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蜜裏
兩人回到山腳下的家,回了徐婆子的問話,道一切都好,又問她用過飯沒有,得了她的肯定以後,被她催着回了房間,說是天氣熱,讓他們歇歇。
他們是在趙家吃過晚飯才回來的,飯後走回來消了食,倒是不累,綠竹便拿出針線來,打算給冬至再做兩身衣裳。今日他穿上了新衣服,打理了一番過後,看着又挺拔精神了一些,誇的人不少,綠竹心裏驕傲,便有了這麽個主意。
冬至看着布料的花樣和顏色,便知道是給他做的,念叨了一句“媳婦你真好。”
綠竹擡頭撇了他一眼,“你是我相公,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冬至摸摸頭,笑了,“我也對你好,只對你一人好。”
綠竹啐了他一口,沒搭理他,心裏卻甜滋滋的,好話沒人不喜歡聽,不過也就聽着罷了,好不好還得看實際。
仿似聽到她心底話一般,冬至關心地問了一句,“累不累?要不改明兒再做吧,我也不急着穿,你可別累着了,而且現在光線也不好,沒得弄壞了眼睛。”
他自己說着,越說越覺得是這麽一回事,于是拉着綠竹的手不讓她做,“別做了,歇歇。”
綠竹沒奈何,只好依他,将東西又收好,和他說話,“桂梅,我那好姊妹,你知道的吧,我今天聽我娘說,她懷上了,三月初成的親,才兩個月就有了,可真快。”
冬至把玩着綠竹的手指,覺得媳婦的手纖細極了,又嫩又滑,就是這樣的小手繡出那些好看的花,就是這雙小手夜裏抵在他胸前,像羽毛一樣撓着自己,聽着綠竹的話,有些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沒有多少反應。
綠竹說起這個,本來就是為了聽聽冬至的想法,誰知他漫不經心的樣子,不禁來了氣,戳着他胸口,恨恨地道,“我說桂梅她懷上了,你難道就沒有點想法?”
冬至被戳懵了,“她又不是我媳婦,我能有什麽想法?”
綠竹被氣笑了,“那你倒是和我說說,想不想也要個娃兒?”
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冬至拿着綠竹的手捏了捏,想了想,才對她說道,“是不是岳母她今天跟你說了什麽?其實,要按着我阿奶的意思,自然是咱們能早些生一個要好一點,免得她老人家惦記。可我也想着,我現在啥也沒有,就那兩畝地,交了稅也僅夠咱們吃的,我還得進山,要是有了孩子,雖然也不是過不下去,可我總不能讓他吃不好穿不好,所以我又想着晚些要。不過,這事也不是我能決定的,而是老天爺說了算,便只能順其自然,你呢,也別有壓力,早些晚些我都可以。”
綠竹從他話裏頭聽出了幾個意思,一個是什麽時候要孩子他都可以,早一些呢,遂了阿奶的心願,晚一些呢,他能給孩子更好的。另一個是,聽他意思,他們的孩子由他來養,竟是沒有打她嫁妝和私房錢的意思,這讓綠竹心裏頭很欣慰,又內疚自己藏着掖着,這也顧慮,那也顧慮。
“其實,我這有銀子,孩子生下來咱也能養……”她不自覺地把心思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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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未說完就被冬至攔住了,“說的什麽話,你的錢是你的,是你辛辛苦苦攢的,我不能動。至于孩子,那是咱倆的孩子,我知道你不會虧了他,可我怎麽說也是個大男人,不能光靠着媳婦養孩子,要不然我豈不真成了吃軟飯的了?”
其實綠竹說完那句話就後悔了,她怎麽就忘了娘的叮囑,忘了顧及冬至的自尊心呢,只好亡羊補牢,“我這不是相信你麽,相公,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
被綠竹軟軟地喚了一聲相公,冬至心裏頭的陰霾瞬間散了,摟着她,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媳婦,我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綠竹輕輕地嗯了一聲,依偎着他,“現在就很好了,我不想你太辛苦,還有進山也危險,我怕。”
冬至輕輕拍了拍她,“我辛苦點沒事,山裏,我會注意着的,那些危險的地方我都知道在哪兒,不會去的,你別怕。”
“嗯,你記着我和阿奶在家等着你,指着你就好。”
“嗯……”
屋子裏溫情滿滿,彼此的心又靠近了一些,便是這麽抱着,什麽也不做,說說話兒,心裏也是填得滿滿的。
夜裏,冬至燒了水,綠竹洗漱過後便坐在梳妝臺前擦頭發。
冬至沖完澡回來,見她只穿了一件裏衣坐在那,頭發濕濕的,披散下來将她的衣服沾濕了一點,白色的裏衣于是變得薄透,他看了呼吸一緊,不自覺地上前去,拿過布巾幫她擦頭發。
綠竹享受着他的體貼,很是受用,于是又拿了面脂來塗,不僅臉上脖子上抹了,就連那雙手也仔細地塗了,每一根手指都沒有放過。
冬至見了,想起她手指的柔滑,于是便問,“你每日都要塗這個?”說着把盒子拿了起來,湊近嗅了嗅,有淡淡的梨花香味,很是好聞,于是又問,“梨花做的?”
