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龌龊

潇湘茶樓裏,時隔一年,張荀再次見到了許青青,她似乎清減了一些,卻顯得更加楚楚動人,張荀憶起從前她羞答答親他臉頰的時候,眼睛裏頓時冒了青光。

見他這般迷戀的看着自個,許青青心裏得意地笑了,起先她聽到張荀和鄒家那奴才肚子裏爬出來的賤貨糾纏不清時,不知絞壞了幾條帕子,那賤人哪裏比得上她?!再次相見,他這般表現,無疑取悅了許青青,她料定他對自個餘情未了,那麽,接下來她所求的也就好辦了。

“子卿,你不說話,是還在怪我對不對?”她泫然欲泣地看着張荀,想要軟化他。

張荀近些日子和黃金寶、姚晨年等人出入花樓戲院,什麽樣的手段沒見過?早已不是當年任人擺布的愣頭青了,不過,她既然不打算來硬的,他也樂意陪她演,不到萬不得已,他還不打算和她硬碰硬。

于是上前握住她的手,許青青仿佛沒察覺到一樣,只是看着他,卻沒有掙開。張荀一臉愁緒地嘆氣,“我現在這樣,哪還有臉面見你?你今天不該來的,被山長知道,我擔心你日子不好過。”

許青青并未覺得張荀有何不妥,她理所當然地覺得自己的魅力足以勾住張荀這麽個鄉下秀才,聞言,動容地回握他的手,“子卿,之前的事,是我連累了你,我原想着向爹求情,可他把我關起來了,我……我想幫你,可是沒有辦法。”

當初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卻被無情貶斥的一幕如在眼前,張荀強忍着屈辱,言不由衷地對她道,“你如今和鄒大公子定了親,他才學不錯,我……看你過得好,我就放心了。”

他還是在意我的,許青青得意地想,面上卻故作傷心,“父母之命,我也沒有辦法,若不是定了親,我如今還出不來,我一出來,就打聽你的消息,誰知,你和她……子卿,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對不對?”

眼前的女人似是對他割舍不斷,聲淚涕下地質問他有沒有變心,有那麽一個瞬間,他恍惚了一下,他好像做過一個夢,夢裏也有一個女人失魂落魄地問他,這不是真的對不對?

呵,他能感覺得到夢裏的女人情真意切,心裏也愧疚,可許青青?他總算察覺出一點端倪來了,他和她有舊情,如今她即将嫁入鄒家,而他則和鄒三小姐暧昧不清,怕東窗事發,也難怪她着急。

于是不動聲色地說道,“青青,對不起,她對我很重要。”

許青青愣了一下,他不是應該說和鄒三那賤貨只是逢場作戲,或是被逼無奈嗎?怎麽會如此鄭重的說,她很重要?仔細想想,因為鄒縣丞,鄒三的确對張荀有些用處,于是自以為聰明地體諒關切他,“是因為鄒縣丞嗎?說到底還是我害了你,其實,你不用那麽委屈自己的,而且,我聽說,鄒縣丞他早有打算把鄒妹妹送給知府大人,你這樣,不值當,還是早些抽身的好,我怕越拖到最後,你會越得不償失。”

許青青自以為的體諒,卻不知無形中踩到了張荀的痛處,他難道不知道鄒縣丞有意吊着他,想要騎驢找馬嗎?若是他來年考中了,他自然會把鄒三許配給他,如若不然,鄒三也就是個當妾的命。鄒三看不明白,把他當做了救命稻草,許青青也以為他蠢笨不自知,其實他什麽都明白,可即便是做鄒縣丞當下的驢,他也願意,為什麽?還不是因為想要他的指點和提攜?而造成他如此屈辱的,便是眼前的女子。為了她自個,如今甚至想要哄騙他放下屈辱求來的機會,休想!

他嘴角掀起一抹嘲諷,也不再拐彎抹角,“青青,那副畫呢,你拿來了沒有?它一日在這世上,對你便是個威脅,還是早些毀去的好。”

誰都不是笨人,許青青察覺到張荀的态度有異,心裏有些不滿,他不若從前對她順從了!幸好她早留了一手,“子卿,那是你送我的,我哪裏舍得毀去?我本來想把它還你的,可臨到頭卻舍不得,我知道我們沒有以後了,你就當給我一個念想好不好?”

不好!張荀在心底咆哮,卻不敢将心中的暴虐表現出來,聞言,長嘆一口氣,“既然這樣,你就留着吧,只是,你我再見只能是陌路了,來,咱們以茶代酒幹一杯,以前的事,咱們就當沒有發生過,忘了吧!”

