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的快,一轉眼就沒了影,想喊住這人卻是不敢,只好先收起來,想着明天見了他,再還給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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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前

離早市散還有段時間,包子卻早早賣完了,許眉心情愉快的回家了。

院裏李媽帶着田小靜正不知玩什麽,田小靜格格笑着跑來跑去,一看許眉回家,頓時撲了過來,抱住她就往她懷裏鑽,許眉放下手中的東西,一下抱起她道:“小靜餓不餓?”

田小靜奶聲奶氣的回道:“娘,靜靜吃過了哦,是李奶奶做的飯哦。”

李媽聞言擡頭笑咪咪的打招呼道:“小娘子回來啦,還沒有吃飯吧?剛剛我用你家的鍋竈給靜靜做了點,還剩一些在鍋裏溫着吶,小娘子此時回來的正好,趕緊趁熱吃。"

她待自己這樣好,在她最困難的時候,這麽幫助她,許眉一時感激極了,哽咽道:“李媽,謝謝你,不僅幫我帶靜靜,還幫我做了飯,真是麻煩你了!”

許媽一揮手道:“小娘子說哪裏話,也是我們投緣,早年我有個女兒也是如你這般大的時候過世了,如今老婆子也沒了親人,看見你就像看見我那女兒一樣,你不必太客氣,是我老婆子願意這麽做的。”

她這麽說,許眉還是感動不已,她何其有幸遇見一個對她這麽好的人。

“李媽,你如果不介意,以後就拿我當你女兒一樣,靜靜就是你孫女,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許眉含淚道。

“好,好,好”李媽一時觸動了,眼角也閃着些許淚光,本來她只是聽主子的吩咐來照顧許眉的,不想處下來以後,兩人竟意外的投緣,尤其是田小靜這孩子,又乖又可愛,實在惹人心疼,今天許眉這麽一提議,她順坡下驢,索性收了許眉當幹女兒。

這麽一來,兩人之間又親近了不少,待許眉吃過飯,收拾好一算,去掉材料其他的東西,包子足足賺了二十文,不過那意外的五兩銀子,許眉并沒有算到其中,這種意外之財,她并不打算要,更何況那人又是以前輕薄她的人,她不想因為區區五兩銀子,而對這人有牽扯。

第二天許眉早早的起床,既然昨天包子賣的不錯,今天就準備了多了些,湯還繼續熬,雖說第一天賣的好,也不能天天好。

許眉還是打算買包子就送一碗湯,這樣時間長,說不定能留住很多老顧客,做生意還是要做長久打算才行。

許眉的包子還是放在了原來的老地方,但許眉想好了,她自己一個人占太好的位置,生意又好的話,時間長肯定免不了有人嫉妒,這個位置雖然不太好,但不軋眼,就是生意好一些,想必也少一些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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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擺好攤子,同樣的時間,那人又是第一個來了,這次仿佛和她熟悉了很久一樣也不說一句話,直接越過她,直接坐在原來的老地方,許眉這次倒沒那麽慌了,沒讓他催促,直接端了包子和一碗湯,放在他面前。

雖然沒那麽怕了,許眉也不敢去看他,從頭到尾,只低着頭把包子送過去,雖然許眉沒看他,但也感覺到他灼熱的目光一直盯在她身上,她勉強控制住軟着的兩條腿走過去,壓住顫抖的手,快速的放下了包子離開,待背轉過身去,偷偷抹了好幾下冷汗。

今天的生意依舊很火爆,她雖然已經比昨天做了很多,依舊賣個精光,她只忙着收錢和送包子便累的不行,待忙完了,轉身一看那人依舊和昨天一樣沒有走。

想到昨天的那五兩銀子,許眉鼓起勇氣挪到他面前,把那五兩銀子放到他面前小聲道:“這是你昨天的銀子,太多了,用不完。”

“拿着吧,賞你的。”那人淡淡的回道。

“不行,我不要。”許眉着急之下擡起頭反駁道,不想剛擡起頭正好對上這人的一雙眼睛,兩人忽然間兩眼對視,他的眼神灼熱,專注貪婪的盯着她,仿佛想把她吃了似的,許眉一下子臉漲的通紅,急忙低下頭不敢在看他。

“我只有這個,你真的不要?”

