妃的名頭呢,不知道這個名頭很危險嗎,說不定那天就因為這個被那什麽什麽之後,再丢到河裏被鱷魚分屍了。≥﹏≤

所以這次狩獵她絕對不能去,沒了她這個主角之一,他們的戲也就自然唱不成了,而且,他們都走了,不正好是她和小川川培養好感度的好時機嗎?嘿嘿嘿~~~!

“咚咚——”外面的侍女就未聽見裏面回應,又敲了兩聲,把剛才的話又規矩的重複了一遍:“郡主,你起了嗎?狩獵集合的號角已經響了很久了。”

白蘇蘇夾着嗓音,裝作剛醒的樣子,聲音柔和中帶着暗啞:“你們先進來。”

其實不怎麽需要裝,白蘇蘇現在的确是沒太睡醒,昨晚回來時已經是亥時後了,又為了接下來的計劃想了許久,最後睡着時,估計是淩晨了。所以現在她真的很困,很困,困到很想現在手裏有把機關槍,把所有來吵她的人都biubiubiu~~~射-死(( _ )),然後馬上倒床睡覺。

但是革命尚未成功,她仍需努力,現在還不能睡!白蘇蘇下狠手的掐了把她被子裏的大腿,腦子果然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兩個侍女進來了,依舊和昨日一樣,端着她的洗漱用品,唯一不同的大概是,走在前面的侍女手中托盤上還放着一套疊好的衣服。這是今日她要穿着的騎射服。

兩個侍女沒有聽到傳喚,都規矩的端着盤子立在屏風外,白蘇蘇望向她們,聲音有些虛弱道:“咳咳——,你去請下大夫,就說本郡主感到不太舒服,請他速來。”

那兩個侍女一聽見白蘇蘇的咳嗽聲,吓得慌慌張張的放下手中的東西,其中一個應了聲“是”便匆忙地轉身向外面跑去,另一個則跪伏在地上,埋着頭,等待着不久之後她難以想象的懲罰。

白蘇蘇看了眼屏風上細微顫動的身影,嘆了口氣,喚那名侍女進來,她臉色有些蒼白,臉上的笑容卻是溫柔而美麗,她柔聲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那名侍女立在床邊不敢擡頭,她知道,自己沒照顧好郡主,皇後來了,自己是死罪難免,于是身子抖得更加厲害了,“風,風竹。”

“是喚風竹嗎?風動清竹水殿香,是這個意思嗎?名字很好聽,你先下去吧,這裏想來現在應該不需要人照顧。”白蘇蘇一直微笑着,柔和而溫暖的笑着。

微風從門口繞過屏風,粉黃色的床簾飄飄蕩蕩,床上少女唇角的笑溫暖而美麗,側躺在華美的水色雲羅綢上,蒼白虛弱的樣子,仿若一株受了風雨打擊的白蓮,卻依舊純潔而美麗,叫人視線流連,不願離去。

“謝謝郡主。”

風竹突的跪下,向白蘇蘇深深地叩了三下才緩緩站起,靜默地看了床上的少女幾眼,終是急步走出屋子。

而看着風竹的離去,白蘇蘇心裏卻并不好受。她真的成了個心機girl了。

通過系統劇情的外挂,她知道眼前這個不起眼的風竹,會在不久後,因為夏澤川一次随手的搭救,而讓她死心塌地,忠心耿耿的跟随,并成為夏澤川身邊最隐秘,也是最鋒利的一把利刃。看劇情的時候對她這種人深惡痛嫉,可是,很快,自己還是要把她變成那樣一個人,一個為了別人而活的人,活到失去自我的人。

而且,就在風竹回答了她的名字的時候,她臉上的薄霧突然散去,露出一張有幾分英氣的臉,眉毛濃黑而眉尾上揚,眼睛很是明亮,細長的柳葉眼讓她看起來有了幾分女子�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