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李越和瞥了陳遠一眼,用鼻孔出了兩聲氣,說,“哼哼,晚了。”
陳遠把頭埋在李越和肩膀上,用不長的頭發磨蹭着李越和,小聲說,“哥哥,哥哥我好想你。”
李越和伸手拍在他腦袋上,說,“哥哥就在這兒呢,有什麽好想的。明天不是還要早起回Q城嗎?”
陳遠皺皺眉頭,像個可憐的大狗一樣趴在他肩頭,吸吸鼻子,說,“嗯,寶貝你睡吧。”
李越和在黑暗中笑的發顫,偏偏扭過頭去佯睡。
陳遠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拍着他的後背,粗重地呼吸在這溫情的輕拍中漸漸舒緩,兩個人一同陷入睡眠。
第二天,吃過早飯後,陳遠帶着他們回Q城老家。時隔兩年,再次回到陳遠Q城這間年齡比自己還大的,略顯狹窄的屋子,李越和生出一種恍恍惚惚而又不真實的感覺。
陳父陳母見到李越和的剎那下意識的想去抓住他的手,卻又帶着幾分許久未見的生疏和尴尬,李越和笑了笑,抓住陳母的手,說,“媽,我跟阿遠從外地回來的倉促,沒在家裏過年,我給您說聲對不起。”
陳母立即搖搖頭,急切地說,“沒有沒有,是我們對不起你。”
李越和搖搖頭,把帶來的年貨放在家裏的架子上,又如往年一般掏出紅包塞進陳母的手裏。
陳母有些難為情,卻沒推脫,悻悻地收在褲子口袋裏。轉身抹了把眼睛,便去廚房備午餐了。
陳遠換上鞋子帶上圍裙去廚房裏幫忙,卻被陳母推出來,說,“你開了一上午的車,不累啊?快去屋裏陪陪越和吧。”
陳遠也沒客氣,便回到屋裏,發現李越和手裏正拿着自己抽屜裏的相冊翻看。
陳遠忽就想起在西雅圖的那個晚上,自己翻看李越和書房中留存的老照片時的模樣。他湊地近了些,好巧不巧看到自己念高中當護旗手時被同學抓拍到的一臉傻笑的模樣。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腦袋,從後面罩住李越和,在他脖子上啄了一口,說,“怎麽又把這些老古董翻出來了?”
李越和扭過頭來在陳遠臉上親了親,說,“啧,這不是瞧着我們阿遠好看嗎?從小好看到大。”
陳遠自然知道自己在外貌上有着先天的優勢,無數粉絲和電影人對他這張英朗如畫,棱角分明的臉贊不絕口,可每當聽到看到別人贊美自己的外表,這個嚴肅又古板的北方男人都會稍稍紅一下臉,皺着眉把頭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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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看着李越和,笑了笑,說,“哥哥,你才好看,你最好看。”
李越和愣了愣,“好看什麽?都老了——這一年多都沒好好照照鏡子,那天起床一看,啧,眼角都是紋。”
陳遠拉了個椅子坐在他面前,在他眼角上親了親,用手去延展那一條條蜿蜒,認真的說,“很好看,很性感。一點都不老的,哥哥。”
李越和笑了笑,不答話,只是繼續翻着手裏的相冊。
陳遠瞧他不信,便伸手去奪他手裏的相冊,李越和不依,兩個人撕扯間,陳遠發了狠,一下将他一抱丢在床上,複又覆身壓在他身上,低聲用氣說,“哥哥,再沒誰比你更好看更性感了,讓人時時刻刻都想操。”
說完便去親他的唇,帶着幾分獸性的狠厲,又帶着久不得纾解的迫切,沒什麽婉轉之意,剛一上來便是攻城略地強取豪奪,一只手還不住的把玩着胸前那兩顆紅豆。
李越和很快便被親吻撫摸的七葷八素,腦子昏昏沉沉的說不出話來,只得完全放棄抵禦,在他身下浮浮沉沉。兩個人都動了情,陳遠卻偏偏搞起了昨天那套,拿飽含晴yu的眼睛盯着李越和,低聲問,“寶貝,我想跟你做。”
李越和臉上有幾分挂不住,突然想伸手遮住臉,卻被陳遠一下将手拉開固定在床上,“哥哥,我得看着你——”
李越和此時早支起帳篷,失了耐心,用腳踢了陳遠一下,以示催促,陳遠得了令,稍離了些身子,從床頭櫃裏摸了摸,夠出一管用了一半的護手霜。
他對着陽光看了看,17年1月産的,保質期2年,他皺了皺眉,複又将護手霜放到桌子上。
李越和申腳蹭了蹭他的下面,問,“怎麽了?”
陳遠坐起了身子,說,“我出去買瓶潤滑劑——”
李越和有些不耐煩,睜開眼睛看到了那管綠色的價格低廉居家必備的馥佩護手霜,說,“那不是有護手霜嗎。”
陳遠搖了搖頭,“怎麽說護手霜跟潤滑劑是不一樣,再說也過期了。”
李越和有點發急,他搖搖頭,說,“別買了,就直接幹吧。”
陳遠笑了笑,他伸手去扒李越和的衣服,三下兩下便把這人剝幹淨。他托住李越和的腿,搭在自己肩膀上,而後俯身下去,然後含住。
李越和有些生氣,卻耐不住被人含在嘴裏,三兩下之後便只剩下情欲輾轉于口舌之中。
陳遠在他釋放出的瞬間猛然抽身,咽下口中的液體,披上衣架上挂着的羽絨服,一溜煙便出了門去。
李越和不耐煩的拿起手機,給陳遠編輯了條微信:五分鐘計時,回不來就別幹了。
發完便把手機丢到一邊,怏怏地數着天花板上的格子。
陳遠一路小跑,果真沒到五分鐘便回來了,卷攜着一股涼風,伴随着氣喘呼呼的聲音。
陳遠把羽絨服往桌子上一扔,脫掉鞋子便開始解自己的拉鏈。
他顧慮着李越和一年多沒被進入過,恐他會疼會難受,便擠了一大塊潤滑劑放在手心裏,在手裏暖化了才抹到李越和後面。
他笑了笑,在李越和耳邊說,“寶貝,這麽急啊?”
李越和閉着眼睛,也不扭捏,說,“你不急跑這麽快?”
陳遠再他額頭上親了一口,虔誠又純情,“當然急了,急着回來幹你,寶貝。”
嘴上說着葷話,手卻微微的顫抖,一根根探進這篇幽秘之境,他滿是新奇,又無比熟悉。他迅速找到了那個小小的凸起,彎了彎指節,便激起身下人的一陣陣顫栗。他小心侍弄着,生怕将戀人弄疼了,弄傷了,帶着滿滿的耐心和細膩,直到李越和全然接受了三根手指。
他把自己貼近這片秘幽,一個挺身貫穿進去,兩個人一齊發出喟嘆。
李越和許久未開辟過的土地異常敏感,全身的感知都集中于那小小一處,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氣,那些破碎的聲音被陳遠直接吞入口中。兩個人交換着最隐秘的溫度和液體,也交換着兩顆受過傷的心。
後來,兩個人都不太能堅持住了,先後發洩出來。
陳遠久久不能平複,把李越和死死扣在懷裏,也不說話,只是不停的親着他的臉龐。
李越和從陳遠懷裏掙出一雙手來,擦了擦陳遠臉上的汗珠,突然他就笑出了聲,說,“啧,白日宣淫。”
陳遠瞅了瞅懷裏情欲還未曾退盡的人,兩個人很自然的對視了一眼,随後一同在這間狹小老舊的卧室裏發出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