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三十九
親吻從顏文清進門那一刻開始。
“小傻瓜，怎麽哭了？”
易昀環着顏文清的腰，把臉藏到她的頸窩裏。
“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
聲音悶悶的，有些可憐，把臉使勁往深處蹭了蹭。
掐了掐易昀的臉，顏文清問道：
“你的生日，這麽重要的日子，你認為我會忘？那我這個女朋友當得也太不稱職了吧。”
“那…可是…”
“可是什麽？”
易昀搖搖頭，沒說話。歪着頭，想了想。“嘿嘿”地，又笑了起來，心裏因為那三個字開心得飛上了天。
捧了易昀的臉，照準了嘴唇，咬了一口。
“唔！疼！”
“誰讓你竟敢懷疑我！該打！”
“好姐姐，我錯了。以後再不敢了。”
“去找支花瓶來，我把花擺了。蛋糕放冰箱裏，今天太晚了，我們明天早上一起吃，好不好？”
易昀按顏文清的吩咐一一照做了，捧着蛋糕盒子，一路小跑進了廚房。一只眼撇見顏文清在擺花，蛋糕的氣息色香俱全，實在忍不住，打開包裝盒，用指尖抹了一層提拉米蘇慕斯，放進嘴裏，正美美地回味着呢，突然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出現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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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易昀開始為顏文清準備餐食後，易昀就發現顏文清的生活習慣很好。晚上過了九點，絕不允許自己吃垃圾食物。
“你在幹嘛呀？”
“我在…蛋糕好好吃呢！”
“本部長親手做的，那是必然！”
易昀瞪大了眼睛，感動得一塌糊塗。難怪這一天聯系不上，原來存着大招，在這兒等着她呢！
“文清…”
“嗯？”
被按住的身體，貼在寬大的冰箱門和對方的身體之間，急風驟雨般的吻落在唇上。易昀雙腿發軟，勾着顏文清的脖子，像個洋囡囡任對方擺布。
“我們去洗澡，好不好？忙了一天，好累。”
點點頭，靠着顏文清的手臂，站直了身子。易昀幾乎是用挪的，慢慢蹭進了浴室。
氤氲的水汽彌漫開來，薰衣草的香味将氣氛調得暧昧。易昀的腦子當機一般，卡在自己剛剛被按在冰箱上的畫面。顏文清那攝人心魂的氣勢，是霸道，是強勢，鎮得她除了順從，毫無還手之力。易昀似乎越來越享受自己被霸占的感覺。
“蹲在地上發什麽呆呢？”
顏文清取了兩人的睡衣進了浴室，将易昀從浴缸沿兒上扶了起來。易昀望着那張卸了妝仍驚為天人的臉，一瞬間，整個世界，其餘無關緊要的東西都從眼前消失。
身上的衣服被對方一件一件剝落，易昀紅着臉，幾乎不敢擡頭正視對方的眼睛。
“害羞了？”
點點頭。
被擁入懷裏，感受到對方的掌心輕柔的撫過自己的後背。像熨鬥燙平褶皺一般，易昀的心長長松了一口氣。伸手環了對方的脖子，順勢被攔腰抱起放進浴缸裏。
當最後一絲遮擋褪盡時，易昀驚嘆又驚慌地看着那堪稱完美的酮體，極其優雅又自然地躺進水裏。盤起的長發，被濕氣潤濕後，貼在鬓角。一兩根不聽話的發絲，調皮地跳脫在鎖骨之上。又像是撓在易昀的心尖，一寸一寸将她啃噬。
“回家真好！”
舒服地嘆了口氣，微微閉了眼睛，顏文清将頭枕在了浴缸邊沿。
第一次和人擠在同一個浴缸裏，易昀曲起了雙腿，不敢出聲。盡管兩人赤.身.裸.體.躺在一起那麽多次，可那都是在床上。明亮光線下，還泡在浴缸裏，易昀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顏文清胸前那粉嫩的紅暈。
這可是易昀三十多年人生經驗裏的第一次。從前不是沒對別的人坦誠相見過，只是換作顏文清時，易昀突然在意起自己的身體起來。她身高不夠高，比例也不算好，頂多是因為時不時有鍛煉，體脂控制得比較好，而顯得還算勻稱罷了。可是胸小，膚質不夠細膩，卻是她無以借口的弱勢。
就在易昀以為顏文清會老老實實地泡澡時，小巧的腳掌伸過來，照着易昀的腰間一陣摩挲。怕癢的人哪裏受得住這般折磨，電擊一般，彈了起來，自動朝顏文清這邊靠了過來。
伸手将易昀順勢攬入懷裏，顏文清抵住易昀的耳背，輕吐氣息：
“離我這麽遠幹嘛？怕我把你吃啦？”
點頭，那是肯定。
“不習慣和別人一起洗澡吧？”
搖頭：
“你不是別人。”
“那為什麽緊張？”
“我…”開口說話時沙啞的聲音把自己都吓一跳，“怕你嫌我不夠好看。”
捏起易昀的下巴，讓她轉頭面對自己，顏文清看着易昀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
“我愛你，不管是什麽樣子。”
“真的？”