Advertisement

他說得情真意切,許青青覺得自己握住了他的把柄,打了一場勝仗,雖然沒能逼他離開鄒家,算是談崩了,可她也沒虧,起碼目前看來,張荀這個窩囊不敢提以前的事,什麽“以茶代酒”,不過是在向她低頭,向她求和。許青青自以為是,勉為其難地點頭答應了他的請求。

張荀低頭掩住眸底的晦暗,拿衣袖擋着,在茶壺裏下了點東西,而後不動聲色地給各自的杯子滿上茶水,與許青青碰了一下,自個卻仍舊用衣袖擋着,沒有喝。

許青青也沒有注意他杯子裏的茶水少沒少,見他仍舊和自個談笑風生,頓時得意,看他時眉眼中不經意地洩出一絲輕蔑,張荀見了卻面不改色,臉上的笑越來越深。

張荀雖然看不上黃金寶等人,卻不得不承認,某些手段,用在女人身上再合适不過……

綠意一直在雅間外頭守着望風,等了許久,不見裏頭有動靜,有些疑惑,于是敲了敲門,“小姐,奴婢能進來嗎?”

裏頭,手腳被縛,嘴巴被堵住的許青青被張荀壓在地上欺辱,聞言掙紮了起來,張荀惡狠狠地打在她的臀上,在她耳邊輕咬,“你如果想要所有人知道,你就喊吧,看鄒家的親事會不會退,看還有哪個男人會要你。”

許青青瞳孔一縮,身子哆嗦起來,聽得綠意又叫了一遍,他把堵住她嘴巴的抹布拿掉,“不用我教,你也應該知道怎麽做吧!”

許青青恨極了張荀,卻不能否認,他把住了她的命門,她的确不敢叫別人知道!于是開口應了綠意,“你別進來,我有事和張公子談。”

外面安靜了下來,張荀從許青青的身上翻下身來,從容不迫地将自個和她的衣衫理好,将她的肚兜收入懷裏,一邊替她松綁,一邊說道,“早知你水性楊花,卻不知道你的身子滋味這麽好,呵,之前被你所害,卻什麽都沒得到,實在虧了點,現在補回來也不遲。你也不要拿這麽恨的眼光看着我,要不是你今兒個想要斷我後路,我也不至于這麽做,你拿着我的把柄,我手中自然也得拿點東西。我想,許大小姐應該不會願意自個的肚兜被拍賣的。”

“你怎麽知道,我不會魚死網破?你以為我不敢嗎?”清白被污,許青青不至于心如死灰,卻也恨極了張荀,幾乎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話。

張荀搖了搖頭,“只要有更好的選擇,誰會選擇魚死網破呢?青青,你是個聰明人,你知道我想要什麽,你幫我,我自然也會幫你。”

“怎麽幫?我清白被污,即便嫁去鄒家,也是下堂的後果,讓我幫你?異想天開!”說着,許青青呸了他。

張荀不甚在意地抹了把臉,胸有成竹地說道,“我能弄來某些藥,到時候,他只記得和你春風一度,其餘細節哪裏記得住?至于落紅,就不用我教了吧。”

許青青的臉漲得通紅,罵一句“下流”,卻在腦子裏衡量,思來想去,似乎也只有聽他的,一時甚覺屈辱,“那樣的藥,我未必不能自個弄來。”她嘴硬。

張荀嗤笑,“你自個弄來也行,不過,有些事,卻是實實在在發生了的,譬如你的肚兜,它現在就在我懷裏,嗯,香噴噴的醉人!”

“你!”許青青惱怒,順了好一會氣以後,才認命地低頭,“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麽?”

“很簡單,幫我取信鄒大人,許山長那裏,有什麽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我要科考的最新消息。”張荀意氣風發地提要求,那小人得志的模樣,讓許青青恨得牙癢癢,卻無何奈何,只能答應他。

“肚兜,何時能還我?”她咬牙切齒地問,她總不能一直當他的棋子,任他擺布。

“放心,只要我考中,我就離開這個旮旯地,不會為難你的。”他這諾言有些虛,許青青不信她。

“那要是你一直考不中呢?”

張荀獰笑,“考不中?我怎麽會考不中?!如果考不中,我不介意在你身上讨利息,所以,我勸你還是乖一點,盡心盡力地幫我,否則,誰也得不着好!”

許青青被他的獰笑吓得打了個寒顫,只能點頭答應,心裏卻想着,現下先安撫了他,待她應付過去和鄒家的親事那一關,她再來收拾他!

仿佛能猜到許青青的想法一樣,張荀暗暗将她身上所有部位的特征記下來,呵,在書信上敗過一次,他哪裏會只留一個後手?

臨別時,他在她耳邊提醒道,“別忘了,喝避、子、湯!”避子湯三個字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出,在許青青聽來甚感屈辱。

許青青臉紅耳赤地瞪着他,卻無可奈何,張荀,你給我等着!

作者有話要說: 嗯,好像老寫這樣的情節有點不好,姑娘們,出門在外,要好好保護自己哦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