綠竹見他感興趣便說了,“嗯,這是梨花做的面脂,還有玫瑰花、杏花、梅花做的脂膏,本來只是塗臉用的,只不過我做刺繡的,手上也抹一點,免得糙了或是起皮,勾了絲壞了布。”
說起這個,綠竹便想起了上輩子在張家,他們倒沒差使她做許多家務活,可私房錢貢獻出來了,她這脂膏後來也用不上了,便只能将院裏那株棗樹的花留下曬幹,泡了水來浸手,可到底效果不如脂膏好。
不經意從鏡子裏看到身後的冬至若有所思的臉,怕他有想法,畢竟這脂膏可不便宜,于是又道了一句,“我聽說那些大家小姐還用香花來泡澡,想來用花瓣泡水浸手也是可以的,不一定非得用面脂。”
她是怕冬至因為她需要,便勒緊褲腰帶給她買來,于是把這折衷的法子告訴了他,誰知冬至想的卻不是這個,而是,“你這手不能糙了,以後燒火澆水拔草的活我來幹就好,你別忙活了。”
聽她說起香花的事,倒是記下來了,想着媳婦如果像那些小姐那樣用花瓣來泡澡,是不是身上也香香的?想到這,不禁心神向往。
綠竹不知道他的鬼心思,只聽得他那句“都讓我來幹就好”,被感動到了,于是往後一靠,依在他身上,誰知這一靠卻感受到了某處的硬挺,不禁吓得直起身子,低頭擺弄東西。
冬至被她這一動一磨,又看她羞紅了臉,慌慌張張的樣子,頓時意動,想到今日岳父的提點,想了想,握了他媳婦的手,“媳婦,累不累?”
他想過了,既然岳父怕他累着了媳婦,那他便問一問,如果她乏了,他便忍着,如果她不累,那他自然沒有必要忍着,只不過也不能太放肆,梅開二度是不可能了,一次總還是可以的,只不過可以持續得久一點。
綠竹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一時六神無主,她今日想過這度的問題了,她既想要一個孩子,又怕過分了自己吃不消,還顧忌着徐婆子的看法,心裏亂成一團。
現在聽他近似于邀請的話,竟是紅着臉支支吾吾地沒應。冬至見了,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手從她背後穿過她的腰,從衣服下擺探了進去,摸索到了那處蜜桃,捏着那紅豆,指尖刮了刮,嘴巴湊近她耳朵,又問了一遍,“媳婦,累不累?”
綠竹被他弄得身子輕顫,犯規,犯規!這哪裏是問她累不累,哪裏顧及她累不累?
于是眼含春水地朝他看過去,“你別這樣……”
“別哪樣?這樣?”他禁不住誘惑,低頭含了她的耳珠子厮磨,很快又滑下了她的脖頸,拉開一點裏衣,在她肩窩鎖骨那輕輕啃了一下,“還是這樣?”
綠竹顫抖着身子,咬着唇不答,手扶在桌子上,不自覺地抓緊。
冬至當她默認,于是另一只手順着她的腰腹向下,往褲子裏鑽,找到那處桃花源,伸手一摸,竟是有些濕了,他壞心地笑了,用手指找到那處穴口,探了進去……
綠竹軟軟地靠在冬至的身上任他施為,背後頂着的是他頗有些規模的炙熱,媚眼如絲,櫻唇微張,誘得冬至眸子黑沉。
忽而,綠竹一陣痙攣,怕被人聽見,一口咬在冬至抓着她玉兔的臂膀上,那一聲悶哼叫冬至心神失守,“媳婦,舒服嗎?”說着不待她回答,抱起她上了床,“該我了。”
夜還很長,冬至如他想好的那樣只弄一回,卻弄得持久。
綠竹呢,她想,只要他想要,她便給,但也怕身子受不了,便想着只弄一回,多了不給。到時候來葵水,他就是想要,她也給不了不是?至于怕人聽見?讓徐婆子以為她日日勾着冬至?那就不讓她聽見好了。
冬至見她咬着被子枕頭忍得辛苦,也想聽她嬌嗔的求饒,于是讓她咬着他肩膀,便是輕輕洩出來的一兩聲悶哼,也能叫冬至動力十足。
于是乎,近似默契一般,他們維持着幾乎每日一回的頻率在做着快樂的事,在彼此身上留下屬于自己的印記,譬如種子,譬如牙印。
徐婆子有時候知道,有時候不知道,更多的時候卻是裝作不知道,別管如何,能早些生個乖曾孫就好,想來,也快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雙手捂住眼睛,從手指縫裏往外看,口中碎碎念,你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我不污,我不污……
oh no!忘記申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