眼圈一紅，險些掉下淚來。
見狀，顏文清嘆了口氣，用最最認真的吻作為了回答。
起初輕柔的吻，逐漸有了更多的意境。親吻加大了力度，呼吸變得急促，溫度攀升，氣氛變得燥熱。滾燙的掌心游移到敏感的突起，指尖在柔嫩而隐匿的地方挑逗地打圈，暖流在小腹中跳動。解開封印的情緒，順着瓷磚上的水滴一聲聲滑落。
密集的吻從頸窩延伸至後背，游走的指尖在全身各處點燃火種，濕熱的潮流禁不住誘惑，奮勇而出，潤濕了緊緊貼合的肌膚。
“唔…文清！”
“我在。”
意識因為缺氧，構思不出精巧的話語，只能用最直白的方式表達此刻最迫切的需求。
“要…要我！”
“吶…我做得還不好嗎？”
舌尖舔舐着小巧的耳垂，易昀感覺自己快要不能呼吸。捉住顏文清的手指，放進那急需填補空白而早已敞開的位置。
“嗯…我還要。”
“小昀好濕。”
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易昀害臊的羞澀，一路緋紅到了胸前。
“這麽急迫？”
咬着唇，點點頭。
溫熱的掌心覆蓋住那通向極樂園的門扉，指尖發出邀請，便有望念湧出。
耳後的輕笑，表達出滿意。那手那指忘情地加大了往深往裏探尋的力度。
“唔…”
情不自禁地嘆息，迷離的眼神，發現對方含笑的眼睛正欣賞着自己陶醉的神情。難堪地想要轉過頭，卻被對方扶正了面頰。
“不準逃。讓我看你，才好。”
“嗯…”
嘴裏嘤嘤地撒起嬌來。嬌滴滴的攻勢，正中霸道之人的軟肋，激勵着她不由得加快了力量的傳輸。
一時間，水流的聲響，肢體的碰撞，口中的呢喃，起伏不絕，比起那嬌豔的花瓣，人造的香料，更是世間最美好的催情吟唱…
被擁在懷裏的人，癱軟得沒有半點力氣。整個人濕潤的，黏黏軟軟，還蓋着掌心的溫度。抱着顏文清的手臂，枕在她的頸窩裏。易昀伸出舌頭，忍不住舔了舔鎖骨上挂着的水滴。尚未退出的指尖，微微用力，惹得懷裏的人一陣顫栗。
伸出指頭，戳了戳對方的手臂。
“你欺負我。”
“你不乖啊。”
“誰叫你這麽好看，忍不住。”
“誰叫你這麽可愛，忍不住。”
“啊哈…？”
捏起拳頭，捶了捶對方的胸口。
“表達抗議都這麽軟萌，這不是在邀請我把你一口吃了，是什麽？”
“不是啦！”
“那是什麽？”
“是…是我讓着你！”
“為什麽要讓着我？”
“因為…我愛你…”
裹在浴巾裏，被打橫抱回床上的易昀，看着枕頭上放着的禮物，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顏文清擁住那微微顫抖的小身板，道：
“不許哭！生日是要開開心心的！”
趕緊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用力地點了點頭。
“文清什麽時候拿走的小瓶子？”
“這一次出差之前咯。我給你戴上，好嗎？”
乖巧地點點頭，易昀轉過身子，正對了顏文清。顏文清為她準備的第一份禮物，是用保留的圓圓的殘存做的一枚小小的犬齒吊墜。
那支棕色的小瓶，易昀之前是随身帶在身邊的。瓶身圓鼓鼓地，放在衣兜裏不合适，放在包包裏又怕弄丢，後來顏文清讓她留在家裏。
“如果不小心丢了，或壞了，你不知道得多難過。不如放在家裏吧，它會理解你的。”
“可是…”
“可是什麽？”
“以前上班，我總讓它呆在我身邊…”
那次對話後，雖然不舍得，易昀還是将小棕瓶留在了家裏。因為她知道，這個小瓶子對她的意義，除了承載着圓圓的全部回憶，還有顏文清對她的情誼，萬不能有任何閃失。于是她找了一個小盒子，工整地放到了床頭的抽屜裏。
“喜歡嗎？”
摸了摸胸口的墜子，帶了易昀發燙的體溫，正散發着淡淡的溫度。易昀非常喜歡。
顏文清為易昀準備的第二份禮物，是一只蘭姿的棕色錢夾。
“你那錢包不知道是用了多少年的東西了，又黑又舊。既然要放女朋友的照片在裏面，必須得用女朋友送的錢夾才匹配嘛！”
易昀現在用的錢包是高盛熙很多年前送她的，雖不是什麽大牌，但是輕便好用，易昀一直留在身邊。
看着顏文清把她的東西，一樣一樣整理好，放進新的錢夾裏，暖流湧進易昀心裏。蹭過身子，一把抱住顏文清，易昀被濃濃的幸福包裹。
“喏，這就好了。照片單獨放了一層，可不準給我弄壞了。”
易昀點點頭，說不出話來，摸了摸顏文清的臉，親了她一下。
“怎麽，感動到了？”
“嗯！”
嘟起嘴唇，點點頭。
“生日快樂，寶貝兒。”
相擁入眠的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那晚，易昀做了甜甜的夢。
一晃三十九年，易昀和很多人抱過，睡過，笑過，鬧過。可有了顏文清以後，她才真正開始理解，只有相愛的人結合時，宣洩的原始本能才被稱作了“創做情.愛”。欲得了愛，才能孕出美好的果實。
作者有話要說：
一大早的，神清氣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