“不要。”許眉拒絕,她才不要收他這麽多銀子,按規矩收錢,他們只是普通的買賣關系,她才不要和這人有一絲一毫的關系。

“不要就算了。”說着這人站起身,拿起放在桌上的銀子,揣到懷裏轉身大踏步走了。

許眉一時傻眼了,她說不要收這麽多銀子,又不是不收銀子,他就這麽走了,這是想吃霸王餐嗎?

許眉呆了半晌,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收拾好回家了。雖經歷了這一番這不愉快的事,許眉卻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她回家算了算,這一天竟賺了昨天的一倍,足足有四十個銅板。

許眉開心極了,這樣下去不用發愁銀子的事了,待她賺足了錢,就在這鎮上買個店面,好好做個甜品店,到時候連爹娘一起接過來生活,她就心滿意足了。

一連幾天,許眉天天早起賣包子,賺了不少,許眉開心之餘,又有些小煩惱,自從那天她拒絕的那人的銀子以後,那人仿佛和她置起了氣一樣,每天都來她這裏吃包子,卻又不提再給銀子的事,許眉也不敢問他要,只當損失了幾個包子,也值不了幾個錢,她就不在意了。

只是自從那人以後,那人仿佛充滿怨氣一樣,渾身帶煞,一天比一天臉色難看,吓的許眉更不敢多說什麽,每天放下包子就走,更別說要錢了。

就這麽一天天下去,那人每天在她出攤時候到,收攤的時候走,準時的很,時間長了,許眉倒也習慣了,只當那人不存在一樣,倒沒什麽事情,只不過每天都要損失幾個包子,許眉心疼之餘,也有些無奈,心道只當花錢買平安了,少幾個包子沒什麽大不了。

這天包子賣完,許眉正收拾着,一個充滿怒氣的聲音在她耳邊炸開。

“許眉,你這是在幹什麽。"

這聲音怒氣沖沖,如雷在耳邊炸開,許眉一時被吓的連退三步,手上拿着的碗啪的一聲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許眉擡頭一看,站在她面前的竟然是許久不見的田貴,此時他和以前大不相同,身穿一身時下流行的新衣,頭發用冠束起,整個被這衣服一趁,顯得挺拔又精神,竟英俊非常。

看他這樣,許眉感覺到非常陌生,她知道原來的田貴長的就不差,就是穿着破爛的衣裳,也比其他人好看許多,此時一換新衣,更好看了,竟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許眉突然理解了,林月為什麽會看上他。

見許眉沉默不答,田貴更覺憤怒,上一次媳婦說在鎮上租房子,他只當她說笑,他還能不知道,許眉手裏一分錢也沒有,更何況她帶着個孩子,又怎麽在這繁華如金的鎮上租的房子?

沒想到,他今天有事來街上,竟然看到她街上賣包子,這要是讓村裏人,看見那還得了,這不是丢他的臉嗎?

“許眉,你一個女人在這大街上幹什麽?趕緊給我回家去!”

田貴說着就要過來拉許眉,卻被許眉一閃身躲過了。

“田貴,我都說了,以後我做什麽跟你沒關系,以後跟你有關系的是林月,那才是你該管的。”

許眉一看見田貴,頓時冷靜下來。

“你胡說什麽?趕緊給我回家去,一個女人在這街上抛頭露面,勾人男人,我的臉都讓你丢光了!”

“田貴!"許眉一下子憤怒了:“你還要臉嗎?自己攀龍富貴,抛妻棄女,如今卻倒打一耙,你在誣陷我,我就去找裏正,讓裏正把你的破事宣揚出去,讓大家看看你是個什麽樣的人!"

許眉這樣大聲一喊,周圍的人仿佛嗅到了八卦的氣息,時不時往這邊喵一眼,看向兩人。

“你……”田貴的臉時青時白,眼看衆人都往這裏瞅來,頓時更怒了,沖上前去拉住許眉,拽着就往外走。

許眉一邊掙紮,一邊喊道:“田貴,你幹什麽?快放開我。”

