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聯合抗日
徐自強望着他的背影,即将消失在地平線上,便沉重地揮了揮手!
突然,身後傳來李大力的聲音:“行遠走了?”
徐自強點點頭道:“嗯,走了,你和老魯、老于他們,也該率部隊去許樓村整訓了。”
李大力驚訝地問:“我們率部去許樓?那你呢?”
徐自強鄭重地說:“事不遲疑,我馬上和虎子一起,去會會郭懷堂和張鵬飛!”
……
魏牌坊村魏家,魏行遠身着西裝長衫,提着一只半舊的皮箱,輕輕敲了敲大門。
很快,大門“吱呀”一聲開了。
開門的老傭人見到魏行遠,似乎并沒有認出來,而是疑惑地問:“你是?”
魏行遠親熱地說:“趙大爺,我是行遠啊,魏行遠!”
趙大爺聞言,先是一呆,随即驚喜地大叫起來:“老爺、老爺,行遠回來了,行遠回來了!”
魏先見夫妻聽到喊聲,立刻互相攙扶着,從堂屋內走出來。
魏行遠立刻跪倒在二老面前,語帶哽咽道:“爹、娘,孩兒不孝,現在才回來看你們。”
魏先見扶起他,仔細端詳了好一會兒,才顫微微地問:“你……你真的是行遠?”
魏行遠重重地點頭道:“爹,我真的是。”
魏先見不由老淚縱橫地說:“行遠,爹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魏母也抹着眼淚道:“兒啊,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
在大運河和駱馬湖交界處,初冬的陽光,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
漁民打扮的徐自強和虎子,駕駛着小船,一邊悠閑地搖着,一邊警惕地望着四周,很快就看到了“青幫會”的字樣。
他們剛想把船停靠在岸邊,就看到從不遠處的蘆葦叢中,鑽出幾個手持刀槍、五大三粗的漁民,蠻橫地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為首的小頭目厲聲怒喝道:“什麽人?”
徐自強摘下鬥笠,不慌不忙地說:“我要見你們郭堂主!”
小頭目立刻認出了他,驚喜地說:“我認識你,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徐自強。當年我們被鬼子困在縣城時,是你率部救了我們。”
徐自強點點頭,爽快地承認道:“對,我就是徐自強。”
就這樣,在小頭目的引導下,徐自強和虎子兩人,很快來到了大運河岸邊的青幫會香堂。
早就得到消息的郭懷堂,遠遠地就迎了上來,熱情洋溢地抱拳說:“徐隊長,我們是老朋友了,上次要不是你們,哪有我郭懷堂的今天啊,哈哈哈。”
徐自強連忙回禮,并誠懇地說:“哪裏,郭堂主一心痛打小日本,是條好漢,着實令人敬佩之至。”
郭懷堂豎起了大拇指,由衷地稱贊道:“比起你們共産黨,我可是差得遠了。馬陵大隊,個個都是頂頭立地的好漢呢!”邊說邊把他們領進了大廳。
雙方分賓主坐下後,徐自強苦笑道:“提起這事,着實慚愧。上次宿北日僞軍,聯合新安、窯灣、炮車和運河四地日僞軍,對我抗日革命根據地進行大掃蕩,我們馬陵大隊,因此元氣大傷啊。”
郭懷堂一拳砸在桌子上,豪氣幹雲地說:“哼,小日本要是膽敢進犯我青幫會,我就讓他們有去無回!”
徐自強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長嘆一聲道:“恕我直言,郭堂主恐怕有些盲目樂觀了呢。”
這讓郭懷堂很是不滿,眉毛一挑道:“怎麽?你小看我?”
徐自強耐心地說:“我并不是小看你。不過你仔細想想,青幫會和馬陵大隊的實力相比,敦強敦弱?“
郭懷堂爽快地說:“我們雖然據守運河和駱馬湖,以水路見長,但是馬陵山山高地險,同樣易守難攻。如此,從地形地物上,我們算是扯平了;你們和小日本作戰次數多,繳獲的辎重是我們的幾倍幾十倍,武器裝備上,我們不如你們;你們人數過千,我們才不到五百,人數上你們更占優勢。所以,你們的實力肯定比我們強。”
徐自強循循善誘道:“你想,我們比你們實力強,尚且抵抗不住他們,如果換作你們,你們可能叫他們有去無回嗎?”
郭懷堂聽了這話,不由一呆,随即就有些沮喪地說:“不能。”
徐自強繼續說:“不過現在,我倒有一個想法,可以打贏他們。”
郭懷堂聞言,立刻來了精神,急切地問:“什麽想法?”
徐自強試探地說:“我們馬陵大隊和你們青幫會合作,聯合抗日!”
郭懷堂聽了這話,臉色立刻就僵住了,提高警惕問:“合作?”随即就把頭搖得象拔浪鼓一般,“你說的合作,讓我想起以前,張鵬飛做的那些個破事來。他一開始也是甜言蜜語地講合作,後來就提出要收編我的隊伍。被我拒絕後,竟然想用武力解決,真是欺人太甚了!”
徐自強誠懇地說:“你放心,我們共産黨都是光明磊落的人,絕不會搞兩面三刀那一套。再說我們兩支友軍,在日軍開進宿北之初,就己經有了合作的基礎。我相信,我們今後若能合作并肩抗日,一定會比以前更好!”
郭懷堂沉吟片刻道:“合作,那也要看怎麽個合作法。若叫我入你們的夥,恐怕不行。你們搞共産,過去打土豪分田地,現在減租減息;我殺富濟貧,開倉放糧,叫窮人當時就有飯吃有衣穿,也算是搞共産了;你們打日本,我也打日本,大家也算是一條路上的了。所以徐隊長,請你放心,我郭懷堂雖不入共産黨,也決不站在土豪劣紳一邊,更不會當賣國賊殺害同胞!”
徐自強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
沒想到,郭懷堂說到興起處,根本不給他插話的機會,簡直是滔滔不絕了:“共産黨的主義,我是贊成的。我知道你們是為窮人做事,為國家民族做事的。可是你們那個紀律,我和弟兄們實在受不了。我郭懷堂從十六歲那年,在幫會裏一直幹到現在,二十多年,自由自在慣了,象一匹沒有籠頭的野馬。要是入了你們的夥,我怕不合适。不過呢,徐隊長,今天你要來跟我合作,是看得起我。我們交情不成仁義在,從今天起,我們兩兄弟共生死、共患難,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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