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擺着一張死人臉,給誰看啊!
因為新房毀于一旦,馮文庭不得不把姜彥春帶到自己原來住的地方。馮文庭本人以前就是帝都有名的纨绔子弟,說起安樂享受,那是沒有他不知道的。他原來住的地方是有名的富人區。這個富人區很特別,是新聯邦建立之後才興起的地區,是一座懸在半空中的漂浮城市,在城市上方有着各種奢侈的享樂項目,像地面上才能長出的草地、花卉都直接從地面上運輸,這也意味着這片區域的日常消費就已極其昂貴,像姜家這樣的在普通人群中已經算是富豪的家庭,卻連“空之城”的一粒塵土都摸不着。
馮文庭駕駛着着自己的飛行器,眼睛不停瞄着坐在旁邊端坐的姜彥春,心裏百般不樂意。那個地方是他屬于的私人地盤,如果心情郁悶了,或者想獨處的時候,都是第一去處。平常時候,他甚至都很少帶着自己的玩伴們過去,現在礙于現實情況,把姜彥春這個他眼裏前科累累的不良分子,帶過去,不就親手把自己最後一方淨土給污染了嗎。
可想而知他內心的抗拒。
而要是不帶過去呢,姜彥春的身份現在已經是他鐵板釘釘上的合法伴侶,他要是把姜彥春置身于一個安全系數不高的地方,難保以後不會發生與今天相似的“意外事故”。
今天算是對方的疏忽,朱宥甫的唯一目标是自己,所以錯漏了姜彥春的存在。而他當時一瞬間偏偏又特別大意,在對方眼皮底子下,上演一場奮不顧身救人的畫面。
一想到自己當時那個蠢樣,馮文庭簡直想把時間倒回去,好把那時的自己給拉住。急什麽啊!姜彥春不就往地上倒一下,摔一下怎麽了?用得着你急沖沖的去抱人!
而姜彥春呢,還這麽一副不識好歹的模樣。真是救他還不如救一條狗!狗被救了,還知道舔舔人的手掌,表示感謝呢。
姜彥春自打上了車就跟木頭人一樣,擺着一張死人臉,給誰看啊!
姜彥春這邊其實多少也感覺到馮文庭不斷瞥過來的不善目光。他心裏嘆氣,這個馮文庭真是精力旺盛,一刻不得消停,也不知道他說的那處房子地方寬不寬敞。一想到以後要和馮文庭朝夕相對,連口氣都不能喘。姜彥春的臉色又怎麽好看的起來。
不過,一看到馮文庭身上沾了灰塵的軍裝,他不由想到了馮文庭在房子坍塌的時候,第一時間對他的保護,心裏也就舒坦了一點。
馮文庭看着混,做事也混,但并不是沒有底線的混。而對他的态度多是依據原身以前的事,如果以後慢慢相處,說不定對他改觀,兩人也能不用像鬥雞一樣,沒說兩句就要吵架。
想了想,姜彥春轉過臉看着馮文庭說:“剛剛謝謝你。”還以為你巴不得我出事,好一命嗚呼呢。
馮文庭瞧他道謝,連個笑臉都沒用,十分不領情,說:“謝我什麽?你說清楚,不然我聽不明白。”
看吧看吧,道個謝都能從我的話挑出刺來。姜彥春抿着嘴,目光一轉,看着飛行器的玻璃窗外,努力給自己做心理建設,這人就是瘋子,跟瘋子生氣,氣壞的到頭來還是自己。
于是勉強露出一個還算自然的笑臉出來,說:“謝謝你剛剛救了我的命,要是沒有你,我恐怕小命就交待在那裏了。”
要不是你惹來的仇家,我這時候都在好好的吃早飯了,哪像現在還要挨餓,去什麽勞什子你的私人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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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文庭看他小臉漾出可愛的笑容,心裏快活了一點,覺得這姜彥春,還算有點眼力勁,沒跟他硬着幹。
他哼了一聲,作出勉強接受的樣子,說:“你知道就好,你本來人就是我的了,現在還欠了我一條命,我都不知道怎麽讓你還了。所以你時刻謹記着,要是再讓我從你的嘴裏聽到什麽不順心的話,有你好看的!”
這話裏話外的意思,不就是讓他對馮文庭言聽計從嗎?
姜彥春覺得馮文庭這厮不止做人有問題,順杆爬的功力深厚,性格還非常專橫霸道,難搞又不好惹。
姜彥春被他的話哽住,老半天沒說個同意,只含糊地點頭,想糊弄過去。馮文庭多精的人啊,一直在他的臉上觀察他的表情呢,想蒙混他,姜彥春的段數還遠遠不夠格呢。
“說話啊,你點頭什麽意思?我開着車呢,看不見!”馮文庭胡攪蠻纏。
你看不見,怎麽知道我點頭了!
姜彥春瞪着這厮,心裏只想狠狠咬他一口解恨,但是看着兩人的身體差距,以及強弱懸殊巨大的現狀,唯有繼續強忍着不忿。
“我的意思是,我明白了。”姜彥春一字一句,磨着牙說。
馮文庭看他不情不願,小臉緊繃的模樣,終于得意起來,嬉皮笑臉道:“你別光明白,要用實際行動來證明,知道嗎。”
你有完沒完了!姜彥春瞪他。
馮文庭才不怕被他瞪,嘴上道:“又不說話了,剛剛嘴上還答應我呢。有些人就是死性不改,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能相信。”
“我、知、道、了。”你可以閉嘴了吧。
馮文庭一看要到地方了,終于不折騰他了,說:“行,我耳朵沒聾,說那麽大聲幹什麽,一點Omega溫柔的氣質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