她用力掙紮着往後退,不想一個用力腳下一滑,砰的一聲摔倒在地,一只手正摁在剛剛摔破的碗上,鋒利的邊角劃破的她皮膚,血頓時染紅了地面。

許眉卻沒有感覺到疼,田貴一看她摔倒,卻眼也不眨,繼續拉起她往前走。

許眉掙紮着,卻怎麽也掙不脫,正絕望時,一雙深色的靴子擋住了田貴的去路,低沉悅耳的聲音傳到許眉的耳朵裏。

“放開她。”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仿佛不容有人反駁。

許眉大喜,擡頭一看原來擋在前面的人居然是白吃了幾天包子的李峰,她此時雖然還是害怕他,但比起田貴,她更願跟着他走。

“救我……”許眉雙眼看着他祈求道。

李峰仿佛沒有聽見她的祈求,看也沒看向她一眼,依舊沉默着沒有多說一句話。

田貴卻急了,面前這人身材魁梧,氣勢駭人,他不得心裏一驚,手卻依舊不願意送開許眉,但語氣卻松了下來:“你是誰?這是我的家事,別人誰都管不着。”

“放開她!”這次聲音裏添了些許暴躁,眼角處那白白嫩嫩的肌膚,添上了青痕,一處已經劃破了,正滴着血,刺眼的很。

田貴還想在說什麽,面前這人卻不再給他機會,唰的一下,一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微微一用力,刀鋒劃破了皮膚,血伈了出來。

田貴的汗頓時滴了下來,手不覺松開了許眉的手腕。

李峰這才收了匕首,淡淡喝道:“滾!”

田貴兩腿顫顫,不敢耽擱,急忙鑽入人群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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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離前

看田貴終于走了,許眉剛松了一口氣,一股鑽心的疼痛從掌心中傳來,她低頭一看手掌間被劃破了一個大口子,鮮血淋漓,此時還往下滴着血。

從小到大,許眉最怕疼了,小時候一點小傷口便能哭半天,長大了受傷的時候少了,才不那麽嬌氣了,此時她一看到血,疼仿佛放大了無數倍,勉強忍住不哭,臉卻蒼白的透明,一絲血色也無。

“過來。”

淡淡的威嚴中仿佛夾雜着一絲不易覺察的心疼。

許眉擡頭一看,那人不知何時已離她只有一步之遙,此時他正擰眉盯着她的手,臉色難看,渾身散發出一股煞氣,仿佛有人欠他很多錢不還似的。

許眉吓的急忙後退幾步,與他拉開距離後,才誠惶誠恐問道:“做什麽?”

看許眉如此怕他,那人的臉又黑了一分,頓了頓,他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走了過來,作勢要給她上藥。

許眉又後退幾步,擠出一絲笑容:“剛剛謝謝你幫我解圍,一點小傷,不礙事,就不必上藥了。”

那人卻不容她拒絕,一把拉起她的手,皺着眉看了看後,動作輕柔的把藥倒在她的傷口上,許眉戰戰兢兢的站着,也不敢動,生怕他一個不如意,便翻臉。

那人一會上好了藥後,便盯着她的手,也不說松開她,就這麽一動不動,仿佛在想什麽似的,許眉都快哭了,這人什麽意思,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老攥着她的手不撒開,想做什麽?

許眉偷眼四看,果然大街上已有人注意他們,時不時往她這邊看一眼,許眉仿佛看見了這些人眼神裏燃燒的熊熊的八卦的信息。

眼看這人老是沒了動靜,許眉耷拉着腦袋,鼓起勇氣,小心翼翼的道:“好了,不流血。”

她說這話的意思是讓他趕緊放開她,可那人仿佛沒有聽到似的,許眉忍不住動了動手,想抽回來,卻怎麽也抽不動。

許眉真的快忍不住要哭出來,就在這時那人終于動了,看了她一眼道:“他就是這麽對你的?”

許眉半天才明白了他的意思,但這時她和田貴之間的事,不好對外人說什麽,但也不敢得罪他,只得小心翼翼的婉轉道:“這位爺,謝謝你,不過這是小婦人的家事,不敢勞煩你。"

“家事?”那人重複道後,唰一下變了臉,一雙眼睛怒氣勃發,緊緊盯着她,氣勢駭人,許眉不知說錯了那句話,吓的臉色蒼白,搖搖欲墜,想逃走,奈何雙腿不争氣,一動也動不了。

“家事,也是,是家事……”

那人臉黑如碳,說了這麽兩句,把手裏的瓶子往桌上一扔,轉身大踏步走了。

半天許眉撫了撫胸口,急速跳動的心才停了下來,這人氣勢太吓人了,喜怒無常,說翻臉就翻臉。以後看見他要繞道走了。

手受了傷,這攤子也沒辦法擺下去了,只得收攤休息幾天。

這天許眉正忙着,突聽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急忙起身開門,自從李媽知道她受傷以後,隔壁的鄰居貌似也知道了,天天讓李媽往她這送各種湯湯水水,許眉不想要,奈何李媽每次都是熱情的塞給她,堅持不收,她又生氣,許眉無奈只好收下了。

這不門一響,她以為李媽又來送湯了。

“李媽,你又……”

許眉話剛說至一半,發現門外的人并不是李媽,急忙臨時改了口道:“你找誰?”

