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去愛一個人呢?

厲逍覺得頭皮發麻,心髒滾燙,手腳都激動得顫栗起來。

對方那無助絕望,卻永遠不會消失的愛,作用到他身上,也激起了他的一種陌生而強烈的情感,讓他覺得,自己也是可以愛他的,只要這個人想要,他可以給他。

這幾年裏,因為種種原因,他總是想起時郁這個人,對方像一根細小的刺,嵌在他的骨縫裏 ,時不時地顯出存在感,讓他不适,發癢,疼痛,緩慢而長久地折磨着他。但那究竟是否和愛有關,他卻不甚清晰,也并不非常在意。分別的時候,他曾經說過,希望時郁幸福,這麽多年過去,他也還是這樣地希望,而顯然現實并不如人所願,他看着時郁戴起面具演一場戲,僵硬而拙劣的演技讓戲外人覺得簡直受了騙。在一個又因為想到某個人而不能入眠的夜裏,他的心裏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如果別人并不能真的使時郁幸福,那他為什麽不自己來。

這個念頭在心裏生根發芽,沒有雨露,也放肆地成長起來,不受控制地在他的意識裏占據了一席之地。

直到那個微濕的雨天裏,他真的等到了那個人走到自己面前,對方遲疑地,又故作鎮靜地,對自己說了一句:真的是你。

他想:對,沒錯了。

如果這世上只有一個人能使時郁真正的幸福,那麽一定是自己。

而他會這麽做的。

鉗住時郁手臂的手松了,厲逍放開了他。

時郁眼中灰敗下去,他知道自己再次犯了忌諱,要被對方驅逐出去。

他心中很絕望,但并不想哭,他現在變得已經能承受這樣的結果。

他甚至很快平靜下來,收拾好自己的難堪,說:“……我馬上就走。”

厲逍卻說:“不可以。”

時郁困惑地看向他。

“我把你騙到我家裏來,并不是為了讓你找機會逃走的。”厲逍說,伸出手指按住時郁剛剛被咬破的嘴唇,他聲音低下去,“你現在也已經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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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郁微睜大眼,好像沒聽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厲逍卻松開了揉按他的手指,取而代之的,是他低下來吻住自己的嘴唇。

時郁眼睛一下瞪得滾圓了。

厲逍含住他的唇瓣吮`吸,他以為自己是安撫而纏綿的吻法,實際上兇猛得卻像是要把人一口吞下肚去,時郁甚至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微開的唇關已經被強硬撬開,男人粗魯蠻橫地掃蕩進來,好像饑渴已久似的,幾近兇惡地裹住他,吮`吸他嘴裏的津液。

口腔裏的空氣很快被對方攫取殆盡,時郁快要呼吸不過來,他渾身僵硬,手足卻發軟,他被動地承受着厲逍的索取,眼皮下的珠子惶惑似的顫動着,因為缺氧,大腦都暈眩起來,他不明白眼前究竟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時隔多年之後,這個人還會這樣,親吻他呢?

這個吻太過漫長,等厲逍終于覺得稍稍緩過來一些,肯放開時郁的時候,時郁已經因為缺氧而滿臉通紅,腳軟得也站不住了。厲逍摟過他發軟的身體,聽他在自己懷裏大口地喘着氣,好像對方也沒怎麽,但他聽了對方的喘息聲,卻覺得亢奮起來,身體迅速起了反應。

對方貼着時郁腹部的部位頂着了他,時郁感受到那種發熱的硬度,他一邊是覺得困惑,一邊卻難以避免地身體發麻起來。

他試圖掙紮,聲音裏充滿了一種難以啓齒的羞恥和抗拒,說:“你放開我,你的妻子……”

他還記得對方已經結了婚,而且就在剛剛,對方的妻子還在這裏質問他的身份。

厲逍摟着他,呼吸貼着他的頸窩,他啞聲地對時郁說:“之前因為事情一直沒定下來,所以沒能和你說明。”

時郁滿是疑惑和不解,而對方貼着他的呼吸,灼熱得幾乎有些燙着了他,他忍耐地咬住牙齒,沒有發出聲音。

厲逍繼續說:“我離婚了,她是過來拿離婚協議的。”

時郁一時卻沒什麽反應,仍然只是困惑地看着他,仿佛是沒聽明白他在說什麽。

厲逍覺得他這樣,可憐得都讓他覺得可愛了起來。

厲逍又更摟緊他,不知道怎麽,靠這麽近還是覺得渴,剛才吃了那麽一點,好像更激起了他的饑餓感,現在更覺得不夠,不滿足起來。

他的嘴唇幾乎貼住了對方的肌膚,他很有種想要伸出牙齒,咬上去讓對方留下印記的沖動。

他牙齒輕微地磨動,但那種欲`望被他強行壓抑起來,他的聲音聽起來沙啞,但還是溫柔:“你沒有發現,這座房子裏,沒有一點第二個人存在過的痕跡嗎?”

