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1.第十一個情報
青花魚沒聽懂十六夜和清水之間的暗話，站在原地傻乎乎地看着兩人。清水把兩人帶到她的鬼屋，推開門走了進去。
大門一阖上，安置好的傳送門立刻将她們傳送到清水的本丸門口。這是一個立于山頂上的華麗建築，高大精美的宮宇，屋頂的瓦礫是用特殊材質制成的防護罩，像一條白龍盤旋其上，守護着這一方殿堂。整座本丸的顏色都是幾近透明的純白色，當清水站在大門前，風輕輕吹起她長到腰際的頭發，白紗裙輕柔飄舞，整個人都像幽靈一般，随時都可能消失。
“這裏就是鬼屋？”
青花魚眨眨眼睛，看着面前這座怎麽看都充滿神聖氣息的宮殿不解道，在他的想象中，暗堕鬼屋，應該是充滿驚悚血腥，付喪神隐匿在暗處伺機而出，冷漠的刀光劍影恍若晴天霹靂，向審神者砍去，毫不留情。
可是這裏怎麽看都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本丸啊！
清水本丸的加州清光聞言，自豪地揚起唇角：“才沒有那麽簡單呢！”
說着，他伸出手，掰下大門旁的一個開關。
一時間，風雲突變。
純白的屋檐一瞬間染上黑色，烏雲聚攏，狂風驟起，重重森林開始發出瑟瑟的響聲，嗚嗚宛如鬼叫，只花了不到半分鐘，整座山就從明亮溫暖轉變為陰涼森冷的鬼島。
而面前這座本丸的大門，也突然染上了斑駁血跡，從門縫裏透出一陣陣寒涼的殺意，青花魚離得最近，第一時間就被那陣殺意籠罩。
他的大尾巴立刻炸毛，向後猛地後退好幾步。
“那、那是什麽？”
“幻術。”
回答他的是加州清光，黑發紅眸的付喪神和十六夜本丸的加州清光性格差不多，兩人都是差不多的可愛，帥氣俊秀的少年在青花魚雙眼亮晶晶看着自家主人，直誇“清水大人好厲害”的聲音下，難以掩飾唇角一直向上翹起的弧度，憋得耳朵都開始紅了。
他的背後還開了粉色的小花背景。
清水把開關重新掰下來，陰雲聚攏的天空在剎那間散開，光明重新大地。聽到青花魚的無腦吹，她垂下眼輕笑：“我沒有你誇得那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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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謙了。”
折原十六夜從身後走出，捏了捏青花魚肉嘟嘟的小臉蛋，軟軟的手感非常好。
青花魚有些委屈地眨了眨眼，十六夜沒理會，直接走到清水身邊。
“不是讓我來體驗鬼屋的嗎？”
她提出問題。
每一個新上任的審神者都要在清水的本丸體驗教學關卡，但看清水的樣子，她似乎不打算讓十六夜去體驗暗堕鬼屋。
“因為我相信你不是會制造暗堕的人。而且，有這孩子在，你就算想制造暗堕本丸，恐怕也難以如願吧。”
青花魚看見清水的目光停在他身上，一臉懵逼地指了指自己：“我？”
她沒有回答，推開了面前的本丸大門。
“進來坐坐吧，大家都是室友，不如就在我這裏吃一頓飯吧。”
清水笑得溫柔。
門扉慢悠悠打開，露出門後清幽陽光的庭院。
……
“國廣！這裏可不能說‘殺了你’這種臺詞！實在太普通了。”
“那也比兼桑的開門殺要好很多吧。開門殺一直都是一期殿的專屬戲份呀，兼桑來做總覺得差一點氣勢呢。”
“可惡，你說什麽？！開門殺當然是由帥氣而時尚的我來做才有意義吧！”
這邊是關系好到互損的土方組。
“原來一期哥已經被定型成開門殺的悲情角色了嗎？”
“總覺得好無聊呢。”
“不能這麽說啦，亂，後藤！這是歌仙先生總結了大部分暗堕本丸的情況，而做出的最合理考量啦。”
“可是啊，退。你不覺得……我們可以有更多暗堕的玩法嗎？”
“比如說？”
“比如說……”
“亂想不出來？那我來說一個吧！我們可以裝成靈力消散回到本體刀裏，然後趁新人來的時候突然鑽出來，吓他們一跳！”
“……”
“……”
“怎麽了？你們為什麽這樣看我？喂！不要去找一期哥啊！！我才沒有被鶴丸先生帶壞！！”
這是四散而去找一期一振的小短刀和鲶尾藤四郎。
“哈哈哈，孩子們真的是很可愛呢。”
“是呢，如果大包平在就好了。”
“說起來鶴丸呢？”
“他好像去廚房了，今天主人有客人要來，他說要為主人準備一個驚喜。”
“哈哈哈，只怕不是驚吓啊。”
“長谷部竟然能放他進廚房？”
“我記得今天在廚房的是鳴狐。”
“呀咧呀咧，這可真是……”
這是悠然喝茶賞花的老年刀三刃組。
青花魚站在門口，愣愣地看着面前這一大群和睦相處的刀劍付喪神，半晌，猛地轉頭崇拜地盯着清水。
“清水大人好厲害！”
能夠把一座暗堕本丸，淨化成現在這種洋溢着歡樂開心的本丸。
而且這座本丸的刀劍們要經常扮演暗堕刀劍去對來這裏體驗的新人動手，萬一稍有不慎，跨越了那條線，入戲太深，演技變成真實的殺意，就有可能重新堕落成暗堕刀劍，到最後影響其他所有人。