門外一個站着兩個小姑娘,打扮的似丫鬟模樣,此時聽許眉問話,并不急着回答,先是從上至下打量她一番,其中一個一身綠色打扮的撇了撇嘴,回道:“你就是許眉?”

“我是。”許眉皺眉道。這兩個人一副眼高于頂的模樣,不知道要幹嘛。

這兩人一聽相視朝譏一笑,另一個身穿嫩黃衣裳的丫鬟道:“我們小姐,請你明天到林府賞花,這是請帖。”說着她從袖子裏拿出一封紅顏色的帖子,遞給許眉。

許眉接過來,掃了一眼,淡淡反問道:“你們說的小姐,可是那搶我丈夫的林月?”

聽許眉這樣說,兩個丫鬟面色一變,綠色衣衫丫鬟的想動手卻被黃衣衫攔住了,冷哼一聲過後,兩人不在說一句話,轉身就走,遠遠飄來兩人的話語。

“無知村婦,也配我們家小姐這麽重視,要我說那田貴能攀上小姐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讓他休了這村婦,他難道還敢不同意?”

“別亂說,小姐自有主意……”

許眉盯着手中紅色的請帖,心裏燃起一股怒火,這林月這時候來請她去賞花,打的什麽主意不言自明,

上一世,她大鬧以後,這林月從未與她正面對恃過,這一世,她不鬧不争了,她反倒要見自己,她倒要看看,林月能玩什麽花樣?

這樣想着的許眉,燃起了一股怒火,雖然田貴她不想要了,但也容不得林月嚣張,如果這次能逼的田貴和離就更好了。

許眉心裏有了打算,決定去林府會一會林月,自然要打扮一番,起碼氣勢上不能輸也行。

把剩下的銀子拿出來些,許眉決定去街上挑一件明天穿的衣服,再買一些胭脂水粉之類的。

買齊了所有的需要的東西,第二天許眉坐在銅鏡前開始裝扮,經過這些時日的修養,她的兩頰已經長了一些肉,氣色好了許多,只是皮膚還有些粗糙,許眉便擦了一些粉,顯得皮膚更細膩些,她這個相貌底子長還不錯,只是以前瘦了些,黑了些,便顯得不那麽精神,如今養了許多時日粉這麽一擦,頓時整個人亮眼許多。

眉毛不需要描,只稍稍修了些雜亂的邊,嘴唇有些淡,她挑一些紅色的胭脂這麽淡淡的一抹,鏡中的女子便添了一抹豔色。

許眉又換了昨天新買的衣衫,這件衣衫她特地挑的淡素色的顏色,即不張揚又不低調,不卑不亢,趁着她的身份剛剛好。

收拾好了,許眉正想出門,李媽提着一大食盒湯又過來了,一看許眉如此裝扮頓時一驚,急忙問原因,兩人都這麽熟識了,許眉也不想瞞她,說明了原因,李媽一聽,頓時義憤填膺硬要跟着許眉一起去,許眉想了想,便答應了,去林府有李媽陪着也好,她在大戶人家當過差,說不定能提點她一二。

但田小靜怎麽辦?

李媽提議先把田小靜放在隔壁呆一會,許眉有些為難,隔壁住的什麽人也不清楚,怎麽能把女兒一個人放在哪裏呢。

李媽卻拍胸脯保證道:“小娘子,你放心吧,我家主人是一個大大的好人,靜靜放在那裏肯定沒事的,再說小娘子我都帶着小靜去過幾次了,你就放心吧。”

“你帶靜靜見過你家主子?”許眉大驚道,這事怎麽沒告訴她。

見許眉反問,李媽有點不好意思道:“嗯,是去過那麽一兩次,我帶着靜靜玩耍,一時忘了告訴你了,小眉你可別生氣。”

李媽嘿嘿一笑又道:“你要不放心,我去找一起的小翠過來,讓她陪着靜靜也行。”

許眉搖搖頭,隔壁的對她沒壞意,她能感覺的到,便答應的了李媽的提議。

一切準備好了,許眉卻不着急去了,李媽着急道:“我們什麽時候去?”