時郁漸漸才從他的話裏反應過來,但好像一時很難真正地認清這個事實。

他覺得自己都有些不太明白離婚這兩個字的意思了。

但厲逍不想再等他慢慢反應,去接受這個事實了。

他上半身困住對方,把他壓到身後的牆壁上,下`身擠進對方的兩腿之間。

“那麽現在,”他直視着時郁的眼睛,問他,“我可以有資格吻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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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郁睜着眼睛望他,露出一種好像在思索的神情,實際上腦子裏是一片空白,他不明白眼前發生的一切。

他不明白為什麽時隔多年之後,這個人還會親吻他,對他說出這樣的話呢?

可是來自眼前人的觸碰,讓他心跳加速,渾身發燙,他曾經那麽迷戀過這個人,到了迷失自我喪失尊嚴的地步,到了現在,也還是覺得喜歡。

這個人曾經是他最大的夢想,即便是如今破滅了,知道無論如何也達不到了,但就像是太陽一樣,就算不能靠近,還是會心生向往。

所以厲逍再吻下來的時候,時郁閉上眼睛,他顫抖着,不問緣由地接受了厲逍給他的一切。

說是親吻,但是厲逍啃咬他的嘴唇,又往下吮`吸他的脖子的時候,都帶着一種要吃人的力度似的。上衣也被對方卷起來,從腰側到胸前,厲逍用力地揉按他的身體,好像要把他揉碎了。時郁閉着眼睛蹙起眉頭,他身體輕微地顫抖,說不好是因為疼痛還是感到愉悅。

但是他一聲不吭地,沉默地承受着對方的愛`撫。他的無聲縱容讓厲逍更加得寸進尺,他一手掐住時郁的腰線,讓他緊緊地貼向自己,他用下面頂住時郁,磨他的大腿。另一手又握住他的屁股,隔着褲子揉`捏,時郁身體繃緊了地一彈,這樣的反應取悅到了男人,厲逍親一親他的嘴角,手下同時解開時郁褲子的扣子,又拉開他的拉鏈,褲子往下滑落,露出時郁光溜溜的下`體,他的性`器已經被撩撥得半硬狀态,微微擡起頭,往外吐着水。

時郁覺得下面一涼,但一時并沒有反應過來,他忘記自己沒穿內褲的事了。

直到下面被男人握住了,他猛地一激靈,喉嚨裏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難耐而短促的哼吟。

厲逍揉着他的性`器,那裏很快地脹大起來,完全硬了。

他聲音裏含着一種莫名的笑意,低啞地對時郁說:“郁郁,你沒有穿內褲。”

時郁被他弄得急促地喘着氣,他聽出了厲逍話裏的意思,他以為這又是自己使的計,想要故意這樣勾`引他,但一時也不太能分心出去解釋。

時郁很快被他揉射了,精`液流了厲逍滿手,味道有些重,滴滴答答地往下淌。厲逍就着那點精`液,給他做了擴張,然後也解開自己的褲子。

他壓上時郁,掰開他的腿,擠開他的臀縫,慢慢把自己擠進了時郁的身體裏。

時郁被塞得太滿,兩條腿發軟,幾乎要站不住了,但兩只手卻無所适從,不知所措地貼着身後的牆面,不知道該往哪裏去放。

厲逍好像也看出來了,他還沒開始動,先親一親時郁的嘴角,沙聲地說:“乖,抱住我。”

在對方的允許之下,時郁才猶豫地伸出手,扶住了對方的肩膀。

厲逍低聲地讓時郁再抱緊一點,時郁就又抱緊一點,摟住了他的脖子。

厲逍又親他一下,挺動腰胯,克制地在他身體裏慢慢抽送起來。

但這種克制不能堅持多久,對方那緊熱的,吮`吸着裹緊他的小屁股,還有對方在他耳邊,不時漏出的小聲呻吟,漸漸讓厲逍失了力度。他把時郁抵在牆上,發狠地幹他,後面覺得不夠,又把他的腿擡起來,盤到自己的腰上,從下往上深頂着他。

時郁被頂得整個人都在搖晃,下面相連的部位傳來的熱度與酸麻讓他大腿根都麻痹了,背部在牆面上也摩擦得有點痛,但是這麽多年之後,不管是因為什麽,重新得到了對方的擁抱,這個認知讓他心口發熱,想一想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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