但在清水的統領下，整整一年的時間，本丸刀劍沒有一振暗堕，所有刃都保持着開朗的心态，積極面對生活。
青花魚做狐之助的這些年來，見到太多審神者與刀劍契合度不夠，從而引發危機的例子了。面前這一座本丸毫無疑問，是可以寫進教科書裏的正常本丸！
燦爛的陽光照射大地，沒有留下半點陰影。
“我終于明白，為什麽您可以看透我的真身了。”
狐耳少年扒着清水的胳膊，踮起腳盡量提高自己的海拔，仰起頭，把自己的全部崇拜都寫在臉上。
“您的術法一定非常厲害！才能夠支撐本丸在光明和黑暗兩種類型間互相轉換。”
“我曾經見過許多和審神者虛與委蛇的暗堕刀劍了，他們到最後都因為內心與現世的矛盾而無法保持理智，黑化地更深，變成徹底無法淨化、只能碎掉的暗堕刀。所以，您能讓刀劍男子在不斷的入戲出戲中保持理智，實在是太了不起了。”
青花魚毫不掩飾的無腦吹，讓清水忍不住嘴角抽搐。
倒是加州清光，在青花魚的誇獎聲中驕傲地翹起小尾巴。
那是當然，主人是最好的！
……
“我才來這裏一年半，哪有你說的那麽神奇？”
被吹到整個人都有點懵，清水蹲下身，無奈地拍了拍青花魚的頭。
“可是……”
傻狐貍歪了歪腦袋，正想繼續說什麽，就被十六夜猛地抓住了後頸。
青花魚：“……”審神者大人，您真的是利威爾兵長的轉世吧？
用物理手段讓這只狐貍閉嘴的十六夜擡眸，淡淡道：“進去吧。”
清水的書房就是卧室，她打通了相連的那堵牆，拓寬了空間。十六夜走進去時，看見地上鋪着許多術法陣，牆壁上貼着黃色的符紙，漆黑的墨水在上面畫着晴明桔梗印，書架裏對着滿滿的，都是關于陰陽術的書，有幾本攤開在書桌上，從紙頁的折痕來看，她已經反複翻過上千遍了。
十六夜微微皺眉，身後的青花魚戳了戳她的後腰，問她怎麽不進去，她一言不發，直接哐當一聲關上門。
被攔在門外的青花魚：“……”
為什麽要丢下我QWQ！！我很怕生的！！
被一個人留在外面的青花魚無力地動動耳朵，想嗷一嗓子把十六夜嗷出來，可是想到十六夜那雙涼薄的紅眸，頓時就沒了膽子。
我、我才不是害怕呢！
只是擔心審神者大人……不能和清水大人好好相處，對！就是這樣。審神者大人性格那麽強勢，我只是擔心她能不能和清水大人好好聊天，才不是因為被丢下了呢！
沒，沒錯！我只是擔心她而已！！
他弱弱的一跺腳，離開了。
屋內。
見十六夜突然關上門，清水也不驚訝，她理幹淨沙發上的書本，給十六夜整理出一個可以坐的地方。
“紗織剛上任，有沒有什麽不會的地方呢？”
“還好。”
十六夜聳肩。
“有什麽難處盡可以說出來。”清水拿出一盒茶葉，撚起一小撮放進茶碗裏，“我最初也是接任的暗堕本丸，這種本丸對新人來說，難度還是挺大的哦。”
“會嗎？”
她做情報屋的這些年，見到的陰暗太多了。更何況那座本丸的大部分刀劍——就目前召喚的那六個來說，都是心性善良的刃。
如果說現世的黑手黨難度是90%的話，那這裏的難度最多只有30%。
三分之一的困擾。
清水略驚訝的看了她一眼，似乎被她那副輕描淡寫的模樣吓到：“果然，你在現世應該也不是普通人吧。”
茶泡好了，她端着兩杯茶走來：“你接任的那座本丸，我有印象。”
“那是三年前的故事。”
清水在她對面坐下，開始講述十六夜本丸的過去。
“……就這樣，那座本丸的所有四花太刀和五花太刀都被送走了。粟田口只剩下那些短刀脅差們，而剩下唯一可以管教他們的鳴狐，也在不久後因為一位非常癡迷鳴狐，自己本丸的鳴狐卻不慎在戰場上折斷了的審神者而離開。”
“所以，粟田口刀派現在，群龍無首。”
“你現在可能覺得大部分刀劍都是好孩子，但是，請一定要警惕粟田口的刀。”
清水輕聲勸道。
“你知道……那座本丸之後又迎來幾位審神者嗎？”
十六夜挑了眉，沒有說話。
“五人。”
清水把聲音壓得極低。
“你的狐之助可能告訴你，你是第一任去那座本丸的審神者。”
“但是，那是因為，之前有五個人在還沒有進門，與本丸締結契約時，就被藥研藤四郎親手斬殺了。所以你是第一個接任那座本丸的審神者，因為過去的五人甚至來不及在履歷單上留下名字。”
“在那之後，政府就不再往那裏委派審神者了，消息也被壓了下來，只有三年前任職審神者的人們，還能有一點印象。”
“三年後的現在，我不認為他們就這樣對人類改觀了，他們會留下你，也許只是因為你能夠給他們帶來什麽好處。若達到目的，他們就會露出真面目。”
“請務必小心！”
作者有話要說：
清水本丸的孩子們每天都在想着怎麽暗堕威吓新人xx
——所以他們本丸最受歡迎的一定是鶴球了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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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芊霖扔了1個地雷 愛你麽麽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