“不急。”許眉擡頭看了看太陽道,林府又不是什麽好地方,她幹嘛去那麽早,林月不是要見她嗎?又不是她要見林月,讓她等着呗。

直到太陽挂到正中,兩人又吃過飯,這才出了門,往林府去了。

一路到了林府,兩人敲了門遞了貼,有小斯領着她們一路往花園而去。

林府雖然是小富人家,不過院子倒不小,長廊曲曲繞繞,走了好一會才到了花園。

小斯一指前方花園,便下去了。

花園花團錦簇,正值菊花開放,一片片的金黃色,嬌豔欲滴,美麗非常。

許眉眯眼看去,前方一亭中幾個少女正說笑着,其中一個端坐在期間的少女旁邊站着的正是田貴,他時不時的湊趣說着什麽。

許眉冷笑一聲直直往幾人處走去。

越走越近,幾人的話語便聽的清楚了。

一個少女捂着嘴笑彎了眼道:

“姐姐,今年你家的花開的擱外好,尤其是那幾朵菊花,又大又漂亮,少見的很,太漂亮了。”

依在亭邊上的一個少女接話道:“妹妹這話可就就說錯了,這花在漂亮又怎能比的上林姐姐的的如花顏色?看把田大哥都迷暈了,眼神裏只有姐姐呢。"

走的越近,許眉準漸看清楚那少女的的模樣,她身穿一身淡粉色的衣衫,雲鬓高聳,長相雖然不甚好看,但自有一股少女的甜美氣息,再加上她從小養尊處優骨子裏帶的氣勢,便趁的她的人有一種高傲的美。

此時她卻不急着答兩人的話頭,反而手指一伸,指着走過來的許眉道:“田貴,你說,是她漂亮,還是我漂亮?”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沒申榜哦,不出意外兩天一更。

☆、和離前

田貴随着手指的方向擡頭一看,遠遠的花園處走來一美麗的女子,她身材修長婀娜多姿,一身淡雅的衣衫披在她身上,清清淺淺的裝束,樸素卻不失美觀,清新又不失雅觀,這女子越走越近,他越發看的清楚,她鵝蛋臉修長的黛眉下有一雙含霧含煙水汪汪的眼睛,花瓣般的嘴唇,五官組合在一起給人一種柔弱可憐可愛的保護氣質。

這張臉蛋仿佛是在哪裏見過一樣,田貴睜大了眼越看越熟悉,這,這,這女子怎麽和自家媳婦長的一樣五官,只是比媳婦美了許多,不對!這明明就是自家媳婦許眉,她怎麽來這裏了?又變化這麽大?

許眉長的美,田貴是清楚的,剛剛新婚那會,他對能娶到許眉是非常滿意的,更何況許眉性格又柔和又溫順,那時田貴只要是看到許眉就滿心歡喜,只是時間長了之後,新鮮感沒了,感情也淡了下來,直到許眉生下了田靜之後,仿佛整個人就變了,她整天耷拉個腦袋,皮膚也沒了光澤,一天比一天難看。

後來生了一場病之後,性子便變了,自此以後她對自己非常冷淡,無論他做什麽,許眉也只是一種旁觀的淡淡的表情,明明還是那個人,還在他身邊,可就是感覺不同了,兩人每天生活在一起,卻仿佛中間隔了一條溝壑一樣,難以逾越。

“田貴!”林月跺腳嗔道。

從回憶中回過神的田貴急忙哄道:“哎呦,我的大小姐,當然是你美了,在我心中你是最漂亮的。”

旁邊那少女捂着嘴嬌笑着接過話道:

“姐姐,你這問題還需問嗎?那無知村婦哪裏比的上你一絲一毫,田大哥說得對,那村婦根本不配和你放一起比。”

另一個少女撇撇嘴,也接過話道:“就是,就是,姐姐你又妄自菲薄,何必和這村婦一般見識,姐姐是何等身份,她又是何等身份?喊了這村婦來,沒了礙了你的眼。”

許眉已經來到近前,她們在這裏你一句,我一句,嬌笑連連,句句話都帶着譏諷,仿佛許眉這個人不存在一樣,林月只含笑聽着,也不打斷她們,任憑她們說個不休。

許眉旁若無人的站着,仿佛一句話都沒有放在心上,含着笑聽她們說夠了,才淡淡道:“李媽,你在大戶人家呆過,她們的小姐都是這麽喜歡嚼舌根嗎?我一個村婦都知道的嚼舌根要下拔舌地獄的,難道她們都是這樣嗎?"

