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拿着警方提供的材料我對名單上的人進行逐一的拜訪,晚上回到家将确定的排除方劃掉,又是一天高強度的工作安排看着時間安排表微微皺起眉頭,猶豫要不要給李姐打個電話後來想想還是算了,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彎腰提起化妝箱趕去下一場,在地鐵車廂裏靠在門口的欄杆上算着這月底的獎金數額,媽媽的藥快吃完了,等吃完之後再帶她去醫院檢查看看,最近晚上她總是咳嗽不知道是不是引起了別的炎症。

廣播提示到站名稱,在門開之際邁步走出順着人流下了樓梯走出地鐵口,拿出手機開啓導航定位尋找位置,騎着自行車蹬了将近四十分鐘才到達目的地,擡頭看了看眼前的教堂然後環顧四周。

“喂,您好,請問您是韓陌寒麽,我是XX的化妝師,我現在在教堂門口,請問……”

“哦,你進來我們就在裏面,麻煩你了。”

“好的,我這就過去,您稍等片刻。”

将自行車放在一旁鎖好然後拎着化妝箱走進教堂,這場簡單的只有親密朋友前來參加的婚宴有些特別,因為婚宴的主角是兩位身着婚紗的女子,我在給其中一位化妝時眼角餘光掃到坐在身邊另一位新娘炙熱的目光。

“安安,又疼了是不是,忍一下一會就好,我在這陪着你,抓緊我的手。”

安安,是巧合麽還是手指下的這張臉,微微移開手指定神仔細去瞧,精致的五官文靜的面容,最後塗上口紅後接着給另一位新娘化妝,眼下的這位長得略有歐美範,深深的眼窩高挺的鼻梁性感豐潤的唇。

“好了兩位”

“好,麻煩你了,這是喜糖你拿着。”

“謝謝”

接過對方遞過來的喜糖随後蹲在地上整理工具,扣上化妝箱後起身繞過座椅靠着牆邊往外走去,安靜的教堂的響起熟悉的誓言,我沒有在當下第一時間詢問對方是否于XX年XX月XX日被拐賣,卻不成想過這次的錯過讓我終生失去了與真正安陽說話的機會。當我按照警方給的通信地址在半個月之後找上門時,我看到的是一張放大的黑白相片,那也是我第二次與陌寒見面,她哭紅的眼進入我的眼簾。

“抱歉,我……這是警方給我的資料,我來是想問問安陽關于當年被拐騙的情況,實在抱歉。”

“當時你來給我們化妝看見她的時候你為什麽不說,為什麽,安安到死都沒有完成最後的夙願,都沒有找到自己的媽媽。”

“我……”

“為什麽你明明已經認出來為什麽不說明,為什麽讓她走的留有遺憾,為什麽。”

對方幾乎失控的揪住我的衣領不由我分說的對我進行質問,随後上來幾人勉強才将我們分開,她瞪着血紅的眼睛看着我如同盛怒下的獵豹,我下意識的往後退去然後走的照片前深深鞠躬,對不起我來晚了,如果是你的話請放心你的媽媽還在人世,如果不是你的話也希望你在另一個國度能找到自己的媽媽。

我本想着此事告一段落卻不成想陌寒之後找到公司去投訴我服務态度惡劣,李姐給我打電話說讓我幹完活過去客戶那邊登門道歉,幹這行也有些年頭了難纏挑刺的客戶也碰到過,想着拎着水果上門說幾句客套話就好了,唯獨我沒有考慮到另一個層面。

收工之後我按照李姐給我的地址上面道歉,我拎着蘋果和香蕉進了陌寒的房子,在将手裏的物品放下之後我恭敬的鞠躬說道:“很抱歉由于我的服務不周給您帶來了些許不便,對于你的投訴舉報領導十分重視,為了表示我們公司的誠意,我在這裏真誠的和您說聲對不起,還請您見諒。”

“這些你看看”

她并未理會我而是甩出一摞紙張,我彎腰撿起一張認真去看,是安陽驗血單,在拿起一張是她離婚時與前夫簽署的離婚財産明細,一張張的撿起上面是有關于安陽這二十幾年的生活歷程。

“我問你,你為什麽盜用安陽的名字,我在問你,安陽的媽媽現在在哪裏。”

“都沒有做親自鑒定,你怎麽能夠确定她們是母女。”

“那就做親自鑒定”

“可人已經不在了,怎麽做。”

“你再說一次”

我說錯了話使得她向我揮下了巴掌,我死死握着拳頭高速自己別動別沖動,我不能還手更不能打回去,因此後來我低下頭說你想什麽時間做随時通知我即可。我在面對生存問題上選擇了忽略掉尊嚴,我在面對斑斓的世界時選擇了茍且。

那天晚上回家之後我就接到對方的來信,她要求我在第二天的上午九點出現在XX醫院,按滅手機坐在床邊給媽媽喂飯,不知為何今天的她變得異常安靜,她不喊不叫不哭不鬧只是雙手緊握身體緊繃。

“媽,來吃飯了,吃香香啦。”

“不……不,你不是我的安安,你不是……。”

“媽,我是安陽啊,你的安安,我今天做了你愛吃的雞蛋餅,我們吃一口好不好,媽。”

“不,我要去找安安,去找安安。”

“媽,別出去,媽。”

一個不留意媽媽從床上蹦下來赤腳跑出房間,我在她沖出去後放下手上的碗筷緊跟出去,媽媽跑的很快我眼看着刺眼的車燈由遠及近,親耳聽到粗糙的摩擦聲,那輛疾馳的腳踏車将媽媽撞到然後逃之夭夭。

在門診護士說媽媽的小腿被撞骨裂其他地方都是些輕傷,我在去交醫藥費的時候給陌寒發去信息跟她講明明天不能到場的情況。可誰知道我剛辦完住院手續就在樓道裏看到身着黑色外衣的人,她說她想看看媽媽我便帶着她來到病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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