李媽嗤笑道:“主子,我伺候的小姐可沒見過這樣的沒有教養,沒有規矩的,女戒雲:擇辭而說,不道惡語,時然後言,不犬于人,是謂婦言,只有這種小戶人家的商家之女,才這麽沒嘴沒舌的。"

她們這話一說完,三人頓時變了臉,其中一女子怒道:“田大哥,這便是你那鄉下的媳婦嗎?果然粗鄙,沒有教養,田大哥,你趕快休了她……”

田貴看着許眉皺了眉道“小眉,人家好心好意的來邀你賞花,你看你剛剛說的什麽話?還不快快跟三位小姐道歉。”

許眉一動也不動,只冷冷的盯着他,盯的田貴一時感覺非常不舒服,他待還要呵斥,林月一擡手卻制止了,突然笑道:“田大哥算了,既然是我請她來賞花的,來者都是客,一點小矛盾就算了,即是賞花宴,那還是賞花吧。"

說完林月站起身,走到許眉面前高傲道:“許眉是吧?賞花宴已經開始多時,你雖然晚一些,今兒花開的好,這時賞花也不算晚,請。"

說完,她優雅的一轉身率先往花園裏走去。

許眉與李媽對視一下,李媽點點頭,兩人跟了過去。

這花園很大,彎彎曲曲的小道,隔開了幾處花田,一處處幽靜的角落,不時幾個賞花的少女經過,看來這賞花宴林月請了不少正芳齡的少女,這些人一眼看上去都是非富即貴,花園中姹紫嫣紅,各種花兒争香鬥豔,一派繁花盛開,一簇簇挨挨擠擠,頗為好看,林月走到一排開的正豔的菊花中停了腳步,指着那一排正吐芬芳的白、紫、紅、粉、綠、各種顏色的菊花道:“你看這花如何?”

其中一個少女搶答道:“啊,姐姐我知道,這是紫龍卧雪,是老爺花了足足五百兩才買到的。”

說完她又指着一個紅色菊花驚道:“這是朱砂紅霜吧?啊,還有瑤臺玉鳳,雪海,羞女,香山雛鳳……"

她一口氣連說了好幾種花的名稱,說完得意的瞅着許眉道:“這些可都是名貴的花兒,不是鄉下的無知村婦平常可以見到的,姐姐你就是告訴她,她也不懂。"

林月皺了眉,假裝斥道:“穎兒,別胡說。”

說完她對許眉又道:“客人別見怪。"

許眉似笑非笑道:“我不見怪,一朵花又不是沒見過,不會像某些沒見過世面的大呼小叫。”

“你……”

那少女氣的臉漲的通紅,待要發火,不遠處一盛裝的婦人正往這邊行來,她轉頭一看急忙收了火,堆起了笑臉迎到那婦人面前行禮道:“穎兒,問夫人安。"

林月也急忙行禮,那婦人微微一笑客氣幾句,又往別處行去。

這麽一耽擱那名穎兒的少女,卻不生氣了,高傲的撇了許眉一眼不屑道:“愚婦,看到沒,那可是鎮上的大富之家的張夫人,張夫人的哥哥在朝廷裏是做大官的,這樣貴婦,像你這種村婦一輩子見都見不着,這次托了林姐姐的福能參加這賞花宴,是你幾輩子休來的福分,勸你別給臉不要臉。"

許眉淡淡一笑,并不反駁。

那穎兒自覺贏了面子,撇了許眉幾眼,急忙跟上林月的腳步。

幾人走的累了,一轉身往遠處涼亭處走去,那涼亭依水而建,涼風習習,一進去人頓時舒服了很多。

她們剛坐下,幾個仆人魚貫而入,泡茶的泡茶,伺候的伺候。

許眉卻沒進去,她已經不耐煩,幾個女人一路來,不是說這個東西多少銀子,便是顯擺什麽什麽貴人,話裏話外,透着高傲自大,眼角處處露出蔑視的目光,用意不言自明,走了這麽久,她可沒興趣在陪着她們,看她們表演了。

李媽猜出了許眉的心思,說道:“主子,我看這賞花宴也沒什麽好看的,無聊很,想必小小姐在家也等急了,我們回去吧。”

她這麽一說,正合許眉的心意,許眉禮貌的說了幾句,轉身就要走。

“站住!誰許你們走了?”那穎兒大聲呵斥道。

“怎麽這林小姐還要強留人不成?”許眉冷冷的看着林月。

田貴一看不好急忙道:“月兒,你讓小眉回去吧,她呆在這裏也沒什麽意思,你看着也不高興,就讓她趕緊回去吧。”

“怎麽你心疼了?”林月一聽田貴求情便怒了。

“哼,我偏偏不讓她走。”

田貴眼裏快速的閃過一絲怒火,轉眼又消失不見,他溫柔的哄道:“我的大小姐你又怎麽了?"

“你說怎麽了?你對這村婦這麽好,我不讓她走,你是不是又心疼了,你說是不是?”林月發起了脾氣,不依不饒。

許眉看着林月發脾氣,田貴小心的陪笑哄她,雖然已經決定放棄了田貴,心裏還是一陣難過,眼前這一幕,只覺得無比刺眼,她冷笑一聲道:“田貴,你這麽久不回家,便是和這位林小姐好上了嗎?林小姐你也不用吃我的醋,我許眉不是善妒的人,田貴只要想娶你回家,我一定不會說什麽,只要納妾時告訴我一聲便是,你不用在這吃什麽飛醋。"

李媽似笑非笑幫腔道:"主子,這外面的小狐貍精一個個都恁會勾人,姑爺一時迷了魂也是有的,看上了納了就是,我們主子是大度的人,無論看上幾個,只要回家說一聲,通通都可以收入房中。"

她們這麽一說,原本笑着的林月頓時臉色變了,作妾?這村婦居然譏笑她作妾?

她正要發怒時,那穎兒卻搶先站起身斥道:“你這村婦想的美,想讓我姐姐作妾,也不看看你幾斤幾兩?你也配壓到姐姐頭上,哼,田大哥,快快休了這愚婦!”

田貴皺眉道:“小眉,你胡說什麽?什麽作妾不做妾?人家是林府的小姐,不可胡言亂語,還不快快過來賠不是。"

田貴只想趕緊結束這局面,許眉只要先低了頭,才能哄的林小姐消了氣,放她回家。

許眉冷笑連連,看着他表演,腳步卻動也不動。

李媽嘿嘿一笑道:“姑爺,你想攀龍附鳳,我們主子可不想,什麽林小姐,李小姐的和我們又有什麽關系?除非姑爺要納了林小姐,那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陪個不是也就不算什麽了。”

“那裏來的刁奴,有你插嘴的地方?還不快給我打出去!”那穎兒呵斥道。

林月一揮手,幾個仆人頓時把兩人圍了起來。

那穎兒冷笑道:“你這村婦今兒太無禮,竟然敢咒姐姐作妾,給教訓教訓她。”

許眉面不改色的看着林月冷笑道:“林家小姐,便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嗎?”

那穎兒一聽,往四周看了一下,見這裏根本沒人注意,便道:“你算什麽客人?給你臉面也就罷了,不給你臉你便連林府下人都不如,你以為你算什麽?還不是一個村婦,要不是看田大哥的面子,你這輩子別說進林府了,就連林府的下人都見不着。”

許眉冷冷一笑譏笑道:“你又算什麽東西?跟在林月的身後,一臉奴才巴結像,活像一只狗一樣。”

那少女聽她說完,怒不可洩,忽一下站起身,拿起一杯茶迎頭往許眉潑去,潑了許眉一頭一臉後又大力一推,撲通一聲,許眉從涼亭摔下,掉進了水中。

這一下變故,誰也沒料到,林月愣了一下,卻笑了起來,幸災樂禍的看着許眉在水裏掙紮。

“救命,救命……”許眉呼救了幾聲,又喝了幾口水,李媽撲通一聲跳下去去救許眉,可是她卻不會水,一同在水裏撲騰着,岸邊的仆人看着她們兩人,沒人敢動。

田貴一看卻急了,就要往水裏跳去,林月一把拉住他威脅道:“你不許救她,你今兒要敢救她,我們的情分就完了。”

田貴猶豫了,邁出的腳步又收了回去。

林月慢慢跺步到岸邊,看着呼救的許眉冷笑道:“作妾?你死了,我便永遠不會作妾了。”

另一少女同樣冷笑道:“姐姐,你看她在水中掙紮的多麽狼狽不堪,多麽難看啊,一個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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